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也不是第一次和講經首座交手了,自然知道講經首座身上那強的不像話的金鐘罩。

所以,大師兄這一擊,也用盡了他的全力。就好像是二師兄對大師兄說的那樣,打架便是用自己最堅硬的地方擊打敵人最柔弱的地方,用盡全力砸下去。

夫子的木棍本就是世間少有的堅硬之物,一個可以在夫子手中將觀主攆到南海,將講經首座打回懸空的武器,怎麼可能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木棍。

大師兄這麼全力的一擊下去,對著夏宇出手的講經首座一時間便被打蒙了。大師兄見講經首座出現了短時間的慌神,便手持木棍壓身而上。

另一邊的酒徒,之前之所以能讓大師兄從他手下趕過來支援夏宇便是因為夏宇藉著講經首座的力量憑藉自己移花接木的本事,將他控制了了那裡。

而如今,講經首座被大師兄打蒙了,對夏宇的攻擊自然是斷了,夏宇的移花接木也就沒有了來源,酒徒也就不再會被控制在原地了。

酒徒眼見大師兄和夏宇正要圍攻講經首座,便也奔襲過來,幫助講經首座解圍。

不是說酒徒和講經首座關係有多好,而是說佛祖棋盤在講經首座的手中,如果講經首座此時被夏宇和大師兄擊敗了,那麼佛祖棋盤便被他們奪走了。

酒徒不在意佛祖棋盤在誰手中,他在意的只是棋盤中的天女,酒徒是一個多惜命的人啊,可以為了活命躲避昊天千年之久。他現在怕的便是天女從棋盤中出來,發現他和屠夫沒有保護好棋盤,使得天女再次出現的地方對她不利。

也就是因為這個,酒徒便不會讓夏宇和大師兄將棋盤奪走,而且,很有可能在他和講經首座將棋盤保了下來,他們兩人之後也會對棋盤進行爭奪。

對於現在的酒徒來說,這佛祖棋盤只有在他和屠夫手中,他們才能對再次出來的天女有個交代。

夏宇眼見酒徒過來了,他心中也知道,如果還是之前那樣,他和講經首座對戰,大師兄應付酒徒的話,他們再次將棋盤奪回來的機會便變得更加渺茫了。

所以,夏宇沒有在和大師兄一起對講經首座出手,而是轉身迎上了襲來的酒徒。

夏宇知道,自己不是酒徒的對手,但是,他覺得自己將酒徒拖住還是可以的。

只有真正的和酒徒這種活過了千年的大念師對戰,才會知道,酒徒的念力有多濃厚。

酒徒的念力在夏宇的感官中就好像是膠水一般很是黏著,酒徒的念力和夏宇的念力相碰便會黏在夏宇的念力上,無論怎樣也無法擺脫。這種黏著的感覺讓夏宇很是難受。

酒徒念力這種情況不是因為他修習的功法有多麼的奇特,而是因為他修習的時間久。就像之前說過的那樣,當境界到達了一定的境界的時候,那麼在想要進步便需要有著超乎尋常的感悟,或者便只有憑藉存粹的時間的累積了。

所以,其實不去考慮境界問題,當然,夏宇因為走出了自己的路,已經沒有辦法去和昊天頂下的境界去比較了。

夏宇和酒徒之間最大的區別便是時間的積累了。

其實,論境界的話,酒徒還沒有大師兄境界高,畢竟,在五境之上本身就是心境的變化,酒徒和屠夫這麼多年一直在躲昊天,心中早就不再無懼,當心中有了恐懼那麼他便不會在輕易的進步了,心境上也就不在有著進步的機會了。

所以說啊,夏宇獨自一人和酒徒對戰,拖住不難,但是想要戰勝,確實是有些痴心妄想了。即便是拖住酒徒不難,夏宇仍然希望大師兄那裡能快一下,因為和酒徒進行念力的比拼太難受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沒有凝固的水泥中打太極,阻力打不說,水泥還水黏在你身上,是你的反應變得更慢,甚至還有這生命的危險。

夏宇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他必須之一全神貫注的應對酒徒的攻擊,因為,酒徒即便現在是一個惜命的修士,他也是因為在千年以前經歷過永夜殺戮的人啊。

酒徒千年的戰鬥經歷,是夏宇不能比擬的。戰鬥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說誰的力量大誰就會勝利,而是誰的經驗更豐富,誰的勝算更大一些。

就好像是寧缺和道石打,即便道石的修為在他之上,寧缺還是可以戰勝道石,便是因為寧缺是一個很會戰鬥的人。如果說,夏宇這一代最會打仗的人,那邊只有書院的寧缺和西陵的葉紅魚了。

這兩人一個是從殺戮中成長起來的人,另一個是以殺戮為道的人。在此之外,夏宇便是最會戰鬥的人了,他是比不過前面這兩位,因為他的道一直都是只要你不干擾我,只要與我無關,管他驚濤駭浪,翻天覆地。

但是,也不要忘了夏宇可是九歲就在這個世界上遊歷了,他或許不是一個精於戰鬥的人,但是他的戰鬥經驗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說的清楚的啊。

畢竟夏宇闖蕩江湖的時候,只有九歲,這在個時代,一個孤身一人的九歲少年,或者說一個九歲的孩童,那時所有心懷不軌的人最好的目標啊。所以,即便夏宇不去主動招惹別人,那幾年間,他也沒少戰鬥。

但是,這一代的這三人,無論是寧缺,葉紅魚還是夏宇自己,在酒徒那豐富的戰鬥經驗面前,都如同一隻螞蟻在大象面前一樣,渺小無比。

誰也不知道永夜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從夫子的態度,從酒徒和屠夫的言語間,夏宇能夠猜出昊天是吃人的這件事情,但是,昊天到底是怎麼吃人的,永夜中那些百姓又是怎麼生活的,夏宇都不知道。

但是,既然昊天是吃人,那麼,就會存在戰鬥,能從永夜那樣的背景下活下來,酒徒和屠夫經歷的戰鬥可想而知了。

在說這千年來,西陵真的沒有從昊天那裡得到指令派兵追殺酒徒和屠夫嗎?

要知道,即便是強如夫子,昊天也從來都沒有放棄出手的可能啊。而且,在掌教見到屠夫時的驚訝來看,西陵是有著酒徒和屠夫的傳說的。所以,這千年來,酒徒和屠夫和西陵又戰鬥了多少場?

酒徒的戰鬥經驗又怎麼可能不比夏宇豐富?

總之,夏宇此時有些招架不住酒徒的攻擊了,對著大師兄開口大喊

“大師兄,你那面快點啊,酒徒這老家夥很強的。”

大師兄聞言沒有開口,但是從他對講經首座揮棒的速度可以看出,他將夏宇的話聽了進去,開始準備儘快的完稱任務了。

酒徒和講經首座自然也聽到了夏宇的話,但是,講經首座要應對大師兄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沒有辦法開口,更沒有辦法去針對夏宇對什麼應對。

而酒徒呢,則是抬手喝了一口手中酒葫蘆中的美酒,對著夏宇說道

“我可不是什麼老東西,夫子沒有交過你要尊重長輩嗎?”

夏宇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

“酒徒前輩,既然您是前輩,這棋盤您就讓給晚輩如何?”

酒徒打了一個飽嗝,搖了搖頭,說道

“那可不行,棋盤給你了,我就不好了,會死人的。”

夏宇也知道酒徒不會放棄的,他只不過是藉著酒徒說話喝酒的時候,緩一口氣而已。

在酒徒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夏宇也長出了一口氣,冰玄在夏宇的右手中旋轉著,在身前劃過一道弧線,停在了夏宇的左肩處。

就在冰玄在夏宇胸前劃過的時候,一道念力波向著酒徒飛去。

這一道念力或許不強,但是冰玄上獨有的冰屬性將這個念力變得也冰冷了起來。

冰玄的材質本身就是少有的冰晶,在加上夏宇在將冰玄製成後,便放在了驚神陣的左支氣眼中用驚神陣龐大的天地元氣蘊養了起來,冰玄材質上的冰屬性也就變成了冰玄獨有的特性,只不過,平時夏宇都只是用冰玄增加他的念力程度,或者是藉著冰玄使用明玉訣的一些功效,存粹的使用這股冰屬性,這還是夏宇的頭一回。

夏宇那道冰屬性的念力碰撞在了酒徒的念力上,並沒有將酒徒的念力冰潔起來,而是,隨者酒徒念力發出來的通道走進了酒徒的身體裡。

這便是冰玄獨有的冰屬性的特性了。如果只是將敵人凍結起來,那麼夏宇憑藉念力波動就可以做到,但是,讓這股寒冰的氣息走進敵人的身體裡,去凍結敵人的氣海雪山,這便是冰玄的優勢了。

酒徒的念力在雄厚,對於天地元氣的感悟在敏感,也是需要身體裡的氣海雪山的竅穴要相通才行,不然,即便是酒徒也是無濟於事的。

而夏宇發出的那道寒冰的氣息便在酒徒的氣海雪山中開始結冰了。

它不但將酒徒的氣海凍結了起來,還將雪山上的竅穴也堵塞起來了。如果沒有解凍的話,酒徒也就變成了一個不會修行的普通人而已。

當然,這對於其他的人或許會是很大的一個煩惱,對於酒徒來說,只是一個困擾他一小段時間的手段罷了。

這便是念力雄厚的優勢了,既然竅穴堵塞了,那邊用強大的力量將它打通就是了,既然氣海凍結了,那麼只要冰都碎開了,也就沒有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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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徒便是這樣做的,雄厚的念力在自己的氣海雪山中橫衝直撞,讓酒徒也受到了不輕的內傷。酒徒以及很久沒有受傷了,更何況是內傷,如今受傷了,確實他自己造成的。

酒徒擦了擦嘴角留出的鮮血,看向夏宇的眼神變得很是欣賞,開口說道

“我以為夫子的弟子中只有李慢慢可以讓我重視,即便是君陌也還差上一些,但是,你讓我刮目相看了,你很不錯,值得我重視。”

夏宇微微一笑,對著酒徒行禮,說道

“多謝前輩誇獎。”

夏宇此時已經不著急了,在剛才酒徒衝破封印的時候,大師兄那裡已經在和講經首座的戰鬥中取得了絕對的優勢,只要在有一會,便可以徹底戰勝講經首座將佛祖棋盤奪過來了。

到那時,夏宇便可以和大師兄聯手將酒徒暫時的控制住,兩人藉機一同無距回書院了。

二師兄那裡已經回到書院了,三師姐也到達長安了。

夏宇此時是真的不再著急了。

酒徒也看出了夏宇的不著急,但是,他缺沒有辦法,就像剛才夏宇的那一招,從念力的強度和天地元氣的濃度來看,夏宇至少還可以發出來幾次,而自己,每次衝破這種封印,都是需要時間的。

有著那些時間,大師兄那裡早就和講經首座分出勝負了。

但是,酒徒也沒有辦法甩開夏宇去支援講經首座,酒徒相信,只要自己有著向李慢慢出手的可能,夏宇便不會憐惜的對自己使出剛才的那一招。

酒徒確實猜對了一部分,剛才的那一招確實不是很廢念力和天地元氣,但是夏宇也只能在使用一次而已了,因為這種招數,憑藉的就是冰玄內儲存的寒冰氣息,而冰玄中也只能存放兩次這種招數所需的氣息而已。

但是,酒徒不知道啊,夏宇現在只要表現出自己還能使個百八十次的,只要酒徒一動,他就用的神態,他就可以將酒徒拖在這裡,給大師兄創造機會。

這一招當然除了冰玄中的氣息外還有這其他的條件,不然夏宇不就早就使了。這一招,需要被擊中者體內的念力不是全盛的時候,需要被擊中者被擊中的時候,氣海雪山中沒有額外的念力儲存。

所以,夏宇才會一直和酒徒戰鬥,目的就是為了讓酒徒一直使用念力,將念力消耗一部分,並且不會在自己的氣海雪山中留存一部分念力做儲備。

就在夏宇和酒徒這樣對峙的時候,大師兄那裡已經分出勝負了。

只見大師兄抬手向著講經首座砸向一棍的時候,講經首座用手中的權杖攔住。大師兄的左手抬手就是一掌,將講經首座拍了出去。

也就是這一掌,結合之前的累計,終於將講經首座的金鐘罩打破了。既然金鐘罩破了,那麼大師兄對講經首座出手也就不再有著什麼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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