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故作鎮定地說道:“言歸正傳,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許鳴昊的目光也轉向了玄水,這個人的跟蹤水平很高啊,跟了自己這麼久都沒發覺到,看來自己大意了。

玄水一口氣喝完了慕容雲剛榨出來的橙汁後,砸吧著嘴說道:“你們難道不知道麼?醫院裡待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出來?”

許鳴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說道:“這不我一個朋友找不到了麼,我們出來找她來著。”

“不對吧,我怎麼感覺你們在案情重演呢?”玄水的小眼睛緊緊地盯著許鳴昊,都讓他有些心虛了。

“嗨!這不想著早點找到天空之路,早點讓自己脫離危險麼!”

“你離開警方的保護,那才是危險!”玄水突然用力地拍了下桌子,然後大聲斥責道:“為了保護你,警方出動了多少資源!”

許鳴昊卻有些不領情地撇撇嘴道:“不過你們出動再多資源好像效果也不咋地吧,昨天我們差點就被人一鍋端了。”

玄水本來以為自己佔據了上風,正想好好發揮一下,聽到他這麼說,整個人立馬焉掉了。一陣沉默後,他很認真地說道:“這兩天我都會在暗中保護你的,你也別到處亂跑了,這是我的電話,有事聯絡我。”他說完後,走到林霄跟前,好好瞅了他一番,然後陪著笑臉說道:“林大師!下次教教我童子功!”

林霄額頭的青筋暴起,若不是看他是警察的份上,早就繼續暴揍他一頓了。待他走後,許鳴昊問道:“他怎麼被你發現的?”

“本來我正盯著監控呢,突然螢幕上跳動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了正常,我不放心,上去檢視的時候就發現他鬼鬼祟祟的。”

“話說你這門功夫從哪學的啊?”許鳴昊又一次打探起來,雖然他問的很隨意,但是還是引起了林霄的警覺。

“許少,你這麼關心我的功夫幹嘛?”他的神情很是嚴肅,似乎這對他來說是個相當難深入的話題。

許鳴昊假意笑了兩聲道:“隨口問問隨口問問。”

林霄也不在意:“剛那個小個子本事倒也不小,身上的玩意又多,身形又敏捷的很,看樣子應該是警隊的精英。”

許鳴昊點了點頭,他離開醫院後一直沒有聯絡洛星河,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洛星河派來保護他的。想到這,他才想起樓上還有馬榆雯正認真看著監控呢,自己在這耽擱了這麼一大會,只怕她要有意見了。他趕緊一瘸一拐地爬上了樓,進了房間,馬榆雯的臉色果然不大好。許鳴昊自從看了她的裸體後,就覺得她變得很不一樣,只怕自己真的把她惹不開心了。他心猿意馬地看著監控,心裡卻在尋思怎麼讓兩個人的關係恢復如初。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雖然下午睡了一覺,可兩人又開始打起了哈欠。

醫院裡洛星河的人依然沒有找到朝鳳。而朝鳳

卻已經準備了二次襲擊,他在三樓病房裡躺了一個下午,傍晚的時候開始化起了妝,把自己化成了手機裡那個老頭子的形象。想到昨晚持刀威脅女兒,他多少有些內疚,雖然同女兒相處時間不多,可畢竟是他唯一的骨血,他努力讓自己想開點,等自己賺夠了錢,就帶她和老婆遠走高飛,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想到這裡,他的動力值又恢復的滿滿的。他在房門口聽了許久,也觀察了許久,直到走廊裡很安靜的時候,他才悄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走廊裡沒有人,他裝模作樣地拿著拖把拖了兩下,就走到了樓梯口,他緩步走了上去,動作看著格外吃力,看樣子他融入角色融入得很快,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那個清潔工。

到了四樓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有些異常,之前每個樓道口都會有兩名便衣守著,今天一個人也沒有。他站在樓梯口看了一圈,外面夜色這麼黑,已經快十一點了,難道都去休息了?他有些躊躇起來,不過他還不想放棄,於是他邁著蹣跚的步子走到了七樓,一路上都如三樓四樓一樣,沒有便衣。本以為到了七樓會有人,哪知還是沒有,這回,他總算意識到了不妙,不過他並沒有往下走,而是繼續往樓上走,如果說現在是一個陷阱的話,那下面肯定設下了層層埋伏,反而到了樓頂會有一線生機。

洛星河在七樓樓道口的門後看著他沒有停留,繼續往上走的時候,拿出對講機說道:“上去問問。”

這時,從八樓下來了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他攔下了朝鳳的路:“這麼晚了,你在這做什麼?”

朝鳳抬起頭,他現在的妝容蒼老的很,就連眼睛看著也渾濁不堪,他畏畏縮縮地指了指樓上說道:“我。。。上去。。。換個拖把。。。您瞧,我這拖把。”他拿起他的拖把湊到警察面前,想讓他瞧個真切。年輕的警察同志略帶懷疑地湊上前,看了一眼。這一看,他的脖子上立馬多了條鐵絲,把自己勒得死死的。他大吃一驚,想要反抗,卻被人扼住了要害,動彈不得。原本那個虛弱的老人像變了個人一般,手上肌肉暴漲,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他用鐵絲把他牢牢箍住往樓上拖去。

洛星河見狀不妙,從門後衝出,同時大叫一聲:“警察!放下你手裡的武器!”緊接著八樓的另一個警察也持槍對準了朝鳳。

朝鳳不慌不忙地拖著手裡的人質繼續往上走,同時面對越來越多的警察,他的心竟然靜的如止水一般,他已經盤算好了之後的計劃。

雙方就這樣僵持地到了天台。洛星河不停地喊著話:“放開我們的同志。現在投降還能爭取寬大處理,若是再執迷不悟,後果自負!”

朝鳳不發一言地拖著人質來到了天台的邊沿,此時人質不敢亂動,這根細細的鐵線只怕稍微用力就能割斷自己的大動脈,到時候可就真的死翹翹了。

白金此時在病房裡正拼命看著監控

,因為之前參與進來的還有一名狙擊手,雖然如今對面的空地已經被警方控制住了,可難保那名狙擊手悄悄溜了出去,找到了其他制高點。他調動了各路監控,同時與在外的各方人馬交流了許久,依然沒有什麼結果,他把這個結果告訴了洛星河。

洛星河知道後心裡雖然松了口氣,卻不敢大意,今天每名警察都全副武裝,配備了盾牌和頭盔,就是為了防止被狙擊。

這時朝鳳突然說話了:“讓許鳴昊把鑰匙帶來,我就饒他一死。”說完他手上用力了幾分,鐵絲已經快透入人質的肉裡了。

洛星河趕緊說道:“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看著朝鳳稍稍松了手,他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他當著朝鳳的面對著對講機說道:“老白,把許鳴昊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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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鳳接著說道:“別給老子刷花招,我給你十分鐘時間。”

病房裡的白金聽到了對講機裡洛星河的話,看了看身邊兩個顧曉宸留下來保護許鳴昊的保鏢,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他剛剛讓把許鳴昊帶上去的吧?”

那兩人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又看了眼白金,傻乎乎地點了點頭。白金坐在床上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後破口大罵道:“靠!老子到哪給他整許鳴昊啊!”,隨後他靈機一動,看樣子只能我上了!他翻箱倒櫃地穿上了許鳴昊的衣服,然後又拿出一頂帽子蓋住了滿頭的白髮,最後拉著那兩名保鏢就要上樓。

才出門,他就想到了什麼:“快去整根柺杖來!”

十分鐘過去了,天臺上火花四濺,朝鳳雖然有人質在手,可這樣僵持對他也著實不利,因此,他開始緊張起來。說實話,洛星河現在也緊張萬分,許鳴昊不知所蹤,白金那蠢蛋不知道能不能裝得像一些。說曹操曹操到,白金拄著柺杖在兩名保鏢的攙扶下總算來到了天台。他心虛地弓著背,不敢抬頭。

朝鳳在那頭瞧得不太真切,於是喊到:“你走近點!”

這時白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他推開兩人的攙扶,不顧洛星河不斷傳遞的眼神,竟然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他邊走還邊用他的破嗓子說道:“昨晚受到了驚嚇,發了燒,來的晚了點。”

朝鳳瞥了眼他的柺杖,心裡立馬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快把你的柺杖扔掉!”

白金愣了一下,然後就把柺杖隨手一扔,他繼續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著。這時,一陣狂風吹過,他腦袋上的帽子被風給颳走了,一頭白髮在漆黑的夜裡格外顯眼。朝鳳一開始還在想我擦,這許鳴昊被我嚇的一夜白頭了啊,可睜大眼睛仔細一瞧,這哪冒出來的猥瑣玩意!他氣急敗壞地說道:“敢耍老子!”話音剛落,他正準備給警察們來個教訓的時候。

“砰”地一聲,自己的右手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子彈給打中了。這一變故讓洛星河大罵起來:“誰!誰開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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