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現的菲斯特靈讓這兩人倍感意外,但這兩個特靈明顯不認識這倆人,在他們眼中這兩人眼中流露出的驚訝只是在野外親熱的小情侶被發現時的尷尬。

雖然他們的確很尷尬。

但大多數還是警惕。

白鳥翎已經悄悄的攥住了匕首,白馬筱則蓄勢待發的準備大幹一場。這時帳篷外傳來金三土的聲音,“我們是來這裡野營的,兩位老總是來檢查作風問題的,還是來巡山的?”

這兩位特靈一男一女,男的年齡在三十上下,女的則二十出頭的年紀,但看起來和劍音不同,非常的幹練。

那個男的說道:“這一帶都被封鎖了,不要再往前走,野營的話在這附近就可以了。”

金三土笑呵呵的上前遞了一支煙,被他拒絕,仍堆笑著問,“那可咋辦,我聽說這個大馬靴的鞋跟處有一片大湖,風景最好,我們走了一整天就是去那兒的,怎麼給封了呢?”

男的說:“鞋跟的湖你們可以去,但是不能從這走,需要兜個圈子。我看你們裝備齊全,也不怕再多走一天的路程吧?”

金三土趕緊追問:“那具體是哪裡被封了呢?我們心裡好歹也能有個數。”

“你把地圖拿出來。”

金三土趕忙翻出了地圖,遞給了男人,男人很熱心的幫他標出了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並在地圖上畫了個圈,指著圈說:“這是封鎖線,你們不要越過。”

“好好好,多謝!多謝!對了,冒昧的問一句,兩位老總是哪個單位的?前面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我們是情報部門的,具體的你就別問了。最近新港發生的襲擊事件你們也該聽過,多的我就不說了,無可奉告。”說完他就帶著那女的離開了。

臨走時,那女的還不忘回頭說了一句,“別讓我們在封鎖區看見你們,否則,後果自負。”

等他們走遠了,所有人才立刻露出了驚慌的神色,畢竟不久前才和兩個特靈戰鬥過,現在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是敵是友還不清楚。

六個人圍坐在帳篷前面,升起火的瞬間,他們看到劍音臉上貼著一張面膜。

白馬筱忍不住吐槽,“小姐,你還有心思敷面膜,真以為我們在野營啊?”

劍音像撕面具一樣一把撕下面膜,“我這是臨時翻出來的,我怕他們認出我。”

這的確想的很周到,如果這倆也是教徒,只怕一見到劍音又要大打出手。

“大哥,剛剛那些人……”

“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只是來巡視封鎖區的,為了不讓外人靠近。”金三土拿出了那張地圖,地圖上明確的用紅筆將腳踝處圈了起來。

看樣子,水泉墓就在封鎖圈裡。但是菲斯又是出於什麼目的,要封鎖那一片區域呢?

劍音問道,“那地方,除了那個墓,還有什麼特別的?”

白馬筱搖搖頭,“不知道,這地方我都沒來過,就連這裡有個墓也是聽大哥說的。你們說,菲斯的目標會不會也是那個墓?”

白鳥翎笑著說,“你不是偷偷在那個男人身上貼了一張符嗎?我猜是傳音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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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瞞不過你。”說著,他一如那天在餐廳裡偷聽鬼王的談話那樣,將手放在了白鳥翎的耳朵上。

劍音湊了過來,“我也要聽!”瞬間就受到了白鳥翎的殺人目光,也就不再自討沒趣,“那我等明天聽你彙報。”說完就回了帳篷。

那三個大男人看著這倆小情侶恩愛的靠在一起,活生生的虐狗場面,都看不下去的回帳篷睡覺。只留下這一對彷彿在坐在篝火前一邊賞月,一邊說著情話的情侶。

傳音符的那頭,那一男一女繼續在森林裡遊蕩,腳踩在枯樹枝上,咔咔作響。

兩人走了一會兒,傳來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前輩,你說那些人真的只是來露營的嗎?”

“你不是也看到了?那對在帳篷裡親熱的小情侶。如果是九頭蛇的人,不會有這個閒心——他們現在可是焦頭爛額了吧。”

“前輩……你說,墨睿前輩和墨焱前輩真的是九頭蛇的臥底嗎?他們並不像那種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雖然每一個菲斯的特靈都經過了嚴格的篩查,但仍然會有漏網之魚。或許我們太小瞧了九頭蛇。別忘了,現在就連UG的高層都有他們的人存在。”

“我還是不能接受……我不知道為什麼莫鈞代表和總旗主會那麼相信那個白馬筱。如果他才是九頭蛇的人呢?如果墨焱和墨睿兩位前輩是在正常執行任務時,被他殺死,並向我們偽造事實呢?”

“墨言,你不應該質疑高層的決定。”男子的聲音忽然變得威嚴,“更不應該質疑白馬家族。”

“我不明白……墨罄前輩,為什麼你們都那麼相信他,或許……或許你們……”說到這裡,莫言的語氣忽然顫抖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令她十分恐懼的事。

“或許,我們和白馬筱一樣,都是九頭蛇的人。”墨罄的聲音一下子變得肅殺詭異,好像一隻惡狼,盯著束手待斃的羔羊。

“你……”

“哈哈哈,開玩笑的。”

“前輩!!”

“不逗你了。話說回來,就算你不信我,你還不信你的那幾位學弟學妹嗎?今年GSG上,那個白馬筱的‘風采’你不是不知道。”

“我聽他們說起過,那個白馬筱雖然沒什麼用,什麼也不會,體能又差,是個拖油瓶……”

白馬筱此時和他最在乎的女人一起聽著別人對他的廢物映像,漲紅了臉,從沒覺得這麼丟人過。白鳥翎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默默的握住了他的手,這一握給了他不少安慰。

“所以說,一個能夠滲透進菲斯的組織,為什麼會找這麼個拖油瓶來當他們的臥底?”

雖然在墨言剛剛的言論裡,白馬筱和一個廢物沒兩樣,但她卻很不贊同墨罄的反問,“可是,最後是他得了冠軍,還將他的榮譽分享給了我們小組,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這份氣度和力量,絕不是一個普通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韜光養晦這四個字。而且,最近出現的千年鬼屍,還有……兩位前輩……都敗給了他,這說明他的確隱藏了自己的力量。”

剛剛還把他貶的一文不值,現在忽然又對他大讚特贊,一下子飄到了天上。原本是白鳥翎安慰的握住他的手,現在變成他反過來自豪的握住了白鳥翎。

不過,這個墨言說我把榮譽分享給了他們小組,難道她是第一小組的人?

紀可言。白馬筱立刻想到了這個只在最後的頒獎時出現過一次的名字,那個第一小組大四的學姐,今年剛加入菲斯的新生力量。

這還真是巧,居然在這裡碰上了她。

墨罄笑了笑,“白馬家的靈者都這樣,看著平庸,卻會在某些關鍵時刻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就好像白馬魁,傳說剛入學的他就和白馬筱一樣,一無是處,然而幾年後,他成為了鳳凰大學最年輕的校長。”

“這我也聽說過,只可惜三十三……不對,現在應該說是三十四年前了,他的大意使得鳳王社所有菁英們一夜之間盡數凋零,唯一倖存的那人還離開了靈界。”

“1986年的事,我們現在誰也不知,UG調查了三十四年仍沒有結果,孰是孰非不是我們可以討論的清楚的。”

三十三,多麼熟悉的數字,白鳥翎的記憶也是從三十三年前開始,而符劍聲所說的,“他認識的白鳥翎”也是死於三十三年前。

1986年,還真是個神秘的年份,看樣子那一年發生了不少事。

墨言也意識到他們跑題了,便又迴歸了最初的論題,“我還是不太相信那個白馬筱。他也可能是九頭蛇的人,明明有這個可能,為什麼全都在說那兩位前輩是……”

她似乎依舊不願意相信墨睿和墨焱是教徒,畢竟曾經教導過她的兩位前輩,看起來是那麼的正義嚴明,怎麼可能會是邪教組織的臥底?

“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

“什麼?”

“墨睿他,還沒有死。”

“什麼?!”同樣是這兩個字,但這一次表現出的是無比震驚。

“他沒有死,為什麼不回菲斯?他躲到了哪裡?還有,如果白馬筱真的是九頭蛇成員,為什麼他要一直帶著墨音在身邊,既然她知曉了九頭蛇的秘密,為什麼不殺了她?”

墨罄的前半段話白馬筱很贊同,但後半段就不敢苟同了,就算他真的是蛇神教的教徒,抓到了劍音也不會殺她——因為墨睿和墨焱這兩個貨真價實的教徒也是這麼做的。

但當時的細節除了白馬筱他們幾個之外,無人知曉,不然也不會有這些的疑慮。當時若是有錄音,可就是寶貴的呈堂證供。

所以墨言接受了這一事實。

儘管她不想接受。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墨罄繼續說道:“不要擔心這麼多,相信莫鈞代表和總旗主,他們一定會找到墨睿的。此刻我們應該放眼於當下的任務,守住這個‘映象雙生墓’,畢竟裡面的東西……”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嚴肅,“非常危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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