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打來的一通電話,讓許長晴有些猝不及防。

因為拍戲的緣故,許長晴已經很少開手機了。到了晚上回到賓館,才看到有許多未接來電,總共是32條訊息,一個人打過來的。

這些天沒有了江曉珊的閒言碎語,許長晴覺得輕鬆了不少,只是總覺得江曉珊走都是因為自己,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看到這麼多未接來電,不免心裡猛地顫了一下,點開來看,卻是並不認識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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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放鬆下來,許長晴神經一瞬間不免又繃緊了。剛回過去電話,便聽到一個陌生的女聲:“許小姐,您終於接電話了。”

“您是?”許長晴不免先開口問道。現在詐騙電話也挺多,難保對面不是。然而看打來這麼多電話,又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許長晴的私人手機號是很少有人知道的,不免擔心起來。思索了一遍,除了父母,那個不爭氣的弟弟,顧黎川,好像也沒有其他人了。

搖了搖頭,聽那邊有些著急的說著:“許小姐,還請您來一趟市中心醫院。”

“去醫院?誰出什麼事了嗎。”許長晴奇怪問著,想來自己身邊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人在了,即便是還有吳綺莉和許方圓,然而他們若是有事定然不是這樣的口氣。

“誰出什麼事了嗎?”許長晴還是耐著性子問道。那邊的人就是一直讓她去醫院,已經這個點了,況且許長晴也累了一天,其實並不怎麼想出門。

思來想去,似乎也想不到是誰。能讓別人打電話且是給自己,許長晴只猜到了一個人,卻又不敢肯定。

“是許先生。”那邊沉吟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許長晴不免顫了一下,手中電話險些跌落地上。沒想到真的被自己猜對了,是許山河的電話。許長晴也沒有多管,不管許山河出什麼事了,但既然在醫院,許長晴便覺得極其嚴重。

出了自己房間,迎面便撞見了蕭導。看著許長晴急急忙忙的樣子,蕭導不免開口問道:“長晴,怎麼了,這麼著急。”

“對不起沒來得及和您說,我想請幾天假可以嗎。”許長晴著急說道。

看著許長晴這樣著急的樣子,蕭導也猜得到定然是很重要的事,但一旦有演員請假,隨之而來是很多繁瑣的事,蕭導不免猶豫。

許長晴頓了一下,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比起自己拍戲,對許長晴來說父親更重要。便也不隱瞞,“蕭導,我爸病了,醫院有人給我打電話。我想他能想到的親人不多了,我想回去陪陪他。”

蕭導不禁沉下了臉色,“你要知道你是主角,之後大多都是你的戲份。現在離開,對整個劇組造成的影響有多大。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關乎到整個劇組,所有主角配角甚至龍套,到各小組。”

她在決定要回去的時候,就已經想過這些事了。但眼下在許長晴看來,出了任何事,責任她都願意擔負,卻唯獨許山河的事不能耽誤。

“中間出的任何偏差,所有經濟損失我都願意擔負。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親人更重要了,即便是我自己的事業。”許長晴說著,似乎眼裡也閃著光。

這樣從容不迫,卻又這樣動容,難免讓蕭導也不忍再拒絕。

現在娛樂圈中,像許長晴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面對負面新聞輿論一笑了之,面對別人指責也只是選擇隱忍,能讓顧黎川喜歡的人,怎麼會像大眾想的那樣簡單。

“回家路上注意安全……我送你吧。”蕭導沉思許久,還是答應了許長晴的請求。

許長晴卻只是淺淺一笑,看得出來許長晴笑的很疲憊,也不知是這些天拍戲來的勞累,還是心事繁冗。

“蕭導早點休息。真的很對不起,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明天還勞煩蕭導給其他人說了。”許長晴說完,再不管其他,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賓館。

這個點外面仍舊有車,許長晴為了避免被人開出來,又戴上了帽子口罩,只是這身衣服沒來得及換。

在樓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剛關上車門給車租車司機說了要去的地方,便匆匆忙忙趕往了醫院去。

還好這次拍戲的地點是在市中,不然自己趕回去也要費好大功夫。

在車上,許長晴便已經是很著急,只希望出租司機能開快一點,好像晚一刻就會看不到許山河一樣。

車司機透過車內後視鏡,打量著許長晴,笑著說道:“小姑娘怎麼穿成這樣。”

許長晴一時語塞,只是淺淺一笑,沒有說話。過後才想起,自己帶著口罩。即便是笑司機也是看不出來的。

車司機看到許長晴不說話,就沒有再問,只是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給許長晴說的一般:“小姑娘和電視上那人長得挺像。”

許長晴不知道他說的是自己,還是宋真兒。然而任何有關這些的無非都是謾罵,許長晴索性戴上耳機,不去聽司機絮絮叨叨。

司機自己說著也覺得無趣,便住了口。

車停到市中心醫院大門前,醫院紅色的招牌在夜間散發著猩紅的光,將半個天際都染成了紅色,給靜謐的夜又添上了一種鬼魅朦朧的感覺。

下了車,許長晴從包裡翻出來一張整一百,扔給司機也忘了要找回的錢,朝著醫院便跑了去。

回憶著醫院的人在電話中給自己說的位置,站在電梯中,按下了樓層。手緊緊捏著電話,關節也被捏的發白。到了樓層,又撥通了電話,聽著那邊聲音自己似乎也放心不少,才開口說道:“我到了,爸他怎麼樣?”

“還在昏迷中。”那邊說著,也就掛掉了電話。

許長晴小跑著到了許山河的病房前,還是不免頓了一下,順了順氣,才抬腳推開門走了進去。醫院獨有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裡面燈還是亮著的,看到渾身插著管子,躺在病床上的許山河。

一時間,突然一種悔恨難過的感覺漫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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