金和銀是蹙著眉頭出去的,她的指尖再拖著輪椅走到靠近門口的時候由北帝的大的幾個侍女扶出去的。

那個時候金和銀才知道許木心說的那句‘我會救柳姜堰’的這個話是真的,可是他那麼真為什麼就是不肯踏足他們之間的感情,最後她也無言在說什麼只是道:“父親叫告訴你們,可是去看望柳姜堰了,至於是否能免受這牢獄之災,從他做的錯事上,你們應當是心知肚明。”

“真的嗎?”許木心心口的那根繩子緊緊的繃著,他嘴角微微的垂下,然後這才澀然道:“我提柳姜堰謝謝公主的接濟之恩。”

金和銀是覺得轟隆一下,她從未覺得自己可以和他疏離到這個地步,一個稱呼的改變還是很大的,而許木心又像是很鄭重般的對她這麼說,她能說什麼,此時只能就這樣雲淡風輕的聽著的金和銀低頭笑了笑:“不必。”

金和銀不想看他們夫唱婦隨的畫面,她才想要快一點走的,只是她的手不管怎麼用力滑動輪椅之覺得一片刺痛,卻沒前行,終於她還是聽到他們夫唱婦隨的話語:“公主你等一下。”

金和銀是不要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停下的,至少是那種感覺耳邊亂哄哄的,然後就那樣和行屍走肉一般的停了下來:“有事?”

“公主送給我與木心的禮物我很喜歡,也謝謝公主最後那一刻的抬舉之恩,要不是你最後一刻放棄與我爭木心,我知道以自己這樣的身份決然是不能心有所屬的。”

金和銀似乎是冷慣了,她似乎連嘲諷著笑一下都沒了力氣,只是說了一句:“你們心有所屬了,我能成全,我呢,誰能幫我?”

“好了,你不必感謝我,只奈緣淺,更何況我與他本就沒什麼情深,無法為她相夫教子,窮極可笑。”

甄梓妤終於是沒在說話了,金和銀覺得省心不少,這才抬起有些麻木的胳膊這才想要滑動輪椅早點遠離這個地方。

許木心自始至終都沒說話,氣氛很壓抑,隨處可見的花草樹木彷彿都凋零了一般,就這樣金和銀連手上的疼痛感都變得有些麻木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

只知道她是失魂落魄的走回去的,她本想著直接回去的,連飯都沒想著吃就直接看見了小.白臉。

他好像一下子就發現了一般:“抬手。”

金和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連想都沒想就直接把自己受傷的手抬了起來,她感覺自己在小.白臉面前好像從不用多顧忌一樣,又好像是想要把委屈難過只說給他一人而已。

臧笙歌任由金和銀就這樣抬著手,然後持久都沒管就當她要收回去的時候,這才一把捉著她的手腕把金和銀直接從輪椅上的身體摟在懷裡。

那雙手無意識的直接從前面攔住臧笙歌的腰然後就感覺到兩個身體碰撞而有的震盪感,她貼在臧笙歌的身上,就這樣很久都沒說話。

他們兩個誰都沒打算說,無比的默契,他像是慰籍似的,又好像是等她回來似的,把頭低的很低,摟著她的腰就不想在鬆手一樣,然後在她的頸窩裡呆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的吐了一口氣:“答應我,別在傷心好嗎?”

金和銀低頭笑了笑,卻沒想到自己直接卡在小.白臉的肩膀上,最後她只是覺得有點憋悶感,這才道:“你說什麼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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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很緩,裡面卻全是無奈,就像是一個好久沒睡著覺的人終於能補覺了的那種慵懶,似乎又是對現狀的不甘但又沒辦法。

臧笙歌是心疼的,可是他只是把摟著的動作變成抱著的動作然後這才把金和銀送了進去。

進去的的他們也是一句話都沒說過,但是臧笙歌沒走,他知道金和銀院子裡放藥箱的地方,找了一番之後,這才簡單的給金和銀處理了一下。

臧笙歌動作緩慢,絲毫不比那戲有些朦朧的夜晚他給她抹藥的那一刻有什麼偏差,他細緻的叫金和銀很順從。

腦子裡總是昏昏沉沉的金和銀不知道小.白臉是什麼時候停下的,她只是開口問了一句:“你還不打算要走嗎?”

“打算,卻還下定注意。”臧笙歌淡淡的說著,這才往一邊走去。

那個時候陽光正好,有絲絲的甜風吹了進來,臧笙歌只是把藥箱整理了一下,這才又道:“如果你想叫我陪你的話,以你的命令我自然是會留下的。”

金和銀低頭笑了笑,看著手上已經被抹完藥的樣子,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才道:“你說什麼是什麼。”

臧笙歌低頭笑了笑這才走在了她的旁邊,這才低下身子:“好。”

臧笙歌與小姑娘相差不過毫釐,她能感覺到嘴角有點儒溼感,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像是生了芽一般,就在金和銀以為會上演那晚的戲碼的時候,那邊傳來了顏香的聲音。

“咦,今日你怎會來?”顏香只是有點詫異,嘴角微微的勾著,她沒在他們的舉動上多停留一下。

“有事?”金和銀抬手挪開臧笙歌的臉,這才清冷的對顏香道。

“沒事,就是覺得最近有點太過安靜,覺得有點不安。”顏香的顧慮沒錯,許是最近太過消停,連金和銀都有點忘記了她們之間還有刻緊繃著弦。

“至少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大家還是平靜一點比較好,養精蓄銳有什麼不好的嗎?”

……

有些陰暗的牢裡似乎有些陰風颼颼的感覺,那種渾然天成的模樣,倒有點覺得幾分陰鬱。

牢頭只是端著一碟飯食往柳姜堰那邊的去,然後有些不耐煩的放在一邊,最後這才道:“吃飯了。”

柳姜堰似乎跟沒聽見一樣,那邊的牢頭看到了柳姜堰這副樣子心裡有點不屑,這才‘切’了一聲,這才把那碟飯食往外面拿了一下。

“愛吃不吃。”那種尖酸刻薄聲音的卻還沒能從牢裡消散,然後在牢頭走後,柳姜堰才艱難的抬起頭,他縮了縮自己的身體,這才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柳姜堰微微的抬起頭看著那天棚,似乎有些腐敗他像是沒事人一樣,然後微微的低下頭,然後才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是柳姜堰聽到牢門開啟的聲音才微微的睜開眼睛,他看到了一雙腳,似笑非笑的低下頭,這才感覺嘴角似乎被地面上的雜草摩挲著。

許木心怕是第一個來看柳姜堰的,他也看見了柳姜堰生生把那飯食給推遠了,他的心裡有種緊縮感,這才微微的在他身邊蹲下:“我給你帶些飯食。”

柳姜堰臉上微微的抬起頭,現在他們兩個簡直是天壤地別,但柳姜堰知道不管怎麼樣他和許木心從沒拉進距離。

“我算是知道了…這就是好人…壞人的下場是這裡,那好人的呢?不過也是,不是嗎?”

許木心沒反駁,他心裡有愧於柳姜堰,所以他沒說,只是又道:“我給你放在這兒了,不管餓不餓都吃一點,不然身體會垮的。”

“還有冗兄弟他們有點擔心你。”許木心似乎是代為轉達,他這才微微的想要站起來。

“你就沒擔心過我嗎?”柳姜堰覺得這是奢求,他可以不要所有人的擔心,唯獨他。

柳姜堰臉上有點愁容但卻因為他低著頭而感覺若無其事一般,他指尖似乎扣著一堆雜草上,然後這才道:“算了,你別說…”

“我尊重你。”許木心沒說過一句擔心柳姜堰的,可是卻備了很多飯食,他好言相勸,似乎柳姜堰意志低沉,沒有以前的那種神氣。

柳姜堰就在那靜靜的聽著許木心對他的囑託,他對他明明已經有改善了,態度友好甚至在沒了那時的刺氣,為什麼他的心裡就好像不知足似的。

這大概就是貪念吧,緩了好一會兒,柳姜堰才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怎麼知道這飯食裡沒毒?”

許木心心裡苦笑一聲,他大聲道:“你覺得我會下毒?柳姜堰你的疑心病太重了你知道嗎?”

“我只知道我會一直滴水不進的,比起餓死,我還不想毒死,因為太難看。”

許木心整個人都是懵的,他像是說不出話似的,這才拿起那邊的筷子,這才一個一個的把那些菜都吃了一遍,然後這才道:“夠了嗎?不夠的話,我幫你試毒,你還不相信嗎?”

許木心的聲音不大,卻有一種急切感,他的呼吸都是急的,他捏著筷子的手有點抖,最後還要吃下去的時候。

柳姜堰把住了他,然後才把身子翻了一下,整個人更加清楚的看著天棚上看著,然後這才道:“不必了。”

許木心:“吃一點吧。”

“好。”柳姜堰爬起來的時候,周身是比較凌亂不堪的,但是唯獨他的一雙眼睛仍然能看見光,最後才像是好久沒吃過飯似的狼吞虎嚥了起來,最後才微微的把碗放在一邊:“我現在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說什麼瘋話,這種地方…”許木心只是低著頭,然後他似害怕又似緊張的把手放在柳姜堰的嘴角上擦了擦,最後才道:“放心,我會救你的。”

柳姜堰把住了他的手,然後嘴角淡淡的動著,然後微微的低下頭,這才道:“好,我等著你。”

許木心說會救他…所以時間會很長?其實柳姜堰心裡並不害怕這次的牢獄之災,他微微的抬起頭,然後才道:“你走吧,這裡過去藏汙納垢,我的公子又怎麼能待在這?”

“這次是我欠你的。”許木心聲音有點低,他抬起頭這才道:“我一定會救你的。”

“我知道了,你沒必要一直說,你知道嗎?我在這兒還算好點,就當是旅遊,你沒事的話直接走就是了。”

柳姜堰的心裡多少是有點難過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微微的刺痛感,所以他就真的裝出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這才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快出去吧。”

許木心似乎當了真,又或者是柳姜堰過於逼真,所以他又囑託了幾句,然後這才離開牢房。

柳姜堰本來已經吃的有點飽了,他似乎是緩了好一會兒,好像很緊張的把嘴角垂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爬起來又看著那邊的碗。

明明普通的要命,但是卻讓柳姜堰有點低笑了一聲,比看稀世珍寶還覺得珍貴,其實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出去,因為他知道只是時間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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