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闕撓了撓後腦勺,始終搞不明白剛剛自己究竟有沒有產生幻覺,他明明是看到了那個跟自己的少主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麼清晰又怎麼會是一場幻覺呢?

白水心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既然彭哥哥去赴約了,那麼咱們兩個去到處逛一下吧。”說著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拖著他大步往前面走去。

人群之中還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在穿梭,那邊是殺手樂扶雪。樂扶雪離開了,席煥忠加之後,她的師妹嶽紅衣找到她說師父又給了她們一個任務,讓她們去找到一個名叫劉世昌的人,進行秘密殺害。於是樂扶雪和師妹嶽紅衣便分頭去找這個人了。

熱鬧似乎與樂扶雪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她也絲毫不在乎這眼前的熱鬧,當她快要穿過那條熱鬧的街巷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那是一個長相瘦弱的男子,他的臉上幾乎沒有幾兩肉,一雙他眼窩裡眼睛放出貪婪的光,他將食指含在口中,笑盈盈地望著樂扶雪,“姑娘為何一個人在這裡呀?是不是沒有人陪你呢?不如陪大爺玩一玩吧。”說著就要上前去摟抱樂扶雪。

樂扶雪輕輕的,一閃身便躲過了那人的擁抱,那人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但他絲毫沒有要少收手的意思,也沒有看到眼前的女子眼眸之中已經閃爍出一股兇光來,依舊支撐著身子站起來,強行向樂扶雪撲了過去。

樂扶雪再也無法忍受這屈辱,她靜靜地站在一旁,袖籠中的手卻握上了一把飛刀。

那登圖浪子見樂扶雪,站在牆根處,俏生生地望著自己,心中的色膽又大了一分,“小美人兒,眼下的良辰美景就是為你我準備的,放心,哥哥會好好的疼你。”說完又朝著樂扶雪撲去。

樂扶雪隨手一揮,袖間便閃出一道寒光,須臾寒光落在剛剛說話那人雙腿之間,只聽一聲驚叫,那言語齷齪的男子頓時捂著襠部痛苦的蜷縮在了地上,滿手之間皆是殷紅。

樂扶雪眸中怒火依舊未熄,目光如刀般掃過地上那人,語調淡然,“今日暫且請饒了你的狗命,倘若日後再對哪位姑娘出言不遜,被我知道可就不是廢了他命|根|子這麼簡單了,還不快滾!”

巨大的疼痛感席捲的全身地上那人一邊哎呦著,一邊如同一隻喪家之犬般快速逃離了眼前這個魔女的視線。

處理完了那個好色之徒之後,樂扶雪大步朝著巷子更深處走去,她也許不知道他剛剛的所作所為,正好被一個人看在了眼裡,那個人臉上帶著一副金色的面具,站在一座三層的樓頂。他一身黑色的衣服,在風中飛揚成一面黑色的旗幟。

“公子。”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身穿同樣黑色夜行衣的女子。女子的臉上並沒有蒙著面紗,一張清秀的臉上,面無表情。

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回過頭,“事情辦妥了嗎?”

“弗影剛剛險些被人識破。好在她閃動的比較快一些,並沒有被那人抓住。”女子慢慢地說道,“小水仙遲遲不肯行動,要不要……”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男子立刻擺了擺手,“不必管她,她自有她的主意。玄劍老人要找的人是原慕巖,雖然他現在好像在江湖上銷聲匿跡的,不過還有一個人,也是至關重要的。”

女子微微一驚,睜著兩隻大眼睛看向他,“還有一個人?可是主人明明在御鏡之中只看到了他一個人,那另外這個人究竟是誰?”

戴面具的男子靜靜的思想了片刻之後,緩緩說道,“主人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他只是沒有給我們指示。咱們現在先不管他,主要的任務是先找到原慕巖。剛剛的那個女子,”他的目光朝著樂扶雪離去的方向繼續說道,“是個關鍵。”說完他的頭轉向黑衣女子。用眼神給了她一個指示。黑衣女子立刻會意,縱身從另一端躍了下去,著急忙慌的追著樂扶雪去了。

樂扶雪武功高警覺性也不差,她自然知道身後是有個人跟著她的,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她裝作並不知道,故意七扭八拐的幾個衚衕之後,她一個閃身跳上了一個低矮的房子的屋頂,然後靜靜的等待的那個笨拙的跟蹤人。

果不其然,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那個人便顯現在她的面前,她站在那座房子的下面,左右觀察著,大約也在好奇,剛剛跟蹤的人怎麼突然之間就看不到了呢。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著我?”樂扶雪從低矮的房舍上跳躍下去,攔在了那人的眼前,單刀直入地問道。

那黑衣女子顯然是被她的突然出現吃了一驚,她微微一笑,“須彌宗細柳見過樂姑娘。”她說著雙手一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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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彌宗?”樂扶雪顯然是沒怎麼聽說過這個名字,她看著眼前的這個黑衣女子,她的臉也有些許的陌生心中納罕:莫非這又出來了一個新的宗派?

細柳見她不說話,便也拿目光將她上下打量著。

“那你為什麼要跟著我?”樂扶雪見他的目光裡並沒有殺氣,也沒有一些冷漠,反而多了一絲的熱情,不由得十分好奇。

細柳微微一笑,“我也並非故意跟蹤姑娘的,只是想向姑娘打聽一個人。”

樂扶雪有點警覺的後退了一步,“你要打聽什麼人?”

“原慕巖。”細流緩緩地吐出三個字來。

樂扶雪微微一驚,但見她眼眸之中滿是得意,便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行蹤,顯然是為他們幫派的人調查了一個明明白白,而自己竟然不知道背後還有人在跟著自己,並且將自己的行蹤那麼清楚,“你為什麼要向我打聽這個人?”

“我見姑娘救過他幾次,而且他那天晚上一直在跟姑娘在一起。”這位黑衣女子乾脆將話挑明了說,“我們須彌宗原本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只是近幾年才漸漸的沒落了,以至於江湖人並未知道還有我們這樣一個幫派,但我們幫派裡面的人卻掌握著整個江湖的任何訊息。而這個人對我們幫派來說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我希望姑娘能夠將她交到我手上,好讓我帶回宗派裡,向主人覆命。”

樂扶雪聽了她這話冷冷一笑,“剛剛說你們幫派裡知道整個江湖的任何訊息,那你們難道不知道他的行蹤嗎?居然還來問我這個不相干的人,你不覺得你剛才說話有些自相矛盾嗎?”她說著轉身就要繼續往前走。

但是細柳如同一陣風一般一個瞬移便走到了她面前攔住了她,“我無意與姑娘為敵,還請姑娘見諒。”說著迅速的點住了樂扶雪的兩處大穴,然後將她扛在身上,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小水仙跟這兩個人喝了一頓酒之後。又將二人引到了甲板之上,共同欣賞這滿池的蓮花。

彭陽手持摺扇站在船頭望著這滿湖的蓮花,思緒漸行漸遠。

席煥忠則笑盈盈的跟小水仙在一旁不時的說一些江湖中的趣聞。“水仙姑娘或許不知前段時間江湖中發生了一件重大的事件。”

小水仙微微一震看向他嫵媚一笑,她已經將臉上的那塊鵝黃色的薄紗取了下來,將自己精緻的五官暴露在他二人面前,“小女子身在規格之內,對江湖中的事情確實並沒有多少瞭解,不知道上個月發生了什麼事還請先生明示。”

“這麼大的事情說出來,我倒是怕嚇著姑娘,不過以我所見姑娘也並非只是深閨之中的女子,否則的話也不會將那繡球拋得出去了。”席煥忠,臉上掛著和藹的微笑,看著眼前這位女子。

小水仙微微地吃了一驚,江湖中的有些事情他確實是知道的,但是在他們面前裝糊塗還是沒有用的,她只好點了點頭,故作鎮定地說道,“小女子只是小的時候跟著一位師父學了幾招,會一些輕功而已,身體之內也有一些內力,但常年不練功有些荒廢了,更何況妾身被那煙柳之地束縛住,哪有時間來練功?”說著這話,竟低下頭輕輕地啜泣起來。

“哎呀姑娘莫哭。”席煥忠急忙從袖子里拉出來一塊兒,雪白的毛巾湊到他身邊,在她的臉上擦了擦,“這粉嫩的臉頰,這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若是哭腫了可就不好看了。姑娘若是想逃離那煙柳之地,我席某倒可以幫你脫離苦海。”

小水仙拿出自己的手帕子,又在眼睛上擦了擦,“公子的好意,妾身心領了,但是妾身不想公子為難,更何況還有一年之餘,那煙柳之地的賣身契便可期滿了。”

彭陽一直站在船頭上,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悲悲慼戚的倒像是在演戲一般,實際上她的武功應該深不可測兩個他們兩個,也不一定能夠打得過她。

他不知道這女子心裡面到底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這女子究竟是哪門哪派的。只好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們。

席煥忠憐香惜玉地將一隻手搭在了女子的肩膀上,輕輕地安慰道,“可憐見的,你若是在裡面受了委屈,只管差人出來去我府上找我,無論任何時候,我都會出來幫你的。”

小水仙似乎也是大為感動,她輕輕的將自己的身子靠在了他的胸膛前,“先生的話水先記下了。”

他們如此毫無顧忌地卿卿我我,似乎都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巨大的電燈泡。

彭陽倒也不看他們目光,只是望向湖水之中。片刻之後他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這才引起了他們二人的注意,慌忙分開了。

席煥忠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彭老弟剛剛對不住了。”

彭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席先生所言何事?”

席煥忠見他不像是裝糊塗,便笑道,“剛剛在水仙姑娘撫琴的時候,在下言語對公子有些衝撞,還請公子海涵

。”

彭陽想起他質問自己去買藍蓮花的事情來,於是爽朗一笑,“原來是那些事情。席先生確實誤會了,那並不是在下所為,但不知先生要買藍蓮花何事?”

“當然是救治病人了。”席煥忠說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個人也有些可惜,我所開的藥方裡面單缺了它,便不成一副藥了。這藍蓮花可是一位難得的藥材,既然各大藥店都已經被一位白衣的公子全部買走了,那我手下的這位病人,可就危在旦夕了。”

“席先生所說的可是藍蓮花?”小水仙也抓住了一點關鍵詞,湊到他們跟前詢問道。

席煥忠有些惋惜地點了點頭。

“先生若是不嫌棄的話,我那裡倒是有一株藍蓮花,還可以獻給先生用。”小水仙眉開眼笑的挽住了席煥忠的胳膊。

“當真?”席煥忠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個小女子,他似乎不相信那麼名貴的藥材,他怎麼會有。

小水仙眨巴著一雙可人的大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如果先生要的急的話,那我們現在就調轉船頭往我水煙閣走一趟,我去將那雪蓮花取過來送給先生。”

“好。”席煥忠立刻點頭答應了。

小水仙對他微微一笑,然後|進了船艙裡。她要去吩咐給開船的人,讓他們調轉船頭往回開。

席煥忠看著他離開了,甲板上立刻走到彭陽身邊,悄悄地對他說道,“這女子似乎有問題,我等一下跟著他去往水仙閣走一趟,但不想連累彭公子,公子一會兒可尋時機,離開這裡。”

彭陽呵呵一笑,“我早就看出來這女子不同尋常了,表面上看來是一個柔弱至極的女子,實際上她的武功應該比咱們倆都高,只是她隱去了自己身上的真氣,讓咱們看不出來而已。不過他既然請君入甕,那麼我也就願意到這個甕裡去看看,席先生不必擔心我的安危。”

他的話音剛落,那個名叫小水仙的女子便從船艙裡走了出來,她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臉上笑得非常的嫵媚,慢慢走到席煥忠身邊,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席煥忠的肩頭,“席先生不要著急,我已經告訴開船的船工了,他說半個時辰之後就可以回去了。”然後她轉過頭扭頭看了一看湖中心的那些蓮花,有些惋惜地嘆了一聲,“可惜的這些花兒,這大好的時光,我們竟不能痛痛快快的玩一場。”說完這些話,也不等席煥忠說些什麼便又走到彭陽身邊,一隻手搭在了彭陽的肩頭,對著他的臉,輕輕地吹了一口氣,“今日冷落了彭公子,實在是小女子的疏忽,望彭公子海涵。”說著他就往彭陽的懷裡靠了過去。

彭陽不好意思將他推出自己的懷抱,又不好意思將他大方的攬在自己的懷裡,兩隻手就那樣僵硬地放在一旁,不去迎合她,臉上訕訕的笑著,“彭某並沒有責怪姑娘的意思。”

小水仙抬起頭來,兩顆明亮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的臉。她的眼睛裡彷彿有著星辰大海一般又彷彿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潭,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浸下去。彭陽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也回望過去,可是這一回望,他便身子不由自主的在她的眼睛裡沉淪了,他感覺自己身上的某個關鍵的地方,彷彿被人燒了一團火,激情迅速在身體的某個部位處膨脹起來,他現在很想將這個女子按在地上然後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的那團火中。

“嗯~”小水仙輕輕地低吟了一聲,掙脫了他的懷抱。

她那一聲輕吟如同一聲驚雷,在彭陽的頭頂上空炸裂開來,瞬間澆滅了他心中所有的浴|火,他自己也一下子清醒過來,不由得暗暗的吃了一驚,自己剛剛竟然險些著了這女人的道!後背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額頭上也冒出豆大的汗滴來,同時也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魅人功夫確實不容小覷,這女子剛剛只是魅惑了他,若是她起了殺心的話,那麼他沒有任何的機會逃跑。

畫舫很快調轉了船頭,朝著太陽的方向開去了,時已經將近中午了,小水仙將二人再次招呼到船艙之內,讓丫鬟們準備好了飯菜,她自己隨意地吃了幾口飯之後,便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吃。

席煥忠和彭陽二人也很快吃完了飯。二人吃罷飯之後過來了兩個小丫頭。

小水仙看了看她們,對她二人施了一個眼色,這兩個小丫頭便很快來到了二人的身後。小水仙對他二人說道,“船行駛得有些慢,二位先到客房裡休息一下吧,等到了地方我再叫你們。”說著也不等他二人回話,便讓兩個丫頭引領著他們二人分別進了自己的客房。

小水仙跟在兩個丫頭的身後,先跟著走到了席煥忠的客房裡,示意那丫頭離開房間。然後親自走到門口處,關上了房門,“席先生讓奴家來伺候你吧。”說著快步走到席煥忠面前,像只貓一樣撲在了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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