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為時晚了。
只聽到上官鈺壓抑不住聲音裡的歡喜：
“我就知道媳婦也同我一般，心心念念都是我。”
“臭不要臉。”
林曦滿臉漲紅，一急，就口不擇言。
若是白天，一定就能清楚地看到她害羞的模樣。
“在媳婦面前，我要面子做什麼？”
林曦不敢置信地眨眨眼，保持著一副被雷劈的模樣。
這個人真是上官鈺。
別的不知道變沒變。
但是，肯定有一點，臉皮已經跟萬里長城一樣厚了。
林曦確定以及肯定。
“也對，樹都沒皮了，你還在乎什麼臉皮。”
“媳婦，是我不好，說好的陪在你身邊，我又食言而肥了。”
一切又迴歸到正題。
林曦選了離上官鈺遠些的凳子坐下。
單手撐著下巴，做洗耳恭聽狀。
見狀，上官鈺苦笑。
不過，很快，他嘴邊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媳婦在給自己機會呢。
他喜滋滋地想。
林曦冷冷地掃他一眼。
要不要這麼自戀。
心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氣，噌噌噌地冒上來。
她沒好氣地翻個白眼。
“有屁快放。”
“媳婦，打是親，罵是愛。你多說些，我愛聽。”
林曦聞言，頓時像個漏氣的氣球，軟焉下去。
“噗嗤”一聲，從床/上傳來一道壓抑的笑聲。
上官鈺和林曦兩人面面相覷，刷地同時朝床上看去。
就見小家夥趴在床/上，抬著小腦袋，小手緊緊捂住臉上還沒來得急收的笑容。
見穿幫了，他乾脆放開小手，笑嘻嘻道：
“爹，娘你們繼續，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這麼大一個大活人。
不，是六個活人，還當他不存在。
臭小子，皮又癢了嗎？
彷彿看見了林曦眼睛裡熊熊燃燒的怒火，小家夥光速躺好，伸手拉過被子，把腦袋也蒙到了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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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一雙耳朵卻豎了起來，神情緊張而又激動地偷聽。
也不知道接下來孃親會罵爹爹什麼？
好在林曦沒讓小家夥失望。
很快，林曦的聲音了劈哩叭啦響了起來。
不過，跟剛才相比，聲音小了許多，就像平常聊家長一樣。
“……你不要以為厚著一張臉皮，陪了兒子和女兒一會，就妄想我原諒你。
告訴你，兒子是我的，女兒也是我的。”
“是，是，是，媳婦說的對。”
上官鈺一個勁的點頭。
無論林曦說什麼，他都好心情認錯。
最後，林曦罵得口乾舌燥，累得氣喘吁吁，上官鈺親自為她倒茶，為她順氣。
“拿開你的鹹豬手。”
見他的手亂摸，林曦猛地用力，一把拍開上官鈺的手。
“媳婦，我冤枉。”
上官鈺想哭的心都有了。
媳婦每次發完脾氣不就沒事嗎？
為什麼這次不是？
他想不通。
林曦理也不理他，起身徑自出了門，藉著微弱的燈光，走到院中的涼亭裡坐下。
徐徐夜風吹來，空氣中夾雜著特丹與芍藥的花香。
深吸一口氣，林曦望著夜色下的牡丹園發呆。
“杜宇拜見嫂子。”
突然，一道爽朗的男音從亭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