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解釋道:“那倒沒有,主要是你那個導致的後果也不是很嚴重,那天有反應的幾個人去醫院檢查後都沒什麼事情,再加上,你老公幾次三番的來保釋你,那些人也幾次三番的來為你說話。暫時就先放你出去,這種事,以後不要再做了啊!”

翟小曲想申辯兩句,她什麼都沒說。

作為一個廚師,她自問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可為什麼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抬頭看到站在走廊的人,突然什麼都不想說而來,厲伯言斜靠在走廊裡,單手插兜,正低頭看著手機,他穿一身黑衣,嘴角緊抿,莫名覺得有些消瘦。

察覺到翟小曲的視線,厲伯言抬起頭,衝她笑了笑,收了手機,走過來牽著她的手,輕聲道:“我們回家。”

那種溫柔的笑容看的翟小曲鼻子一酸,不知道為什麼就眼紅了起來,可是她還是忍住了,硬生生的把眼淚憋回去了。

司機在前面,厲伯言讓他先送翟小曲回去,再把自己送到公司。翟小曲見他揉了揉眉心,關切地道:“你沒事吧,是不是沒睡好?”

“沒事,什麼事都沒有。”厲伯言回了她這一句,頭越發疼了,眼前也一陣一陣發黑,差不多兩天沒睡了,能堅持到現在真的是完全依靠他強悍的意志力。他並不想讓翟小曲看出來,假裝靠著椅背打瞌睡。

“這麼困的話,回去休息吧,不要去公司了。”

厲伯言沒說話,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翟小曲很是擔心,可對厲伯言這樣子也沒有辦法,她猜最近他在拍戲,不然怎麼會困成這樣,只有拍大夜戲的時候,才會通宵達旦的熬。

公司的財務負責人依然沒有下落,公司執行越發變得困難,舉步維艱,以前的對手現在也來落井下石。

厲伯言漸漸連沉著冷靜的外表都無法維持了,每天腦海中都會浮現那個人冷嘲熱諷的話,讓他好幾次差點崩潰。

連續好幾天,他都是半夜才回到家。而且回家也不會馬上睡覺,而是繼續去書房忙,這下,就算翟小曲再遲鈍,也知道公司出問題了。

厲伯言沒跟她說過,翟小曲想自己問,卻總也找不到時間,因為要不就是自己睡著了,要不就是醒來厲伯言又不見了。

她下定決心,一定要跟厲伯言好好談談,不管是什麼問題,他們一起面對啊,也好過他一個人。

所以,這天,從公司回來的厲伯言,先去浴室衝了個澡,出來就發現翟小曲穿著睡意靜靜地看著他。他一邊擦著頭髮一邊道:“怎麼還不去睡覺?”

翟小曲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嚴肅地道:“我想跟你談談。”

厲伯言還想好多事情要處理,連公司電腦都搬了回來,哪有時間跟她談,不過怕翟小曲生氣,他隨口道:“今天不行,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他臉上都是淡淡的疲憊,翟小曲看出來了。所以一聽他還要工作,立馬激動了。“你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了,你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什麼工作那麼重要,比身體還重要嗎?”

厲伯言沒辦法跟她詳細解釋,嘆口氣,語氣溫柔:“是真的很重要,等我忙完這一陣,有時間了我們再說。”

他不想讓翟小曲擔心什麼,在別人面前冷漠的他已經露出來很多不同給翟小曲了。

說著他就要往書房走去,頭髮依然滴著水,走了幾步,他回過頭對翟小曲道:“你好好休息,到點就睡,以後不要在等我了,因為我會回來的比較晚。”

交代完之後,進了書房,門輕輕合上。翟小曲卻坐在沙發上,有點回不過神來,

厲伯言拒絕跟她說公司的事情,一定是他太累了,等明天早上起來再問。她握了握拳頭,想要分擔的心沒有絲毫改變。

可是第二天,等到翟小曲一覺醒來,厲伯言又不在了。

她抓了抓頭髮,有點崩潰地想,唉,怎麼會睡得這麼死,不過厲伯言是什麼時候走的啊!

她起來給兩個孩子做飯,翟木木和翟水水乖乖地坐在餐桌前,剝著雞蛋殼,小大人似得問翟小曲:“媽媽,為什麼爸爸又不在家?”

“就是,我都好幾天沒見他了。”翟木木無精打采地說,高冷的小男神形象沒有了,只有那個思念爸爸的小屁孩。

翟水水把自己不吃的蛋黃放到翟木木的碗裡,然後像是得逞似得笑起來,翟木木看她一眼,也不計較,只對翟小曲道:“媽媽,你跟爸爸說一聲,讓他回來陪我們吃個飯吧,我和水水都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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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小曲心裡嘆氣,你們想他,她又何嘗不是想他擔心她呢。

只是她沒有對兒子和女兒露出這副表情,而是笑道:“好啊,媽媽去跟他說,你們兩個小家夥就負責去好好唸書吧,書包收好了嗎,出發嘍!”

兩個小孩子揹著書包,跟在翟小曲的身後,去上學了。翟小曲目送他們進了校門,這才開著車,慢慢地往回走。突然很想知道厲伯言現在在幹什麼,她掏出手機,猶豫了一會,還是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那邊似乎很多人在說話,翟小曲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愣了一會才訥訥地道:“我沒什麼事,就像問一下你在幹什麼,中午想吃什麼,我幫你送過去吧。”

厲伯言忙的飛起,聽到她打電話來沒什麼時,便說了個“不用了”就掛了電話。

這種冷漠的態度讓翟小曲忍不住皺起眉頭來,她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有些挫敗。

看來,她連送個飯也幫不上忙。

今天晚上厲伯言要跟自己在國外的朋友通個影片,所以回去的比較早,飯桌上,翟小曲問他是不是事情解決了,厲伯言回答沒有。

翟小曲便又問:“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我們一起分擔啊!”

厲伯言見她實在很想知道,終於是瞞不下去了,嘆口氣便道:“公司財物跑了,資金出現問題。”

他說的很簡單,大概解釋了一下事情,不想說那麼多,讓翟小曲白白擔心自己。

“那讓人去抓他回來不就行了?”翟小曲傻乎乎地問。

在她的思想裡,只要有人偷走了東西,不管是錢財還是什麼,是都可以追回來的,追回來然後還給主人就沒什麼問題了。

“沒那麼容易。”厲伯言喝了口水,搖搖頭,抿唇不語了。

他不太想說話,這幾天在公司裡說了太多的話了。

翟小曲觀察他的神色,不出意外看到了他碩大的黑眼圈,還有緊抿著的唇角,她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還沒抓到啊?”

那當然沒抓到了,不然最近在忙什麼。

“小曲,不要問了,吃飯吧。”厲伯言實在是不想在讓她這樣神經兮兮的擔心起來,忍不住淡淡地道,給木木和水水分辨夾了一筷子的魚香肉絲。

“可是……”她還想繼續說下去,比如,厲伯言有很多明星朋友,他們那麼有錢,能不能先借錢給他,等他公司度過危機了再還給他們。

她滔滔不絕地說完了自己的建議,厲伯言抿著唇,一言不發,直到吃完了手上那碗飯,他才再次嘆了口氣道:“小曲,不要問了,這些辦法都不可以,我會想辦法的,你在家裡帶著木木和水水就行了。”

“伯言!”翟小曲叫道,咬著嘴唇,有些委屈地道:“我不會你可以教我啊,我相信我能夠學會,而且可以幫助你的。”

厲伯言見她雙眼帶淚,無限委屈的樣子,有些疲憊的搖頭,握著她的肩膀,認真地道:“小曲,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現在真的沒法跟你詳細說。你說的那些辦法,我都考慮過,可是真的是行不通。現在我還有個影片會,不跟你說了。”

翟小曲愣愣地看著厲伯言走向書房的身影,她感覺的出來,厲伯言對自己的寵溺,對自己的關心,對自己的不同。還有為自己的改變。

可是他為什麼又是這句話,又是什麼都不跟他說,翟小曲有些心累。但是心裡卻還始終不放棄,她一定要問清楚。

厲伯言開會開到一半,門開了,翟小曲端著一杯溫開水進來,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仍然專心致志的跟那邊說話。

翟小曲站在旁邊聽了一會,聽不明白,於是問了兩個問題,對面的人不得不停下來,厲伯言摘下耳機,沉著臉對翟小曲道:“你先出去。”

雖說書房裡沒有了人,可厲伯言還是被打斷了思路,心神有些不寧。對面的朋友道:“你要鎮定一點,不要急。”

厲伯言用手抹了抹臉的冷汗,他也發現了,自己最近越來越暴躁了。

事實上,這已經是厲伯言比較好的狀態了,他在公司已經拍桌子喊了好幾次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壓力已經越來越大,特別是翟小曲,每天都會問他公司怎麼樣了,情況有沒有好一點。

厲伯言眼底的陰鬱越來越濃厚。

翟木木和翟水水,很喜歡跟厲伯言在一起,有時間就膩在他身上,厲伯言也喜歡跟他們鬧,至少跟翟小曲相比,他顯然更喜歡跟小家夥們玩。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他已經很少跟兩個孩子玩鬧了,木木現在甚至都有點害怕他,吃飯的時候只會從碗沿上方看他。

水水倒是不怕,她神經粗,也壓根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逮著機會見到厲伯言就往他身上爬,以往她每次抱著爸爸的腿的時候,厲伯言就會把她抱起來,他很少說話,可是面對兩個孩子的時候,神情很是放鬆,倒是看起來也很和善。

“爸爸,陪我玩魔方嘛!”翟水水拉著厲伯言的手,不讓他離開。

厲伯言低頭看著她,並沒伸手去抱,只是道:“不行,爸爸今天有事情,改天陪你玩好吧!”

“我不要,我就要今天,爸爸都不愛我了,婷婷的爸爸就應該陪她去玩。”

翟水水才說完,就被木木拉了一下,小聲地道:“爸爸很忙,水水,我們要聽話,不要鬧,乖一點。”

翟水水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她抽泣著道:“我不要乖,乖了爸爸也不喜歡。”

厲伯言的神色變了幾變,最終摸了摸翟水水的腦袋,道:“爸爸今天真的有事,水水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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