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利用此案上書彈劾曾布,老夫立即使人策應,只要扳倒了曾布,同時老夫能夠上位,老夫保你三年之內坐上開封府知府的位置。”李三堅住宅書房之中,蔡京對李三堅說道。

原來如此,李三堅聞言沉默不語,心中暗道。

知府的高位,又贈予自己良田美宅,他這是雙管齊下,要讓自己當他的槍使。。。不知是否還有美人,來個三管齊下?

新帝趙佶繼位之後,朝廷大臣之間的爭權奪利非但沒有減少,反倒是越演愈烈了。

不過任何時候,爭權奪利之事也不會少的,根除就根本沒有可能了。

朝廷各方勢力是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利用一切機會,打擊政敵,不將對方一棍子打死,是誓不罷休。

這完全是一灘渾水,李三堅心中暗道,自己不願意去趟這灘渾水,可卻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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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李三堅踏入官場的那天起,李三堅就是一腳踏入了朝廷這灘渾水之中。。。

同時這灘渾水也不是那麼好趟的,稍不留意,或者說是站錯了隊,那麼也許就會罷官免職,甚至是家破人亡、身敗名裂。

此時蔡京居然讓自己上書彈劾曾布,使得李三堅心中是極為反感。

先不論此事正確與否,不論周方庚到底是不是曾布的人,對於曾布是什麼人,李三堅是不瞭解的,雖然李三堅曾經見過曾布數面。

而蔡京是什麼人,李三堅也是不瞭解的,但此時蔡京不問案件詳情,不問此案之中是否存在冤情,卻一味的驅使李三堅彈劾曾布?這也太小人了吧?李三堅心中是暗暗不齒。

李三堅此時有心拒絕,但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旦李三堅拒絕,那麼必將會與蔡京交惡,翁婿關係也必將會蒙上一層陰影,那麼此時李三堅又該與蔡絨雪如何相處?蔡絨雪又做何感想?

李三堅不得不考慮蔡絨雪。

當初自己拼了命的博得出身,一腳踏入了仕途,到底是對是錯?李三堅心中暗道,真還不如當初就留在瓊臺做海鮮生意,沒準小日子還會過得有滋有味的呢,哪裡會像目前這樣?有著這樣、那樣的煩惱。

李三堅念念不忘的仍是他的海鮮生意。。。

“賢婿,賢婿?你覺得怎樣?”蔡京見李三堅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於是問道。

“泰山大人,茲事體大,請容小婿考慮數日怎樣?”李三堅想了想後答道。

蔡京聞言點了點頭。

彈劾一名宰執,確實是件大事,弄不好蛇未打著,反被蛇咬,甚至被咬死都有可能,因此不得不使人細細思量。

這小子,年齡不大,看起來倒是沉穩異常,此時蔡京心中暗道。

。。。。。。。。

“唉。。。”李三堅躺在蔡絨雪的秀塌之上,頭枕著雙手,看著蚊帳頂部,不停的唉聲嘆氣。

“官人,你怎麼了?”蔡絨雪見李三堅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以往李三堅只要進入蔡絨雪的房中,要麼就是呼呼大睡,要麼

就是不停的折騰她,是變著花樣的折騰。。。今日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於是蔡絨雪問道。

李三堅聞言看了正在屋中忙碌蔡絨雪一眼,搖了搖頭,說道:“雪兒,別忙了,過來,躺在我身邊來。”

“不。。。不嘛。。。”雖兩人成婚也有不少日子了,可李三堅欲白日宣yin,蔡絨雪仍是感到異常羞澀。

“過來,我有事要問你。”李三堅見蔡絨雪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感到有些好笑,她這是想哪裡去了?自己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幹這事?

於是李三堅沉下臉,似乎是有些生氣的說道。

蔡絨雪見李三堅有些“生氣”,於是不敢違逆,只好爬上床,像只小貓般的蜷縮在了李三堅的身邊。

“雪兒,你身上好香,擦的是何花露?”李三堅摟著蔡絨雪,聞著蔡絨雪身上的甜香,頓時感覺舒服多了,鬱結的心情也似乎是舒展開了一些。

“官人,你不是有事要說要問奴家嗎?怎麼。。。怎麼問起奴家身上的。。。?”蔡絨雪伏在李三堅懷裡忸怩的問道。

“哦,小雪,你家大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李三堅聞言問道。

“大人,哪個大人?”蔡絨雪聞言抬頭看著李三堅問道。

蔡絨雪共有兩個大人,其一是生父蔡確,其二就是養父蔡京。

“還能是哪個大人?現在的大人啊,你官人我的泰山老大人。”李三堅輕輕撫摸著蔡絨雪的秀髮說道。

“他啊,他。。。奴家也不知道。”蔡絨雪想了想後答道。

“他養育了你這麼多年,你會一點都不清楚嗎?”李三堅奇道。

“大人他收養了奴家是沒錯,可奴家平日裡卻少有與大人見面的。。。”蔡絨雪聞言嘆道:“奴家在府上,平日裡很少有人理會的,除了夫人,很少有人在看望奴家的。。。”

“哦,是嗎?”李三堅緊了緊胳臂後嘆道:“我的小雪原來是如此的可憐,真是令為夫憐惜啊。”

他娘的,這哪裡是收養?完全是圈養。。。李三堅心中暗道,平日裡不理不睬的,給點吃喝用度就將人打發了?

數年前,李三堅曾經在蔡園燈會之上遠遠的見到過蔡絨雪,當時也瞅著她身邊也是侍女如雲的,還認為她是個尊貴之極的豪門千金,原來這只是表面現象,同時也應該是蔡夫人為蔡絨雪安排的。

那麼,蔡京收養蔡絨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圖個名聲嗎?

無論是怎樣的目的,那麼要說真正的對蔡絨雪恩重如山的,應該說是蔡夫人,而不是蔡京。

如此,就休怪我無情了,李三堅心中暗道。

“不過啊。。。”蔡絨雪隨後說道:“大人這個人奴家倒是聽夫人說過,說他。。。說他這一輩子最喜好的就是兩樣東西,其一就是官,其二就是錢,其中他最在意的就是官位。”

“呵呵”李三堅聞言不禁搖頭道:“此為世人都愛好的東西,你官人我也概莫能外,有官就有錢,有錢能買到官,這有何稀奇的?”

“不是這樣的,大人他為了。。。為了官位。。。”蔡絨雪說不下去了,無論怎樣,蔡京就是蔡絨雪的養父,因此蔡絨雪實在不願意說下去了。

“為了官位什麼都捨得?”李三堅見狀猜測道。

蔡絨雪點了點頭。

“包括臉面?”李三堅又問道。

李三堅曾經聽人說過,蔡京此人翻臉如翻書,倒戈如行雲流水一般,就如同其書法繪畫,人品實在不怎麼樣。

“官人,別問了,大人雖然如此,可夫人待奴家卻如同親生,奴家實在是。。”蔡絨雪粉臉埋在李三堅懷裡說道。

“好,好,我不問便是,省的我的雪兒為難。”李三堅點頭道。

“官人,奴家瞧你這幾日似乎有些鬱結,能與奴家說說出了什麼事情了嗎?”兩人沉默一陣,蔡絨雪抬頭問道。

“還不是為了你家大人啊?唉。。。”李三堅隨後將蔡京此行的目的告訴給了蔡絨雪。

“你說我該怎樣?”李三堅鬆開蔡絨雪,頭枕在頭下,看著帳頂嘆道。

“奴家也不知道。”蔡絨雪主動鑽進李三堅懷裡說道:“不過官人,奴家倒是在想,朝廷之中的事情,官人實在是不適合參與。”

李三堅點頭看著蔡絨雪說道:“這種事情是不應參與,至少現在不行。可身在朝中,不是說你想不參與就不參與的,有時候是身不由己啊,就拿大人之事來說,你說我當是拒絕還是應允?”

“我的夫君是個聰明人,難道還需奴家說嗎?”蔡絨雪笑道。

“那就是拒絕。”李三堅終於下了決心,點頭道。

“不但如此,今後啊,官人你應當儘量不要參與這些事情。”蔡絨雪輕輕的說道。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這種事情我當然明白應盡量少參與,但有時候確實是身不由己啊,你說能怎樣?”李三堅嘆道。

“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隱字。”蔡絨雪微笑道。

“隱?”李三堅聞言細細琢磨蔡絨雪這個字的含義。

“我李三堅何德何能?得仙妻如此,真乃蒼天開眼,三堅之大幸也!”李三堅幡然醒悟,頓時大喜過望,翻身將蔡絨雪壓在了身下。。。

李三堅心情轉好,當然就。。。

“別。。。別。。。官人,天還沒黑啊!”蔡絨雪掙扎著說道。

“天未黑怕什麼?誰說那啥就非得。。。啊?”

“官人。。。冷。。。”

“那邊不是有火盆嗎?”

“撲通!嘩啦!”李三堅正將蔡絨雪擺成了某種姿勢之時,木窗忽然被人推開,一人自視窗躍了進來。

“妹妹,壞人!哎喲。。。你們兩個居然白日...你們還要不要臉啊?”蔡櫻雪大驚失色,隨後紅著臉又從窗戶跳了出去。。。

“啊。。。。”蔡絨雪發出一聲尖叫。

“我說你能不能走正門,敲門而入?非得越窗而過,如此才顯得你武功高強嗎?”李三堅衝著蔡櫻雪落荒而逃的背影,“憤怒”得大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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