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榻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金和銀只是有些無語的別過頭,似在瞧外面的燈光又似在瞧外面的人。

而贊臧笙歌不知道啊,他只是把手放在地上,極緩慢地往榻那邊跑去,雙手還時不時的動彈兩下,目光中帶著一絲窘光。

生怕金和銀不幫他,張口說話卻沒發出聲音,金和銀看小白.臉無聲的語言,這才把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拖著。

“我往哪躲?”小.白臉大體意思是這樣,不過他真的沒必要強調那麼多遍,已經知道小白.臉意圖的金和銀只是用下巴指了指圓桌下面。

得到命令的臧笙歌似有些覺得不穩妥,違背命令般的躬著腰直接往金和銀和榻的方向去。

掀開被子的臧笙歌,只是把身體鑽了進去,秋夜寒涼,他的身體上冒著絲絲的涼風,就這樣捲入金和銀溫暖的被窩裡。

金和銀有些不悅,這才用手肘杵了下臧笙歌,卻被反手按住,臧笙歌只是搖了搖頭,目光中反而沒了那時的調侃:“幫我這一次。”

還沒聽完全部的金和銀就被按著和臧笙歌同榻,不僅是臧笙歌鑽了進來,連冷氣都跟著鑽了起來。

外面的宮女見半天都沒反應,這才嘗試著開口說話:“公主,今日有人說刺客朝你的方向來了,為了你的安全,請你穿好衣裳,有人進來搜查。”

“沒必要吧?”金和銀抬眼就看著臧笙歌,他臉上表情淡然,只是和金和銀躺在同一張榻上,他絢麗的腮紅似乎有點脫色,所以他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

“公主,此事非同一般,那人一下子打的蕭大人骨裂多處。”綠衣宮女只是有些擔心自家公主的安危。

金和銀只是狐疑的看著臧笙歌,她目光中似乎有些不可思議,這才道:“所以呢?你這是在違抗我嗎?”

金和銀的聲音中帶著些高調,越是這樣她越看臧笙歌有些不順心,這才這才用手扶著枕頭,清冷的問道:“看你挺來者不拒的,怎麼還學著欲擒故縱了?”

臧笙歌搖了搖頭,這才把身體縮成一團只是往前靠了靠,目光很真誠的人看著金和銀:“身不由己。”

“在說就算是欲擒故縱,有把人打的半死的那種嗎?所以啊,你真的是誤會我了,如果說之前我有什麼特殊嗜好,那現在我心裡卻只有你一個。”

金和銀白了他一眼,難怪要被四處喊打呢,這人就是嘴欠,目光清冷的往一邊翻身:“你在廢話一句,我立馬把你供出去。”

沒在多說話的臧笙歌只是見金和銀往裡面挪了挪,這才緊緊的跟在後面,這才感覺小腹碰到了金和銀的腰身。

感覺到那抹觸感的金和銀只是僵持了好久,她目光似有些窒,這才道:“滾一邊去。”

“沒必要罵人吧?”臧笙歌只是心平氣和的說著,但總給人一種很扯淡的感覺。

“我還沒必要管你呢?”清冷的聲音一直都很好聽,特別是生氣的金和銀,只是輕飄飄的說了這麼一句。

“別那麼無情嘛,我都求你到這個份上了。”臧笙歌現在本來就沒後臺的,還不得指望一下老情.人?

就在臧笙歌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門忽然的人破開了,幾個綠衣宮女只是嘴裡不停的喊著得罪了,卻叫一大堆的侍衛闖了進來。

金和銀只是把手按在臧笙歌的頭上,一下按到被窩裡,此時的她只是半躺在榻上,目光中都有些雲淡風輕,這才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維護我的安全?我現在說搶劫都不為過吧?”

“保護後院主子們的人身安全是我等的職責,還請公主見諒。”侍衛隊長只是淡淡的環視了一週,這才嚴肅的把手上的劍又揣了回去。

“那好啊,你們搜查吧,我倒要看看,我這到底有沒有你們口裡所謂的刺客?”金和銀只是把被子往上拉一拉,卻感覺到頸口有些溫涼的氣息吹來。

“多謝公主配合。”侍衛隊長只是安排了幾個小隊翻箱倒櫃的,這才把目標放在圓桌之上。

“怎麼?侍衛大人是覺得圓桌之下會有所謂的刺客?我勸你不要動。”金和銀只是故作緊張的說了一句。

然後直視侍衛隊長眼睛的金和銀只是露出一絲凝重的表情,這才道:“侍衛大人看什麼?本公主不才,腿腳不便是這宮裡的常事了,所以我卸下衣物放在那有何不可?”

“不是,屬下只是想既然已經進來搜查,就不能姑息任何一個地方,不然刺客危及公安全,我們就是未盡職守,對我們來說是一種為難。”

“本公主的隨身之物想放在那就放在那兒,我說放在圓桌之上就放在上面,你們倘若動一下,別看本公主身體動不得,一秒叫你們解甲歸田?”

“公主你為何如此緊張?圓桌之上,衣裳之下定然有什麼紕漏,希望公主不要為難手下們。”

“大膽?你是覺得自己很能耐是不是?是覺得你能承擔起後果嗎?”金和銀只是有些氣憤的說著。

“得罪了公主。”說完,侍衛隊長在也沒顧及的把圓桌給掀翻,隨著那圓桌翻飛的時候出現的木屑,還有上面的碗筷,在這寂靜到只能聽到秋蟬的夜晚中顯得各外突兀。

而結果卻是卻空空如也,侍衛隊長的臉色也從原來的信心滿滿到後來的訝異,他目光中只是微微的低了下。

旁邊的侍衛只是不忘提醒他:“頭,真的沒有那人。”

“打擾了,公主,既然是誤會,那屬下就先走了。”說著侍衛只是淡淡的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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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一直放在碎圓桌之上的金和銀只是極其清冷的笑了笑:“你當真以為本公主這裡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那公主想怎麼樣?”侍衛隊長只是把聲音放的很平穩,他結實的身體只是停在原地,這才道:“公主倘若是生氣,大可叫聖上卸了屬下的職!”

“不用,七尺男兒是不是該為自己做的決定而負責?如此急功近利的,你真覺得聖上要這種人?”

“這些自然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公主能決定的,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的規矩就是我的東西誰都不能碰。”

“非常之時也不行嗎?”侍衛隊長只是淡淡的說著。

“你是覺得我一個女人能包藏刺客,還是覺得我會私藏刺客?一個刺客和我的聲譽比起來,我心裡清楚的很。”

“我在說一遍,我的東西容不得別人碰一下。”

“公主是想讓我剁手嗎?”侍衛隊長只是冷眼看著金和銀,他目光中似乎有一種仇視的感覺。

“你過來。”金和銀只是清冷的支起自己的身子,目光中帶著點讓人有壓迫感的咄咄逼人,這才道:“你也不用這麼不服氣的,你是覺得自己沒做錯嗎?”

侍衛隊長:“不敢。”

金和銀手腕用力只是把整個手掌甩了出去,直接打在侍衛隊長臉上的時候,金和銀似乎有些覺得手麻,這才道:“這是替我圓桌還的。”

侍衛隊長對於這一巴掌說起來不輕不淡的,只是捂著自己的一半臉,這才把身子往下低了低:“既然如此,那屬下便走了。”

金和銀又甩給他一巴掌,在發出聲響大大那個瞬間,她只是冷冷的說道:“置公主聲譽於不顧,強行帶人搶入,翻箱倒櫃沒有半分尊重之意,這一巴掌我打的你可還服氣?”

另一只手捂著自己臉的侍衛,只是低下頭,這才道:“當然。”

金和銀只是把手收了回去,她目光清冷大大看著別處,似乎消氣般的發出些細微的聲音:“倘若你還算服氣,就應該當著你的這些屬下面前,以身作則給在給自己一巴掌。”

侍衛隊長的只是有些無情的看著地面,這才在金和銀面前抽了自己一巴掌,這才放下手,直接低沉的說了一句:“撤。”

待那人走後,金和銀也沒有直接叫臧笙歌出來,而是問了那些綠衣宮女:“剛才走的那位是誰?我見著怎麼有些面生?”

“容及,吳三澗大人親自提攜的總管大人,說實在的宮女們都害怕他。”

金和銀只是用那沒有知覺的人腳踹了踹臧笙歌,這才感覺沒那麼擠了,這才道:“為什麼害怕?”

“因為容及是個閹人。”綠衣宮女們只是淡淡的說著,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絲哀怨的表情:“聽說是柳姜堰大人一腳下去的結果,不那樣的話,容及可能會死,所以最後還是容及自己出的手,至此之後,容及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剛剛公主賞他的那幾巴掌怕是他為數不多的一次屈辱。”幾個宮女的八卦體質一上身,似乎都有些叫金和銀覺得無語。

不過傳說中的閹人,不都應該像張諫那樣細著嗓子嗎?有點疑惑的金和銀只是有踹了一下臧笙歌,這才道:“眼看著天就要亮了,我睡意還未足,且再眯一會兒,這的殘局,待我睡醒,你們再另行收拾,沒有我的允許,一個都不許進來打擾我休息,你們可還懂?”

幾個宮女紛紛答應著,這才往外面走。

先前一副敢死隊般的金和銀此時卻是虛汗一場,在聽到門關上的那一刻,她才深深的感覺一股冷意,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把身體靠在枕頭旁邊的金和銀也懶得在和小白.臉畫一道三八線,就只是把胳膊放在枕頭旁邊,只是有些無力的說了一句:“無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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