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還敢狡辯,所有的真相我都已經知道了,當日的那幫打手就是你自己找來的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欺騙了我們所有人,你大師姐被騙之前還在擔心你的安危,可你……你都對她做了什麼?!”原慕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那聲如洪鐘的嗓音在這整個叢林裡來回迴盪,沖刷著嶽黃衫的耳膜,敲打著她的心扉,讓她痛不欲生。

“我影兒妹妹與你無冤無仇,甚至萍水相逢,你為什麼連她也不放過?哼哼,都說你師父川上玉香狠毒,你比你師父狠毒一千倍,嶽黃衫我恨你,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從來沒有!特別是後來你殺了我的朋友,把我的愛人變成一個活死人後,你我之間從前那點可憐的友情就已經消失殆盡了,今天是我召喚你來到這個地方的。我不妨再告訴你,為了你精心設定的這場騙局,精心打造了這個只屬於你的死亡之地,哈哈哈……”原慕巖的笑聲裡充滿了戾氣,令岳黃衫感到毛骨悚然,她的心瞬間跌進了萬丈深淵。

“原大哥,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你逼的……樂扶雪之所以該死,是因為她騙我,從最開始她就在騙我,當初她明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卻還要揹著我勾,引你,當著我的面卻說要祝福我和你,而你完全都被她的美色所迷惑,看不清楚她的虛偽的心……到頭來你們有什麼資格責備我!還有你那個所謂的妹妹蕭如影,我殺她有什麼不對嗎?她是蕭沉月的女兒,她遲早會知道她爹死的真相,也一定會為她爹報仇的,我提前給你剔除了這個障礙,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說我狠毒,我本來就是殺手,本來就應該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殺手,如今造成這個局面都是我的錯,我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認識你,不該愛上你——”

“無恥毒婦!愛在你面前就是黑暗與自私,你不配提那個字,你也永遠不配得到愛,今天就讓你那罪惡的一生在這裡結束吧。”原慕巖的聲音歸於了平淡、落寞、悲涼……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會珍惜……”嶽黃衫絕望的坐在了地上,她知道這一幕她將永遠也不可能改變了,她想起從前在桃花谷的時候,原慕巖為她唱過的這首歌,那時候他說感謝遇見她,可是現在他卻說讓你罪惡的一生在這裡結束……

嶽黃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她的眼前只是一片黑暗,彷彿整個人陷入了一個萬丈深淵裡,那個深淵是無盡的黑暗,她的心趨於平靜,接受著那一望無際的黑暗,接受著慢慢向她靠近的那些白色的蟲子。

嶽黃衫靠在一棵高大的樟樹下,樹端落下來一個白色的網,那只網在半空中被撕碎,裡面紛紛揚揚的落下來白色的蟲子,它們漫天鋪地的將嶽黃衫蓋住了,不多時它們又像潮水一般褪去了,偌大的叢林裡只留下了一具新鮮的白骨。

“也許遇到某一人

,過著平凡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原慕巖空曠悲涼的聲音在整個叢林裡迴盪著,那歌聲充滿了滄桑,壓抑的讓人窒息。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叢林的天空逐漸變得明亮起來,而新增的那一具白骨,又被樹上掉落下來的白色蟲子腐蝕成粉,很快被風吹散了。

周圍樹上的落葉紛紛揚揚的灑下來,蓋住了所有的痕跡,剛才發生過的事情,就像是一場無比詭異的噩夢,而現在一場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瞬間將所有的痕跡全部抹去,一切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雁過無痕,風過無聲,雲過無跡。

可是你來過的世界又怎麼能夠悄無聲息的,什麼都留不下呢?

在那個背後的世界裡,原慕巖坐在地上,孤獨的像一個孩子,他用力的擁抱自己,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找尋曾經的回憶,那些快樂的,痛苦的。此刻在割裂的他身心,讓他難以自拔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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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看你的臉嗎?我覺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樂扶雪的聲音再一次回到在原慕巖的耳邊,他慢慢抬起頭來,彷彿看到了樂扶雪那張傾城絕豔的臉。

樂扶雪看著他精緻的五官,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隨後她又略帶羞澀的低下頭去,“你為什麼要找我呢,我明明不認識你。”

原慕巖苦笑,“我曾經的妻子跟你長的很像。”

“也只是長的像而已,更何況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人,沒有必要幫我去完成任務,我師父若是知道了,只怕會責罰我的。”樂扶雪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那我就不再幫你了,但是請你不要拒絕我讓我站在背後保護你。”原慕巖小心翼翼地說。

樂扶雪低頭笑了笑,沒有拒絕他也沒有同意。“我先走了,後會有期。”

原慕巖望著她的背影長久的不肯離去。

……

夜色深沉,唐宗炫和雲蒼爾都沒有睡著,原慕巖可能是因為長久的勞累,躺在床上的一瞬間就睡著了,他們師徒不約而同地坐了起來。

“師父我覺得外面好像有動靜。”雲蒼爾將耳 朵貼在了窗戶上靜靜的聽了一會兒。

唐宗炫則下了床,“你呆在這裡不要動,我出去看看。”他摸到門邊,扒開門簾朝外張望了一眼,藉著白色的月光,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那月光灑了滿屋子,就連牆上貼著的那副古怪的畫上面都撒上了銀白色的月光。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原因,使得那幅畫看上去更加的古怪,而畫中的那個怪獸更加的陰狠,他的兩隻眼睛在月光裡竟然泛起了紅色的光。

唐宗炫也看到了那紅色而詭異的光芒,他一下回過頭來強忍著心中的好奇感,不去看那兩束紅色的光。

這時候雲蒼爾也下了

床,他手上拿著兩張金符遞給了唐宗炫一張。“師父這外面很是古怪,記不記得咱們剛來這裡的時候,那會兒電閃雷鳴烏雲密佈,你看現在竟然還露出了月亮。”

“外面那個東西在吸收月光。如果咱們現在出去的話可能免不了一場惡戰,但如果我們不出去,那家夥如果藉著月華,只怕會更加的強大,”唐宗炫想了想堅決地說,“一不做二不休,咱們就趁著那家夥還在吸收月光的時候把它幹掉。”說著從雲蒼爾手上抽出來一張金符,然後咬破食指在上面擠了兩滴自己的血,就衝了出去。

雲蒼爾也學著師父的樣子,在金符上滴完血之後也衝了上去。

唐宗炫出去之後直奔那張畫,他看到白亮亮的月光源源不斷的湧入那畫中,使得那幅畫上的那詭異怪獸的臉更加的豐滿,他的眼睛更加的紅,唐宗炫躍然而起將手中的金符貼在了那怪獸的額頭上。“小雲快貼到他的眼睛上!”

雲蒼爾聽見師父的喊聲,立刻也一躍而起,將手中的金符橫著貼在了怪獸的兩個紅眼睛上。

就在兩張金符跟著那個東西的額頭和眼睛上的時候,屋內的月光便一下子全部消失了。整個房間瞬間黯淡下來。

“吼——”

一個憤怒的聲音從畫中傳來,看來那家夥發怒了。

唐宗炫急忙從褡褳中取出來幾根桃木釘,手腳麻利的將它們全部釘在了畫中妖獸的四肢上。“小雲去看看原慕巖醒了沒有,如果沒有醒的話你去把他扇醒,咱們趁著這傢伙一時半會兒逃不出來的時候趕緊走,否則就很難離開這裡了。”

“好,我這就叫他。”雲蒼爾說完趕緊跑到房間裡去喊原慕巖。

原慕巖依舊在床上睡的像個死豬一樣。雲蒼爾一躍而起,在原慕巖的臉上狠狠地拍了幾下,“快,趕緊走!要出事兒了。”

原慕巖摸著有些發熱的臉,迷迷瞪瞪的醒過來,“咱們這不是好不容易找了個睡覺的地方,怎麼就這麼快走了呢?”

“現在不是跟你解釋這些的時候,你看看自己還缺什麼趕緊拿上,等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再跟你解釋。”雲蒼爾急忙收拾了一下東西。

原慕巖也只好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然後跟著雲蒼爾一起出了門。可是兩個人走到外屋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唐宗炫。

“師父?你在哪兒啊?”雲蒼爾著急了。

“你們破壞了我們的神獸,還想離開這裡,門兒都沒有!”這時候白天的那個老頭子忽然攔在了門口。

“你,你把我師父弄到哪裡去了?”雲蒼爾毫不示弱地問。

“你師父當然是被我們打暈帶走了,他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我們好心好意的收留你們,你們卻對我們的神靈不敬,來呀,把他們兩個也壓下去,找一個良辰吉時祭天奉神。”老頭說完打了個響指,這時候進來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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