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響徹皇城的鼓聲,讓聽懂這鼓聲的人,全部臉色劇變。

康熙直接從床上跳醒,半坐起身,臉色難看地問李德全。

“李德全!可是有人敲登聞鼓?”

李德全此刻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皇上都已經就寢了,竟然有人在這個時候敲登聞鼓,擾了皇上的休息,實在該死!

要知道皇上近日可是因為朝中諸事煩惱不堪,已經許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皇上此刻天色還早,不如先讓侍衛把人帶進宮裡來,待明天早上再行審問吧!”李德全小心地勸道。

康熙搖了搖頭,“你還是給朕更衣吧,律法規定,凡是有人不顧性命敲響登聞鼓,必定是有重大冤屈待訴者,皇帝若無重要軍情政務,都要當即受理。”

見皇上堅持起來,李德全還想再勸,康熙就搖搖手阻止了,李德全無奈,只好上前替康熙更衣。

就在康熙整理好儀容,準備出去的時候,領侍衛內大臣張廷玉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連禮儀都不顧,砰的一聲跪在了康熙的面前,抖著聲音稟告道:“皇上,敲登聞鼓的是曹夫人,曹寅曹大人剛剛已經懸樑了。”

什麼?曹寅懸樑了?

康熙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唬得李德全連忙上前攙扶。

“張廷玉!你剛剛說,誰懸樑了?”

“回皇上,是曹大人!他剛剛懸樑了!曹夫人也是因曹大人的事,才要敲響這登聞鼓的。”

張廷玉自然知道曹寅與康熙的之間的深情厚誼,見到康熙這般悲痛的樣子,他連忙把頭低得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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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報喪的鳥兒可不好當,萬一皇上的悲痛起來,直接遷怒於他都有可能。

康熙聽到張廷玉的話,難過地閉了閉眼睛,硬是把眼中的熱流給壓了回去,但是雙眼卻變得通紅。

他和曹寅的關係非同一般,他是他最敬重乳母曹嬤嬤的兒子,打小就入宮伴讀,兩人雖名為主僕,但實際上確是情同兄弟。

曹寅對他忠心耿耿,他對曹寅也是信任有加,把這天下有名的肥缺交給了他,這還是明面上的,暗地裡又點了他為通政使,負責江南一帶的情報收集,以便他掌控江南的動向。

曹寅的死,於公於私,對他的打擊都是極大的。

“曹寅到底是怎麼去的?”康熙啞聲問道。

“回皇上,曹大人確實是自己懸樑的,曹夫人的手中拿有曹大人的遺折,她定要見到皇上親手呈奏。”張廷玉有些為難的說。

“那就宣她進來,記得要以禮相待,敲登聞鼓的規矩,就算了,不必追究。”康熙細心地吩咐張廷玉。

張廷玉聽後臉色一變,正要開口勸導康熙,卻又深知康熙此刻的心情,正是悲痛的時候,若他此刻開口讓他處置曹寅的遺孀,肯定是吃力不討好的,只好把話咽回去,沉默的下去請人。

在曹夫人未到的時候,康熙揮手讓眾人退下,在無人處,他才放肆地流露出自己深沉的悲傷,眼淚潸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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