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刀美萍一個人,又哪裡能讓黃瓊盡興。不過好在黃瓊也知道,這裡不是太過於適合做這個,所以沒有太過分折騰她,可即便這樣也是讓刀美萍疲憊不堪。第二天清晨,看著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刀美萍,還有兩側兩個婦人。卻是輕輕的吻了吻刀美萍的臉後,抽出了身子。在趕來服侍他更衣的青紫二蘿服侍之下,洗漱用膳。

然後帶著南宮珍與青紫二蘿,外加二百衛兵,卻是上了整個王陵區背後的山。上山之後,黃瓊便仔細檢視著這座山上,一切可能的人工改造痕跡。只可惜,經過整整一日的仔細檢查,並未在山上發現任何人工加工的痕跡。無奈的黃瓊,只能下了山來,百思不得其解的望著這座山。原本這座山,山勢雖說不雄偉,但卻是王陵周邊山勢最高的一座。

在風水學上來說這座山是祖山,也就是所謂的靠山,俯視著整個陵寢。而歷代桂林郡王的陵寢,以第二代桂林郡王陵為中軸,以昭穆之位分佈在兩側。至於其餘的將軍、中尉的陵寢,卻又以整個王陵為中軸線,平均分部在王陵的兩端。其所在區域,即與歷代王陵區域成為一體,但卻又松林與矮牆分開而單獨形成。身份地位區分一眼便能區分出來。

這座王陵除了規制之外,從整個風水以及建築佈局來說,幾乎與鞏縣皇陵無異。只是各陵寢的規格,是按照郡王的級別修建。外加上陵寢相對集中,以二代王陵為核心,諸王陵相隔平均不到百丈,而顯得有些密集罷了。但整個王陵依山面水,不僅背有靠山,兩側有案山,遠處朝山等無一不齊備。整個陵區一樣的氣勢恢宏,而排列有序。

站在靠山之上,看著山腳之下層層疊疊的建築物,很容易讓恍惚的以為,這是中原那朝帝王的陵區。歷代郡王與其他人的陵寢,用松林與紅牆隔開,更顯示了其森嚴的等級。即便大家都是同父母所出的親兄弟,但郡王就是郡王,將軍就是將軍,中尉就是中尉。活著時候權利與待遇不一樣,便是死後也不許亂了尊卑。

而想起太祖的孝陵,從堪輿到設計在到修建,都是出自那位桂林郡王。那這座王陵這個佈局,搞不好也出自他的手筆,至少出自他的真傳。雖說按照規矩來說,他的靈柩真的秘密遷回,未必就真的會選擇在靠山之上。但按照國人幾千年來的習慣,可都是父子相距不應該太遠。而且以輩分的尊低,陵寢的位置應該是從上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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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王陵的這座靠山,至少是王陵區域最高的山。而且按照自己殘留不多的,風水記憶來看,這座靠山也正是所謂龍穴聚集之處。甚至可以說,這座靠山是整個靜江府,至少自己見到的地方,風水最好的地方。而在王陵周邊,再也找到不到無論是山川形勝,還是山勢走向,比這座靠山更為好的地方。若是孝陵那座陪葬墓真是空的?

他的靈柩,秘密運回靜江府的話,那他的陵寢,肯定會在這座山上。想到這裡,黃瓊捏了捏自己的鼻樑骨,有些疲憊的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猜錯了?不可能。當初自己祭奠孝陵之後,專門去了桂林郡王的那座墓地看了看。當時陪同的西京工部一位長於堪輿的主事,曾經搖頭對自己說起過。那座王陵雖說距離孝陵風水牆近在咫尺。

可所謂位置的風水,卻是孝陵周邊幾十座,開國功臣陪葬墓之中,最差的一座。從風水的眼光看,雖不能說是什麼絕地。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至少在整個孝陵周邊,風水格局最差的一個。而這個墓地,卻是當初桂林郡王,在被太祖賞賜陪葬孝陵之後自己選擇的。太宗皇帝繼位,原本想要給老丈人在陵區,另外尋找一個好一點的風水之地。

但卻因為當初桂林郡王,一經下葬後世子孫便不得折騰。後世子孫自強自立,便是最好風水的遺言,也只能作罷了。人家如此高風亮節,他這個做女婿和恩主的,也不好違背不是?再加上太宗繼位不久,便著手忙著要遷都京兆,一時也就沒有再顧及上。所以那位桂林郡王,在孝陵的陪葬墓,就在那麼一個位置上一直呆著,這一放便是百餘年。

那個工部主事,一路上都在與黃瓊絮絮叨叨。說不明白為何一手堪輿奠定了太祖孝陵的桂林郡王,為何會給自己選擇了那麼一個半絕地。整個陵寢,還不按照朝廷的定製修建。即不修建石人石馬,也不得修建享殿與配殿,一個簡單的院落之內,除了石拱桌之外,其他所有附屬的建築一個都沒有修。便是就連墓碑都是寥寥草草。

什麼爵位、官職、貢獻都沒有寫,偌大的墓碑上,只寫了廣州人劉某某之墓。不僅如此,還傳說墓室修建的極其狹小,便是連一個普通大戶人家都不如。用的都是普通青磚,即未雕花,也沒有特殊燒造。一個墓室修建完畢,定製的萬塊青磚都還沒有用完。還幾個自願守墓,當年跟著他出生入死的老軍,修建了兩排房子,以供他們守墓居住。

而那位桂林郡王下葬的時候,更是除了一具太祖賞賜的楠木棺槨之外,什麼陪葬都沒有。雖說對那位主事絮絮叨叨,黃瓊只是當做笑話聽。但從整個墓地的規格來看,那個墓地的確不僅風水極差,而且修建可以用潦草來形容。裡面情況暫時不知道,外面只是用青磚壘砌一圈牆裙。若不是工部這百餘年打理還算精心,估計整個墓地早就坍塌了。

因為那位桂林郡王在臨終之前,遺言後世子孫不需千里迢迢,來給自己祭奠。自己墳墓的祭掃,一切由朝廷按照定製去處理便可。若是思念自己,在府中設立一間小小的殿堂,供奉自己的畫像與牌位,逢年過節燃上一注香火便可以了。子孫若是真的有心,將日子過好,少出幾個敗家子,就是對他最大的孝心了。至於那些虛禮用不到。

那位桂林郡王,一手選擇了太祖陵寢的位置。便是遷都之後,歷代帝王陵寢所在的鞏縣陵區,傳說也是桂林郡王擋住駐軍洛陽的時候,為太宗皇帝秘密挑選的。即便是傳言,可足以說明那位桂林郡王即便不是風水大家,但至少也是一位風水高手。這樣的一個人,哪怕就算不信那個玩意,可也斷然不會為自己選擇那麼一個破落地的。

就算他不為自己考慮,最起碼也要為他的後世子孫考慮。所以,黃瓊壓根就不相信,孝陵風水牆外的那座桂林郡王首陵,會是他的真正陵寢。黃瓊並非是堅持要開啟那位開國第一功臣的陵寢,以便要追究什麼人、什麼事情。可他卻是想要解開,自從讀了那本《太祖本紀》之後,心中便一直存在的疑慮。而這些疑慮,恐怕只有找到那座陵寢才能解開。

曬鹽法、炒茶法、鑄炮法,還有武威錢莊,這些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卻都出自一個人身上。而且這裡很多的東西,至少都是應該幾百年後才出現的。卻橫空出現在唐末齊初的年代,不能不讓黃瓊疑惑那位桂林郡王的出身,與自己差不多。也正是這些疑惑,才是黃瓊堅持要尋找到陵寢,以開啟尋找答案的原因。

只是一整日忙碌下來,卻是一無所獲,這一點讓黃瓊無疑很是失望。在黃瓊看來,哪怕那座王陵修建的再隱蔽,只是動了土,但地面上一樣能看得出人工的痕跡。只要找到痕跡,便能墓道所在。而以山為陵,相對於在平地上挖掘的陵墓,的確是結實。但也有一點不小的缺點,那就是除了外面的土之外。墓道口最多也只能以條石堵塞。

除此之外,基本上做不了太多的手腳,畢竟回旋餘地實在有些小。只要找到人工培土的痕跡,那就基本上等於找到了墓道口。而在山地上人工培的土,相對於天然累積的土,最大的缺點便是因為人為的擾動,堆積的不是那麼結實。尤其是在這多雨的南方山地,很容易出現塌方和滑坡一類的情況。而一旦多次堆積,那人工的痕跡就太明顯了。

可今兒這一天,黃瓊帶著人幾乎走遍了整個靠山的正面山腰,卻是始終未能找到任何人工擾動過痕跡。哪怕明知道,就算墓道口填埋的土,不可能就地挖掘。而且百餘年來風雨,地面上即便是沒有人工擾動,多少也會出現變化。可黃瓊依舊很是有些不死心。只是這麼大的一處山地,那個墓道究竟在何方?黃瓊卻又是陷入了頭疼。

自己總不能調兵,將這座山徹底的挖掘一遍吧。只是就在黃瓊打量著這座靠山的時候,奉詔而來,卻是因為黃瓊清早就上了山,已經枯等一天的劉晉禮求見,才打斷了黃瓊的思路。將人宣進來之後,面對要行禮的劉晉禮,黃瓊擺了擺手道:“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就算了吧。雖說君臣有別,可心中無君,行再多的大禮也都是空的。”

命人給劉晉禮賜座,又讓人上了茶後,黃瓊才淡淡的道:“既然事情定下來了,朕也不想再此事多說什麼。說教的多了,反倒是惹人心煩。嘴上雖說不敢罵出聲來,可心中指不定怎麼罵朕呢。況且劉兄是一個明白人,明白人之間辦事,也用不到說的太多。朕今兒之所以,將劉兄找到這裡來,是因為朕知道,這裡是劉兄的根。”

“朕在這裡,只是想要告訴劉兄。你放心大膽的向外闖,無論你走多遠,這一片,朕與朕的子孫,都會替你守得好好的。只要大齊在一日,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驚擾到劉兄的諸位先祖。所以,劉兄不管走多遠,都不用擔心自己的祖宗,受到任何形勢的冒犯。當然,這個前提是,劉兄別藉著朝廷的支援恢復了元氣,再來反咬朝廷一口。”

“若是劉兄實在不放心朕,或是朕的後世子孫。待真正的安穩下來,另外尋找了一處風水寶地,將歷代先祖的陵寢遷走也是可以的。不過,朕的想法還是留下為好。畢竟劉家先祖既然已經入土,少折騰或是不折騰,總比瞎折騰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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