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那支箭狠狠地插入了川上玉香的後心,川上玉香一下子栽倒在地。

“誰?剛剛是誰射的箭?眼睛瞎了嗎?沒看到老子的手勢!”彭陽氣急敗壞地吼叫著,“誰射的給我站出來!”

然而沒有人站出來。

彭陽也顧不得什麼,立刻讓人把川上玉香抬起來送回了客棧。

然而那箭上有毒,在回客棧的路途中,川上玉香就咽了氣。

彭陽生氣地對抬著川上玉香的兩個人揮了揮手,“路邊挖個坑把她埋了吧。”

“掌門,這死屍好歹也算是個證據,您把它交給尚書大人,也是功勞一件。”彭陽身邊的一個隨從建議道。

彭陽想了想說道,“也行,所以說死人不如活人有價值,但她好歹也是扶桑的細作,死了也算是有點價值。這樣吧,你去找幾個人來給她弄一個棺材,然後把棺材抬到尚書大人家裡,看那老家夥有什麼定論,還有派一些人盯緊宮田正二,我知道有一大批人等著抓他呢。千萬別讓別人搶了頭功。”

“是!”隨從應了一聲,找人去買棺材了。

不可一世的川上玉香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還是死在一根有毒的箭上,這說出去多少都有些不可思議,彷彿像她這樣的高手是不應該輕易狗帶的,可現實就是如此。

她這樣的結局也算是罪有應得。但是沒有死在岳家幾姐妹手上,也著實令她們惋惜,這都是後話。

……

嶽黃衫在原慕巖走後一度傷心欲絕,茶不思飯不想,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她終於忍受不了了,決定還是要把原慕巖尋回來。就算兩個人過的再不如意,那也比她現在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要好許多。

那天原慕巖在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她也全部都聽進了心裡,她覺得自己也應該要放手,也覺得自己能夠放手。但是嶽黃衫把自己想的太強大了,她根本就過不失戀這關,每天無論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面前晃動的影子都是原慕巖,她努力的想讓自己去忘掉從前忘掉原慕巖的一切,可是於事無補。

原慕巖就像長在了她的心裡,她的回憶裡都是他的身影,沒有他的這幾天,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思之若狂,思念成疾了。

那天清晨她起床之後梳洗了一番,沒有顧得上吃飯就離開了客棧,她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原慕巖,於是就漫無目的的四處瞎走,這一路上也沒有看見人,嶽黃衫也沒顧忌什麼,她在想原慕巖究竟會走到哪裡去,他是不是會想起來從前的事情?想到這裡,她忽然有些害怕了:如果他想起從前的事情,那麼他一定會恨自己騙了他,就算是找到了他,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嶽黃衫停下腳步坐在路邊開始重新計劃,她忽然不想再去找他了。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渾身犯冷,不由得打了一個

噴嚏,接著她就像是得了癲癇病一樣,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她知道這是自己神仙草癮犯了,她急忙找到包袱,從裡面抽出來兩個乾巴巴的長條狀的東西,然後開始大嚼。吃完了那兩條乾柴一樣的東西,她才略微的感覺好了許多。

“小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呀?”嶽黃衫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做了一個中年大漢,那大漢滿臉的絡腮鬍,一雙大眼睛盯著她,流露出一股猥瑣的神態,他竟然還咂了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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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黃衫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她急忙去摸身上的飛刀,可是卻發現自己出來的匆忙,竟然沒有把刀囊帶出來。“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兒,否則……”

“否則你就怎樣呀?”那大漢偏偏不聽又朝她身邊靠近了一步。

“否則我就殺了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桃花谷的殺手。你若是敢敢對我無禮,我的飛刀一定刺進你的心裡!”嶽黃衫內心雖然有些緊張,但依然保持著表面的冷靜與強悍。她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在氣場上輸給狂徒。

那大漢聽了嶽黃衫的話,將她上下打量了幾眼,一下子笑出聲來,“姑娘,你不要拿什麼桃花谷梨花谷的嚇唬我,就你的小身板,若是做什麼殺手的話,那肯定也殺不死人的。更何況你長得這麼漂亮,做什麼不好,為什麼要做那血腥的殺手呢?你若是乖乖的跟我回家做我一房夫人,我包你此生榮華富貴。”

嶽黃衫眼見著大漢就要向自己撲過來,她立刻回身找了一根粗一點的棍子,然後握在手上揮舞起來,“你再敢靠近一步,我打爆你的頭!”

她這一聲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卻依然沒能震懾住眼前的狂徒,因為她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吃飯,而且早上出門的時候也是滴水未進,一餐兩餐,不吃的話可能頂得住,但是時間長了誰能受得了呢?就算武功再高,身體垮下來了,那也沒有用。

眼前的那個人只看著嶽黃衫的美貌流口水,並沒有注意到她手裡的棍子,因此也忽略了危險的氣息,他大著膽子靠近了嶽黃衫,想要一把將她擁入懷裡。

嶽黃衫在那個人靠近自己的時候,猛地揮起手中的棍子,幾乎用盡了全力打向那個人的頭部。那人悶哼了一聲癱倒在地。嶽黃衫蹲在地上哭起來,半晌之後才站起身繼續朝前走。

嶽黃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稀裡糊塗的就走到了一個樹林面前,她站在叢林的入口,感覺到了一股陰之氣從裡面冒出來,此時此刻她忽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毫無抵抗力的小山羊,而面前的這個樹林就像是一個凶神惡煞,並且飢餓難耐的獅子!她猶豫了不敢邁進去,就在這時候有一個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衫兒,我在這裡……

“是傻大個的聲音!”嶽黃衫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天真的笑容,“他在這裡。”她立刻抬腳就往裡面走。

嶽黃衫前腳邁入那個樹林之

後,她頭頂的天空後腳就黯淡下來。幾乎是一瞬間的工夫,那樹林裡的天空就變成了黑色的。她彷彿一下子從白天走進了黑夜,毫無過度,突然的不像話。

嶽黃衫停住了腳步抬頭看看天空,她發現頭頂的天空好像一個人巨大的黑色瞳孔,她的心瞬間緊張起來,似乎是預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扭頭就往樹林外面跑。可是為時已晚,這個樹林就好像是會動一樣,無論她怎麼往外面跑,始終跑不到叢林的邊緣,找不到原來的路。

嶽黃衫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她緊張的幾乎都要崩潰了,從隨身的包裹裡找出來,當初原慕巖送給她的打火機,她顫顫巍巍的從地上撿起一根乾柴,然後點燃了,火光瞬間就驅散了眼前的一小片黑暗,嶽黃衫靠在一棵樹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她感覺自己像是走不出去了,絕望頓時包裹了她,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跌落下來。

“衫兒,你在哪兒呢?”

原慕巖的聲音再次從叢林的深處傳過來。

嶽黃衫哽咽了,“原大哥,你在裡面嗎?為什麼我看不到你?”

“衫兒,你往前面走,我就在這裡面呢,你快來,咱們一起走出去。”

原慕巖的聲音蒼白無力,嶽黃衫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行走在一個噩夢之中,她不敢站起來再往前面走,但是此刻又不願意放棄,畢竟原慕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對她而言就是一種強大的誘,惑。

嶽黃衫像個孩子一樣哭著往前走了兩步。

“這就對了,繼續往前,一會兒你就看著我了。”原慕巖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不遠處。

嶽黃衫深吸了一口氣,“原大哥,我錯了我當初不應該那樣對你,可以原諒我嗎?真的錯了,我不想死在這裡……”她越想越難過,越哭越傷心,她忽然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陰謀裡,而這陰謀的製作者也許就是原慕巖。“原大哥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我好害怕……”

“你錯在哪裡了?你跟我說實話。我或許會原諒你的,但如果你敢有一句隱瞞,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原慕巖的聲音惡狠狠的出現在嶽黃衫的耳邊。

嶽黃衫還從來沒有聽過原慕巖這樣跟她說話,這樣的語氣讓她很害怕,她一邊抽泣一邊說,“我不應該騙你的,可是我也是不得已才騙了你,因為我太愛你了,我不想失去你……我接受不了你不愛我的事實,我也不能想象失去你的痛苦……我現在回來找你,就是想讓你知道我錯了,你再回到我身邊可以嗎?”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東西!你為什麼要害雪兒?她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你為什麼心狠手辣的要去害她?還有蕭如影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她?”原慕巖的聲音中滿滿的都是仇恨。

“不,我沒有殺她,不是我殺的,不是我……”嶽黃衫內心的世界開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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