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原諒你

臧笙歌到現在都覺得懷抱裡空落落的,心裡又滯又憋,沒搭茬,直接甩門出去了。

金和銀這才曉得自己太傷人了,打了兩下自己的嘴巴,先是坐在板凳上思考了一小會兒,後又開啟門縫去看看外面的趨勢,畢竟某銀真害怕臧笙歌這傢伙去尋死。

回到房間,床上還有個生死未卜的。

莫初也是這麼大的吵鬧聲都阻礙不了他昏睡不醒,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一點能叫金和銀省心。

金和銀過去拍了拍莫初的臉,就見他輕微的睜了睜眼,面對自家小姐這張放大的臉,莫初連想都沒想就又閉上了眼睛。

“原來你們一個個都騙我啊,說什麼病入膏肓,弄半天都是你們演的…”

金和銀真的覺得三觀都不正了,一骨碌抓住莫初的被褥,甩在地上,指著門口同莫初命令道:“你也出去!”

莫初有些難為情的看著自家小姐,強行解釋:“小姐你這人怎麼如此小氣呢,我一個受害者都沒說姑爺什麼呢,你這又踹又扇的,還說什麼去死才解氣,還真的恐怖…”

金和銀站在一邊,莫初只能光顧她的側身,某銀這一轉身,這會兒莫初直接看到了自家小姐,完全愣了磕磕絆絆道:“這是咋的了,怎麼說哭就哭了?”

金和銀抬手撫去臉上的眼淚,死瞪著莫初,態度強硬不容置疑:“聽不懂人話是吧,我叫你出去出去!”

莫初被金和銀一隻手拉到門口,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開始莫初還知道反駁一下,後來才知道小姐的強硬那簡直就是撞到黃河去了,也不同小姐撕扯了:“那小姐你要是生氣就叫我,現成的人肉沙包別客氣…”

金和銀有點哭笑不得,雖說莫初也同臧笙歌騙人,但是受傷是真,剛才不過是把氣都撒在這廝身上了,真是太不應該了:“你想說什麼?”

莫初引以為豪的擋在自家小姐面前,微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回答道:“只要別砸東西就行,真的不值當的。”說著莫初回身護住桌子上莫盛窈沒有拿走了的涼透了的湯:“我可以喝點湯渣麼,反正你們也不要了…”

金和銀卻迷茫了,看著那碗湯,直接一把奪過,連想都沒想就摔在地上了。

莫初呆呆的看著湯和碗茬相映的壯觀場面,而最後這白瓷碗已經同蜘蛛網一般零散在地面上。湯也毫不留情的浸髒了地上的毛毯。

“小姐你幹嘛…”莫初也是有點怕了,大氣不敢出的來了一句。

“你看見嘍,現在給我出去…立刻馬上。”金和銀當然不會動這裡的一切,因為真的窮怕了,但是這碗是莫盛窈的東西,不摔白不摔,現在倒是解氣了不少。

莫初覺得這真的是待不下去,想想當時他對小姐做的承諾就是十條命也搭不起啊,哆嗦了一下就要離開,便又被金和銀喝住了,轉頭微笑來了句:“在,小姐有事別見外,講!”

“見到臧笙歌告訴他要死的話理我遠點別把血濺我一身,我嫌埋汰!”

金和銀舌頭都在打彎了,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在心裡感嘆著,明明是想叫莫初告訴臧笙歌別做傻事,咋這一到嘴邊又損了臧笙歌一頓。

莫初看著自家小姐低著頭玩著衣裳角,有些迷茫的點了點頭,轉身就真的走了。

之後,金和銀就一骨碌爬在床上徑直睡了一下午。

睡夢中咽了一口水就覺得乾渴難耐,稀裡糊塗的爬起來伸手去夠桌子上的茶壺往自己嘴裡灌了灌。

那成想一瞬就清醒了,晃了晃茶壺還是竟一滴水渣子都沒有了,金和銀覺得好水逆,就捂著肚子去廚房正大光明的用衣裳兜著了兩個饅頭出來了。

臨路上有幾個僕人同金和銀打招呼,金和銀保持著一貫的笑容向他們微微翹首,只是手放在腰前顯得極為怪異。

眼看著前面的僕人剛走,後面的又接踵而至,也不知道是什麼激勵了他們發自內心的禮貌素質,一個勁的同金和銀問好。

“祁公主!”齊刷刷的人頭驀的全低,金和銀在想脖子會不會斷掉。

金和銀敷衍兩句:“這麼晚了,都散了吧…”隔著衣裳下的饅頭燙某銀苦不堪言。

這一冷一熱的把金和銀搞的想哭,想她這麼懶得人都懂得自食其力簡直就人生希望了。

悲嘆之餘,就看見臧笙歌跌跌撞撞的扶著牆往前走,便跳出來站到臧笙歌面前。

金和銀這才想到自己和臧笙歌還有誤會呢,怎麼能這麼主動呢,但是氣勢還要在的:“莫初同你說了?”

臧笙歌雙頰有點發紅,他杵起手臂往臉上抹了抹,眉目中好像有點笑話:“這裡,超級難受…就算是我死了,這裡也不死!”他指尖下滑,點著自己的心口,有些哽咽的說著。

金和銀還是蠻不屑的,拿出一塊熱騰騰的饅頭,評估了下,最後掰成兩半把把饅頭皮扒了下來,放在口裡嚼了嚼,彎了彎眼睛笑道:“你人沒死,心當然還是活的啊,所以別扯那些有的沒的!”

臧笙歌晃了晃腦袋,一隻手放在腦袋上扯了扯自己的頭髮,眼鋒直接烙在金和銀臉上:“回家吧…”

金和銀已經吃了半個饅頭,丟給臧笙歌剩餘的拿半個饅頭,就想是打發剩飯一樣,斜眼看著臧笙歌吩咐道:“什麼都別問吃完咱們在說別的!”

臧笙歌就像是看到什麼稀奇玩意一樣,揪起一小塊饅頭就往地上扔,然後把小饅頭揪的不成樣踵到金和銀身上,一把橫抱起某銀,同她溫柔的說道:“噓,回家,不然待會天黑了就迷路了!”

金和銀一頭黑線,搞半天這傢伙晝夜顛倒啊,只是這踮來踮去的,臧笙歌你當運球呢,心裡嫌棄一番後,金和銀就直接摟著臧笙歌的脖子了:“你先放我下來,我帶你回家!”

臧笙歌歪頭,眼睛眨了兩下,燦然一笑:“我可以的…”

金和銀被臧笙歌開口說話撲面而來的酒精味迷到了,死瞪著臧笙歌明明是他騙了自己好嗎,某銀都沒說借個酒消個愁,這傢伙這點酒量就出去得瑟,是真罔顧了自己的清白麼?

金和銀實在氣不過,所幸拿著饅頭堵住了臧笙歌的嘴巴:“聽不聽我的,你就說聽還是不聽?”

臧笙歌咬了一口饅頭艱難的咽了一口水:“聽,都聽小銀子的!”

“那好,放我下來,而且答應我不許碰我一下,如果沒什麼必須交談事兒,最好連話也別說了…”金和銀擺了擺手放在後背上伸了伸:“以後就這點酒量就別出去亂逛遊了啊!”

臧笙歌揉了揉眉心,語道愈發單薄:“如果這都算是必須交談的事,那我虜小銀子回家就是重重之上的大事!”

臧笙歌一把背起金和銀,解釋道:“看來小銀子比較喜歡將我壓在身下的感覺啊!”畢竟揹著小銀子總是能不自覺的感受到小銀子的心跳就好像同她在一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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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迴誤會,我只有你支配!”臧笙歌艱難的行走著:“小銀子要是不想聽我說話,那我便不說了!”

金和銀趴在臧笙歌的肩頭同他說:“別多費口舌了,你以為的解釋,在我這裡已經成了事實,你叫我拿這事實如何去原諒你,還不如避而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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