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雲庭和唐大師很快制定的一個作戰計劃。他們還是決定利用演戲的方式將對方吸引過來,然後再齊心合力擊敗對方。

“那如果原慕巖他們不走的話,那該怎麼辦?”候雲庭沒有太大的把握,他隱約感覺得到樂扶雪現在對他有很大的敵意。

唐宗炫則肯定道,“他們一定會離開的,你放心吧,今天晚上有一個很難得的契機,還有一些人也會利用這個契機,採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企圖來拯救一些人,而你說的那位樂扶雪姑娘,她有著比常人更敏銳的感知能力,但是她感知到的也只是很主觀的預知,原慕巖很相信她,所以就一定會跟她一起離開這裡,只要他們離開了,宮田正二的傀儡們就會長驅直入地進來,到時候咱們儘管放心地按計劃進行,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落花流水。”

候雲庭這才沒了顧慮。

唐宗炫很快便算出了原慕巖他們離開的準確時機,在他們離開之後便帶著小徒弟登場了。為了把戲做足一些,兩個人便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不明真相的人以為他們倆人並非好東西。那些話其實只是說給暗中的扶桑老頭聽的,當然更多也是給隱藏在黑暗中的工具人聽。

宮田正二為人很狂傲自大,聽見他們師徒的話心裡竟然有些得意,以為偌大的九州再也沒有能夠與他相抗衡的法師了。他其實很在乎唐宗炫的,畢竟偌大的九州也只有他能夠跟自己做對,也只有他配做自己的對手。此時聽見這位赫赫有名的唐大師竟然也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他更加得意忘形。

人在得意的時候最容易放鬆警惕,當躲在黑暗中的宮田正二看到這位唐大師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和候雲庭打了起來,他立刻就放出了自己之前準備好的一些影子們,企圖在他們二人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過來添亂。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們非但沒有添亂,還竟然都被這兩個人擊斃了!

宮田正二怒火中燒,那些傀儡工具人被擊斃之後,他自然也受到了重創,心中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唐宗炫點燃了手上的燈籠,他看著四周,已經沒有了打鬥的痕跡,便朝著那老家夥藏身的地方走了過去。

整個客棧依舊很安靜,彷彿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唐宗炫走到長廊盡頭,轉彎進去了最內側的一個房間。那個房間裡沒有點燈,但房間裡的呼吸聲,告訴外人這裡有個人,還是一個受了重傷的人。

“宮田先生,我沒想到你老人家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恭喜恭喜!”唐宗炫站在門口,藉著手上那一縷幽暗的燭火,他隱隱約約地看到了躲在角落裡的宮田正二。

宮田正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很快將自己的傷痕都隱藏了起來。“是我大意了。這一次是我輸了,但是下一次你未必會贏!”

“是嗎?那我可拭目以待。老實說,我也很久沒有遇到過像您這樣有實力的對手了,江湖之中的那些人也只是武功高強,但是在這些方面卻是一無所知,不能與我匹敵,而我也一直想領教一下你們扶桑的玄門秘術。不過今天看來,也就那麼回事兒。”

宮田老頭聽完這些話,心裡一陣惱火。臉上卻不得不依舊平靜,“這一次確實是我疏忽了,並沒有讓你看到我真實的實力,我只是不明白,你們既然有那個東西,為什麼沒有好好的利用,反而用它來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如果我這一次沒有大意的話,也一定會搶到那個東西。”

“時光軸?這個東西可不是你們那些陰暗的人所能夠駕馭的,更何況你沒有那個能力搶得到它。”唐宗炫冷笑道,“這一次你老傷的不輕,還是回去好好的休養休養吧,否則下一次咱倆鬥法,說不定就是百年之後了。”

宮田正二內心雖然不服氣,但是仔細想一想,自己還確實沒有能力去搶奪時光軸,畢竟九州的玄門也不是吃素的,否則的話,到現在他也不至於連那個須彌宗的領頭人金面郎君的模樣也沒見過。

“外面的天還是黑的,這盞燈籠就送給您照路吧。”唐宗炫將那盞燈籠放在了地上,然後離開了,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的小徒弟雲蒼耳和候雲庭還在這裡等他。

“大師為什麼不直接把那老頭子殺了,咱這麼做不等於放虎歸山嗎?你也知道這老頭的實力不容小覷,這次受傷雖然他可以回去休養一段時間,可是等他傷好之後還會荼毒咱們的九州百姓,咱們可不能婦人之仁放他回去呀。”候雲庭十分不理解。

唐宗炫道,“並不是我富人之人,而是這個人不能趕盡殺絕,還不到時候呢,他若是死了有些事情咱們就永遠都不知道真相了,比如說他現在弄出來的那個鎖魂陣,我和玄劍老人曾經在須彌宗的水幻臺上,一同做法是尋找那個地方,可是卻始終探查不出來,還有他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神仙

草。”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這些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其實他們扶桑人也分了好幾個幫派,我們之前已經殺了好幾個幫派的領導人,那些底下的樓樓們就自發的投向了另外的幫派,這樣在整個九州大陸上,就剩下了兩個最大的幫派,如果這個宮田死了,那麼剩下的那一家就在九州獨大,沒有牽制的話,就更加的不好控。”

這就好比是朝廷裡面的勢力,兩三股勢力的話,還能夠互相牽制,但是如果只剩下一股勢力的話,那對於皇家而言簡直是定時炸彈。

候雲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雲蒼爾回頭看了一眼,“師父,那老家夥沒有走出來。”

“不必管他,咱們先走。”唐宗炫說著便下樓去了。

原慕巖帶著樂扶雪和蕭如影三個人從客棧的後門離開了,當他們走出客棧的時候,卻發現外面整條街都是安安靜靜的,之前那一股壓迫他們的力量,在他們走出客棧門的時候就突然的消失了。

樂扶雪愣在原地,“看來這個城內其實還是太平的,危險的地方也只有這個客棧,可是究竟是誰把那些危險的力量帶到這個客棧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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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是為了跟我們為敵嗎?”蕭如影不解,“我們平時又沒有得罪什麼人。”

原慕巖道,“應該不是,我們沒有那麼大的臉,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很有可能跟扶桑的邪惡勢力有關,可是這客房裡的那些無辜的人怎麼辦呢?”

三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找了一個空地坐了下來,並沒有再去找客棧住宿。

天一寸一寸的亮了。

唐宗炫帶著候雲庭和雲蒼耳下了樓,也順著客棧的後門往外走,他們原本以為那條路很短,過去就是外面的大街了。可是就是這樣一條很短的路他們卻走了將近一刻鍾的時間!

雲蒼爾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師父這……”

唐宗炫笑道,“沒有關係,只是時間軸出了點問題,咱們走出去也差不多就天亮了,一旦天亮的話,那個東西就會收回去,一切就都變得正常起來。”

“那以大師所見那個東西是不是還會再出現呢?”候雲庭問。

唐宗炫想了想說,“這個也要看他們須彌宗的人了。如果那個人痴心不改,執念不收,我相信他還會再啟動時間軸的。”

“那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阻止他?若是它反覆使用的話,那定然會造成時光錯亂,到時候會不會對整個世界造成影響?”候雲庭繼續問。

唐宗炫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後才繼續說道,“其實影響早就已經開始了,只是咱們都沒有太注意,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記得當年桃花谷的樂姑娘,曾經在林州殺的那個姓白的貪官?”

候雲庭點了點頭,“這個事情我曾經聽原慕巖說過,他覺得很詭異,因為他聽說樂扶雪殺的那個人是白鼎文的父親,可是他們夫妻去了一趟白鷺洲,見過了青木莊園的上官青木夫婦,從他們二人口中得知那個叫做白鼎文的男人,從小就是個孤兒。”

雲蒼耳插嘴道,“那會不會他後來認了一個乾爹?”

候雲庭搖頭反對,“絕對不會的,我聽樂姑娘說,她殺的那個人,無論是從相貌還是身材以及聲音方面,都跟那個叫做白鼎文的十分相似,當然了,這世界上相似的人有很多,但是像他們那種像極了父子,卻又並非父子的很少。”

“那……有沒有可能他們確實是父子,只是……後來才有機會相認的?”雲蒼爾笑道。

“你的意思那個叫做白鼎文的是那個老男人的私生子?這也有可能。”

唐宗炫卻笑起來,“你們兩個人想象力還算不錯,可見普通人也是這樣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的,但是你們卻猜錯了。他們也不是幹父子,也不是親父子,更不是私生父子。”

“那要說這倆人沒有半點關係,也是讓人感覺太驚奇了吧?”候雲庭依然不理解。

唐宗炫看看他們兩個人,停頓了一會兒笑了笑,“因為他們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

他這句話一出,這兩個人頓時都愣住了,二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唐大師,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異口同聲地問,“一個人?”

唐宗炫點了點頭,“別說你們沒想到,其實連我也沒想到。白鼎文作惡多端,原本皇上是很看重他的才華的,也想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可是他卻一心想要復仇,奈何在復仇失敗之後,在朝廷上便沒了立足之地,成了眾矢之的,眼看仕途之路已經不保,他若再不想法子的話,恐怕生存之路也就斷絕了。但是他想不出來任何可以長長久久的辦法,就是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玄劍老人。”

“是玄劍老人救了他?那位在江湖上已成了傳說的老人家為什麼要救這個十惡不赦之人

?”候雲庭不解地盯著眼前的唐大師,他對這件事情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唐宗炫輕笑道,“玄劍老人人雖然老了,但是還沒有老糊塗,是非善惡他還是分得清的,只不過他之所以要將白鼎文帶回須彌宗,是想用他來完成自己的一個實驗,這也是他們第一次使用時間軸,而白鼎文就成了他們的實驗品。”

“他們把那個傢伙放在了幾年之前?可既然是把它放在了幾年之前,為什麼他就老成了一個老頭子呢,竟然還神乎其神地遇見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雲蒼爾也很不解。

“大約在當時出現了時空漏洞吧,白鼎文在時光軸內迅速的衰老,當他走出時光軸的時候,發現自己回到了幾年之前,他當時當官心切一心想要多弄些銀子,於是不斷的貪汙,最終變成了老百姓厭惡的貪官。”唐宗炫嘆息道,“他當時如果能夠及時的收斂,也不會死在樂扶雪的劍下,只可惜人的心就像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洞,無論如何去填補都是填不滿的。”

“他這就叫做惡有惡報,只是我有意識不明白,一旦這個人進了時間軸裡,是不是就會無限的迴圈下去?即便是死了,也在無輪迴可能?”候雲庭又問。

唐宗炫嘆氣道,“這個我就不太明白了,雖然我也曾帶著原慕巖下過一次陰司,可事後我卻好長時間才緩過來了。我拜託白兄的那件事情,最終還是被查了出來,玲瓏也因此受了連累……看來這種事情還是不作為好。”

三個人終於走完了,漫長的那條路。走到外面的時候,天色已經矇矇亮了。

原慕巖和兩個女子相互依靠著,坐在一個店門口打瞌睡。他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從客棧的後門走出來,便一下子醒了過來。抬頭看見是他熟悉的三個人時,頓時露出了喜悅的神情,他驚喜道,“你們三個人怎麼會在一起的?候雲庭,你前半夜說要去找人,你到底去了哪裡,難道就是去找唐大師了?”

候雲庭抿嘴一笑點了點頭,“我也只是湊巧而已。”

“小夥子好久不見了。”唐宗炫笑道,“想當年你還非要纏著拜我為師,那我現在想明白了,你要不要拜我為師呀?”

原慕巖急忙擺了擺手,“我現在也想明白了,不想拜你為師了。等我哪天再想踏入空門的時候,再去找你老人家。”

“那我到時候很可能就又會改主意的。”唐宗炫笑道。

他們說話的聲音吵醒了兩個正在迷迷瞪瞪打瞌睡的女人。蕭如影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幾個男人,她從來沒有見過唐宗炫師徒,因此也不認識他們,但見原慕巖跟他們聊得很興起。便站起來向他們行了禮,“蕭如影見過二位大師。”

雲蒼爾盯著她道,“原來是你啊。”

蕭如影有些莫名其妙,“你認識我?”

“曾經你是不是去過越州?給一個小道士捐助了一兩銀子?”雲蒼爾回想起了當年的往事,心中感恩不盡,“多謝你的幫助。”

蕭如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麼小的一件事,你到現在還記得,其實我早就忘記了。”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對姑娘來說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對於當時深陷困境的我來講卻是一件天大的事。”雲蒼爾認真地說,然後從懷中摸出一個飾物來,“這是一塊護身符,就送給姑娘防身用吧。”

蕭如影接過來,謝過他,就去找樂扶雪說話了。

原慕巖不明白他們師徒怎麼就來了這裡。唐宗炫便將宮田正二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末了又說道,“這老家夥不是一直想要楊大人的命嗎,而你們也給了他一句假屍體,但是這件事情卻被這個傢伙查出來了。”

“所以呢,他想怎麼樣?”原慕巖問。

唐宗炫道,“他也不能怎麼樣,不過他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福臨,那位福公子可是脾氣火爆的主,你想他付了那麼多錢,到最後卻買了假貨,讓他沒有交得了差,他能善罷甘休?再者說了他和樂小姐本就有仇,所以這一次宮田交給他的任務失敗之後,他決定要找樂小姐報仇。”

原慕巖滿不在乎地說道,“那就來唄,不就是一個慫包嗎,我還不信他能翻得了天,就算他們四大門派都聯合起來,我照樣不怕他們。”

“話可不能這樣說,你要知道四大門派現在在江湖上的地位,你就算是有理,他們也能夠讓你變得無理,一旦他們聯合起來,黑白都能顛倒,更何況是是非呢。這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變成推磨鬼。”候雲庭嘆道,“你這都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呢。”

原慕巖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也深知候雲庭說的是對的,他這段時間在江湖上闖蕩以來,看到的許多事情,也正如候雲庭所說的那樣,只是他心裡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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