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他只好從位置上走下來,蹲在他的面前,一把將鑰匙從她的脖子上扯下來。

“別以為朕的母后將這東西給了你,你就真的可以做後宮之主。告訴你,後宮之主這個位置,可不是你想得就能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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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離得如此之近,裴玉鏘的心跳越發快。

看到他纖長如玉的手上,有一個淡淡的傷痕,年深日久已經淡化到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的樣子,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

這是當年在戰場上,有一次他為她擋刀,而留下的傷痕。

“火,火琰——”她結結巴巴地喚了聲。

“住口!朕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火琰似乎很生氣,忽然伸手探到她的下巴下,硬生生的將她的臉抬了起來,然後就看到了一張略顯驚慌,眸子裡帶著薄霧,卻很素淡的一張臉。

火琰微怔了下,這張臉雖然很素淡,並不是他向來喜歡的風格,但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

既然臉已經被他看到了,她反而也不避著他了,乾脆抬頭,大膽地看向火琰。

有多久,沒有好好的看過他了呢!

她灼灼的目光裡滿是他看不懂的情緒,這令他有些惱怒,便乾脆背轉過身,道:“我問你件事情。”

“是,皇上請問。”

“我問你,尚慧琴那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她向太後娘娘汙告於我,但是太后娘娘目光如矩,識破了她的詭計,因此重罰了她。”

“你敢在朕的面前胡說!”火琰忽然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知道朕問的不是這件事。”

“請恕慕容裴不明白皇上的問題。”

火琰好看的雙眉微蹙,“你給朕裝傻?”

他對這個女子略微有些好奇了,要知道,不管是多麼厲害的人,面對他這位天子,想要面不改色的撒謊,都是很難的。

可是這個女子偏偏回答的溫靜而篤定。

火琰又道:“你起來說話。”

於是裴玉鏘站了起來,可能是因為終於度過了情緒上的崩壞情況,此時的她又一如往常的鎮定安靜。

火琰又道:“朕說的是尚慧琴為何會那般疼痛?之後太醫檢查卻又無任何傷痕?你是如何做到的?你真的會分筋錯骨手?你師承於誰?”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裴玉鏘的呼吸便又有些窒住了。

因為這些問題裡有好幾個她不知道該不該回答,若是她回答出來,火琰估計馬上就能想到面前的女子與曾經的裴玉鏘有關,可是裴玉鏘此人,對如今的火琰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她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不管此時如何的想要立刻與火琰相認,也還是得搞清楚他對裴玉鏘的歸來到底會報著什麼樣的想法,萬一他根本不想讓她回來,那麼她現在與他相認,只能給自已和他都找來大|麻煩。

可她又實在不想騙他,只能沉默著,只求時間過的慢些,讓她與他多相處一刻是一刻。

火琰沒想到她居然是這麼個悶蛋性子,與傳言中,打遍擂臺無敵手的情形相處甚遠。

只好板了臉道:“朕曾經聽一個朋友說過,說分筋錯骨手這門功夫裡,有一個旁系異常有趣,用在銬問犯人及軍隊執法相當有效。這門手法原有個名字叫做求生不能,求死無門法,最後精練地稱為生死刑。”

裴玉鏘腦子又開始轟轟響,這個生死刑,當初就是她告訴火琰的,她在軍營裡生活,特別是後來晉升了將軍之後。

開始有權力管理軍營大小事務,其實有兩項重要任務就是銬問細作、叛徒及懲罰逃兵等。

雖然軍營裡也有各種重刑來使被銬問者感到痛苦,但是因為在軍營裡生活的這些人,無論他們的身份是叛徒亦或是細作,甚至是逃兵,他們也都經歷了軍營生活的魔鬼磨練。

所以很多刑法對他們都無效,為此,裴玉鏘終於開始用自己的分筋錯骨手來懲罰他們。

分筋錯骨手中的生死刑,乃是一個使人感到萬分痛苦,但卻又不傷其筋骨的刑法,因為受刑者感到痛不欲生,若是手法重些,受刑者甚至會感到全身骨頭寸寸斷裂,筋脈盡毀之巨大痛楚。

讓人害怕的是,即使是這麼多的痛楚,受刑者往往還是清醒著,因為事實上他們並沒有受傷。

所以他們只能清醒地受刑,這個法子極其有效,受罰者不管是逃兵、細作或者是叛徒,一般熬不過幾分鐘,在求死不能的情況下,就會完全妥脅,任裴玉鏘捏遍搓圓了。

可是這生死刑,只有對分筋錯骨手這門功夫達到很深切的地步,才能夠使用出來,所以這世上會的人還真得很少。

其基理便是將受刑者筋脈進行錯位,使得受刑者神經感應發生錯覺。

但這種方法事實上也只能堅持得一時半刻,卻可以反覆使用。

這也是當時尚慧琴疼痛不已,以為自己骨頭斷了,筋脈毀了,最後在時效過了後,卻是完全健康的一個人。

裴玉鏘腦子迅速地轉動著,想著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這時候火琰又道:“這世上,會這生死刑的可沒有幾個人,你倒是說說,你是從哪裡學的?”

因為依他的瞭解,裴玉鏘的師父阮庭筠,可並沒有收新的弟子。

裴玉鏘想了想終於道:“皇上英明,居然看穿此事,那皇上會不會懲罰我?”

火琰如同忽然想通了什麼,一張俊逸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原來你只是害怕受罰,所以才會不答朕的話。那麼朕告訴你,朕只是對你的功夫有點興趣,另外,朕很討厭那個尚慧琴,絕不會因為她而懲罰你,朕還要謝謝你早早把她弄出了朕的視線。”

見他說的認真,裴玉鏘略略地松了口氣,這才又道:“那麼,我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算是吧,不過若你不好好回答朕的問題,朕可是有可能改變主意的。”

“既然如此,只能告訴皇上了。”

接著裴玉鏘將當初向慕容庸說過的那段“往事”,又重說了一遍,即在鄉村的時候恰遇阮庭筠,而得其傳授武功,分筋錯骨手正是她所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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