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海臉色一凝,習慣性的吭了一聲,熟知兄弟脾性習慣的沈大伯瞄了一眼一臉不愉的瀋海和一臉為難之色的王家眾人。

隨後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邊上的沈娜和雙手扶在其肩頭的王彪。

從二人的形體語言和神色,活了七十多年的他,哪還看不出二人感情很好?

蘇大伯目光嚴厲的瞪了幾人一眼,三弟夫妻二人都沒提這個事,你們多的什麼嘴?

這無論什麼事,不怕沒好人,就怕沒好嘴。

他沉聲道:“長輩們都沒說話,哪有你們幾個小輩多嘴的份?”

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卻流露出一股威嚴。

沈老大、沈老四幾人一下子就蔫吧了!

沈大伯繼續道:“過日子過的是人,不是錢,只要兩個人感情好,即便是粗茶淡飯也是幸福,如果感情不合,就算富有幾個億,也沒有幸福可言,我和你們大娘當初......”

雖然有些跑題,但是眾人都認真的聽著,還不時的跟著點頭。

王國華說道:“是啊,咱們那時候結婚,哪有什麼房子啊,就一套行李捲,兩口木箱子,一個暖壺茶缸就結婚過日子了,四五十年還不照樣走過來,日子還越過越好,哪像現在的年輕人,錢是有了,卻各種亂七八糟的事。”

說到這,她看向王彪繼續說道:“別的不說,就我們王彪為人品行,現在有幾個能比得上的?從上學到現在從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從來像別的小子那樣出去亂七八糟,現在寫小說一個月賺三四萬稿費......”

沈老四媳婦兒這時候嘟囔一句,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很多人都聽到了,“三四萬很多?小娜一個月花費就得三四萬。”

大姑奶肚子裡的話,被這一句嘟囔,直接堵在了喉嚨裡。

嘴巴幾次張合,後邊的話卻怎麼也沒能說出口。

沈大伯眉心一皺,看向四侄子,“文昌沈家的規矩你都忘了嗎?”

沈文昌尷尬一笑,隨後看向媳婦,使了個眼色,“在一旁聽著,多什麼嘴。”

沈文昌媳婦聞聲,腮幫子一鼓,嘴一撇,不說話了。

大姑奶見狀,從新整理了一下思路,轉而看見瀋海,問道:“沈家侄子,你說王彪這個孩子你們兩口子滿意不?”

“滿意。”瀋海點頭道。

謝春蘭也跟著道:“當然滿意,都把他當自己兒子看待,不然,他買農機,我們能給他拿二百萬嗎?”

她話一出,頓時引起一聲聲驚呼。

沈大伯、二伯等人眉毛一跳

什麼?二百萬?這是真拿王彪當兒子了。

都到這種情分了,還談什麼樓啊車啊。

沈家二伯,四叔更是沒好眼神的瞄了兒子和媳婦一眼。

多餘不?

膚不膚淺

顯什麼欠?

而沈老大這幾個富二代、官二代兄弟們聞聲,看向王彪的眼神多了幾分輕蔑和不屑。

一個大男人,花女人的錢!

無能,小白臉才會這麼幹!

幾人雖然心中不滿,但是老一輩看樣都很贊成這份婚事,他們不好再開口了。

不然以後怎麼相處?

見不見面了?

王彪他們可以不在乎,但是沈娜他們這個最疼愛的小妹,他們必須得考慮!

王彪見沈文昌四兄弟眼神中的異樣神色,歡愉的心情一下子蒙上了一層陰雲,這種眼神和神色他太瞭解了,以前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都是這樣的眼神和表情看他和他的家人。

瞧不起我?

以後,我一定要比你們加起來都有錢。

......

這層關係捅破後,婚姻的事就簡單多了,最後日子訂在了六月份。

散會之後,王彪本想找張勇聊聊明年合作的事,但卻被安鑫給傳喚到了樓上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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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一進書房,發現現場排面很是嚴肅,沈娜一臉為難的坐在椅子上,居中而坐。

左右兩旁各站著氣勢洶洶的二美。

這是唱哪一出呢?

“來者何人?”吳雪清喝道。

沈娜和其他三美一聽差點笑出豬叫聲,什麼鬼?

還來者何人?你丫當你是三國時候的戰將呢?

王彪剛要跟著笑,吳雪狠狠瞪過來,“嚴肅點,還有你們笑什麼笑,都給我憋回去!”

同樣喜歡玩鬧的許嘉嘉回頭拿起桌子上的蘋果筆記本就要往桌子上摔去。

“哎,停,我就那一臺電腦!”王彪嚇了一跳,急忙叫停。

許嘉嘉白了一眼王彪,“小氣樣。”說著她放下電腦,用手一拍桌子,“說,堂下跪者何人?”

蔣依依聞聲一樂,讚許的看向許嘉嘉,還是嘉嘉有才呀,這個下跪者何人聽著多有氣勢。

“那個,報告,草民王彪。”王彪抱著拳應了應手,配合道,好歹哥們兒也是玩筆頭子的,說幾句應景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沈娜抿嘴一笑,這個臭豬頭,還真能瞎胡鬧!

安馨輕了輕嗓子,“內個大彪子啊......”

王彪一愣,指著自己的鼻頭,“你叫我大彪子?”

“別打岔。”安馨大聲道:“說,你心裡是不是美的大鼻涕泡都要樂出來了?”

王彪點了點頭,新奇的道:“神了,你咋知道?我都盼了三十多年了,以前競看別人定親會親結婚了,都要眼饞羨慕死我了,現在終於快輪到老哥我了,當然開心了!”

“哼,大彪子,姐很負責的告訴你,你高興早了,想這麼輕容易就把我們家小仙女娶回家,那是做夢,連婚都不求就想結婚?”吳雪說道。

王彪一拍腦袋,對啊,還沒有求婚呢啊,這個事雜忘了,難怪單身三十多年,簡直太沒情調了。

想到這,他屈膝就要向地上跪去。

“哎哎哎,停,幹啥呢?”許嘉嘉嚷道。

王彪沒好眼神的瞥了大驚小怪的許嘉嘉一眼,“幹啥?當然是下跪求婚了。”

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就這麼求婚啊?”許嘉嘉用極其嫌棄以及鄙視的眼神睨著王彪,“不說鑽戒吧,連鮮花都沒有一朵,再說,你王大彪子好歹也是一農場主、大作家啊,求婚儀式必須得隆重,禮物必須得貴重有意義,你說是不是呢?”

王彪連連點頭,“這個,你說的對,說的對,該當如此,該當如此,這......”

他眼睛撒抹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麼貴重的東西,更美找到沈娜喜歡的東西,這,這哪什麼求婚呢?

沈娜看出了王彪的為難和焦急之色,解圍道:“不用,那只是個形式!”

“你閉嘴,什麼形式?這是儀式,生活必須要有儀式感,何況求婚這種大事呢?”蔣依依衝沈娜吼了一嗓子,說著她看向王彪,“沒準備鑽戒什麼的啊?不著急,結婚之前把這事了了,就讓你娶我們家娜娜,不然,哼,我們就把她拉回北京,你個大彪子甭想再見到她。”

左一句大彪子,又一句大彪子,王彪感覺自己就像他馴來錢旺財的時候一個樣,雖然心裡不爽,但是他除了點頭哈腰外,扁屁都沒敢放一個,幾美的利害他已經領教過了,完全是生冷不忌的滾刀肉,他真的搞不起。

“行了,就先這麼著了,跪安吧!”

跪安?

王彪豁然瞪大眼睛看著吳雪,這可就有些放肆了。

“看什麼看,還不出去?”

操!

惹不起!

老子還躲不起?

王彪灰溜溜離開書房,可是心裡實在咽不下積攢下來的這口氣,之前沈家人的話和態度,讓他心裡著實難受的很,在被四美這麼連擠兌在馴的,心裡那股火更大了。

此仇不報,非彪哥!必須得讓四美,不,五美受受教訓不可,不然真把他當橡皮泥了呢?

可,怎麼報復呢?

哎!

有了。

他轉身來到二樓客衛,將自吸泵的電源拔掉。

嘿嘿嘿,沒了水看你們怎麼去廁所,都去外邊兒蹲茅坑去吧,不把你們屁股凍掉了,算你們火力壯。

王彪臉上掛著陰森森又有些賤兮兮的笑容從客衛走出,正好碰見沈娜,沈娜狐疑的看著王彪,“你笑的怎麼這麼怪呢?是不是打著什麼壞主意呢。”

“啊?沒有啊,哪裡有,我這是不是想著明年就結婚了,心裡高興嘛,啊,那個我去找張哥說點事,你招呼大家夥吧。”

說著,他匆忙的向樓下走去,沈娜越來越懂他,可不敢久呆,萬一奸計被識破了,他可就報不了仇了。

來到樓下後,見張勇一家不在大廳,他轉身來到一樓張勇夫婦的臥室,找到了剛回屋休息的張勇一起來到了東廂房。

客套寒暄幾句之後,王彪直奔主題:“張哥,跟您請教個事。”

張勇笑著道:“現在咱們都是兄弟哥們了,你就別這麼客套了,有事直接說。”

王彪搔了搔頭,“張哥你看如果明年我自己種麥子後,磨成麵粉,拿去你們那裡賣,能成不?”

“賣麵粉?”張勇叨咕了一句,“晚上吃的饅頭就是你們家自己打的麵粉嗎?”

“嗯,我們村家家戶戶都是種麥子或是買麥子自己加工打面吃,你吃著那饅頭感覺怎麼樣?”王彪問道。

張勇讚許道:“你家這饅頭是真好吃,得十幾二十年沒在吃過這麼好吃的饅頭了,鬆軟筋道是種,細嚼之下還有點淡淡的甜味,比我們超市還有外邊那些麵攤饅頭店賣的好吃多了,這要是拿去北京賣一定大賣。”

“這點我相信,可是我總不能讓我奶奶和我媽去北京開饅頭店賣饅頭啊。”王彪笑道,“張哥,這面就是我們自己的麥子,在我家斜對個那個小小工廠加的。”

“是嗎?這怎麼跟我們吃的面味道差這麼多?”張勇實在是沒想到,就那麼個小加工廠能磨出這麼好吃的麵粉。

王彪說道:“你們吃的都是大型加工廠,磨的,有的還往裡新增東西,像我們這小加工廠,基本跟古法研磨差不多,像我們這加工麵粉,得先給麥子去殼和雜物粉塵,之後得用適量的水攪拌,放在袋子裡在悶上個一兩天,才能加工,出面率在七個左右,所以才這麼好吃。”

“噢?這裡邊兒還有這麼多程式呢。”張勇道。

“當然,那些大型加工廠可沒有這個程式,所以市面上賣的麵粉跟我們農村各家自己加工的相比,可差著許多,就是因為麵粉好,我媽才能蒸出這麼好吃的饅頭。”王彪藉著老媽蒸的白麵大饅頭,大肆推崇王家屯的麵粉。

張勇想了一會,道:“我是知道你家這麵粉確實是好,做出的麵食也好吃,可是別人不知道,這個可不像黑玉米,即便別人不知道,可是黑的呼的能引起別人好奇,都肯花了十多塊買上一兩穗嚐嚐鮮,可這麵粉不一樣,這東西十幾二十幾斤一袋的,可不那麼容易賣出去了,對於像麵粉這種第一次合作的,我們超市和供應商的合作形式,可就不是像黑玉米那樣訂貨了,而是代賣或是租賃攤位,你們自己出推銷員去賣,或是代賣分成的合作方式。”

“張哥,你這邊不能給爭取籤個訂購合同呢?”王彪問道。

張勇搖了搖頭,“這個還真不行,這個跟黑玉米這類商品可不一樣,公司有規定的,如果第一年你家麵粉銷售量好,倒是可以改變合作方式,直接籤採購合同。”

二人正聊著呢,王彪的微信提示聲響起。

他點開一看,笑了!

“夫君,你談完沒有呢?樓上馬桶水龍頭什麼的都不出水了,你來看看怎麼回事。”

王彪嘿嘿一笑,回了一條:“啊?行,我這就回來。”

跟張勇回到樓裡後,王彪上了二樓,假裝的捅咕了幾下,在幾美關切的眼神注視下,他假裝皺眉道:“完了,是水泵壞了,內個你們方便的話,就去樓下吧。”

美女都是有潔癖的。

幾美一聽都皺起了眉,樓下那麼多人,還有那麼多老男人,讓她們光潔乾淨香噴噴香臀坐他們做過的坐便,她們寧願憋死。

“啊?那麼多人用,多噁心啊!”

“是啊,再說這什麼水泵啊,不都是自來水嗎?”

王彪眼睛一翻,說道:“這是農村,自來水只早上和晚上供應一個小時,其他時間是沒水的,只能用水箱儲存水,之後用自吸泵吸,現在泵壞了,沒水了,唉,這破玩意質量真不好。”

他憋住笑,說道:“既然你們不想去樓下,就只能去樓外茅房了,要是嫌臭呢,可以去東邊的院子裡方便。”

沈娜吳雪幾人一聽,臉上瞬間掛滿了喪氣,整個心都要碎了,在零下二三十度的戶外方便,這,這小便的時候還不得凍住?

聽過東北民間某個傳說的安馨,臉色更差,以前他可是聽人說過,在東北冬天戶外方便時,得拿根棍敲,不然就凍住了!

“彪姐夫,內個你,你......”安馨說不下去了,轉而附耳沈娜,嘀咕了幾句。

沈娜又好奇又疑惑的看向安馨,“是真的嗎?”

安馨忙忙點頭,煞有其事道說道:“是真的!”

什麼啊是真的?

王彪和其他三美聽的直迷糊。

”說啥呢你們?”王彪好奇問道。

沈娜猶疑的說道:“內個你去找根棍兒給我們!”

“要棍幹啥?打我啊?”王彪警覺的看著幾人。

這事,她們能幹的出。

“讓你去弄就去弄,哪那麼多話啊?”沈娜眼睛一瞪,虎威洶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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