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堪比定向爆破的場面讓所有的圍觀群眾隨之驚呼,人群之中將手機舉的老高,一時間就像開演唱會似的,沒有一個人逃竄,十字路口徹底堵死,隨著來到這裡的車輛越來越多。漸漸的以這裡為中心的半徑一公里範圍內的所有交通全部陷入癱瘓。

聞訊趕來的交通警察也被堵在了一公里開外,紛紛下車徒步趕來。不少直升機已經出現在上空,向地面部隊報告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兩位姑娘被徹底驚呆,誰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原以為他不願用靈術和她們對決是因為他不擅長靈術,沒想到赤妖星上的那個勾玉居然將六張界牢咒印符的靈力全部吸收,又回敬個了她們。

這個體術異於常人,靈術對他又絲毫不起作用的傢伙,讓她們深深感到了無力。

“玩夠了嗎?”鑰劍扛著刀,慵懶的說,卻沒有一絲的不耐煩,相反很享受這樣的過程,“吾說過,你們的小把戲不是吾的對手。”他將刀尖又指向白鳥翎,“你的試探該結束了,用你的真功夫好好與吾打一場!”

白鳥翎沒有試探,那幾乎已經用盡了她的全力,紀可言也是如此。對付這樣的傢伙,兩人都沒有留手的必要。

這時,人群中終於擠出了幾個交警,他們迅速的將四周看熱鬧的人群往後疏散,用日語大喊著什麼,其中一個帶頭的走到他們面前,用日語對他們喊道,“你們是哪個電視臺的!在這裡拍電影有沒有經過允許?現在造成了交通癱瘓,趕緊給我撤離!”

顯然,那些圍觀的人和他想的一樣,所以沒有一個人離開,反而都爭先恐後的拿出手機錄影。

那三人沒有一個人理他,那交警碰了壁,又看向地上躺著的白馬筱,上前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吆喝了幾聲。白馬筱掙扎了幾下,醒轉過來,發現周圍已是一片狼藉,一旁的大樓甚至變成了廢墟,懵逼著站起身,那交警又對著他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日語,走到鑰劍身邊,喝道,“聽到沒有!你們導演呢!叫他別拍了!”

鑰劍厭惡的看著這個嘰嘰喳喳的傢伙,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小心!”紀可言下意識喊道,但話音未落,刀刃已穿透了那個交警的胸膛。

劇烈的疼痛使得他不住的顫抖,眼中滿是恐懼,下一刻,刀刃拔出,鮮血噴湧,隨即倒下。

觀眾們先是一愣,開始議論紛紛,大多認為這個交警也是演員。

很快,餘下控場的那些交警大驚失色,開始慌亂的疏散人群,透過對講機發出求助之聲此起彼伏,一下子氣氛變得異常緊張,但那些群眾依舊相信這是一場極其逼真的表演,有的甚至認為這是一場整蠱路人的節目。

白馬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這三個人的模樣,白鳥翎和紀可言已經都掛了彩,但鑰劍卻連大氣都不喘一下,勝負似乎已經定了,但他還是不可置信的問,“你們……輸了?”

一向喜歡和他鬥嘴的紀可言此時也說不出話,從她的眼神中白馬筱隱約感覺到剛剛發生了多麼令她恐懼的事,看來他們身後的那棟大樓的廢墟,也是鑰劍的傑作。

白鳥翎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把自己當做那個叫梁月的人,但也知道這傢伙的目標是自己,此時這人絕不會放他們倆離開,便上前一步,說道,“你的目標是我,放他們走,我留下。”

“早該如此。”鑰劍百無聊賴的將刀拄在地上,玩味的看著白馬筱和紀可言,“這兩隻老鼠也該明白,這不是他們能插手的戰鬥。”

“你們快走。”白鳥翎小聲的對他們說。

白馬筱怎麼可能就這樣丟下她,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小聲道,“你能打得過他嗎!”

“他的目標是我,我們三個加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這時候能走一個算一個。”白鳥翎平靜的說,轉而很認真的盯著白馬筱,“不要犯傻,這時候我們都死在這裡,誰來振興白鳥家族?”

這一刻,白馬筱才明白這個剛剛才找到歸宿的白鳥翎,對家族的榮譽感和使命感是多麼的強烈,甚至超過了對自己的感情,她寧願死,寧願和自己分開,也要想著白鳥家族。

他開始有些後悔帶她回來認祖歸宗,但誰又能預想到這次東洲之行,會遇上這麼一個半路殺出的傢伙?

而且這傢伙,既不是居合會的人,也不是蛇神教的教徒,更不會是那些黑校服的同夥,就這麼憑空出現的一個敵人,讓人毫無心理準備。

“可言,和你做朋友很開心。儘管只有一天。”

她像說遺言一樣對這兩人道別,這反而讓他們更加放心不下。

“別說傻話了,就算不為你,這時候我若逃了,還有什麼臉回菲斯?”紀可言十分篤定的說,語氣中是滿滿的沒得商量,儼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我也是。B鍵(某個遊戲中的回城按鍵)已扣,不死不回城!”不知是不是被紀可言的話感染,白馬筱覺得這時候要是他也逃了,那真是沒臉見任何人了,尤其是讓他丟下女人自己跑路,絕對沒得商量。

一般這個時候,魂侶應該勸他離開,或是讚許的誇他兩句,但這時卻是破天荒的沉默,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白馬筱已經沒時間去考慮她的想法,又向前一步,擋在白鳥翎面前,對鑰劍喊道,“你不是說要打敗梁月嗎?現在你贏了,小……梁月她不是你的對手,就這樣結束吧!”

他以為這傢伙突然冒出來不就是為了和梁月一較高下嗎?現在認輸了,也就沒理由繼續為難他們了吧?

誰知鑰劍哈哈大笑著,冷冷的說,“你這是在侮辱鄙人嗎?吾為了戰勝她的鬼劍術,苦練數十年,如今她一招未出就投降,這是不將吾放在眼裡!”

紀可言實在忍不住了,衝上前罵道,“你是不是有病!我們使出渾身解數都沒法傷你分毫,現在你說我們一招未出?!還說我們瞧不起你?!”

“哈哈哈哈!”鑰劍歇斯底里的狂笑著,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憤怒,“用幾招不入流的戲法就想打發了鄙人?黑羽梁月,你欺人太甚了!”

這哪兒竄出來這麼一個偏執狂啊!白馬筱屬實被他整的哭笑不得,天知道這傢伙是什麼腦迴路。

但這一次鑰劍是真的發怒了,他再度舉起了刀,赤妖星的刀身充滿了黑氣,大吼道,“看來不殺一兩只老鼠,你是不會出手了!”

沒人看得清他是怎麼揮刀的,只看到三道黑色閃電般的劍氣直奔三人而來。

這一次的劍氣明顯和前幾次不同,這無與倫比的速度似乎才是他真正的實力,先前被他們躲開的劍氣都像是嬉鬧玩耍一般。

從他舉刀,到劍氣出現在他們面前,僅僅一秒不到的時間,直到這三道劍氣被不知從哪來的又一道劍氣打的煙消雲散時,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鑰劍看清了這一刀的來處,一躍而起,三人的視線隨他的身形躍向空中,只聽“砰!”的一聲,兩刃相交,巨大的氣浪從空中傳來,就連在遠處圍觀的群眾們都被這氣浪掀翻,那三人更是運起了靈力才勉強站穩了腳跟。

還沒看清空中是怎麼回事,兩個人已經落回了地面上。

鑰劍落回到了原地,而白馬筱他們三人面前,則落下一個人,這人手執一把黑色的太刀,身穿著深褐色的皮夾克,下身是幹練的黑色牛仔褲。梳了個不太柔順的背頭,髮絲根根翹起,像個刺蝟。這高大偉岸的背影給了他們不小的安全感。而紀可言更是一下子就認出了他,激動的喊道,“墨如大人!”

鑰劍冷冷的盯著墨如,看了一眼他的刀,神情忽然又放鬆下來,扛著刀笑道,“‘星辰斬宗近’,你就是那個離開源氏幾十年的二公子?‘經川神隱’,你是源天川。”

“我是菲斯特別行動組組長,兼任青龍旗主,代號墨如。”墨如似乎不太願意承認源天川這個名字,他將刀做了個收勢,收回到了左手的刀鞘,“早聽說你‘修羅劍魔’千子鑰劍的名聲,今天才來拜訪,真是失禮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鄙人好不容易等來了黑羽梁月,正要和她一決高下,兩隻不自量力的小老鼠已經讓吾非常煩躁了,現在你又來插手,的確是非常失禮。”

“梁月?”墨如回頭望了一眼三人,眼神明顯在白鳥翎身上停住,很快便又回過身笑道,“枉你日思月想著打敗梁月,怎麼連人都認不清?這位小姑娘怎麼可能會是大名鼎鼎的黑羽鬼劍齋?”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起來,“我早說過,你要找的人就在菲斯,你若想挑戰她,我們隨時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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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劍顯然是完全不信他的說辭,正欲開罵,頭頂忽然吹來十分巨大的旋風。

眾人抬頭望去,五架黑色的直升機出現在低空,正緩緩降落在他們周圍。

停穩後,五架直升機同時開門,從裡面走出五隊身穿黑西裝,手執太刀的人,將他們圍在中間。

看到為首的穿著付紋羽織的人,墨如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大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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