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辭也毛了,氣得雙腮飛紅,咬牙大喝:“你從來未將我當過女兒,那我從此以後也自然沒有你這個父皇!!”

說著,她將自己的玉佩扯下,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啪。”

精緻的玉佩粉身碎骨。

這是薄初辭身上唯一一件值錢的物什,同她今日的公主頭銜一般,碎裂成幾塊。

她被人抓住,那些人拼命扯著她的胳膊,弄得她渾身生疼。

但是她挺直脊樑,擺脫開他們的束縛,定定的看著皇帝,大喝道:

“你記著,從此以後,不是你不要我這個女兒,是我不要你這個爹!!!”

老皇帝一震,盛怒更極,氣得呼吸起伏:“放肆!!將她壓入司直府,重打一百大板!!”

而薄初辭卻率先離開了紫明宮,徑直往司直府去。

經過這兩天的事情,她對司直府,倒是比對自己家裡的路線還要熟悉。

皇后瞧著旁邊氣得喘不上氣的皇上,給瑟樂使了個眼色讓她好好侍奉她,她假裝找藉口去倒茶,腦子裡不自主的就會想起方才薄初辭的畫面。

她說話字字擲地有聲,全然不像是從前在她面前那畏畏縮縮的姑娘,而且還能跟皇上對著吵架,自怕是這宮中第一人,就乃至是朝廷上,只怕她也是第一人。

這種勇氣著實可加,只是為什麼一個畏畏縮縮的人,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她鳳眸滑過一絲幽光,捏著茶杯深思。

難不成……

.

到了司直府,負責給她打板子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天琢磨好久要不要去給公主道歉的關義。

關義看見薄初辭又來了,而且身後帶著兩位侍衛,以為是興師問罪來的,但是聽見那兩個侍衛說的話,他更是大吃一驚、

但是素來見慣了血腥的老爺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在此時此刻下不去手,他已經準備好了刑具,薄初辭也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滿臉都是毫無畏懼的樣子。

見他遲遲不下手,薄初辭鬆開了自己口中團著的布條:“你怎麼還不打?”

她這般不耐煩地樣子他還是頭一個見到。

怎麼說這位公主也是陸燼璃看上的角兒,這棋局上,這位公主的地位是不可獲取的,這若是打個半殘,陸燼璃豈不是要血染司直府?

他猶豫著道:“這件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看著好像是鐵骨錚錚一個猛漢,怎麼辦起事情來如此的磨磨唧唧,薄初辭翻了個白眼:“沒有!”

陸燼璃又提醒道:“一百個板子很疼的,您要不要去跟皇上求求情?只怕是屬下下了手,您這雙腿就算是廢了。”

“你哪有那麼多的廢話?”

薄初辭趴在案子上,狠狠的瞪他:“你看小爺怕嗎?打這一百板子圖個清靜!從此以後什麼陸燼璃什麼的也沒有人來招惹我,不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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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裡,雪白色的皂靴聞言頓住,留雪色的衣角在空中飄蕩。

他鳳眸微掀,連頭髮都還未仔細的梳理整齊,很明顯是聽見這個訊息之後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的,卻沒有想到來的不是時候,正巧聽見這麼一句不中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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