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個對於如今的自己,除了一個女兒讓自己不捨之外,沒有絲毫可留戀的何家。南宮柔卻是輕聲一嘆。“我如今還是何家的長孫媳,我公公,如今還在山西路領兵,為朝廷效著力。若是你君奪臣妻的事情傳出去,又讓何家該如何的自處?朝中那些勳貴又該如何看?

“此事一旦掀開,別說如今羽翼未成的你,就是當今皇上都未必壓得住。我不能害你,更不能讓何家百年名聲掃地。若是那樣,我就是萬死莫辭了。殿下,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薄性之人。但你我的身份,終究還是天差地別。況且何家對我無情,可我不能對何家無義。”

“你若是真的喜歡我,就別在逼我跟著你進宮。如果您實在不願意放棄,那我們就還是繼續保持這種關係。隔三差五能遠遠看一眼,我也就知足了。至於入宮這話,如果你不想逼著我去死,或是今後再也不見你,今後便不要再說了。這是為我好,也是為了殿下好。”

說出這番在如今絕對是那種驚世駭俗的,繼續保持私情的話,還是當著何迎春的面,內向南宮柔不由得臉羞得通紅。但即便是這樣,南宮柔還是沒有猶豫的說了出來。但哪怕對何家再心哀莫過於心死,可她還是不想讓何家因為自己的事情,蒙上太多的羞恥。

畢竟對不起自己的,只是自己那個有名無實的丈夫。何家老太君,還有自己的公公,對自己還是很好的。因為自己,甚至禁止丈夫在踏入家門。更何況,自己還有孃家的顏面要顧及的。若是自己與這位太子爺有私情的事,被自己那個當世大儒的父親知道了,非得活活氣死不成。

聽著南宮柔滿含著苦澀味道的話,何迎春心中卻是不由得一震。慎妃為人雖說無恥一些,可她之前的那些話沒有說錯。自己當初的推薦,恐怕真的是害了這個閨中密友。自己原本以為這個閨中密友,性子又溫順可人。而且無論是女紅,還是琴棋書畫,也都是一頂一的。

是當京中高門顯貴家中女子之中,少有的佳媳人選。當初家中為兄長選親事時,才一力推薦的。原本想著這個手帕至交,嫁到自己府中來,可以與自己親上加親。結果卻沒有想到,自己卻是害了這個好友。若是慎妃沒有在自己兄長的那些事情上,有意的欺瞞自己的話。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兄長在未成親的時候,的確與父親的一個老部下女兒,過從不是一般的親密。自己也曾經不止一次的,見到過他與那個女人,私下裡面在偷偷摸摸的約會。當初父親為他說親的時候,他也曾經試圖反抗過。最後與南宮柔成親,還是父親硬壓著的。

成親兩個多月時,南宮柔有了身子。而自那時起一直到調任邊軍,自己那個兄長,一直都沒有再踏入南宮柔閨房半步。南宮柔有身子的時候,反應相當的大,經常吐的稀里嘩啦。可自己那個兄長,作為丈夫也從來沒有關心過。就好像南宮柔腹中孩子是外人的一樣。

他與南宮柔同房外加有孩子,就好像是在完成家族,交給的任務一樣。南宮柔肚子六個月的時候,他便自己主動找關係,主動調去了邊軍。接到調令,根本就沒有等妻子生產,便匆匆趕往薊州上任去了。走之前,就連去看一眼待產的妻子,都沒有去過,話都沒說一句。

而在兄長主動調任邊軍後,聽說那個曾經與兄長不清不楚。低階武官家女兒,也失去了蹤跡。她的家人,還找了很長一段時日,不知道後來為什麼沒有再找。原本以為那個女人,承受不住兄長成親,是自己離家出走,後來是死在了外面。所以她的家人,才放棄了尋找。

自己萬萬沒有想到,這其中居然有這麼多的原委。那個原本自己以為,死在外邊的女人,居然跟著自己兄長去了邊軍。兩個人,甚至現在就連兒子都有了。回憶起這些往事,又想起前幾年,父親很長一段時間,臉色都是陰沉的。祖母更是很長一段時間,都閉門不出。

明顯,自己的祖母與父親,對自己兄長做的那些事情,在外與自己青梅竹馬有了兒子,並非是一無所知。只是他們都在硬撐著,都不肯明說罷了。回憶起這些事情,何迎春心中不由得一陣難過。如此一來,自己當真是親手將這個手帕交,推入到了一個火坑之中。

看著南宮柔,年紀輕輕兩鬢卻已經出現的星星點點百發,何迎春陷入了一陣陣的自責之中。南宮柔這樣,與死了丈夫的自己又什麼兩樣?甚至還不如,也許還有機會再嫁的自己。頂著一個何家長孫媳的空名分,卻是這多少年過去,連丈夫的影子都沒有再見到過一面。

自己丈夫是去世了,可她丈夫還活著。可這種活著,卻是還不如不在了。便是連改嫁,都沒有一絲機會。按照自己知道的兄長性格,違逆父親休妻的事,是斷然做不出來的,也是不敢做的。何家的名聲,以及南宮家在儒林的地位,還有南宮柔父親那遍及朝野的弟子。

也不可能讓父親同意,他做出去休妻的這種事情。而且身為勳貴世家的何家,也不可能與一個五品武官家聯姻。若是做一個妾還有可以,但作為正妻是絕無可能的。可何家卻偏偏又不許納妾的。就算是為了何家,恐怕自己這個閨中密友,就要這麼真要守活寡一輩子。

這位何家長女的沉默不語,沈碧君到底是老道一些,知道她已經有所心動。向著黃瓊一使眼色,示意趕快趁熱打鐵。而接到沈碧君遞過來的眼神,黃瓊立馬便心領神會。沒有理會那邊大呼小叫的慎妃,翻過身將懷中婦人,不待何迎春反應過來,便深深吻住了她的小嘴。

直到又是一番風雨,憐愛的看了一眼已經徹底無力攤倒在床榻智商。並不斷因為他最後做法,而對著他翻白眼的南宮柔和沈碧君,以及此時正在乾嘔的何迎春三女。自己則絲毫沒有同情的,轉身拎起慎妃,對著她就是狠抽了一頓巴掌。

這頓巴掌黃瓊抽的沒有絲毫的留情,幾巴掌下去眼見變得紅腫異常。黃瓊對慎妃的狠勁,就連三女都吃驚不已。只是出乎三女外加黃瓊意料的是,這一頓巴掌下去,這個女人非但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反倒是當成了趣味一般。黃瓊更是發現對於這個女人,自己還真沒有辦法。

原本是想著給她一頓教訓,卻沒有想到一頓巴掌,反倒是將這個女人打的,又一次一臉嬌媚的看著自己。甚至還在示意自己再多打幾下。面對這個女人的無恥,以及一貫性的蹬鼻子上臉,實在有些無奈的黃瓊,也只能放棄了再教訓她的心思。

只能以冰冷的語氣道:“如今你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那麼該說,也該說出來了。若是你再敢忽悠寡人,後果你是知道的。別再想著與寡人耍什麼花招,寡人不想與你計較,並不是一味的再縱容你真的可以肆無忌憚。更不要去一再的作死,不斷的試探寡人的底線。”

只是黃瓊語氣之中的冰冷,如今已經摸清楚這位爺性子的慎妃,卻是絲毫不在意。笑吟吟看此時臉色不是很好看的黃瓊,以及其嬌媚的語氣道:“太子爺,人家剛剛伺候了您那麼久,您也不說對人家憐香惜玉一些。人家現在累的夠嗆,你總該讓人家歇一會吧。”

“那些小事,什麼時候說不成?人家現在還都軟著呢,又那裡有那麼多力氣,一下子與你說那麼多的話?放心,等我歇息足了,都會告訴你的。至於現在,不急於這一時。誰讓你,最後死活不肯給我了。若是給了我,沒準我就來力氣了呢。”

對於這個無恥的女人,黃瓊卻是實在已經無話可說。只是那邊慎妃,對於黃瓊此時很不好看的臉色,卻是權當做沒有見到。不管不顧撲到他的懷中,輕笑道:“真是的,人家又不是需要你做什麼大事,只是希望你這個沒良心的,能夠偶爾抽出時間陪陪人家罷了。”

慎妃的舉動,黃瓊多少有些厭惡的一把推開她道:“夠了,該給你的都已經給你了。你也不要強求太多,你也不看看自己,夠資格讓寡人多陪嗎?柳雲兒,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兒的事情,寡人可以看在柔兒與碧君她們三個人面上,暫時不追究。但寡人也要告訴你,今兒的事下不為例。”

黃瓊冰冷的態度,慎妃卻是有些發愣的看著他。良久才一改之前輕浮的神色,轉為一臉鄙視的道:“黃老九,你他媽的純粹屬狗的,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在老孃這快活完,轉臉就跟老孃過河拆橋,還口口聲聲說我配嗎?我的確是賤,但你能說你就是一個好東西嗎?

“這世上誰都有可以罵我無恥、卑鄙,甚至可以說我放蕩。無論是之前的沈碧君、南宮柔,還是今兒的何迎春都可以罵我。但唯有你們天家人,包括你那個皇帝老子在內,沒有一個人有資格這麼說我。我是怎麼走到今兒這地步,究竟是被誰害成如今這個樣子的。”

“黃老九,你比誰都清楚。現在口口聲聲說我不配,難道你就配了?當年我也是一個大家閨秀,可在十三歲那年,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半大孩子。被蜀王盯上,逼著給他侍寢。那一天的場景,我到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我疼的要死,嗓子都快要哭啞了,滿床都是流出來的血。”

“可他卻依舊不管不顧,像是牲口一樣繼續強行佔有了我,根本就沒有管過我死活。他還為了滿足自己那點不是人喜好,從那時起就開始逼著我服那些,不知道他從那裡搞來的,稀奇古怪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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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那麼多年服藥下來,我體內的藥性日積月累到今兒,使得我稍微長一些時日,身邊沒有男人就受不了。為了滿足他的喜好,他還專門從江南請人,教我學習那些服侍男人的噁心方法。我能走到今天,都是拜他的所賜,拜你們天家子弟的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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