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鳴昊見她那超乎尋常的自信,不由得激起了他的爭鬥心:“要不咱們來比劃一下?”

“不先去那屋子看看?”馬榆雯指著那半山腰的房子問道。

“不用,你說沒有便沒有。”許鳴昊雖然還不知道葉霜在哪,但他敢肯定不會在這後山腰上,因為這裡沒有一點人來過的痕跡,昨天沒有下雨,這裡的泥土卻因為水流的關係,鬆軟異常,他們的腳印在地上留下了很深的印子,而這一片地方就只有他們的腳印。

馬榆雯聽了他的分析連連點頭,隨後她正好也想找機會試試自己的法劫之力,許鳴昊不就是個最好的試煉對手麼。“那來吧,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哦!”

許鳴昊聽了她的話,如果他有鬍子的話,只怕鬍子都會被他氣得吹起來,這丫頭得了點力量就這麼嘚瑟,不殺殺她的氣焰可不行。於是他站在原地,朝她伸出了手,還挑釁地招了招手。馬榆雯見狀,二話不說便在原地畫了一道法印,突然間四周的泥土和石塊像發了瘋一般朝許鳴昊衝過來,沒等他反應過來,由泥土和石塊結合而成的粗壯手臂就抓住了許鳴昊的四肢,然後把他給翻轉了過來,只見他四肢被箍住,而頭卻朝著地上。他還沒來的及大罵,馬榆雯又展現了一個絕技——同時雙手畫符,接著只見從許鳴昊的兩旁同時來了一道水柱和一道火柱,這水火之力在泥土上這麼一折騰,鬆軟的泥土立馬變得堅硬無比。許鳴昊這時才有功夫叫出聲來:“靠!你這出手也太狡猾了。”

“俗話說兵不厭詐!對付你,我還是綽綽有餘的。”馬榆雯得意地拍了拍手,同時還用大拇指抹了把鼻子,那樣子實在可愛。

許鳴昊暗笑一聲,眼裡的符文瞬間變得清晰起來,只見原本乾燥的空氣裡突然出現了濃厚的水汽,接著這些水汽凝結成了透明的冰玉針,這些冰玉針打在已經變得堅硬無比的泥土上就像砍瓜切菜一般輕鬆,很快馬榆雯的這招就被許鳴昊破解了。許鳴昊一個鯨越翻跳,重新回到了地面,然後他沒有停歇,立馬使出鬼影蹤來到了馬榆雯身邊,然後一套寒影掌使出,虛實間的交錯,讓馬榆雯大驚失色。當許鳴昊拍出一掌陽掌時,本以為結束的時候,這一掌就像拍在了水裡一般,那種沒有觸碰、漂浮不定的感覺讓他愣住了。他趕快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只見馬榆雯周身有層若隱若現的光罩護住。一隻隨風飛舞的小蟲撞在光罩上,光罩立馬發出了一道銀色之光,小蟲瞬間消失了。許鳴昊大驚失色:“我去。。。這是什麼?”

“哼哼,怕了吧。”馬榆雯可不是一般好對付的人,在她擁有武者力量之前,她的頭腦便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這一次,她意外得到法劫之力,而這法劫之力和她非常契合。不是那種有各種招式拼內力真氣的功夫,更多的是一種需要大腦計算和記憶的功夫,所有法印在她的計算下都能準確無誤地在最恰當的時機畫出,這才是最厲害的地方。

許鳴昊卻完全沒有表現出懼意,好勝心的燃起讓眼裡的符文變得比任何時刻都要清晰,真氣的運轉也比之前流暢許多,儘管墓隕神功的招式都被剝奪了,但是有冰心訣在,他一樣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只是自己對冰心訣的運用遠沒有許冰清來的靈活,同時配合冰心訣使用的功法,自己也只會冰玉針。遇到強敵的話就自己更多的還是得使用寒影掌和春木拳,如果能將這兩套功法練透了,應該也不錯。想到這,他突然打出一拳,這一拳看似輕柔,實則柔中帶剛,他想藉著一開始的柔勁打出馬榆雯銀色的防護罩,然後再由剛勁來打破它。只不過一開始柔勁確實破了柔軟的防護罩,但是他的拳頭並沒有打中馬榆雯,而是打在了一棵樹上,樹的枝幹發出吱呀一聲,整棵樹便從樹腰處斷成了兩半,他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大小姐。。。你這法劫之力夠厲害的啊,還有這能力。”

“哈哈哈。”他的身後傳來了馬榆雯清脆的聲音,這聲音穿梭在樹林間,形成了風鈴般的聲音。她的身影並沒有出現,彷彿她的身體已經幻化成了這萬千樹木,讓人無法捉摸。

許鳴昊收回了拳頭,爭鬥心也消失的一乾二淨,眼裡的符文再次變得模糊起來,隨後便消失不見了,他試圖再激起符文,但是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撼動其分毫。這時他總算明白了所謂的心志的鍛鍊。道之力果然更多的是依靠堅強的內心,只有當內心達到某一程度時才能靈活自如地使用道之力。

“走吧。”許鳴昊拍了拍手上的灰,對著身後不知身影的馬榆雯喊道。

這時一棵樹的面前突然出現了水波紋路,當紋路越來越多時,馬榆雯的身影出現了,她嬉笑著走到許鳴昊跟前說道:“怎麼樣,服不服。

許鳴昊沒有看她,而是看了看半山腰上的那個屋子道:“走,上去看看!”

“嘿!還嘴硬!”馬榆雯見他故意繞開這個話題,立馬說道:“我這可是凌霄子前輩傳授的三絕技之一的雲水訣。”

“打住!”許鳴昊趕緊捂住了她的嘴:“記住,法劫之力的事,萬不可和別人說,目前知道這事的最大威脅是牟兮彤, 她可不是省油的燈,不過還好她目前應該還只把你的這種力量當做道之力的一種。所以你現在要做的是保護好自己。懂嗎。”

被他這麼一頓劈頭蓋臉的說教,馬榆雯面上雖然不悅,但心裡還是開心的,這說明他關心自己。兩人緩步上山之際,馬榆雯突然又問道:“老許,你和徐吟月。。。”

“啥?”許鳴昊見那屋子越來越近,不由得放慢了腳步,聽馬榆雯提起徐吟月,他不由得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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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榆雯被他看的小臉通紅,然後有些害臊地低下了頭,接著用一種細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我不介意做小的。。。”

“啥!”許鳴昊突然大叫了一聲,這丫頭腦袋裡裝的什麼呀!

“誰在那!”這時屋子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較大的喊聲,顯然許鳴昊的大叫把屋前的人吸引了過來,兩束手電筒的燈光照在許鳴昊和馬榆雯的臉上,亮的他們睜不開眼來。

許鳴昊用手擋住了臉,大喊一聲道:“警察!”

這一喊,對方立馬把手電給關了。然後還有個人下來將他們迎了上去。兩人到了上面一看,許鳴昊二話不說地就進了屋子,這屋子和他見到的影片裡的那個屋子全然不同,那個屋子裡的裝修和色調明顯柔和得多,而這裡灰暗得很,裡面的床也是一張上下鋪,全然沒有一點女生存在的痕跡。許鳴昊在裡面轉了一圈便走了出來,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兩人,兩人穿著綠色的軍大棉襖,不停地哆嗦著腳,許鳴昊不由得問道:“這天也沒這麼冷吧,你們這哆嗦的。”

“警官啊,你有所不知,我們這條件艱苦,哪比的上城裡啊。”其中一個黑臉大漢一臉委屈地說道。

許鳴哈不由得笑了一笑:“這裡距離城裡也不遠啊。對了,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女生?”說著,許鳴昊拿出手機裡葉霜的圖片給他們二人看了一眼。

這兩人很快就搖起了頭,許鳴昊也不多廢話,拉著馬榆雯就離開了。一路上許鳴昊都沒有說話,等到了車上的時候,馬榆雯立刻說道:“剛才那兩人有問題。”

“你也發現了?”許鳴昊微笑著拿出了手機,剛才他在屋裡觀察的時候,偷偷將手機攥在了手裡,偷偷拍了屋子裡的一些細節:“你看,像他們這樣的大老粗怎麼會用這樣的杯子。”許鳴昊指著桌上的一隻水晶杯說道,杯子裡有一個大冰球,同時還殘留著一些琥珀色的液體。許鳴昊判斷這個杯子是用來喝威士忌的,而這兩人的樣貌和腔調顯然不是這麼講究的人,並且剛剛這兩人還冷的直哆嗦,怎麼會喝威士忌加冰呢。

“也就是說,剛才屋子裡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馬榆雯脫口而出說道。

“不錯,咱們在這等著,那人肯定不會住這麼個破地方,說不定和葉霜失蹤有很大關聯。”許鳴昊緊了緊衣服,然後全神貫注地看著山上。

馬榆雯想到自己剛剛和他說的話,頓時覺得自己剛才也太不矜持了,她回頭看了眼許鳴昊,這臉變得更燙了。許鳴昊本來正認真盯梢呢,突然覺得左臉熱熱的,他的眼睛往旁邊一瞄,只見馬榆雯柔情似水地看著他。他的心裡一陣激盪,回想起她剛剛說的那句話,什麼做小來著。於是他開口打破了沉默:“你剛剛要說什麼來著?不是我聽錯了吧!”

馬榆雯鼓起勇氣說道:“你沒聽錯。老許,我。。。喜歡你。”說完她只覺得心臟都快跳了出來,緊張地立馬用手捂住了臉。

許鳴昊怔怔地看著她,久久說不出話來,這丫頭該不是瘋了吧。馬榆雯捂著臉一直在等著許鳴昊的回應,哪知等了半天他一生也沒吭。就在她滿臉不開心地放下手時,見許鳴昊更加緊張地看著山上的動靜了,她知道肯定是山上有情況發生了。她抬頭一看,果然,有個黑影從山上邁著有節奏的步子走了下來。

許鳴昊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他輕輕開啟了車門下了車,馬榆雯在車裡暗暗觀察著山上下來的人,見他步法穩健,絲毫沒有受下山的重力影響,反而行進間都輕鬆無比的樣子,她便判斷出這是個高手。

許鳴昊在車外貓著步子朝那名男子走去,同時他取出馬榆雯做的對講機掛入耳朵裡喊道:“大小姐!大小姐!”

馬榆雯聽到了口袋裡的

對講機的震動,趕緊把它拿出來放到耳中:“老許。”

“一會兒,我纏住他,你了

“明白。”馬榆雯悄悄開啟車門,也朝著下山那人那邊走去,她一路畫著法印,等著那人進入自己的控制範圍。“老許,我就位了,在你後方七點鐘位置。大概一百來米。”

“好的。”許鳴昊回頭看了一眼,確認好了馬榆雯的方位便衝到了那人面前。

那人顯然沒想到這大半夜的還有人在這逗留,明顯被嚇了一跳:“我擦,劫道啊!”等他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他又破口罵了一句。接著就往山下衝,許鳴昊自然不甘示弱,立馬追上了他,他縱身一跳,直接將他撲倒在地,那人被許鳴昊壓在身下,絲毫沒有慌亂,而是從兜裡掏出了一個迷煙彈,沒坐任何準備就徒手捏爆了,只聽轟的一聲,迷霧四起,許鳴昊被這嗆人的迷煙給嗆到了,趕緊從他身上爬了起來,那人趁機給了他一腳,然後跑開了。

許鳴昊揉了揉發痛的肚子,沒有絲毫停頓立馬就追了出去,等他逃出迷霧之時,突然聽到“哎喲”一聲,只見不遠處,那人已經被馬榆雯的施展的法劫之力給困住了,那情形和自己被她困住的時候如出一轍。

許鳴昊走上去,敲了敲他的腦門道:“你再跑呀!還敢踢我!”說話間,他又狠狠地揍了他兩拳。

“好了老許,先問情況。”馬榆雯沒有露面,她依舊躲在暗處,但她見許鳴昊光顧著揍人了,連該幹嘛都忘了。

許鳴昊會這樣做還有一層原因,他想看看山上那兩人究竟會不會下來,這樣他也能合計一下他和馬榆雯的安全。不料他打了半天,都沒見有人來,於是他也停下了手,然後將這人的頭罩揭了下來,此人已經被許鳴昊打的鼻青臉腫了, 鼻子裡的血正止不住地流下來。不遠處的馬榆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老許。。。你下手有點重啊。”

那人雖然被揍得很慘,但眼神兇狠,顯然不是善茬。許鳴昊問了他半天,他卻什麼話都不說。“好啊,有骨氣。”許鳴昊這時也有些沉不住氣他:“你說說你,跑什麼!我還沒說我是幹嘛的。”

“你是。。。幹嘛的?”那人氣喘吁吁地問道。

“我是你爸!”許鳴昊說完又對他甩了個巴掌,那清脆的響聲讓馬榆雯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她在對講機那頭哀求道:“求你了,別打了,我快吐了。”

許鳴昊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後湊到他耳邊說道:“我知道葉霜是被你們抓走的。”說到這,那人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接著瞳孔也收縮了一下,許鳴昊滿意地看著他,正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破空聲,這聲音許鳴昊再熟悉不過了,之前經歷過了數次槍擊事件,他很容易便判斷出這是槍聲。冰心訣在槍響的時候便已經全部張開了,一個白繭將他的身體層層包裹住,許鳴昊從裡面看到那顆子彈打在了白繭上,接著被彈了開,許鳴昊想伸手去拿那顆子彈留作證據,但是不料那顆子彈好像長了眼一般,躲過了許鳴昊的手,在他驚詫之際,第二顆子彈已經瞬間趕來。好在白繭的啟動速度夠快,再次擋下了子彈。許鳴昊趕緊躲在身前那人後面,心裡還在想著剛才那一幕,子彈從手裡溜走,那是一種和東方瑾一樣的功夫,難道玄陰四象的人來到了這裡?如果要控制子彈的話,那人應該就在附近,而這附近除了眼前的人之外,似乎沒有別人。想到這,他猛地捏住了眼前這人的脖子,巨大的衝力讓這年輕人喉嚨一痛,然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馬榆雯在旁邊看得乾著急:“老許,你怎麼又弄他了!快去找殺手啊!”

許鳴昊小聲說道:“你幫我鎖定殺手位置。”說完,他的手又用力了幾分,將年輕人的喉嚨差點給掐斷了,而年輕人也吐出了鮮血。“小子,是你搞的鬼吧。”許鳴昊的眼裡閃過一道冰冷的光,把這年輕人看的嚇了一跳。

馬榆雯趕緊勸說道:“老許,別搞他了。殺手在山腰屋子東側兩百米處。”

“好!”許鳴昊藉著年輕人的身體,探出了腦袋朝著山腰看去,此時他冷靜非常,眼裡的紅色符文也清晰異常,只見他默默運轉冰心訣,然後一根冰玉針凝結在了他的右手邊,這根冰玉針比以往任何一根都要長都要細,他滿意地看了它一眼,隨後運轉了全身真氣,將幾種真氣順序而發,全都打在了冰玉針上。這根帶著他全部力量的冰玉針用肉眼難及的速度以及無窮的力量穿過了層層密林,把眼前所有的阻礙都給打破了,當它來到殺手面前的時候,殺手顯然被這根無色的針嚇了一跳,手裡的長槍瞬間被打成了爛鐵,而他的雙手也被巨大的力量給弄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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