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中了教法聖女的法術,不是一般的毒。”

客房內,每個人都對李書名投去期待的目光。

白馬筱和劍音自然不用說,那許天應是真怕青苒出什麼意外,若是堂堂使徒聖女因為他的拒之門外而香消玉殞,他這翰墨劍門就算是走到頭了。

丁主教想的和他差不多,要是她死在廣東,大主教肯定不會放過他,到時被逐出神教都算是天大的恩赦

丁主教連忙問道,“還有救嗎?”

李書名面露難色,手背摺扇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這毒……當有上、中、下三種解法。”

許天應一聽有三種解法,那就是有三倍的希望,“究竟是哪三種?李兄快快說來!”

“這上策,乃是解鈴還需系鈴人。施法的是教法聖女,找她求治最是穩妥。”

白馬筱立刻說道,“做夢吧!她要肯救,當初就不會給她下毒這麼陰險了!”

丁主教背後一涼,罵道,“放肆!背後辱罵教法聖女,好大的膽子!”

白馬筱瞥了他一眼,戲謔的說,“人家想殺了你家聖女,你還替人家說好話,到時上了斷頭臺你還要感謝她嗎?”

這話戳進了他的心窩子,丁主教不由得渾身一哆嗦,忙問,“另外兩種解法呢?”

李書名繼續道,“這中策,是去塞外漠北,找尋反教軍。”

“那群反賊?!”丁主教反應頗大的失聲叫道,“怎麼可能把聖女大人的命交給那群異端?!”

李書名無奈的聳聳肩,“他們與蛇神教對抗這麼多年,對於破解你們的法術肯定是遊刃有餘,這也算個辦法。”

丁主教想都沒想就擺擺手說,“休要多言!你直接說下策!”

“下策嘛……就是以屬性相剋的法術去強行破解。蛇神教的法術都是來自‘神御八王’,自然也遵循八王之間的相剋法則。這位聖女所中法術屬水,當由雷去剋制。不過就我所知,自三百多年前‘雷驕王’失蹤後,雷御法術逐漸失傳了。”

雷驕王?白馬筱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不久前在哪聽過。

在哪呢?

“日本,犬山由太郎說過。”此刻便又一次體現出了魂侶的好處,“這個雷驕王你也認識,就是白馬非。”

白馬筱猛然想起,犬山的確說過,這次的第四次靈鬼大戰蛇神教打算順便迎回雷驕王,指的就是白馬非?

的確,如果沒有白鳥翎淨化白馬筱的心魔,那麼他的確可能會以白馬非的狀態迴歸蛇神教,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迎回雷驕王”。

想不到這白馬非還是蛇神教的一個大人物,也就是說……

“他說的雷御法術,白馬非是不是會使?你可以教我嗎?”

“我倒是想,可他將關於蛇神教的記憶都剝離出去了,我怎麼可能會有?”

剝離出去……心魔?

“對了,那個心魔肯定會!”白馬筱不禁狂喜,當初選擇沒有消除心魔,果然是有用的!

這時,白馬筱聽到了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我的確會,但我為什麼要教你?”

“心魔!你能說話了?!”

“呵呵,我是白馬非的心魔,你心中每次升起邪念時我都會壯大幾分。別以為你們用淨心鈴將我打回原點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除非你徹底將我消除,否則我會一直隨你的邪念成長!”

邪念……白馬筱回想起來,自從莫名穿越到古代後,他的心的確又開始躁動,可他又不是看破紅塵的世外高人,也有喜怒哀樂,怎麼可能像個教科書級的英雄一樣滿腦子都是正能量。

魂侶嘆了口氣,不知她做了什麼,白馬筱聽到了心魔的慘叫。

“至少現在你還很弱,在我的地盤上我勸你還是別這麼囂張!”魂侶對這個曾經鵲巢鳩佔的傢伙很是記仇,看樣子正在魂池裡整它呢。

“哼!臭婆娘……”

“兩位,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魂侶,先前我問你小青中了什麼毒,你說你要問問看,是問心魔嗎?”

魂侶這才想起來,“對,差點忘了。經過我的‘友好’詢問,它告訴我這是白霒的‘魚水柔情’,需要陰陽交媾才能保住性命。”

“什……什麼?”白馬筱沒想到這種事她一個姑娘家會毫不羞澀的說出來。不過也難怪,魂侶看起來年輕,實則也算是個二百多歲老處女了,怎麼會在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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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誰老處女呢?!”

不好!白馬筱趕忙捂住了嘴,但何其多餘。他心裡想的每一句話都會被魂侶聽到,在她面前毫無隱私可言。

“咳咳,你說的應該算是第四種解法吧?不過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毒?”

心魔嘿嘿笑著,這和白馬筱一模一樣的聲音讓他倍感奇怪,沒想到自己這樣笑的話居然這麼噁心。

“一旦失去貞潔就不再是聖女,白霒這一招可謂是殺人誅心呀!”

白馬筱皺起了眉,“魂侶,揍它。”

聽著心魔的慘叫,白馬筱陷入了沉思:這個方法絕對不能用,如果青苒的聖女身份沒有了,那白霒將會無所顧忌,到時絕對不會放過她,所以也只能PASS了。

這麼說,雖然有四條路可以走,但每一條都寫著“此路不通”。

白馬筱在這偷偷開三人會議的工夫,丁主教他們也商議了半天。

許天應沉聲道,“李兄,你這三策,上策太難,中策太險,下策太虛,沒有一策行得通。”

劍音奇怪道,“你這上中下是怎麼分出來的?按難度劃分我倒覺得下策是最難的,都失傳了還有什麼辦法?”

李書名搖搖頭,“上中下代表著對病人的危險程度。上策找施法者解除是最為妥當的,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中策則是有被反教軍圍攻的風險;而下策則是最危險的,算是以毒攻毒,對她的身體會造成不小的損害,所以是萬不得已不可為之的下下之策。我是站在大夫的角度列舉方案,所以不論困難與否。”

聽到這,白馬筱知道這心魔是指望不上了,萬一用那個什麼雷御法術將青苒給弄死了,那可是血本無歸。

丁主教說道,“上策絕無可能。下策也無從下手。所以……”

只剩中策——找反教軍救她。

劍音問道,“這個反教軍,究竟是一群什麼人?”

丁主教面露鄙夷之色,沒好氣的說道,“就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異端反賊。自一百多年前的反教大戰後就一直囤聚塞北草原,自稱‘人皇教’,這麼久以來一直與我教的‘神罰會’相持不下,百年間戰爭不斷。要他們救聖女大人,簡直是痴人說夢!”

的確是一群麻煩的人啊……白馬筱想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什麼。

蛇神教才是反派啊!那些人皇教的反教人士該是正派人物才是!白馬筱才想起自己差點被當前的情況給繞了進去,居然不知不覺和這幫邪教站一塊兒了。

他是想救青苒,但蛇神教依舊是他的敵人。

既然他們已經將青苒交到蛇神教的手上,救她就是蛇神教的事了,他已仁至義盡。

“你們的聖女我已經交到你丁大主教的手上了,沒我們事的話,我們就告辭了。”

丁主教和許天應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從沒指望他們能救青苒,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示意他們自便。

劍音沒想到他會忽然置身事外,但轉念一想,以他們和蛇神教之間的仇怨,能把這位聖女安全送來已是天大的奇聞,再管的確不合適,便取下背上的劍,送到許天應面前,“許門主,此次我們前來是奉家師之命歸還佩劍。令徒之事,還請許門主寬恕。”

果然是來道歉的。許天應冷哼一聲,臉上帶著得意之色瞧著白馬筱。

白馬筱會意,耐著性子拱手作揖,忿忿不平的說道,“許門主,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生我們的氣了。”

許天應臉上那欠揍的表情愈發的得寸進尺,“今日若不是看在丁主教的份上,定不會輕易饒了你們!”

劍音強笑著,雙上奉上許天應的劍。

誰知許天應冷冷的看著,說道,“本門主既然將此劍留在你們南宮,那就該由南仙子親自送還,汝等小輩來還,我若收下,顏面何在?”

“你個老東西,愛要不要!”白馬筱在心裡暗罵一句,強壓怒火說道,“我師父忙著呢,沒空來陽江!”

許天應面露不悅,但礙於丁主教在側,不好對一個晚輩動怒,背過身去不再看他,漠然道,“那就一月後,武宗大會的省試上,本門主親自向令師討要。不送!”

千里迢迢趕來還劍,沒想到吃了癟。白馬筱怒不可遏,轉身對一直等在一旁的老乞丐道,“我們走!”

劍音無奈,她也已經忍了很久,眼下也只好將劍背回到背上,與白馬筱一同離去。

見他們離開,許天應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笑著說道,“丁主教,不知這聖女大人的毒……”

“許門主,本主教可是待你不薄啊。”丁主教看著他,意味深長的說,“此次武宗大會,本教欲培養出一個‘宗’來。如今本主教選中了你們,你是不是該報答一下老夫呢?”

許天應趕忙連連躬身,“是是是,本門定竭盡所能,報答丁主教。”

“此次省試之後,老夫要你……帶聖女大人去一趟塞北,喬裝混入反教軍。”

許天應福至心靈,雖然面露難色,但還是咬著牙答應了下來,“是,在下一定讓那些反賊救治聖女大人。”

“不。”丁主教小心翼翼的湊到他的耳邊,用極輕的聲音說道,“我是要你……讓聖女,死在那些叛軍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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