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在這竹林裡,你來我往,堪堪交手了上百招,竹林深深,和風颯颯,竹葉被二人的勁力激起,像一陣陣的旋風緊緊地圍繞在二人的身邊。

這情境,竟是連他們自己都覺得如同在仙境。

其實裴玉鏘正打得興起,還想與楚湘王再戰二百回合,可是楚湘王到底還是擔憂她的傷情,拼著自己被裴玉鏘擊中一掌,趁著她意外愣神的一秒,將她扯到自己的懷中,雙臂攪住她的雙臂,使她動彈不得……

“你幹什麼?繼續打啊!”裴玉鏘喊到。

“本王累了,不打了。”他顧忌她的身體,卻又不肯傷她自尊,只說是自己累了。

聲音柔到令人心顫,裴玉鏘一雙澄清的美眸不解地瞪著他,她尚且都沒有累,他怎麼就累了?

楚湘王心頭燃起的悸動,無法控制,終於,低首吻住了她的唇,她想要躲避時已然來不及,又因為雙手被制,動彈不得,居然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只覺得一種只屬於男子的炙烈,如同一團正在加溫的火。

從起初的稍微有點熱,到最後快要將她燃燒,她只覺得頭腦昏沉,眼前發黑,整個人雲裡霧裡,如入雲端。

她心裡覺得這樣不可以,卻又控制不住沉溺於這種感覺,這種反差使她感到恐懼,便要去掙扎,不料楚湘王早已經完全沉浸於兩人擁吻的美妙中,他將她控制得更緊,感覺到她掙扎了幾下,身子漸漸地軟下去,他不但沒有停上,反而用更加如火的熱情,將她裹挾在自己的懷中。

她是一塊冰,正在他的火中迅速融化。

她感覺到窒息,可她無力反抗,在他的吻終於落在她的徑上,並且修長如玉的手觸到她衣裳內的肌膚時,她便再也無法抵抗這把火。

她覺得自己已經被燒死了,在對方一陣陣猛烈的強吻中,她忽然陷入了黑沉。

竹林深深,風吹過,一切都很柔軟,一切都很溫暖。

楚湘王抱著她,靠坐在一棵竹子旁。

她躺在他的懷中,恬靜休憩。

……

等裴玉鏘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是在一個竹屋中,躺在竹床上,身上蓋著乾淨著充滿太陽氣息的被子。

她躺了好一會兒,才回憶起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事兒,想必還是因為服了葉天士的藥,武功雖然恢復,身體卻還是很虛弱,又在之前和楚湘王大戰一百回合,因此才會在他吻她的時候,她昏厥之事。

想到當時的情景,她的臉一下子火辣辣的燒痛,又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之後長舒口氣。

他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她從屋子裡出來,就見到一個用竹柵欄圍成的小院,在院子的一角,正有兩個人對桌而飲。

這兩個人,其中一人是楚湘王無疑了。

另外一個人也是與楚湘王年齡相當的一位青年。

這個青年一襲無束腰長青衫,一襲黑髮自然披散,雖然年級輕輕,卻分明有隱士高人才有的氣場。

他眉目清秀中帶著硬朗,雖不比楚湘王那妖孽容顏俊美,卻也別有風姿。

見她從屋子裡出來,這青年搖搖向她點點頭。

楚湘王則親切地喊,“阿裴,過來見見竹兄。”

裴玉鏘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走過來,楚湘王見她如此,便也自在了很多,輕輕地拉著她坐下,道:“今日過來,便是要來見竹兄的。山中清冷,只有他這裡才暖和。”

“竹兄你好。”裴玉鏘向竹兄打了個招呼。

竹兄一笑,“阿裴你好。”

打過招呼後,這位竹兄便繼續翻著泥爐上的烤土豆和竹筍,還有豆腐。

一種燒烤特有的香味兒已經充溢在空氣裡。

裴玉鏘這才看清,原來這桌子是特質的,桌子中間掏了個圓形孔洞,放置了一隻泥爐。

泥爐上置著一塊鐵方網,網上此時燒烤著土豆等物。

桌子周圍則擺放著幾小瓶酒,據竹兄說是他用竹子上的露珠釀成的果酒,喝之甘甜,醉後三日不會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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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雖然好喝,但還是要少喝。

好在旁邊另外有個泥爐烹著茶。

並且還有山中才採摘得到的一些野果。

裴玉鏘一見而喜,這些東西她都喜歡,以前在軍營裡的時候,燒點土豆或者其他野味是常有的事兒。

那種味道可不是在高門大院裡的廚子能烹出來的味道。

竹兄只是略略介紹,之後便又與楚湘王高談闊論起來。

裴玉鏘接過竹兄手裡的夾子,翻著鐵網上的食物,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說的什麼,而楚湘王則怕她餓了,替她削了幾個野果放在面前,裴玉鏘嘗了一口,雖然很是脆潤可口,還是有些酸了。

想了想,她把野果也放在鐵網上烤,竹兄和楚湘王見了只是會心一笑,任由她自由折騰。

裴玉鏘烤好的食物再分夾在他們的盤子裡,又重新再烤些,她自己也拿了一隻烤好的土豆吃著。

味道竟是好極。

而這時候,她也終於聽明白他們在談什麼了。

這位竹兄,雖是隱世於此,但是對家國政事瞭然於心,他們現在所談論的只要是周邊諸國與南詔之間的關係。

按照竹兄的說法,南詔如今表面看起來,正在走上坡之路,但事實上卻很危險,東有慎國危脅,西有蠻夷肆掠,北有晉國虎視眈眈,南有楚國定向不明。

楚湘王好笑地道:“為何說楚國定向不明?”

“按道理說,肅兄你是楚國人,我不應說楚國的壞話,可是在肅兄來到南詔之前,包括肅兄之父、之祖父以上,之前對於南詔並不是友好態度,兩國為了邊境之上的礦藏,曾數次起了爭端,在恆帝二十四年之前,兩國因為這些鎖事,每年產生的大大小小的戰爭,竟不下數百起。”

竹兄說到這裡,又繼續道:“這代表什麼?代表,南詔與楚國,平均二至三天,就會有一場戰事。”

“可那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肅皇子便在此處,兩國極其友好,近年來也沒有再發生械鬥,關於礦藏之事,早已經達成友好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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