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灘

“哈哈,我就是宋老初,在山裡有一個好看的未婚妻,這次出來是準備賺點錢做聘禮娶妻的,以後準備生一個兒子叫宋子初。俺都尋思好了,這兒子一定是個俊俏後生。”

葛鷓並不知道他存心佔宋子初便宜的一段話之後被蛋爺偷偷告訴了宋子初,暴怒的軍師大人拎著菜刀追著他砍了三天三夜,差點把他砍成包子餡。

徐北辰在沙丘上躺了好一陣子,直到夕陽西斜,太陽化作紅彤彤紅影,戈壁灘的溫度驟降,這才緩過神來。下意識地尋找那個大個子,卻見大個子圍著篝火抱著一根熟馬腿狂啃不止,一旁三個酒葫蘆已經見底。和葛鷓同車的小夥計唾沫橫飛地給清風傭兵團的團長講述葛鷓大殺八方的故事。中年執事用染血的布條包裹著腦袋倚著馬車唉聲嘆氣,周圍死去的同伴屍體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一邊。貨車邊四個悍匪捆得嚴嚴實實,被打得面目全非。

徐北辰滿腔怒火,衝到清風傭兵團團長身前,挽起袖子,伸出巴掌大的手,耳光彷彿不要錢地一樣抽了出去。

“豬!都他媽是豬!不知道留下一個人保護我嗎?老子差點沒被這群豬玀殺死,你們都是豬嗎?你們清風傭兵團都是這樣保護僱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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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旁的清風團傭兵們見團長受辱,全都站了起來,抽出刀劍怒目而視。

徐北辰絲毫不懼,反而更加暴躁,連踢帶踹將清風團團長打得抱頭鼠竄。他轉過身來,對著那些抽刀在手的擁兵們怒吼道:“廢物,都是他媽的廢物?還敢瞪著我?你們知道是誰給你們發錢嗎?你們知道誰是你們的主人嗎?”

清風團團長對著手下喊道:“都把刀放下,是北辰公子組建的清風團,他是我們幕後的老闆,也是清風傭兵團真正的主人!”

眾人連忙將刀劍放下,都低著頭沉默不語,此次北辰公子遇伏,被刺殺的確是他們的失職。徐北辰罵了一陣,理智逐漸從他身體裡甦醒,想起今後的旅程還要靠著這些人,他話鋒一轉,開口道:“下次一定要用心,決不允許有下次,如果我被人殺掉了,你們就等著迎接我父親的怒火吧!”

清風團團長長舒一口氣,跟在徐北辰身後,拍著胸脯一

陣保證,眾擁兵擁簇著公子來到了生擒的四個悍匪身邊。此刻的徐北辰已經從歇斯底里的狀態之中醒來,他平靜地看著四個被打得血葫蘆一般的人形物體,緩緩問道:“怎麼,有沒有問出什麼出來?”

清風團團長徐清趕緊介紹道:“公子,問出來了,是二公子,二公子僱傭的他們來刺殺您。我們打了半個時辰他們都沒有說,可是他們沒有料到老五是玩幻術的,老五用幻術催眠了這幾個傢伙,讓他們將僱傭他們的人說了出來。我們聽描述,正是二公子身邊的梅伯。福伯也問了幾句,確定了的確是梅伯僱傭的這些人。”

“福伯推測梅伯先僱傭他們伏擊我們,吸引屬下們的注意力,隨後讓混入車隊的殺手動手,將您刺殺,這是一個連環計,十分歹毒。”

徐北辰只覺得冷汗直流,今天如果沒有那大個子的爆發,自己早就變成空中禿鷲的晚餐了。他狠狠地瞪了徐清團長一眼,隨後強壓著怒火問道:“那些殺手問出什麼了?”

徐清團長苦笑道:“公子,那徐老初力量太大了,刺客們大多被他打碎了,一個個和破布玩偶一樣摔得滿地都是,我們趕回來之時,幾乎所有的殺手都被他殺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徐北辰眼中冷光閃爍,輕聲問道:“以你在修真界和綠林界闖蕩的經驗來看,那宋老處究竟是何人?”

徐清團長搖了搖頭,揮手將地下的兄弟們解散,只帶著四名煉氣士跟在公子身後,漫步在漸漸黑暗的戈壁灘上,疑惑地說道:“公子,屬下曾經仔細地檢查了每一個殺手的傷口,那些傷口都十分恐怖,除去他的神力,刺入的角度和使用的力道也十分刁鑽,我可以斷定,這個宋老初絕對是一位武林大家。我疑惑的是以他的神力和武藝應該早就揚名了,但是在楚西秦東的綠林界,我們居然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巨人。”

徐北辰低聲道:“你的意思是,徐老初是外鄉人?如果這麼說,和他對於自己來歷的描述就對上了。”

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紫面長鬚者開口道:“公子,團長,屬下以為他的來歷絕對是偽造的,他絕不可能是一個獵戶或者莊稼漢。剛才我聽小十講述宋老初和殺手們廝殺的經過,小十說他幾乎

在一瞬之間就抓起長槍,離開了車隊,繞到了沙丘上,將公子送走,獨自擋住了刺客。”

“這根本不是綠林界的輕功能夠做到了,我懷疑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煉氣士,並且修為極好,身法極好,否則絕對做不到。”

“煉氣士?”

徐北辰沉吟了一陣,疑惑地說道:“如果他是老二的人就不會救我,如果不是我也沒有結識過修真界的朋友啊?”

徐清團長突然靈機一動,聲音之中透著激動,他說道:“是老爺,一定是老爺的朋友,是老爺派遣來保護少爺的強者。老爺可能早就洞察到二公子要刺殺您,這才命令此人混到車隊中,暗中保護公子。”

眾人一陣騷動,也唯有這個解釋,聽起來合理許多。徐北辰心頭有一陣暖流流過,自己那冷若冰霜,除了賺錢什麼都不管不顧的父親,原來在內心深處是關心自己的。自從生母死後,他那顆逐漸冰冷的心重新變得柔軟起來。

“既然是我父親派遣來保護我的修真者,他不肯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就很容易解釋了。我們順著他來,陪著他演戲,不要為難他。”

就這樣,一場美麗的誤會在戈壁灘的深處上演,葛鷓這個主要探險捎帶著賺點烤包子錢的財迷搖身一變,變成了徐北辰父親派遣來保護徐北辰的強大修真者。

葛鷓對這一切並無察覺,也不關心,他抱著熟馬腿大口地啃著馬肉,大口地喝著烈酒。望著逐漸陷入黑暗的戈壁灘,吹著微涼的晚風,身心愈發愉悅。年輕的夥計講述著他大殺八方的故事,在火堆前一個個陌生人對他伸出了大拇指,葛鷓志得意滿。

“有一日我平定了亂世,帶著阿狸,老宋,老趙組一個商隊,四處走南闖北也是一種十足的樂趣。”

正在胡思亂想之時,徐北辰來到了葛鷓的面前,從懷中取出十張銀票遞給了葛鷓,輕聲說道:“宋老處,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裡是五千兩的銀票,你先收下,等到了秦國我們的地界上,還有重傷。”

葛鷓並沒有接過銀票,反而盯著北辰公子的身後的空地瞪大了眼睛,一縷恐懼在他的臉上開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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