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鳴昊昏昏沉沉地在狹小的後備箱裡甦醒了過來,儘管傷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因為傷口感染了,他現在正發著燒,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蕭樂每隔一小時都會來看他,順便折磨他一番,每次他都會被打得鼻青臉腫,但是他卻無力反抗,身上的各大要穴都被點住了。並且這段時間滴水未進,整個人都處於虛脫的狀態,因此連運轉真氣都非常困難。

轉眼一個小時又過了,這回進來的不是蕭樂了。許鳴昊嘴角苦澀地抽動了一下,那臭女人也會有累的時候啊。進來的人看到許鳴昊乾裂蒼白的嘴唇以及滿臉的淤青,他也不說話就這樣坐在他身邊。

許鳴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認出了他是用鐵爪弄傷他的那個人。這人的臉稜角分明,看上去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但從他的眼睛裡,許鳴昊卻看到了一絲溫柔。他不由得問道:“你是被迫落草為寇麼?”

血爪愣了一下,不過他依然沒有理會許鳴昊,只是稍稍側過了頭,不讓許鳴昊看到。許鳴昊不依不饒地說道:“聊聊唄,我都被抓了這麼久了,實在無聊。”

“你還是省點力氣吧。”血爪非常嚴厲地說道:“前路還長。”

“再長又如何。”許鳴昊突然來了精神:“就你們這些蝦兵蟹將還想困住我?”

這一下本來還心存憐憫的血爪立馬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後狠狠地朝許鳴昊的臉上打了一拳。這一拳又狠又快,許鳴昊完全沒有防備,臉頰上立馬被打腫了好大一塊。“我。。。去。。。”許鳴昊罵了一句後,不知哪來的精神,身體突然在原地蹦躂了一下,接著他的雙腳便踢向血爪。

血爪不屑地哼了一下,不料許鳴昊的腳攜著一股巨力而來。等血爪反應過來用手去擋的時候,那股巨力打在他的手上,雙臂立馬被打折了,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他的叫聲立馬引來了前面人的注意,車子很快就停住了,趁此機會,許鳴昊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全部痛苦都給壓了回去,接著他便靜靜地等待後備箱門開的那一刻。這短短幾十秒鐘的時間,他一直在屏氣凝神,將眼裡模糊的符文給弄清晰了,自從傷口發炎,符文就變得難以凝聚了。他的心也漸漸緊張起來。

當門開啟的那一瞬間,許鳴昊醞釀了好一會兒的墓隕心法至高奧義終於爆發了。後備箱裡紅光一閃,他的人影就消失了。

開門的霸下大吃一驚,他驚怒交加地拎起了雙手俱殘的血爪,大聲吼道:“他人呢!”

血爪被他強行拉了起來,牽動了傷口,疼痛立馬傳至他的腦袋,接著便席捲全身,很快他就暈了過去。

霸下生氣地將他扔了下來,然後吩咐下去:“快去把他給我找回來。”

睡了短短一個小時的蕭樂聽說許鳴昊跑了,眼裡突然閃過一絲興奮,她下了車直接找到了霸

下:“若是找到了他,他拼死抵抗怎麼辦?”

霸下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他思忖再三,如今金磚已經到手,這次來江南的主要任務也完成了,本想順手將許鳴昊抓回去,用他的血來煉製伏羲所說的能擋一次災劫的丹藥,不料這小子被折磨成這樣還有能力跑掉,若能活著抓回來倒也不錯,可是若被他跑回去,那可就真的後患無窮了。於是他咬著牙說道:“若是他拼死抵抗,便把他剁成肉泥。”

“得嘞!”蕭樂得到了自己最期盼的答案,喜滋滋地跑了出去。

許鳴昊憑著驚人的毅力逃出了車子,可是他的精神力再頑強,這肉體上的傷痛和虛脫是無法躲避的,才跑出去沒幾百米,他就顯露了自己的本身。光著身子的他躲進了一旁的叢林裡。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除了樹木便是滿地的田野,現在正值冬季,田裡的農作物也都光禿禿的,不見什麼生機。這冷風吹在身上,足以讓人掉一地汗毛。許鳴昊就這這樣光著屁股蹲在樹叢裡,穿堂風在他身上颳走了他一層一層的皮毛。儘管冷得直哆嗦,但他還是咬緊了牙關,堅決不發出一點聲音。

霸下的追擊人手很快就追到了他的附近,只不過現在天色黝黑,這裡又是鄉村小道,沒有路燈,饒是這群人武功超群,也依然沒有一下子就找到許鳴昊。

等他們走遠後,許鳴昊稍稍松了一口氣,他用手掌搓了搓自己凍得發紅的胳膊,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洗刷這次的恥辱。不過還沒等他發完誓,一陣陰風飄過,蕭樂的身影出現了。不知為什麼,這次再見蕭樂,許鳴昊總覺得這女人變得嫵媚了許多,儘管少了一條胳膊,但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勾引人的意味。

許鳴昊見了她,立馬停住了手頭所有的動作,就連腦袋也耷拉了下來,生怕他看到自己。

蕭樂一邊邁著婀娜的步子,一邊笑咪咪地說道:“許鳴昊,出來吧!我都看到你的大光屁股了。”

“呸!傻子才信你。”許鳴昊在心裡問候了一遍她的祖宗十八代後,繼續像烏龜一樣縮在那團樹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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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躲得格外嚴實的時候,突然面前有道狹長的影子投到自己的面前,他暗叫一聲不妙,正準備跑開的時候,突然那群追出去的人又朝這邊跑了回來。蕭樂站在原地怒罵道:“你們著急慌忙地跑回來幹什麼?”

“蕭大姐!那邊有個可厲害的老頭,咱們都不是對手啊。”

“廢物!”蕭樂大怒:“連一個老頭都對付不了。”

“蕭大姐,你可別誇下海口。那老頭可厲害了。”

“讓我去會會他。”蕭樂一聽有高手,心想自己若再吸收一點高手的真氣,那便有機會突破血玉訣最高層,到時候遇強則強,還能控制住對血的渴求。想到這,她一個箭步便衝了出去,朝著他們回來的方向跑去。

那裡道路的盡頭有一間破舊的老房子,門口站著一個矮小又衣著單薄的白髮老頭,她從很遠處就能感受他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場。老頭肩上扛著一根細長的竹竿,仔細一看,上面還有透明的魚線,沒想到這麼一根魚竿,竟然打的霸下精心培育的血色之心不能近他身。

老頭見了蕭樂,也感受到了她身上的不一般,他又見她少了一隻胳膊,於是背過身去說道:“老朽不打女人,更何況你還是個殘疾人。”

“嘿,你個臭老頭。”蕭樂生氣地喊了一聲:“瞧不起人還是怎麼的。”

老頭也沒有回頭,依然背對著蕭樂。這也正中了蕭樂的美意,她出奇不意地從原地突然衝到了老頭後背。儘管著背對著她,但是老頭還是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那股強大的力量,他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在自己眼裡殘疾的女人竟然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他趕忙將肩上的魚竿一抖,只見魚竿像長了眼一般來到了他的背後,接住了蕭樂必殺的一擊。蕭樂本以為一擊得手,沒想到卻抓住了那根綠油油的魚竿。她暗叫一聲好,這老頭果然非同一般。她沒有抽回手,只不過她卻沒有放棄攻擊,她牢牢抓著魚竿,同時雙腳朝他孱弱的身體蹬了一下。老頭的身體總算動了,只見他的身體慢悠悠地往旁邊閃了一下,雖然速度極慢,但是卻很輕鬆地閃過這一腳。這回蕭樂更加驚訝了,還沒等她的驚訝消失,老頭的竹竿毫無徵兆地掃了過來,蕭樂的手心一痛,原本抓得牢牢的魚竿竟然脫手了。而魚竿的尖尖頭正朝著自己的眼睛戳來。她立刻運轉血玉訣,周身爆發出一陣血紅色的光,把那根近在咫尺的竹竿給打了下去。

“哼,血玉訣。”老頭不屑地瞪了她一眼。

“你這老頭又是何方神聖,為什麼要跟我們作對?”蕭樂知道她和這老頭的實力在伯仲之間,一時半會也拿不下他,於是詢問起了他和血色之心起衝突的原因。

老頭重新將魚竿抗在肩上,不悅地說道:“我在家待得好好的,他們突然闖了進來,你說我能不惱火麼。”

“原來如此。”蕭樂突然躬身彎腰,像老頭行了個禮:“我代那些無禮的人向您說聲抱歉。”

她這個舉動讓老頭有些不知所措,他楞了一下後,見蕭樂依然還垂著腦袋,趕忙不好意思地說道:“是那幫小兔崽子不好,跟姑娘你沒關係。”說完,就想伸手將她扶起來。

蕭樂冷笑一聲,就在老頭的手伸到半空中的時候,她的肩上突然射出一道血箭,這支血箭來勢之快,力量之強讓老頭措手不及,當他的手被血箭洞穿的時候,他才忍著痛怒罵道:“你個卑鄙小人!”

“哼,老家夥,受死吧。”蕭樂一擊得手,攻勢便更密了,剛剛那道血箭在老頭背後一下子爆裂成數道血箭,朝著老頭的後背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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