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的臉已經被丟到太平洋去了,如果真的叫花語的人來,她估計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雖然這衣服她堅信是正版的,可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她不是在花語那裡拿到的,而是從一個外人的手裡賣狗而來的。

當時鑑別真假的人說這件衣服是真品,她才會出手買的,如今穿到了這宴會上。

要不是因為有人說是真的,她根本不會買,更加別說,現在看到翟小曲穿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來了,心裡都被氣的有一些扭曲了。

“不用了。”

她低下腦袋,看著自己的衣服,沒有讓人發現她眼中的陰霾是有多麼的多,

翟小曲有厲伯言護著,她就算說的再多,也是廢話。厲伯言始終是站在翟小曲那邊的。

這個翟小曲,就是個欠揍欠打的女人,一次次的勾引厲伯言,一次次的觸犯自己的底線。真是好生犯賤!

溫如水狠狠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吐出一口氣,抬起頭來微笑的看著所有人,理智已經完全的回覆了:“這點小事,讓花語的人來,沒必要。我現在去換一件衣服就好了,與翟小姐撞衫了,我表示很尷尬,不知道原來翟小姐的眼光也和我一模一樣。”

她笑的優雅大方,完全埋沒了她心裡的憤恨,剛才的埋怨,憤怒,就好像被海浪沖走的腳印一樣,不留下一丁點的痕跡在臉上。

溫如水說出來的話卻讓翟小曲皺起眉頭來,不過很快的又舒展了。

她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她的衣服還是有假的嫌疑嗎?而且今天還不懂事的穿了和她一樣的衣服。

這場宴會,她才是主角,自己一來就與她撞衫了。

這確實是說不過去的。

溫如水這話拿捏的真是好,也不承認自己的衣服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還給人一個良好的印象,讓人以為她退步了。

翟小曲的臉色很是難看,這算什麼退步,她要是去換了,那麼她還穿著一件不知道真假的衣服在這裡四處亂逛,肯定會成為眾人嘲笑的把柄。

不過……

她也不在意了。

雖然看的如同鏡子一般清楚,可是翟小曲不會說出來。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去多生是非。

她本就是喜歡把事情壓下去的人,所以對於溫如水的話,也沒有過多的反應,淡淡的點頭,語氣平靜至極:“那,倒是我的不對了,下次來的時候還是去問問溫小姐要穿什麼衣服出席,省的再一次的相撞了。”

這貴族圈很少有人撞衫,再說還是這種衣服,溫如水還是一個女星,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

如今出了這種事,所有的記者都恨不得現在出去,把這些爆炸新聞編輯一下發出去。

可是出不去。而且他們也知道,如今這種事情一出現,恐怕散席的時候,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別想帶走關於這件事的任何一點訊息。

氣氛,因為翟小曲的話,陡然變得無比沉悶了,就像是陰壓壓的天空,壓迫人心,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

溫如水暗自咬牙,還是恨不得上去給翟小曲一個巴掌。

太過分了,自己都這麼的退步了,她竟然還說話譏諷自己,這不是明顯的想要與她為敵嗎?

這樣的話,她不記仇都不行了!

翟小曲心裡面確實什麼都沒有,也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不過看溫如水悄悄仇視自己的眼神,她知道按照她的心胸狹隘,現在肯定是又誤會什麼了。

她也不開口說話,可是卻聽到旁邊的人在議論什麼,聽清楚是什麼之後,臉色頓時有一些難看。

“這翟小曲與厲伯言是什麼關係。厲伯言竟然會送她衣服。”

“對啊,這最開始溫老爺子不還是宣佈厲伯言和溫如水訂婚嗎,怎麼現在厲伯言又跟這個女人扯上關係了。”

“就是,最重要的是,厲伯言站在翟小曲這邊維護她,他們兩個人肯定有貓膩!”

“……”

隨著一些人的大膽猜測,那些人也都紛紛指著翟小曲,說一些壓根沒有的事情。

翟小曲沉默,臉色不太好看的退後幾步,沒有開口說話,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說一般。

厲伯言走到翟小曲身邊的時候,原本還想跟她說什麼,結果就看到她往後面退後了一步,彷彿沒有看到她的樣子,臉上都是牴觸無比的神色,讓他的腳步不由得一頓,嘴中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如此,就算了吧。

狹長的眸子閃著凌厲的幽芒,厲伯言臉上都是壓抑的戾氣。他看了那些亂嚼舌根的人一眼,冰冷的樣子讓所有人都不得不停止了談話。害怕的不敢看厲伯言,還有一些人直接退後了好幾步隱藏了起來。

可惡,可惡,不行,不能讓翟小曲成為這場宴會的主角!

一直聽到別人談話的溫如水快要暴走了,握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掐進了肉中,她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嫉妒的快要發瘋了,怎麼可能會還在乎那麼的多。

“爸……”溫如水張開嘴,一把拉住了溫老爺子的手臂,撒嬌:“女兒先去換衣服,你就在這裡替女兒主持一下好不好?女兒馬上就回來?”

要說溫老爺子特別的寵愛溫如水也說不上,可是要是討厭就更加說不上了。

他對自己的一兒一女向來都是寬容大量,比較放心他們的哪一種。可是沒想到今天溫如水竟然那麼的出格,超乎他的意料。

雖然生氣,但是也知道溫如水今天也因為這件事受了不少的委屈,到也是心疼了,點頭面容沒有之前的難看,溫和了許多:“去吧,這裡有我。”

聽到他這要是和顏悅色的回答,溫如水心裡面那懸掛著的心終於是放下了。

還好沒有因為翟小曲自己的父親對自己有什麼看法,不然她一定要讓翟小曲好看!

微笑了一下,溫如水看著厲伯言,遲疑了一下,還是作死的問出聲來:“伯言,你能不能陪我去。”

譁。

旁邊的人都驚呆了,陪她去,她一個女人讓一個大男人陪她去?

如果說兩個人真的有什麼關係的話,並且已經坐實了的話,這樣還好。如果沒有的話,這赤裸裸的曖昧,太過於讓人覺得異常了。

說白了前者溫如水讓人覺得沒有什麼,後者就是屬於臉皮厚的行為。

所有人都等著厲伯言怎麼回答,畢竟他之前才拒絕了溫老爺子的那些話,如今會同意!

不同意就是打溫家的臉了。

“要不要臉,讓一個男人陪你去換衣服!溫如水。你不會……那麼的飢渴吧?”

厲伯言不說話,翟小曲錘頭一動不動,席函覺得自己在夾在兩個人這種詭異的氣氛中不說話一定會被逼瘋。剛好溫如水給了自己一個可以譏諷她的機會,當下就毒舌的丟出來一句話,洋洋得意的看著溫如水。

這句話,看她怎麼接。

拉一個男人去陪她試衣服,這不是明顯在玩曖昧嗎?想讓厲伯言坐實她未婚夫的關係?

沒門,不管厲伯言會怎麼回答,她先這樣譏諷沒錯,起碼為翟小曲出了一口惡氣!

周圍多少有一些嗤笑之聲,還有很多怪異的,像是憋笑的聲音,讓溫如水的臉一下通紅了起來,心裡面暗罵自己被翟小曲氣的腦袋都糊塗了,怎麼可以說出來這樣的話。

雖然這樣想,她的心裡面還是抱了一點兒的僥幸心理的,只要厲伯言答應了,自己怎麼樣都可以。起碼自己的顏面又回來了。

厲伯言是什麼人,估計只要是他做出來的決定,說出來的話,就沒有人敢反駁或者是多說一句話。

一陣青一陣紅的不停轉變著臉色,溫如水狠狠地瞪了席函一眼,有一些厭惡。

多管閒事,之前跟她打架的仇還沒有算清楚,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為翟小曲說什麼了?

門都沒有!

“不用了,溫小姐這麼大了,應該不會怕什麼鬼神之說。而且這裡燈火通明。”

因為看到了溫老爺子因為席函的話臉色臭的跟吃了蒼蠅一樣,厲伯言也不好說出來什麼太過於難聽的話,只能隱晦有客氣的拒絕了,聲音淡漠如水。

他站在那裡,整個人都透露著儒雅高貴的氣質,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夠讓人覺得無比的帥氣,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他就是高高在上的明珠,任所有人只能夠仰頭卑微的觀看,不可去輕易的觸碰。

溫如水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動了唇瓣,最後硬生生的擠出來了一個微笑,“也是,是我太過於小心翼翼了,可能是習慣與大哥有時候的陪同。席小姐,你心直口快我知道,可是也不能夠如此的冤枉人。”

說完以後,她狠狠地看了席函一眼,像是再也待不下去了,趕緊轉過身,匆匆忙忙的讓眾人讓開一點,往前面走去。

溫老爺子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點兒,溫母卻是直接炸毛了,不過被溫老爺子一個瞪眼,給弄得著急的看了眾人一眼,跺跺腳,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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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都走了,她怎麼可能再待得下去,而且溫如水剛剛受的屈辱,她也覺得無比的丟臉,在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了。

還不如趕緊的離開。

眾人有一些唏噓,低聲的交頭接耳著,不知道再說什麼,反正翟小曲幾個人是無心聽什麼了。

席函撇撇嘴,要不是溫如水走了,她一定會再一次的和她吵起來的。

自己說的是大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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