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食言

“槐妙自然是不對,但妹妹的做法也似有不妥吧。”說著莫盛窈做彎手動作。

金和銀真的氣的不行,還不由的對莫盛窈發出感嘆,“妥不妥都已經做了,有什麼追究的餘地嗎?”

莫盛窈這才罷手同金和銀解釋道:“你無非就是先發制人,其實心裡早有無數個疑問想要探尋清楚。特別是和臧笙歌有關的吧!”

金和銀沒抬頭,原本嘴裡是有些乾澀的,抿了一口雞湯潤了潤倒是爽口了些,精簡的回了句:“講!”

莫盛窈醞釀情感,她從前就有蠱惑人心的三寸之舌。

倒是好久沒有像樣的對手,便快忘記了:“我受邀來診病時,就已經給莫初灌了些米湯,當時也是懷疑他吃錯了東西,想為他催吐。”

“過後我便把他吐的東西送去檢查,這才著手來這兒給莫初診治的,後來發覺這腹痛只是受到機械性的擠壓導致的腹痛,並沒有吃變質食物的腹瀉和嘔吐,檢查結果也是如我所料。”

莫盛窈之所以費口舌同金和銀講這些,是她覺得如果上來就告訴金和銀真相倒顯得自己在離間他們。

其實說到底莫盛窈也沒做什麼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金和銀沒想到莫盛窈這麼囉嗦連同著如何為莫初診病都同自己娓娓道來,真的要睡下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是懷疑有人對莫初實施暴行?”笑了笑:“我竟不知道你這麼寬待下人,而且胳膊肘往外拐繞到小初初這兒了,你敢說你沒什麼不純動機?”

莫盛窈繼續維持著自己醫者父母心的道德,有的時候金和銀真不知道這傢伙有多少面具,一會兒是自己的道德老師一會又搖身一變偉岸醫師,一會兒窈窕淑女,一會兒笙歌笙歌的叫著別提有多親熱了。

金和銀收回自己對莫盛窈行為的控訴臆想,手捏著那還盛半口湯的碗動了動,直到那傳到手上的餘熱叫某銀扯出了些微笑:“鋪墊已結束,倒是沒增加什麼興趣,你便直接同我說說接下來你的懷疑,來讓我看看咱們的懷疑是不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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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讓笙歌來找我,也是想同他說這些,我還怕他因為之前的誤會不會前來,結果可能也是他比較擔心莫初便赴了約…”莫盛窈從不覺得說一些欲蓋彌彰的事情是件可恥的事情,嬌柔造作又如何,雖然看起來假惺惺的,但是只要對手放在了心上,那便是以假亂真。

莫盛窈打量著金和銀,它顯然沒有剛剛那麼強硬了或許是自己提到了臧笙歌,也或許是不屑。不過這也沒有關係了。

金和銀垂下眼睛看著自己的放在膝蓋上的一雙手,最*緊,用那不吐不快的語氣同莫盛窈笑道:“你同臧笙歌聊了什麼?”

“妹妹以為我們聊了什麼?你覺得大晚上的我們能聊什麼?”

莫盛窈倒是步步緊逼得理不饒人的堵住了某銀悠悠之口,隨後態度又溫和起來:“寒暄幾句而已,我見笙歌在晚風中寒戰了幾下,怕是那晚的天有點寒涼吹透了他那本就穿的單薄的衣裳,這才想著今天來給莫初複診的時候,順便把我熬了一晚上的雞湯帶過來給笙歌去去寒!”

金和銀都懷疑自己生平的那些氣去哪兒了,這個時候真的心裡完全一點感覺都沒有,就連莫盛窈這麼拐彎抹角句句帶刺的語氣都沒有讓自己衝上去同莫盛窈來一頓廝殺,看來這一身的暴脾氣放置久了也能生鏽。

便將那對美食惺惺相惜的品質拿了出來:“這湯索然無味的緊。”但是還是一副平淡無奇的樣子,金和銀恰逢時宜的起身,彎腕將手裡喝了一半的湯連帶著碗送到了莫盛窈手上。

“既是你親手做的,那想來定也不俗,丟掉先不說浪費可惜,就連我這個吃貨本尊也是看不下去的,但不得不說這味道也是差的一絕,旁人雖說非凡但現在看來不過是些妄詞,思來想去,傷者為大。”頓了頓:“你看給槐妙如何?”

金和銀現在想想臧笙歌這些年雖說老是同自己耳邊說著反省反省的,這才逼迫自己學了些皮毛知識,不過這說話拐彎抹角的倒真是個壞習慣,某銀覺得還是直對自己行得通。

莫盛窈果然沒有低估金和銀的實力,只是這傢伙從來都是無心爭辯的,而現在這樣恰巧是心裡極其不悅,便應聲道:“還是妹妹想的周到,只是…”

只是二字還沒出口,金和銀便又朗朗上口:“只是這麼上不了檯面的湯,也恰巧說明你的廚藝不精,還有臧笙歌的確喜歡喝湯,不同的是我吃肉他喝湯!”

“妹妹巧舌如簧,我自是愧不敢當,只是姐姐今日這番話,唐突也罷,讓妹妹誤會也罷。”

“都請妹妹斟酌思量,想那臧笙歌今日能為了將妹妹留在身邊,罔顧莫初性命,他日,也會為了別的女人對妹妹趕盡殺絕,這樣熟視無睹,目無一人,心思狠辣的人妹妹還是留意些吧!”

莫盛窈倒是很合時宜的講出一切,很很的氣了金和銀一把。

金和銀心裡還是一窒,倒不是真的信了莫盛窈的鬼話,就是在想為什麼明明她才是同臧笙歌一個屋簷下生活的人卻還沒有一個外人知他的事情多,慢慢的坐了下來,也顧不得莫盛窈的去留了只是心裡失落又不甘。

想要解解心裡的苦澀,在去抬手盛湯的時候,卻發現那湯早就叫自己擠兌莫盛窈的被她拱手還給了莫盛窈,便輕嘆道:“想我金和銀何時拿過食物開玩笑更別提同別人雞蛋裡挑骨了,便只是由著性子這一次,也還是沒說過別人,真是蠢到天際了!”

臧笙歌也悄無聲息的掀簾,靠在那堵牆檻邊,光顧著金和銀的背影,聽她怨聲載氣的控訴自己,倏地一笑。

“為什麼食言?”金和銀知道是臧笙歌就更沒有端著身子的理由了,直接倚在板凳背上,兩條腿重疊放在一起落在地上,還順勢抖了抖腿:“是她威脅你,還是你被人抓到了把柄?”

臧笙歌挽著手臂的攤開只是覺得全身都發涼,還不是金和銀的質問太深入人心了,平靜的回覆道:“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原本想同你一一澄清的,被她先搶了一步!”

“你那意思還想有點感覺?”金和銀不悅的蹙起眉尖:“既然沒什麼心虛又為何要去見人家,而且還是大晚上的?”

金和銀起身,走到臧笙歌跟前,仰起頭問他:“為什麼?”一隻手向前推臧笙歌,原本掛在兩邊的簾子盡數落下,擋在了兩人的視線中間,也讓對方的臉顯得更加迷離起來。

“怕小銀子在也不信我,對我提不起興趣,離開我!”臧笙歌隔著簾子同金和銀說著。

金和銀真的看不慣臧笙歌現在一副小白兔的樣子,什麼都不解釋好像當真與莫盛窈有什麼一樣,心裡真的超級火大,隔著簾子,就掀腿往臧笙歌膝蓋踹去,這傢伙沒有躲,但是明眼人還是能看出他有些站不住了,他悶哼了一聲:“小銀子你偏了,廢了我應該踹…”

金和銀抬手就是一巴掌不快不慢,卻極重,將近把所有的力氣都使上了,臧笙歌卻還是沒躲,而且上手一把嘮過金和銀的後背:“小銀子解氣就好!”

真是情話說的多了,不用打草稿都能真情流露了,金和銀冷冷的將痛的已經麻木的手放在臧笙歌的後背上拽開他,而臧笙歌也並不是很緊的抱著某銀被踵開好遠,只是一句話都不說。

“解氣是吧?除非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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