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越多越痛苦，這可是你剛才告訴我的。”
秦銘沒有急著去問什麼事，而是將秦川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看不出來，你還挺記仇啊。”
秦川被搞得有些尷尬，但對他來說，這件事和其他事則完全屬於兩碼事。
被秦川吐槽了一句，秦銘笑了笑沒有再提，秦川又接著說道：
“我曾回想起一些模糊的記憶碎片，這些記憶碎片我推測應該是關乎那個少女和我，以及這個分支組織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我曾經也是這個組織的一員，並且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是想讓我幫你查清楚，你和這個組織之間的糾葛嗎？”
“嗯，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雖然忘記了過去的事情，但在面對那少女時，心中仍會源於過去的習慣，生出一些情緒，這些情緒搞得我很難受。
所以我想要核實我的猜想。”
“這件事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是說假如，假如我查到你們之間曾有過仇隙，那你會怎麼做呢？
你應該不會什麼都不做，就只是單純的核實吧？”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做。
我覺得我和過去完全不同，但很多時候卻又被過去所影響。
我以為我是秦川，但某些時候，我仍是那個蔣雲川。
這種搖擺讓我非常難受，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要找回過去，還是要徹底和過去劃清界限。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
秦川現在已經對秦銘卸下了敵意，儘管他們之間談不上熟悉，但或許這個男人才是這個世界最瞭解他的人。
不誇張的說，有很多時候，他甚至都不了自己。
“我不會完全割捨，但也不會執著於尋找過去。
我會搞清楚，現在的我想要獲得什麼，想要做什麼。
不會像你一樣，將過去和現在劃分的這般清楚。
因為無論如何劃分，那都是你的一部分不是嗎？”
“那你會幫我查清楚這件事嗎？”秦川再度將話題帶回來。
“我可以幫你調查，但同樣的，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秦川就猜到對方會和他提條件，不過他卻完全猜不到，條件的內容。
“你想讓我答應你什麼？”
“我還沒想好，這件事可以等我把你的事辦成後再談。”
秦銘沒有說出他的條件，這反倒讓秦川有些不安，畢竟在很多方面，他都是處於被動的一方。
“你有什麼條件還是現在說吧，我可不想事後去接一個自己完成的事。”
“你覺得我會讓你做什麼？”秦銘問道。
“我猜不出來。”秦川搖了搖頭。
“其實我開的條件，對你來說不但不是壞事，還是一件好事。
你在找一些特殊的詛咒之物對吧？”
“是不是我做過什麼事，接觸過什麼人，你都一清二楚？”秦川覺得這傢伙在一些事情上，在故意和他裝糊塗。
“一部分吧，畢竟我的意識不能無時無刻都放在你的身上，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過關於你在找詛咒之物的事，我的確是知道。
你在失憶前已經找到了一部分，那部分被你保存起來，我們幫你找到了一些，送到了你在溫斯特來市，還有一些你在最近也找到了，只剩下最後一部分了是吧。”
秦川就知道他在這邊的事，都是傢伙的人安排的，雖然這個形容不大好，但是他幾乎是一絲不掛的在面對這些混蛋。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問我。”
秦川冷哼一聲，繼而反問道：
“如果我要是集齊了那些詛咒之物，會發生什麼？”
“大概會發生兩件事。
第一件是復活那個少女。
至於第二件，則是你會變得非常強大。”
“你確定那少女復活後，不會立即要了我的命嗎？
要知道那些詛咒之物，可全部都來自她的力量。”
“它們已經和她完全分離了不是嗎，對於那少女來說，她需要的僅僅是殘存在詛咒之物中的意識。
那才是復生它最重要的東西。
至於力量，它這些年在你體內，早已經獲取的七七八八。
在你成為我分身的那幾年，有一部分暗屬性被我拿走，還有一部分則都被她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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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條件是讓我找到那些詛咒之物嗎？”
“不，我的條件是，讓你將所有詛咒之物寄生。
事實上，我的人已經幫你找到了，餘下詛咒之物的下落。
你要做的就是拿到它們，融入自身。”
“這麼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讓我變強後給你們賣命？
再說，那少女真復活的話，她可是一隻鬼，你們確定要讓一隻鬼重生嗎？”
“這些就是我們的問題了，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
如果這件事你做得好，我或許會想辦法幫你找回過去的記憶，儘管這很難，但努力找找，還是有可能的。”
秦銘的話讓秦川有些心動，畢竟找回記憶一直都是他最大的夢想，可是在經過這脫節的三年後，他對於找回記憶又變得猶豫起來。
因為那意味著，他很可能會變成另一個人。
“我答應你的條件。”
秦川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畢竟集齊詛咒之物，本就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
眼下絲襪，高跟鞋，上下兩件內衣，鬧鐘，髮卡，他都已經集齊，只剩下裙子和油畫。
“好，我這邊也會儘快查明的。”
秦銘衝著秦川笑了笑，兩個人算是達成了初步的合作。
氣氛不再像之前那麼緊張，秦川也覺得心裡面輕鬆了許多，想到異物的事，便又問道：
“我之前寫過一本小說，結果無形之中創造出了一些類似於詛咒之物的異物。
我一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些東西並不是你創造的，而是你意識中的少女創造的。
那是某些高階鬼族的天賦能力，它們的力量能夠直接賦予物品奇異的力量。
就像是鬼蜮一樣，在其中能夠創造出任何可能。”
“就是說，我在寫那本書的時候，我的文字被賦予了類似規則的力量，所以才創造出了那些異物是嗎？”
秦川有些震驚這個事實，因為這也太可怕了，光是靠想象就能誕生出邪物來。
“對的，但擁有這種能力的鬼族並不多見，所以那個少女很可能是一隻潛在的鬼皇。
只是還沒有成長到那個級別，就隕落了。”
“鬼皇？是鬼裡面最強大的存在嗎？”
“沒錯，也是掌控鬼族的一脈。像我們在現實中遇見的這些，都是不入流的角色，被打發下來歷練的。”
“這個種族真是太可怕了。那像異物這種東西要怎麼對付呢？”
“我的話通常就直接當暗屬性靈石吞掉了，這樣還有一定的機率，獲得異物的能力。
強大的靈能者也能直接利用靈能破壞，或是利用封印袋封印收容。”
“等等，你說直接吞掉？你也是暗屬性嗎？”
“我是雙屬性。除了暗屬性外，我還有火靈屬性。”
“既能寄生又能修煉靈能？你可真是個主角！”秦川還是頭一次聽說雙屬性。
“雙屬性的確比較稀少，不過在我們那邊，並沒有寄生的概念，反正我的暗屬性，都是靠直接吞噬鬼提升的。”
“直接吞噬嗎？你這也太強了。”
秦川再次被秦銘的話搞得目瞪口呆，怪不得對方會有信心翻盤，搞了半天是個天才。
“能問一句，你現在的實力，相當於哪個級別嗎？
惡鬼？極鬼？”
“只要不是鬼皇級別的鬼，我大多都能秒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