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軍?呵呵,雖然功夫不錯,但是要讓女子出去打仗,還要我們這些爺們做什麼?”

“就是,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繡繡花,做做鞋。”

……眾人越討論越偏離主題,這時卻又有人說,“女人怎麼就不能做將軍了?但是要做第一女將軍卻是不可能了,你們有沒有誰聽說過胭脂將軍?”

“噓——不能提,不能提,要殺頭的。”

眾人略微平靜了下,又有人道:“慕容家的長小姐也不錯啊,與陳魚對戰,幾乎平手。”

“平手?怎麼可能是平手?你眼睛瞎了,現在明明就是陳魚佔據上風,沒見溫雲墨都被卡住了脖子,只要南陰宮稍微用力,他就死定了。”

“慕容家的長小姐還未出招,你怎麼知道化解不了?”

“開玩笑啊!不是我吹,我小時候真的練過武的,陳魚小姐這招絕地重生,絕對無法化解,而且慕容府長小姐,用的招術都是最基礎的入門功夫,怕她就只有這點子本事。”

“對啊對啊,這也就是筆意交鋒,若是真正的對手,明顯陳魚小姐高明啊,慕容府長小姐就這麼幾招基礎的招式,肯定是早就被打倒了啊!”

……

聽著這些討論,在場諸人心中想法各個不同。

因為真正練武的人都知道,武功練到最高處,無招勝有招。練到精妙處,則是以招式越簡單為越高。

而且只要能制敵,招術本無高下之分。

就在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裴玉鏘的行武相已經出來了,簡單幾筆,勾勒出最簡單的招式,竟又是基礎入門的招式——潮起潮落。

所謂潮起潮落,取的就是“起”和“落”二字。

溫雲墨此時的狀況當然是“落”字了,他整個身子往後倒去,如同大海潮夕衝向沙灘,這自然是遠離了那雙幾乎卡到自己脖子的南陰宮的手,並且在尚未完全倒下的時候,又用了“起”。

完美避開南陰宮這招並且還能夠起來。

南陰宮氣得眼睛裡都長了針,狠狠地盯著溫雲墨。

溫雲墨卻理都不理他,看向裴玉鏘,向她豎了個拇指。

又是一招基礎招式!

陳魚氣壞了,這個慕容裴是故意的吧!用最基礎的招式破解她的精妙招式,目的就是為了出風頭並羞辱她吧!

因為心裡的火越燒越旺,所以招式也越出越大,越來越惡毒殘忍,由南陰宮這個相貌天生很陰險的人使出來,更加顯得陰森恐怖。

然而這些華麗大招除了引來圍觀群眾的陣陣驚歎外,並沒有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每每都被裴玉鏘用入門基礎招式給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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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門基礎招式共計十五大招,十五小招。

所有練武者在入門時,都會習練,是最枯燥、最無聊的操練階段。以前,眾人以為這基礎招式並非能夠用到真正打鬥的時候,就是拉筋開骨用的,將身體的筋拉開了,骨開啟了,才能練更高一級的所謂武術。

沒想到,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以後誰還敢小看這入門的基礎招式呢?

說不定這入門的基礎招式,就是那位江湖先賢留下來的無敵武功秘籍呢?

一直以來都太小看這入門基礎招式了不是?

不管大家怎麼想吧,其實一柱香的時間並沒有多長,很快,時間就到了,而這時候,溫雲墨竟然又把南陰宮打趴在地,並且他的這一招還沒完,兩指成刀,一下子插入到南陰宮的頸前大穴上。

南陰宮啊地慘呼一聲,雙腿一蹬,立時昏了過去。

這時候,一柱香剛好燃盡。

陳魚面色蒼白地看著這一幕,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眾人似乎也驚呆了,最後嬴的人,居然是慕容府長小姐?太意外了!太意外了!

宇文都和尚恆也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忽然,圍觀群眾裡不知道誰喝了一聲,“強!實在太強了!”

一下子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太棒了!太棒了!”

今天的比試,真是給眾看客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一直以為,滿街頭老大爺小孩們用來建身玩耍的基礎招式這麼厲害!

楚湘王也鼓起了掌。

宇文都和尚烜互看一眼,都意識到了什麼。

三局兩勝,經三局其實不用比了,他們這方已經落敗了。

尚烜忽然道:“這一局不算,所謂的筆意交鋒根本就不靠譜,若是二人實打實的場上比鬥,慕容裴絕計不會是小魚的對手!”

“對,這個筆意交鋒不算,重來!”宇文都也這樣說。

楚湘王狹長的鳳目微縮,這兩個人,竟要在他楚湘王的面前出爾反爾?

三人之間忽然暴發強大的氣場,然而很快宇文都和尚烜就敗下陣來,楚湘王身上有種天生王者的氣息,那是皇帝火琰才能與之相比的氣息,甚至比皇帝火琰更多了一份冷硬血腥的味道。

其實他們並未曾聽說過楚湘王親自殺人的事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周身的氣場裡似乎含有濃濃的血腥,就好像十八層地獄裡的血塗地獄裡的血,多到讓人膽寒。

同時又是那樣的天人之姿,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就算再恐怖,再可怕,若是能夠多看他一眼,也是心甘情願的。

如今的陳魚便是這般,她沒有放過楚湘王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她知道,楚湘王看不起沒有信用的人。

她明白,在楚湘王的眼裡,宇文都和尚烜都已經是不守信用的小人,甚至她也是。

但是她怎麼能讓楚湘王這樣看她呢?

她從懷裡拿出那只龍行令,站起身來,纖腰楚楚,緩步而行,風情萬種……

雖然輸了,臉上卻帶著最大氣最美麗的笑容。

就這樣,走到楚湘王的面前,親自將那枚龍行令遞向他,“王爺,這枚赦令,是您的了。”

楚湘王也不客氣,抬手接過了龍行令。

聽得宇文都又道:“王爺既然接下了龍行令,那麼之前在飛仙樓之事……”

楚湘王淡然地道:“飛仙樓什麼事?本王今日只是要給自己心愛的女人送一個禮物而已,旁的事根本沒有放在本王的心上。”

說著話,他已經握起裴玉鏘的手,將龍行令放在她小小的手心裡。

“送給你。”他聲音柔軟清越,聽得讓人心都酥了。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灼盯在裴玉鏘的身上,若是旁的女子,定會被這些赤果果的目光給嚇住,一定不敢接這龍行令。

但是裴玉鏘是誰?那是曾經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戰將!她怕過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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