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鎮,花都地處相對偏僻的一個古鎮,原本這裡是個風景宜人花草秀麗的好地方,如今卻儼然成了一副人間地獄般的景象。

此刻整個古鎮,都給一圈高達七八米的合金電網圍堵的密不透風,這電網不論是材質還是電壓,那可都不是尋常防盜用的,而是正兒八經的軍事防線級別!

古鎮裡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此起彼伏,都是那些意識不清的感染者們發出來的,那些感染者有的在衝擊電網,有的則是在古鎮巷子裡遊走,似乎在尋覓著讓自己心動的獵物。

當劉懷東跟裴天虎兩人從天而降時,電網外圍的守衛士兵們,第一時間打起十二分精神。

基本上兩人剛才身形落地站穩腳跟,就有二十幾根槍管子,分別從四面八方齊刷刷對準了他們,而且打眼一看,目標還都是腦袋。

“各位兄弟別開槍,我是花省第一軍區的!”

裴天虎剛站穩腳跟,就馬上將雙手平舉至等肩高,擺出個破綻百出的架勢,以此讓小洲鎮外圍的守衛放心。

劉懷東倒是無動於衷,畢竟那二十幾根槍管子,就算貼著頭皮照他腦門各來上一槍,劉懷東也能權當跟給自己撓癢癢似的。

不過雖說沒把那幾十條槍管子當回事兒,但劉懷東也並沒有因為自己堂堂半步地仙給人用槍對著腦袋就生氣,只是從頭到尾都是一臉的淡定從容。

裴天虎不敢有絲毫大意,趕緊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軍官.證,遞給最近的一名持槍士兵。

那個士兵只是負責接過軍官.證,看都沒看一眼,便轉身拿給自己身後的長官。

不過那位長官倒是在看見軍官.證上跟自己不同顏色的國徽時,便不由自主的眼前一亮。

當下只見那人神態恭敬的翻開那本軍官.證後,僅僅只是看了一眼,身子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失神呆滯片刻後,只見他一路小跑著來到裴天虎面前,恭恭敬敬的雙手將軍官.證交還給裴天虎,而後又是唰的舉手過頭敬了個軍禮。

“首長好!”

裴天虎正兒八經的回了一禮,而後才笑著點了點頭,“這位是國醫堂的劉顧問,他或許有辦法找到刺豚病毒的突破口,我這次帶他來,就是想把他送進小洲鎮的。”

“啊?”那位守備部隊的負責人聞言不禁一愣,而後臉上流露出幾分為難,“首長,這個好像……有點不合規矩吧?您是帶著上面的指令來的?”

看到那家夥有些為難的樣子,裴天虎不禁尷尬的摸了摸鼻頭,“沒,沒帶。”

那位守備部隊的負責人聞言挑起半邊眉頭,剛要說話,就被裴天虎突然打斷,“不過你放心,既然人是我帶來的,那麼出了任何問題,我都會負全責,而且這位是國醫堂的醫術顧問,也算是咱們自己人。”

介紹完劉懷東的身份後,裴天虎見到對面的守備部隊負責人還在猶豫不決,當即面色沉重的伸手在他肩頭上拍了拍。

“兄弟,現

在咱們花都是怎麼個處境,你也是知道的,如果咱們再不用點出奇制勝的法子,恐怕要不了多久,花都就會成為華夏首個全面淪陷的城市啊!”

那位負責人聞言頓時眉頭一皺,他知道,裴天虎這絕不是在危言聳聽!

相反的,整個花都恐怕也沒人比他更加瞭解,目前花都的刺豚病毒感染者的人數,已經上升到了一個何等恐怖的數字……

終於,在糾結半晌後,那位負責人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好吧,既然是國醫堂來的醫術顧問,那也算是國家的人了,可以讓這位先生進去,不過至於這位先生的安全問題……”

“呵呵。”

劉懷東和裴天虎兩人都是相視一笑,那笑容彷彿完全沒把那位負責人所擔心的事情當回事兒似的。

緊跟著就在那負責人一頭霧水時,裴天虎才接著開口,“他的安全問題啊,你不用擔心的,如果這天底下真有什麼能傷得了他,那麼別說是你這支守備隊了,就算我帶著虎組的人傾巢而出,也保護不了他啊!”

“嗯?”

那負責人聽的可謂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理解裴天虎這話的含義,只覺得這個軍銜大自己好幾級的首長太過誇大其詞了。

不過既然首長都這麼說了,那這位負責人自然也樂得省下自己手下的人力。

裴天虎這時又問了句,“現在就可以進去了嗎?”

“嗯,首長請稍等,我這就讓人開啟電網系統的入口。”

那負責人一本正經的回了句,旋即剛要扭頭招呼手下開門,卻突然感到一股勁風莫名其妙的從自己身邊掠過。

再扭頭一看時,那負責人才發現,自己身邊哪裡還有劉懷東的影子?當下那人便是為之一愣,詫異的瞪大一對小三角眼。

然而有這會兒功夫,劉懷東則是早已經站在了小洲鎮的中央。

這面積不算小的鎮子裡,一條小河不知從哪來往哪去,卻貫穿了整個古鎮。

原本小河兩岸栽滿楊柳,每到春夏季節,當鳥雀啼鳴與河水潺潺的聲音同時響起時,再配上隨風搖曳的柳枝,倒還真是一派人間仙境的畫面。

不過現在,河裡流淌著的,卻是殷紅刺鼻的血水,血水流淌間,時不時還會飄過一條翻起肚白的死魚,河岸兩旁的楊柳,也早就已經枯敗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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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百鳥啼鳴就更別說了,此刻這整個鎮子上,除了不計其數的感染者外,大概也就是劉懷東這一個能喘氣的生物了。

當劉懷東身形出現在小鎮中央後,沒過多久,就引來了周圍二三十個感染者的注意。

那些感染者用自己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劉懷東,許久後才反應過來,個個發出興奮異常的咆哮嘶吼,張牙舞爪歡呼雀躍的樣子,就跟一頭餓狼遇見了讓自己心儀的食物似的。

“吼!”

“嗷!”

“啊!”

不計其數的感染者們,就像是在用他們

獨特的語言傳遞訊息似的,告訴其他同伴這裡還有個活人,不大會兒功夫,劉懷東的存在就這麼給一傳十十傳百,傳的整個古鎮裡所有感染者都咆哮嘶吼起來。

而這個起因導致的最終結局,自然就是幾百上千乃至幾千的感染者,都趨之若鶩的朝著小洲鎮中間匯聚過來。

從天上來看這一幕,那些個感染者就跟大江決堤的江水似的,僅僅只是眨眼功夫,就將劉懷東整個人給吞沒其中。

不過再仔細看的話,卻會發現劉懷東此刻正站在小河岸邊的一棵枯敗柳樹上。

樹頂最高的那根枝丫,僅有常人拇指粗細,卻是硬生生承受住了劉懷東這百十來斤的體重,這要是給牛頓他老人家看見,非得把自己棺材板子踹飛不可。

“我靠,太兇險了吧這也,稍有不慎那還不得讓他們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劉懷東提心吊膽的咕咚一聲吞了口涎水,傻呵呵的站在柳樹枝上,低頭看著下面那些比他更傻的感染者在前赴後繼的朝同一個方向湧去。

與此同時,劉懷東也是不自覺將神識擴散開來,千分之一個剎那,一張無形的大網,便覆蓋了整個古鎮的上空。

一時間整個鎮子的風吹草動,都盡數以畫卷的形式成現在劉懷東腦海當中,只要劉懷東願意,他就可以隨時將畫卷翻到任何一個地方。

幾乎在同一時刻,劉懷東猛地眼前一亮,臉上浮現出幾分駭然。

“竟然還有非感染者遺留在在鎮子上!他們是怎麼做工作的,把非感染者留在這種環境裡,感染刺豚病毒就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啊!”

原本劉懷東是想以神識探查,同步掌握小鎮上每一個感染者的身體狀況,從而決定先從哪一個感染者開始入手,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給他收穫到了這份意外的驚喜。

神識探查之下,劉懷東不光是發現這小洲鎮上還有非感染者的存在,甚至能夠確定那個非感染者,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女孩而已。

但更讓劉懷東心中焦急的是,在他的神識探查下,竟然有個病毒侵蝕腦細胞程度已經非常嚴重的感染者,就在那小姑娘附近。

二者之間,不過相距兩米之遙而已!

劉懷東很奇怪,為什麼自己刻意現身把所有鎮上的感染者都吸引到同一個方向時,那個感染者卻沒有跟上群眾的步伐。

但好奇歸好奇,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得趕緊確保那個小姑娘的安全,畢竟再怎麼說,那也只是個孩子而已啊!

當下劉懷東便是皺著眉頭,身形一個晃動,彷彿快要被風吹倒的紙人似的,在柳樹枝丫上搖擺了一下,便瞬息消失不見。

縮千里之地於腳下一寸是什麼概念?劉懷東紷不理解,但也覺得以自己如今這出神入化的身法造詣,怕也是跟道門中所謂的縮地成寸相差不遠了。

眨眼功夫,劉懷東身形已經到了自己神識感知中的方向,那是一個造型相對簡陋,空間也不是很大的兩室小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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