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鸞倒是向景未離開玩笑,“不如這裡便叫做雲鸞殿,以示我曾經在這裡住過。”

景未離想了想道:“會向皇上提起。”

溫雲鸞就說了聲謝謝,第二日,掛上的牌扁上面,果然就是雲鸞殿三字。

不過這已是後話,還得繼續說當日。

當日,裴玉鏘住在沒有門額的左偏殿內,一應事務倒也齊全,屋內很是精緻,她居然在院子一隅看到了一個洗劍池。

當初,他說要給她造月宮的時候,她便說,別忘了給我造一個洗劍池,我的劍上沾染了太我的血腥,介時若是不用打仗了,我要將我劍上的血洗乾淨,所以,洗劍池裡的水一定要是天山瑤池之純淨無根水。

其實她也就是開一下玩笑而已,畢竟去哪尋那個什麼天山瑤池無根水呢?

然而火琰卻一臉真誠地道:“好,我答應你。”

此時,她走過來輕輕地掬起池中之水,只覺得入手冰涼,而水池裡的水更是如一面銀鏡被攪碎,等到水面再恢復平靜之時,才發現水影中多了一個人,就站在她的身邊,她驚了下,轉過臉,看了眼對方便拜下去,“參見皇上。”

火琰伸手扶她,“你我之間,不必多禮,起來吧。”

說著話手便觸到了裴玉鏘的衣袖,裴玉鏘像是被毒蛇碰觸般,緊覺彈開,後子了一步道:“謝皇上。”

見她如此生分,火琰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黯芒。

又道:“當初在代郡,朕有重要事必須要離開,沒有帶上你,也沒有帶你去探望你的家人,你還怪朕嗎?”

裴玉鏘語氣平靜地道:“看到了依依,便已經很欣慰。”

“正是因為你,朕才把依依接來的。”說著話,便忽然將她扯入他的懷中,裴玉鏘本能地掙扎,便覺得火琰手指過處,拂在她的穴道之上,並不是什麼大的穴位,只是當這穴位被拂中後,酒氣會衝入腦中,使人易醉罷了。

本來今日裴玉鏘就喝了不少酒,勉強用內力壓住而已,而且她在軍隊裡的時候喝酒也時這般越喝越清醒的,號稱千杯不醉,但其實,她不敢醉在人前而已。

每次都是壓著酒氣,回到帳中才會鬆懈,酒氣全湧上來,立刻醉倒。

不過這樣壓著酒氣,很傷身體,火琰顯然是知道她這個毛病的,所以剛才就將她的穴位拂開,裴玉鏘只覺得腦中剎那一片沌混,身子一個踉蹌,人也變得沒有力氣,這時候便想逃開,也逃不開,只能隨著他的力量,靠在他的胸膛上。

“阿裴,這洗劍池,朕特意讓人去天山瑤池取來的純淨無根水,每天都會往這裡面加上新水,最能洗去劍上的戾氣。

“劍上,一旦沾染了鮮血,是再也洗不掉的。”裴玉鏘雖然醉了,可是在她心目中,她與火琰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情侶關係。

所以又加了句,“你真是多此一舉,自欺欺人。”

“……”火琰看著她的醉態,有些無語,很想認真地對她說,他可是完全遵照她的意思做這一切的呢!洗劍池難道不是她想要的嗎?

但是想了想,還是不要跟這個醉貓討論這件事了,等她醒了,或許她的想法就變了。

未料到裴玉鏘有些不依不饒,“還有,你真是可笑,那天山瑤池無根水,是不可能被運到這裡來的,你到現在還想騙我。”

別說,裴玉鏘的邏輯思維還是很強硬的,雖然醉了,說話卻還是有條理的。

“可我是天子,是皇帝,是九五至尊,這天下哪有我做不到的事情?”說著話,他牽起她的手道:“跟我走。”

裴玉鏘因為醉意完全上頭,全身痠軟,意識亂飛,而火琰語氣溫柔,如同蠱惑般,令她不由自由地隨他而去。

二人饒到偏院的後面,有一溜類似於庫房的建築,建築最邊上有一道不起眼的門,火琰令人將門開啟,一股冷意直撲面門,她不由地戰抖了一下,火琰便脫下自己的外裳披在她的身上。

有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二人順著階梯而下,進去才發現,這裡是一個地庫,大得不可想象,而這裡面,存滿了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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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琰似乎有些得意,“這些冰塊都是為那洗劍池準備的,不允許用作其他。”

裴玉鏘看著這一庫的冰塊,腦子裡只在想一個事兒,這麼多冰塊從天山運到這裡來,得費多大的人力和物力?若真的是火琰只為了自己一句話而做這些事,那麼自己不是罪惡更多?把劍洗得再乾淨又有什麼用?

她心裡極失望,極煩躁,便推火琰,“你走開,你一點都不瞭解我,我根本就不喜歡這些!”

說著話她就準備往門外,卻被火琰一下子扯過來緊摟在懷裡,她再掙扎,他便猛地將她推到靠在牆上,但其實那也不是真正的牆,而是冰塊磊起來的牆壁。

感覺後背一片冰涼,火琰卻將她的腦袋託在手中,接著他忽然強吻下來……

感覺到他的氣息,裴玉鏘沒有曾經的迷戀,有的只是恐懼和躲避,手甚至憑著本能去摸懷裡的鐵扇,可是火琰似乎早一部知道了她的想法,直接將她兩個小手弄到背後,用他的一隻大手將之鎖起來。

一時間,裴玉鏘便不能動了,於是又準備上腿,可是火琰卻已經用自己雙腿將她別住,離的太近,雙手雙腿都被制住,再加上她本來就是酒意上湧,醉貓一個,頓時就動彈不得,無計可施了。

火琰終於嚐到她冰涼柔軟的唇,心裡原本乾枯的土地忽然湧上來一種無法言說的情愫,他帶著深情,深吻向裴玉鏘。

就在裴玉鏘絕望之時,忽然,冰庫的房再次被開啟,而且有人進來。

火琰愣了下,立刻停止了動作,同時對裴玉鏘做了個噓的動作。

好在做為軍人的裴玉鏘,行事穩重慣了,不會因為剛才被強吻就徹底的失去理智,相反,她也有些奇怪,不是說這冰庫裡的冰只能洗劍池用嗎?閒雜人等應該不會進入冰庫,這時候卻是誰這麼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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