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心說這可不是老話說的冤家路窄麼,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找譚銀松把之前那個喜神的事情問清楚,不過我的理智終究戰勝了我的衝動,心想如果真的不是譚大伯所為怎麼辦呢,或許他也不知情,受了人的欺騙呢?可是轉念一想,譚大伯為什麼把雲霄鎮的桅場生意轉手了,卻來這裡做起生意開起了米鋪呢?

一大堆的疑問瞬間在我的腦海中迴旋,於是我藏在了人群中,悄悄地對高天意說:“高天意,你還記得上次咱們見面遇上天狗食月時誕生的絕煞殭屍嗎?”

高天意回想了想說:“記得啊!那次不是你上了別人的當麼?怎麼這會子突然想起這檔子事來?”

我又悄問道:“那你也應該記得你上次同我一起回雲霄鎮找接頭人的時候,那接頭人已經不在的事吧?”

“記得啊!怎麼了?”

我一面示意一面說:“那個人,就是我當初的接頭人,譚銀松!”

“你確定?”

“我確定!”

“我先幫你揍他一頓!”

高天意說著就要上前,我連忙拉住了他,說先等一等。

然後只見陳隊長將昨天在這兒買的米砸在譚銀松的身上,罵道:“老譚!自從你來這裡開了米鋪,老子沒少照顧你生意,為什麼我的人昨晚在你這買點純糯米,你卻給老子摻了這麼多的粳米!”

譚銀松一見,支支吾吾地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昨天的糯米就沒剩多少了,只有二三十來斤,我昨天問過阿毛買糯米是不是打餈粑用,他說不是,我想就應該是熬稀粥的了,就把粳米也裝了些,再者熬稀粥摻點粳米不也好嗎,您說是不是陳隊長。”

陳隊長聞言大怒道:“你管老子要糯米是打餈粑還是熬稀粥還是幹啥的,老子要的就是五十斤糯米,沒有你就說實話,老子可以去別的鋪裡再買些,我就恨別人在老子面前作假!信不信老子給你這鋪子給砸了。”

陳隊長說著就要帶人進去動手,偏偏被阿毛給攔下來了,且在他耳旁輕聲說:“隊長,這老譚與賀縣長的交情不錯呢,萬一……”

阿毛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已經很明顯地提醒了陳隊長,陳隊長頓時也是一驚,火氣頓時降了大半,斜瞟了譚銀松一眼,啐道:“罷了!就當老子沒來你這做過生意,這米老子也不要了。阿毛,上別的米鋪再整五十斤糯米回去!”

說著就先自走了,於是我和高天意也尾隨了回來,陳隊長帶我們去吃了早餐,還說要把我們為獅牌縣除喪屍的事彙報給賀縣長,讓縣長給我們以表彰。我們忙說降妖捉鬼是我們的本職,沒有必要弄得太聲張,只要人們都沒事了,陳隊長的屍毒解了之後,我們明天也就要離開繼續趕路了。

如此一說,陳隊長倒是還挺捨不得我們起來,非要拉著我們去他們家住上一天,說他家大,有的是空屋子,等他的屍毒徹底解了,還要請我們吃飯,實在是因為陳隊長的熱情難卻,我們也只好答應。當然,我們決定留下來的原因,還有就是想偷偷去找譚銀松。

當時我們吃了早飯之後,我們就再次回到了陳隊長的家,阿毛已經重新買回了五十斤糯米,我們驗過之後才撲在床上,讓陳隊長睡在上面,在十二個時辰之內不可擅離。

交代完一切之後,我和高天意就藉口出去買點貨物,然後徑奔“譚家米鋪”,當時有夥計問我們買點什麼米要多少斤,我們啥也沒說,直接闖入裡面,只見譚銀松正在櫃檯邊專心致志地寫畫著什麼。

我走近前,笑著叫道:“譚大伯!”

他抬頭看了看我和高天意,頓時就吃了一驚,張著打嘴巴,結結巴巴地道:“若……若思,你沒……”

我冷笑道:“我沒死,您很意外是嗎?”

譚大伯頓時就變了臉色,不在驚訝,反而訕訕地笑道:“你瞧你這女娃,說什麼話呢,我是驚訝數月不見你沒做走腳了結了婚了嗎?這位想必就是……”

我說:“我還沒結婚呢,再說了,我才虛十七歲不著急,他是我的朋友!”

譚銀松默默點頭,讓我們坐,然後問我:“怎麼會來獅牌縣呢?”

我說:“我要去鳳凰城,有點事。那譚大伯為什麼又為什麼會來這裡做生意呢?”

譚銀松呵呵地笑道:“我瀧縣的連襟,今年開春調來獅牌縣當縣長了,說要我也來這邊做生意,獅牌縣可比瀧縣好得多,於是我就來了,開張才兩月,生意還好。”

我默默點頭,這時候高天意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又說:“譚大伯,我們能不能換一個地方說話?”

譚銀松先是一愣,然後點頭,接著就帶我們上了樓,在一間小屋子坐下來之後高天意隨手關上了門,臉上帶有濃濃的怒意。譚銀松頓時就不解地問:“若思,是有什麼重要話說?”

我問:“譚大伯可還記得三個月前給我介紹的生意有三個喜神麼?”

“哦!”譚大伯臉上微微一怔,道:“記得,怎麼了,那事半路出了差錯嗎?”

我說:“是的!其中一個喜神並非新喪之人,而是一個死了六十年不化的屍體,半路遇上天狗食月而變成了絕煞殭屍,差點要了我的命,不知道譚大伯可知內情,是何人送來的?”

譚大伯又是一陣吃驚道:“這……我並不知道啊,我……我又不是和喜神打交道的,反正有人送來我就收了,然後把生意給了你,我當初可沒看出來是死了很久的,何況我現在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了。”

聽他說那話,我一時之間也不好斷定他有沒有說謊,高天意卻在一旁豎起兩顆虎眼珠子死死盯著譚銀松,像是很確定譚大伯在說謊一樣。

我說:“哦!算了,都過去了,另外兩個喜神當時都有人來接,那個被我們降服了的喜神卻沒有人接,看來還是有人在背後害我,不知道譚大伯可記得都是什麼人送來的那些死屍?”

譚大伯想了想說:“有一個是一位中年男人送來的,像是包工頭,說其中一個是在做工的時候,模板坍塌給壓死的;還有一個是一位生意人送來的,說那人是出車禍死的;最後一個是一個約莫六十歲的比我大幾歲的老哥送來的,說他的遠房親戚。那三個死者剛好地點都在濯縣地面,於是我就給了你了。”

聽他說完,我心裡就開始盤算起來,那個出車禍的應該就是邱家兄弟的父親,因為他們當時說過自己的父親是出外送貨的;那個做工死的也應該送到了濯縣,因為我看過那幾個喜神,的確有一個身上的傷勢很慘;那麼最後一個是老人送來的應該就是除了問題的那個喜神了。

這下就令我鬱悶極了,我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一個老頭,看來這事得慢慢查了,也許還真不是譚大伯故意害我,於是我說:“好了,譚大伯,謝謝您。今天打擾了,我們還有事,就不在這兒耽誤您做生意了。”

說著我急拉著高天意離開,一路上高天意還是篤定譚大伯就是害我的人,儘管他也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起來,我說罷了,然後我們就回到了陳隊長家裡。

那天在陳隊長家裡吃過晚飯後,忽然來了一個小夥子,生得十分瘦弱,進門後就問:“請問小岑先生在不在這裡。”

於是我出來說:“我就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年輕人說:“我只是替人傳話的,既然你是小岑先生,就請去城南外的小農莊吧,有人給你備了份禮物等你去取呢。我先走了。”

那小夥子說完就走了,我還想正問些什麼的時候卻也來不及,因為他跑的實在太快,而且行為看起來還有些鬼祟,我心裡就納悶了,在這獅牌縣我也不認識啥人啊,怎麼會給我送禮呢?為什麼是在城南外的小農莊呢?難道是譚大伯?

又是一大堆的疑問在我腦海中閃現,但我還是決定去一趟,把這些疑問整明白,這時候高天意就對我說:“不知怎的,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有些擔心,還是我陪你去吧。”

我看了看他,發現他也正凝視著我,那眼神很是讓人感到安心,於是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們找陳隊長問清楚了小農莊的位置,可是陳隊長卻告訴我那個小農莊已經沒人在那裡做生意了,我當時也管不了這許多了,一心只想著弄明白是什麼神秘人,然後就告別了陳隊長一家人往城南趕去。

當時天已經黑透了,我們來到城南郊外的時候,大概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了,根據陳隊長給的位置,小農莊應該就是這塊沒錯,我們四下一看,果然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小院子裡。

我們走進小院子裡,發現並沒有一個人,裡面卻亮著泛黃的光,我們走進堂屋,發現兩條長高凳子上架著一副長方體的像櫃子一樣的東西,外面用紅幔子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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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別人要送給你的禮物嗎?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高天意道。

我也沒打話,只是朝四面喊道:“有人嗎?有人嗎?”

然而並沒有什麼人回答我,周圍也沒有一絲的動靜,我不由有些緊張起來。

這個時候,高天意就走到了那長凳子旁邊,一把扯開了那塊像床單一樣的紅布,頓時一副黑漆漆的棺材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我頓時嚇得一怔,緊接著從外吹進一陣穿堂風,屋裡的油燈光也瞬間熄滅,一下子變得伸手不見五指起來,“哐當”一聲,大門也關上了。

“誰!”

牧雪君言:本書由於在掌、閱無法收費,令網站無法獲得收益,於是強制被砍,這也就意味著第一部在此就要暫時打住。

敲下這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牧雪君的心情異常複雜,是五味雜陳,充滿了無盡的酸澀和沉重,但是也很欣慰各位讀者朋友一路的陪伴和鼓勵。

到這裡很多朋友可能會問我,這不是沒寫完嗎?是,的確沒寫完,所以才有下一部!首先要在這裡感謝每一個點選過這部書的人,感謝每一個投送過月票的朋友。

最後說一遍,此書寫到這裡並沒有結束。五月份牧雪君即會讓第二部與大家見面,如果你想弄明白第一部沒寫清楚的梗,如果還想見識更多更厲害的玄術異法,還想著最強配角的出場,還想弄明白岑若思與高天意前世的淵源,還想知道岑若思最後是怎樣的結局等等,那麼就敬請期待第二部《今夜遇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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