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

“你說的是火琰嗎?你在奇怪,為什麼我都可以知道你到底是誰,火琰卻不知道對不對?因為他沒有我這麼愛你,所以他弄丟了你並且找不到你,也認不出你。”

裴玉鏘愣住了,她原以為自己聽到這樣的答案會心碎,事實上她只是略略地悶痛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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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楚湘王又道:“你與飛龍對陣的事情,早已經傳遍周邊諸國,我早知道南詔有個胭脂將軍,而我之所以願意到南詔來,就是為了胭脂將軍,我這麼說,你信不信?”

這個楚湘王,又把事情扯到了感情上。

裴玉鏘忽然覺得,自己居然像個無助的小女孩一樣,企圖從他的語言裡找回自信,實在太幼稚,太丟臉了!

她略微赫然地坐了起來。

是啊,其實當年在戰場之上,自己與飛龍將軍主要是透過兩軍對磊,而分出高下,戰場上雖也數次交鋒,但是那時候她有風雷琴,還有赤雪劍,況且那時候的她,身體並沒有多大的問題。

如今自己的功夫雖然強行恢復了,但也只恢復了七八成,又沒有襯手的兵器在手,輸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功夫弱,還可以智鬥。

一時之成敗,並不能說明什麼。

她原本就是心性堅韌不拔的大將,這點子道理她很懂,所以這時候竟又恢復了那清冷理智的模樣。

其實楚湘王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完呢,他還準備了很多話要來好好開導眼前這個小姑娘,但是現在都無用武之地了!

他沮喪地看著裴玉鏘離開他的肩頭,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一雙眸子也恢復了那澄明清澈的模樣,臉上沒有任何悲傷或者歡喜的模樣,她將她的情緒完美地隱藏了起來。

“其實我輸了也沒有什麼不好,飛龍發現我打不過他,肯定會繼續在此逗留,而不會像過街老鼠一樣到底奔逃了。這對我們拖延時間抓住他,還是有好處的。”

楚湘王還能說什麼呢?他只能給她豎個大拇指,示意她太強大。

看看天色,其實又是傍晚時分了。

楚湘王道:“聽他們說,附近有個未名湖,到了晚上很好玩,我們去那裡吧?”

裴玉鏘搖搖頭,“我要向皇上彙報有關飛龍的事情。”

說著便往之前的酒樓走去,楚湘王無奈只能跟在後面。

結果回到酒樓,卻被告之皇帝和沈長風根本不在酒樓,只留了個馬天化守著。此時馬天化正被尚霓裳叫去說話,二人經過尚霓裳的房間,只見她房間門開啟著,大約是為了避嫌,而馬天化的確是在她的屋中。

見到經過的楚湘王和裴玉鏘,尚霓裳便喚道:“殿下,馬天化在這裡說有關蘇離風的事兒,你們要不要也聽一下?”

慎國太子蘇離風……

裴玉鏘差點忽略了這個人,因為她的大部分視線都被飛龍給牽住了,這時與楚湘王對視一眼,楚湘王道:“蘇離風啊,本王對他還真是很好奇,要不然就進去聽聽吧。”

於是二人一起進入了尚霓裳的房間,聽得尚霓裳道:“馬天化,你剛才說,其實那個蘇離風是喜歡上了暗無香,所以才逗留了這麼久,這事可是真的?”

馬天化連忙道:“自是真的,那暗無香乃是代郡第二美女,又見多識廣,被蘇離風看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除了暗無香,這裡還有什麼東西是吸引著蘇離風的?”

馬天化想了想,道:“一定要說還有什麼的話,那就是他非常喜歡出去逛。一天中總有很多時間在閒逛。”

尚霓裳道:“他這樣的身份,便是閒逛也不能等閒視之。代郡乃是交通要塞,交易繁忙,而且這裡交易的東西甚至還包括了大部分的鐵器和兵器,也是唯一被律法許可正常交易兵器的郡縣之一。這個蘇離風在此處閒逛,怕不是為了這些交易來的,肯定沒安好心。”

不得不說,這個尚霓裳還是有些見地的,她這麼一說,便是連裴玉鏘和楚湘王也不由暗自點頭。

尚霓裳又道:“馬天化,皇上不在這裡,若本姑娘交代給你一個任務,你會去做嗎?”

“微臣,萬死不辭!”

其實馬天化也知道昨日的事情壞了,皇上對他的看法很不好。

現在巴不得找點事情來做,以可以將功贖罪。

尚霓裳滿意地點點頭,“這樣,你把蘇離風閒逛的路線圖,全部畫下來,而且他在什麼地方停留比較多,時間比較久的也要標註清楚,一路之上所經過的所有地方,都要述明清楚。”

馬天化直覺得這個任務好像很難,但這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立刻道:“微臣得令!”

尚霓裳對他的表現尚算滿意,微微地點點頭道:“你快去辦事吧。”

馬天化如逢大赦,立刻起身告辭了。

此時的尚霓裳,雖然只是皇上身邊一個沒有名份的女子,可她做事很是穩重,且有上位者之風,已經隱隱有了未來皇后的氣勢。

此時她美眸流轉,落在楚湘王的身上,“王爺,不知皇上去了何處?”

她這是直接詢問的意思了。

楚湘王倒很溫和地答道:“姑娘的問題,怕我是無法回答了,因為我也不知道皇上去了哪裡。我一直和阿裴在一起。”

尚霓裳的眼眸裡滿是失望之色,嘆道:“皇上從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很是擔心。”

尚霓裳又道:“今日我獨自在酒樓裡無事可做,於是親自下廚整治了一桌飯食,若二位不嫌棄,可共用。”

“怕是專門給皇上準備的,我們二人可不敢用。”楚湘王道。

“王爺說笑了,這世上任何人都怕皇上,唯有你不怕。”

說著她已經向門口的小二道:“上菜吧。”

這樣一來,如果楚湘王執意不入座,倒顯得小氣了,於是牽著裴玉鏘一起坐下,尚霓裳看著二人牽在一起的手,眸子裡閃過一抹嫉妒。

又道:“在盛京的時候,總覺得盛京雖大,可是呆久了便也缺乏樂趣,能與皇上一起出來,當真是興奮。但是,如今出來久了,便又會想念盛京,那裡便是絲帛也較別處好些,一碗簡單的湯圓,也能做得精緻可人,可是到了這兒,便是想吃口順心飯,也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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