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禪站在排尾報數時,陸錚盯盯的看了她兩秒,眼神驚訝,但很快恢復如常。
晨練還是負重五公里,秦禪揹著行軍揹包,手中握著衝鋒槍,一身英氣的站在隊伍中。
陸錚洪亮的號令,“出發!”
“是——”震耳欲聾的士兵回應。
從一連開始,大部隊朝後山跑去,秦禪所在的三連緊接著跟上去。
陸錚跑到秦禪身側,壓低的聲音說:“你怎麼來了?”
秦禪目視前方,“出早操啊!”
“出個屁,回去睡覺去。”陸錚低吼。
秦禪斜了他眼,“開什麼玩笑!”加快腳步,將陸錚甩在身後。
“你……”陸錚被她倔倔的樣氣得一時語塞。
他咬牙,行,我讓你跑,看你能堅持多久。
今天如出一轍,秦禪跑過一般路程時體力就耗了大半,但這次她始終保持著在隊伍內,沒被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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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錚不遠不近的跟著,身後有人喊他,“陸錚。”
陸錚回頭,曹魏明追上來,他負責帶7連9連的新兵。
兩人齊頭並進,曹魏明下巴朝三連排尾一指,“怎麼樣了?拿下沒?”
陸錚臉瞬間一灰,曹魏明知道了。
“兄弟,你能速度點不?”曹魏明恨鐵不成鋼的說,“就你那一身肌肉,一小手指都能將她制服,直接推倒,一下就辦了。別墨跡了!”
陸錚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只是腳下的步子快了,曹魏明被甩在身後,他又厚著臉皮追上去。
“錚哥,女人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很多女人睡過了,才知道你的好,知道你的好後,怕是就離不開你了!”曹魏明說完這些意味深長的話後,又對著陸錚曖昧不明的笑了。
陸錚瞪了他眼,“滾!”
曹魏明一看,玩笑開過了,默默的降低速度,退到7連的位置。
陸錚看了眼3連排尾,秦禪的腳步明顯變得遲緩,距離也漸漸拉開,他加快腳步,跑到秦禪身後。
3連後是4連,排頭兵見陸錚單臂提起秦禪的揹包,互相遞了個眼神,然後笑了笑。
雖然才兩天,但大家都不瞎,對於這位新來的女警官,上將這殷勤獻的絕對昭然若揭。
身後的行囊變輕了,秦禪知道陸錚又在後面幫她,秦禪回頭,“鬆開!”
陸錚毫不理會,手臂高舉,抓著行軍包的帶子。
山林間是重重的腳步聲,齊刷刷的一片一片的,晨霧被隊伍撕扯的如雲卷雲舒,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的鳥叫,悅耳如銀鈴。
晨景如畫,秦禪卻無暇欣賞,她扭了扭肩膀,沒掙脫開陸錚的手。
又回頭喊:“鬆開!”
陸錚簡短一字:“不。”
“我不用你幫我。”秦禪擰眉嫌棄道。
“我願意。”
秦禪咬牙,“你願意,我不願意!”
“你不願意是你的事。”陸錚不管秦禪怎麼說,就抓著那揹包的帶子一直跑回軍營才放手。
也多虧了陸錚,秦禪這次沒成為排尾的最後一名。
她託著痠疼的腿,去裝備室上交了槍械,行軍揹包也放好,才回房間準備洗澡。
路上,越來越多的士兵與她友善的打招呼,帶著乾淨的笑,秦禪也回以微笑,但她從那些士兵的眼神中,看到更多的是意味深長的笑。
秦禪惱了,這陸錚是不是打算讓全部隊的人都知道,他倆有一腿?
邁上二樓樓梯,秦禪準備去陸錚房間找他談談。
到了門口,秦禪敲門,隔著門板傳來陸錚低沉的聲音,“進來。”
推門而入,秦禪沒想到,陸錚剛從浴室走出,赤膊著上身,她猛的轉身,背對著陸錚。
陸錚看著她面紅耳赤的模樣,低低的笑了笑。
“你臉紅什麼?我又不是沒穿。”陸錚說完,朝衣櫃走。
秦禪壓下火,覺得還是有必要心平氣和的談一下。
“陸錚,我想跟你談談。”
開啟衣櫃,從裡面拿出軍裝,解開腰上的浴巾,說:“好。”
秦禪聞言,轉身,“你——”又背過去,這次脖子都紅了,臉頰似火燒,手心裡全是汗。
陸錚回頭,邪肆一笑,拿出一條黑色平角褲穿上,又開始穿軍褲。
邊穿邊說:“想談什麼?”
秦禪握著門把手,想一門拍死他。
“等你穿好的再談。”
陸錚又看她眼,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
“哦。抱歉,不好意思,在軍營裡待習慣了,忘了還有一個娘們。”頓了頓,說:“你等會,不過,別趁機再偷看啊。”
秦禪咬牙切齒,你大爺的!搞得好像她經常偷看他似得。
陸錚換好軍裝,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秦禪站在他對面,倆人一高一低的對視,看起來特像學校的教導主任在訓斥逃課的學生。
“談吧。”陸錚緩緩靠向椅背,氣勢十足。
秦禪站姿標準,語氣也公式化,“陸上將,我是由虞城交警大隊委派來的宣傳員,於公我們是平級之間的互助協作,於私……”陸錚看她,秦禪下巴一昂,“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
陸錚笑了,笑意陰森,昨晚還睡一屋呢,今天就沒關係了?
秦禪被他笑得心煩,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所以請您在日常生過中,減少與我個人的私人接觸,工作中的接觸也儘量能避免就避免,發生誤會大家臉面上都不好看。”
“……”陸錚始終一言不發,等著秦禪羅裡吧嗦的講一通,最後他實在沒那個耐心聽下去了,斷了她的話,“你的意思是別讓我纏著你,別出現在你面前,我理解的沒錯吧?”
秦禪話沒說完,微張著嘴,然後點頭,“……嗯。”
“呵……”陸錚輕笑,“切!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
陸錚這話不明不白的,秦禪最聽不得別人笑她沒本事,心裡一股火又被他惹起來。
“我怎麼惹著你了。你這麼說我!”
陸錚抬眸看她,唇線緊繃,“你說你怎麼惹著我了!”
秦禪氣勢如虹,想起昨晚他臉上的口紅,怒道:“我告訴你陸錚,你想要的那些破事我給不了你。”
破事?他要她怎麼被說的這麼一文不值,他陸錚好歹也算根正苗紅的軍人世家出身,家事青白,他個人也無不良嗜好,母親的集團在A國也是數一數二的企業,他在她面前怎麼就那麼不值錢?
陸錚從椅子上站起,逼近她,居高臨下的說:“我要什麼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