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京的時候,她一把鞭子,不知道打過多少人,其中又有多少人敢反抗?即使如此,她也認為自己的真實實力是不低的,哪知道到了擂臺上,居然被人當小狗子耍。

她原本還信心滿滿,想要為南詔贏得一次勝利的。

讓她就這麼下擂臺去,她下不去,沒臉下去。

既然沒臉下去,就只能豁出臉皮繼續打。

她忍著眼淚,擺出一個資式,顯然是要施展拳術。

對方女子見狀,便將鞭子暫時收到自己的右手中,單以左手對陣的樣子。

宇文雅見狀,只覺得受辱更甚,她如同瘋狂一般,揮起自己細小的拳頭就往那女子衝去,卻被那女子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拳頭,只覺得那女子的手掌好像一塊鐵,將宇文雅的拳頭緊緊包裹住。

宇文雅的心下沉的厲害,知道自己今日無論如何都不會討到任何便宜了。

而那女子一雙狐狸眼中,則透著寒意,嘲諷地對宇文雅說,“本來,你剛是是有機會下擂臺的,本人可是給了你機會讓你離去,是你自己不願意離去的,那就不能怪本人了,本人一定讓你玩得開開心心的再下擂。”

那女子說著,握著宇文雅拳頭的那隻手,忽然用力,宇文雅只覺得一股力量帶起她,她的身子旋到半空,被那女子一腳踹在腰間,整個人便飛落在不遠處,落下的厲害激起塵埃,她在塵埃中哇哇吐血。

南詔這邊的看臺上,眾人都不由緊閉嘴巴,面目凝重,不少人的眸子裡都流露出憤慨之色。

沒錯,宇文雅的確是讓人討厭,看臺上的這些人,沒受過她欺負的很少,但是那又怎麼樣?南詔人可以欺負南詔人,但是慎國人不可以!

國家大義面前,個人恩怨又算得了什麼?

宇文雅勉強地爬起來,看向周圍,只見那麼多神色各異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知道自己若持續留在擂臺上,依舊無法挽回面子。

她今日,輸定了。

她痛苦地閉了下眼睛,唇瓣微啟,“我——”

她本來打算說的是,我認輸三個字,但是話尚未出口,據在對方手中的鞭子忽然卷過來,打在她的肩頸上,她被那股力量帶的再次歪倒,於塵埃中翻滾好幾次,才能夠停下來。

她抬起頭,只看到對方那雙狐狸眼中的嘲諷和冷漠,她忽然明白了這女子之前所說的意思。

她本來有機會離開擂臺的,但是現在,失去了這個機會。

在擂臺之上,有兩種方法可以離開擂臺,一是被對方打死,二是自己認輸。而這女子,此刻不讓她開口說話,分明就是想在擂臺上打死她。

而在擂臺開始之初,雙方簽訂的契約中,也早就表明,參賽者死於擂臺之上,不得追責。

宇文雅的心頭一涼,心道,完了,今日居然要折在這裡了!

不,不能死!

想到這裡,她便又想要張口喊認輸。

但是那鞭子又適時的卷來,這次所至的位置很微妙,巧好是在宇文雅的咽喉處,宇文雅只覺得喉部劇痛,一口血腥衝上來,話未出口,人已經又飛了出去。

而那女子兀自沒有停止,她的鞭子再次捲來。

這一下,卻生生將本來已經爬不起來的宇文雅又拉扯了起來,只見她左搖右晃,分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戰鬥力。

而那女子嘿嘿冷笑,右手忽然出擊,一拳往宇文雅的胸口搗來。

以這女子的功力與宇文雅連續受創的情況,這一拳必定會要了宇文雅的命。

就在這時候,一條人影忽然暴起,在女子的拳鋒已經貼到宇文雅的衣裳之時,她的拳頭便被那暴起之人握住,再一用力,女子的身形後退,並同時,她手中的鞭子已經被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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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後退好幾步才站穩身形,再定晴看時,只見一個陌生的,面容素淡的女子正扶起宇文雅。

而宇文雅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扶她的女子,正是之前與她結下樑子的慕容裴!

宇文雅剛才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竟是慕容裴出手救了她,她心中情緒複雜。

她將對她的感激之情暫時壓下,只怒目注視著那狐狸眼的慎國女子,“你是想要殺了我嗎?我明明已經認輸,你還是執意追殺不放,你簡直就是想要故意殺人!”

狐狸眼的女子似乎根本已經不將宇文雅放在心上了,只向裴玉鏘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裴玉鏘站在了宇文雅的面前,對宇文雅道:“你先下去。”

宇文雅剛剛經歷了生死劫,心神不定,但覺得裴玉鏘站在自己身前的樣子忽然很高大,讓她感到很大的安全感,而且她淡淡的四個字,竟使她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感覺,向裴玉鏘道了聲,“你要小心。”就直接下臺子去了。

狐狸眼的女子上下打量著裴玉鏘,只見她身量瘦弱纖細,一張素淡的小臉,唯有那雙眼睛卻是平添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風采,她靜靜的站在那裡,如泰山般穩定。

“莫非,你便是女擂擂主慕容裴?”

“在下正是,不知姑娘如何稱呼?”裴玉鏘語氣淡淡地道。

狐狸眼的女子,眸子裡出現幾分凝重,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嫉妒之色,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楚湘王所在地,只見那無尚風華的男子,也正在看著她,眸子裡卻有著淡淡的警告意味。

狐狸眼的女子驀然收回目光,想裝作並沒有發現他的目光警告,只對裴玉鏘道:“我叫夕凝月,乃是慎國夕大將軍的女兒,我自小學武,在慎國,已經沒有哪個女子會是我的對手,是以,我認為,你們南詔,只有你尚有資格與我一戰。”

“夕姑娘,請。”裴玉鏘道。

二人身上都溢位只有高手才會有的蕭殺之意,就在兩人要動手的時候,慎國那邊忽然有個人道:“不公平!”

二人只得停手,目光落在說話之人的身上。

只見這個人是個年青的男子,大約二十三四歲,他懷中抱著劍,從所處的位置看,應該也是參加此次擂臺的人員之一。

他面容英俊,雖與楚湘王及火琰的風華相差甚遠,但也有貴族子弟才有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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