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慕巖他們正說著話,忽聽窗外傳來一個震輕微的聲響,原慕巖警覺地朝窗外看去,黑乎乎的,外面除了呼呼的風,什他再也聽不到什麼其他的聲響,也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那本書上究竟是什麼內容,寫了什麼東西?”狗子好奇的向原慕巖看去,目光盯住了他手上的那本書。

原慕巖把書開啟拿到它面前,“這是大師姐留給我的一本關於製毒的奇書,你看這裡面的這些毒藥的名字是不是很雅緻,聽上去像一個個秀氣無比的姑娘,可誰能知道,這些都是致命的毒藥是蛇蠍。你說這些名字,我當時寫書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你當時有沒有看過我的那本書?”

“看過一點點,我大概記得你當時跟我說過裡面的一些情節,說男主有很旺盛的桃花運,書裡面很多女人都圍著他一個人轉,但是他呢卻獨愛一人,照你當初的設定,你現在的桃花應該很旺盛啊。”猴子有些酸澀的揶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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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慕巖搖了搖頭,無奈地嘆息道,“你錯了,按照當初的設定,我並不是書中的男主,連男配角都算不上,頂多是隱藏在書裡面的一個巨大的隱患而已,男主人是彭陽,就是衡越門的少掌門。對了,你說那小子會不會像我設定的一樣備受女人的追捧,我見過他一次,容貌確實如同我小說中描寫的那般十分分的俊雅風流倜儻,不過心眼兒確實多得很,若是他心術正道也算是個好人,就怕他心術不正成了金庸老爺子裡面的林平之,到時就辜負了我對他的期望。”

“你想的太多了,你對人家有期望,可人家未必領情,說不定還會對你心存殺意呢,你又不是沒有發現,自從你進來之後,這本書裡的哪一個人物是按照你的設定走向的呢?就連你這個大魔頭都身不由己,其實你應該感謝陰寒月,若是沒有她將你藏在桃花谷內,這外面的江湖恐怕你更待不下去,裡面有不少人想要殺你而後快呢……”大黃狗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原慕巖想了想,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這裡面的每一個人物包括很小的一個角色,確實沒有按照自己原先設定的方向走,有的甚至大徑相庭,這完全是另一個世界,他無奈地嘆道,“你是不是聽嶽黃衫說外面有人要殺我?”

“不,我是聽你師父陰寒月說的,她說前兩天山谷外面有個人來索要你的性命,被她一掌擊斃了,她之所以派樂扶雪出谷去,也不完全是為了收復如夫人的門派殘兵敗將,更重要的是找出那些想要你命的人,要知道,如夫人與陰寒月的不合,這是江湖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她的人裡面有很多人都想要你的狗命,他們想殺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不過他們沒有機會,若是有機會的話,你還有狗命活到現在嗎?陰寒月之所以收你為徒,就是為了保全你的性命,不讓那些人將你殺之而後快,而現在她之所以那麼著急地替你剷除這些人,就是為你以後清除障礙,否則三年之後他們必然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原慕巖有些驚詫的看著黃狗,他沒想到猴子居然知道這麼多事情,而且這些事情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些重要的情報都是你偷聽來的嗎?”

大黃狗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睛,“我沒有偷聽,我是光明正大聽來的,我常常在陰寒月的院子裡溜達,她將這些話都告訴了她養的那頭狼,她還……”它還沒有把話說完就開始打起呼嚕來。

原慕巖始終沒有睏意,他目光盯著大黃狗看了又看,他甚至有些懷疑這狗子也是陰寒月派過來試探他的,是從從狗子的口中得知他經歷的那些事情,只不過都是陰寒月所給予的幻境之後,他便有一種感覺,自己此刻也在幻境裡面,他無奈的笑了笑再次拿起那本書繼續讀了下去。

將近中午的時候,樂扶雪才回來了,她的肩上多了一個白色的包袱,她把白包袱交給了嶽紅衣,急匆匆的囑咐她,把裡面的銀票去附近的錢莊存了,自己則拖著疲憊的身子回房間去了。開啟房門,樂扶雪一屁股坐在了桌前,掂了掂桌上茶壺壺裡面還有一些茶水,便倒了一杯一兩頭灌了進去,腦海裡想著剛剛去見陸餘的事情,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中午的時候,樂扶雪隻身一人按照前一日陸餘信中約定的時間,去了順風鏢局,她剛剛走到鏢局門口就看到陸餘從門內走了出來。陸餘看見了她,一雙眼睛立刻笑彎了,“樂姑娘,陸某早就把銀子為姑娘準備好了,昨日下屬怠慢了姑娘,還望姑娘海涵,”他殷勤的將樂扶雪讓進門內,“姑娘快裡面請今日老夫為姑娘準備了上好的茶水,還有宴席,希望姑娘賞臉。”

樂扶雪輕輕搖頭道,“陸掌櫃的實在是太客氣了,我

只不過是來替師父辦點事情,拿了錢我就走,至於宴席什麼的,掌櫃的就不必準備了,樂某回客棧再吃飯也不遲。”

陸餘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來,他也不再客氣,直接讓人將一疊銀票拿到了樂扶雪面前,“這是一千三百兩銀票,樂姑娘點一下數,麻煩姑娘回去告訴尊師一聲,這並非是我奮鬥一年的利潤,而是三年的利潤,我陸某人敢念他的救命之恩,多多孝敬她老人家也是應該的,至於其他的事情,請恕陸某有心無力了,還望姑娘原話告知。”

樂扶雪仔細的確認了一眼銀票,將它們揣進了事先準備好的一個白包袱裡,然後背在了肩頭上,“多謝陸大掌櫃體恤,樂某定會如你所言,向家師如實說明情況,只是……”她有心想要問問這貨隱藏了什麼事情,卻又將那些話咽了回去,畢竟這些事情不是她應該問的。

“樂姑娘還有什麼問題嗎?”陸餘眯著一雙小眼睛詢問。

樂扶雪搖了搖頭,“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那我就不打擾陸掌櫃了,告辭!”她說完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陸餘急忙追了出去,“請恕陸某不遠送了。”他看著樂扶雪的背影象徵性地抱了抱拳。

這時一隻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陸餘扔了一把飛刀,接著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迅速的消失在了陸家的上空。陸餘轉身的一瞬間,那把飛刀,便插在了他的後心處,他一下子摔倒在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嚥氣身亡了。

“掌櫃的!”就在陸餘倒地的一瞬間,有下屬看見了急忙趕了過去,其中一人衝在最前邊將陸餘從地上扶了起來,“掌櫃的,你怎麼樣?”那人輕輕地搖晃著陸餘,但他此刻已經閉上了雙眼,再也沒有了氣息,那人低頭看了一眼,他身上左中的飛刀,一張臉瞬間黑了下來,他咬牙切齒的對身邊的人道,“快去通知大少爺,快去追桃花谷的妖女,掌櫃的被殺一定與那妖女有關,不能讓她逃跑了!”

此話一出,鏢局內頓時忙亂了起來,兩個人立刻急匆匆地朝前院兒奔去叫陸餘的兒子陸庭春去了,其餘的一大批弟子急忙往門外趕去,而此時的樂扶雪早已經出了順風鏢局的大門。

樂扶雪完全不知道順風鏢局剛剛發生了什麼,她正在往自己所居住的客棧走去,忽聽身後有人大聲叫道,“那小妖女在那裡千萬別讓她跑了!”接著一陣凌亂急促的腳步聲從那群人裡傳了出來,樂扶雪急忙抬眼回望過去,只見順風鏢局的大部分弟子一個個手持大刀向她殺了過來。

樂扶雪吃了一驚,她並不知道,陸大掌櫃已經被人殺了的事,還以為這貨翻臉就不認人了,後悔了想要再奪回銀子,頓時心中一陣惱火,不由的從刀囊中取出一把飛刀來,握在了手中,一面又加快了步子。

然而鏢局裡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在陸庭春的指揮下很快便將樂扶雪團團包圍住了。

“陸公子,你這是何意?”樂扶雪不再疾走,停在巷口處望著那幾個把自己包圍的人以及持劍怒氣衝衝看向自己的陸庭春,因為剛剛走的有點急,此刻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陸庭春冷哼一聲劍指樂扶雪,“何意?我還想要問問樂姑娘究竟是何意呢,我父親與你們桃花谷向來無仇無怨,他老人家一向感念於你師父救了他,並將我們鏢局的三年利潤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全部給了她,可是你師父卻派你來刺殺他,這又該如何說?!”

樂扶雪吃了一驚,她不斷的咳嗽,待止住咳嗽之後方說道,“我師父並沒有派我來刺殺他,這只怕是一場誤會,難道剛剛陸掌櫃被人殺了嗎?”

陸庭春冷哼了一聲,拿出一把白色的飛刀來,在她面前晃了晃,“樂姑娘不會連你們飛刀門的飛刀也不認識了吧,看這上面的花紋,這把刀應該是姑娘的,難道姑娘不認識嗎?你還有什麼話說!為什麼要刺殺我爹?殺了他老人家,對你們桃花谷有什麼好處?”

樂扶雪雖然隔得遠,但一眼就看清了那刀刃上的白色的桃花,那原本是全部白色的,桃花邊緣的部分卻被紅色的血跡覆蓋住了,像是為那花邊兒塗上了一層鮮豔的紅色,看上去觸目驚心,“這把刀是我的沒錯,但是人絕對不是我殺的,否則我今日也不會被你們圍在這裡。”

“你這妖女,你前腳出門掌櫃的就死了,不是你殺的還有誰?更何況這飛刀別人也沒有辦法從外面得到!休要狡辯!”跟在陸庭春身後的一個護院大聲嚷嚷道。

陸庭春向後面說話的那位護院看了一眼,又轉頭看向樂扶雪,“雖然家父是如何死的,我並沒有看清楚,但是我的護院卻看得一清二楚,樂姑娘能給

我解釋一下嗎?為何你剛出門家父就被人刺殺了?我們鏢局的防護工作是十分嚴密的,輕易不會有外人闖進來。”

樂扶雪再次急速的咳嗽了幾聲,她見那些人有些咄咄逼人之事,便想今日是不能夠輕易的離開這裡了,她警覺的四下裡望了一眼,手中那把飛刀已經握出了一些汗,“我暫時不能跟你解釋什麼,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說吧,陸公子你們要怎麼樣?”

陸庭春朝前面走了兩步,冷聲道,“我也不想怎麼樣,今日姑娘怕是難以離開這裡了,還請姑娘跟我們回去接受我們順風鏢局分號的調查,否則我們便對姑娘不客氣了。”他說著對身邊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那些人立刻又往前走了幾步,將樂扶雪包圍的更近了。

樂扶雪同樣也抱以冷漠的目光朝他們望了幾眼,“看來陸公子今日是非要留下樂某了,我若是不肯跟你們走呢?”說著她已經瞅準了一個薄弱的環節,將手上的飛刀朝著自己正前方的那個人扔了出去,她的速度奇快,她前面的那個人還來不及有任何的防備和反應,就被飛刀扎中了心口,瞬間倒在了地上。樂扶雪趁著那個開啟的缺口,一個飛身奔了出去,縱身一躍,跳上了不遠處的屋角之上,接著幾個彈跳之下便消失了身影。

陸庭春自然是不能夠放他離開的,他揮了揮手對下屬大喝一聲,“追今天絕不能讓這個妖女跑了!”

“是!”下屬們立刻飛身朝著樂扶雪逃走的方向追去了。

樂扶雪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那條熱鬧的街市之中,很快便回到了福來客棧,她知道這家客棧是不能夠住了,眼下順風鏢局的人都知道她住在這裡,過不了多久,他們的人就會追上來,所以回到客棧的第一件事,她便急匆匆找到了嶽紅衣,將銀票的包裹交給了她,吩咐她立即去附近的全妝將銀子存起來,自己也很快回到房間裡去收拾東西了。

就在樂扶雪將東西收拾好之後,從房門走出來,下到樓梯口的時候就看到順風鏢局的人闖了進來。

為首地陸庭春手上握著一把長劍,慢慢地靠近了樓梯口處冷笑道,“樂姑娘,這是要去哪兒啊?這麼著急的逃走嗎?在下可是聽說姑娘的功夫並不弱,你不必如此的擔驚受怕吧?”

“我說過了,陸掌櫃不是我殺的,你們不去追查真兇,何必在我這裡浪費時間呢。”樂扶雪有些惱怒,不由得從刀郎中拿出一把飛刀來,不動聲色地握在了手上。

陸庭春晃了晃手上的長劍一臉的玩世不恭,“我也說過了,今天必須要請樂姑娘跟我回覆一套,將家父遇刺的事情交代清楚,只要姑娘肯配合幕後真兇才有可能現身,你若是不肯乖乖的跟我走,我也只好用些手段來請你了。”他一邊說著向左右看了一眼,“你們還不去請樂姑娘,記得要對他溫柔一點,千萬別傷了她。”

那些人立刻持刀上前,慢慢逼近了樂扶雪,樂扶雪眼神如刀,冰冷無情地掃過眾人,她微微冷笑一聲,“既然路公子不肯相信在下,執意要將在下帶回府上,那麼我也不跟公子客氣了。”說完急速出手,將那把隱藏在袖籠中的飛刀扔了出去,那飛刀如同一陣寒光急速的飛到了前面那人的咽喉之上,硬生生的扎穿了他的喉管,又飛向他身後的兩人,那兩人皆是一刀封喉,接著她又迅速的從刀囊中取出第二把飛刀來,朝著左側的幾個人甩了出去,那幾個人見有人被飛刀封了喉,頓時嚇得呆若木雞,不敢再上前一步,而此刻只見眼前寒光一閃,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是什麼就被刀子扎穿了,喉管兒跟之前的人一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地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令人眼花繚亂來不及反應,足見樂扶雪的飛刀純屬而精煉,已經可怕到出刀快的猶如閃電一般了。

陸庭春眼見自己的幾個下屬瞬息之間便死了七八個,一時間有些不可思議,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弱不禁風的丫頭,竟然有這麼大的爆發力,飛刀使得出神入化,心裡頓時提了起來,可是看著眼前的美人兒,想著自己死去的父親,他又有些不甘心,之前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子會如此的厲害,現在看來這女子並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若是硬拼下去,自己只怕會如同他們的下場一樣,他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握著刀的手也有些顫抖了,拌上之後才冷冷說道,“你……你這妖女你給我等著,家父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你殺了我順風鏢局的人,便是與整個江湖的順風鏢局為敵,順風鏢局總舵主大掌櫃是不會放過你的!”說罷轉身氣沖沖地離開了。

樂扶雪右手的袖籠之中還藏了一把飛刀,此刻目送著陸庭春離開了才將那把刀重新收進了刀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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