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許是餓了,說了一會兒話後沉沉睡去。若蘭心中卻是一蕩,額頭上有星星,那不正是乳孃的哥哥姚無忌叔叔嗎?

既然是自己家人害得他們到如今地步,若蘭心善。悄悄的在他們碗下埋了二十塊上品靈石,一塊連著一塊向下埋去。只要看到第一塊,就可以順勢發現後面十九塊。

上次若蘭送出去的是中靈品石,結果男乞丐只換了二十個饅頭,顯然是被人敲詐了大部分。

一塊中品神靈石,可換一百塊下品神靈石。在普通凡人世界,一塊下品靈靈石,就可以換很多生活用品了。

兩人睡醒,如願以償的又一次發現了靈石。當把所有的靈石挖完後,兩人已傻了眼。這些靈石的價值,超過了他十幾年的積蓄。兩人膽戰心驚的包好靈石,跑了出去。

等待是一種煎熬,時間一天天過去。這一天,若蘭突然聽到一絲隱隱的呼吸聲。她循著呼吸聲看去,白布中,楊炯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長好,呼吸聲正是從那兒傳出。

若蘭驚喜若狂,向楊炯紫府中探去,神嬰碎片已在聚合,不再如以前那樣盡是小碎片。最大的碎片已有拳頭大小,一塊較大的碎片上,鎮魂印時隱時顯。

法池也有了一個初形,在一些低窪之處,有點滴神力出現。一切都在向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若蘭淚流滿面跪在地上,對天空虔誠的道:“老天爺,謝謝你!若蘭永遠記得你的大恩大德。”

還沒祈禱完畢,一大批人湧進了破屋中。人群中兩人被五花大綁,正是那對夫妻乞丐。

一行人進了院子,領頭的是一個中年人,後面跟著凶神惡煞的十多個打手。

中年人大腹便便,對著乞丐夫婦道:“是這間屋吧?”

乞丐夫婦點了點頭,臉上、身上血跡斑斑,顯然是捱過打,受了傷。

中年人對那十多個普打手道:“馬上把這裡給我挖地三尺,所有地方都不要放過。”

他又對乞丐夫婦道:“這是我的祖屋,是我家埋寶之地。你居然敢到我祖家來偷寶?把前面偷挖的寶貝如數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男乞丐道:“大人,我前後就在這裡得了二十一塊靈石,全送給你們換藥了。我兒子奄奄一息,要有多的靈石,早拿出來用了。”

“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讓你吃點苦頭,你還以為我王老虎是吃素的。”

他突然從一人手中抓過一個小孩,狠狠向地上砸去。

若蘭欲出手阻止,神念卻探得那小孩已經死了。只是剛剛死掉,身體還有餘溫,眾人沒發覺而已。

小孩被砸在地上,身體柔軟,脖子摺疊在身下。男乞丐大哭道:“這間破屋明明是城頭王寡婦的。她死之後,這房子沒人收拾,破敗成現在這樣子。你卻說這是你家祖屋,難道王寡婦是你娘或是你祖母?”

中年男子手中出現一根鞭子,惱羞成怒的抽過去。男人慘叫一聲,腦袋搭拉著沒了生息。

女人悲傷欲絕,罵

道:“我們把靈石給你,就為了換一副劑藥救兒子性命,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私吞了靈石,還害死我兒子、相公。你會遭報應的,上天會懲罰你的。”一口唾液向中年男子吐去。

她猛的掙脫身後人的雙手,衝到中年男子面前,張嘴向他咬去。中年男子抬手去擋,被她一口咬住手臂,痛得慘叫起來。

幾個打手又推又打,一人狠擊她的腦袋。女人血流滿面卻死不鬆口,眾人拉開她的時候,從中年男人手臂上撕下了一塊血肉。

中年人捂住流血的手臂,氣急敗壞的舉鞭向女人抽去。突然一道力量將他的手定在空中,一個年輕男子從屋外走了進來。

他一眼掃過中年人,罵道:“沒用的東西,這裡怎麼可能埋有靈石。”

他是凡神,神念把這破層裡裡外外掃了個通透,連地下百丈內都看過,沒有一塊靈石存在。

女了吐掉口中肉塊,看到年輕人後,發瘋似的要衝上去。神人回頭一眼瞪過,女子一下沒有了生息。凡人沒有生成紫府,靈魂不能得到保護,神人一個眼神就可以震散凡人的靈魂。

乞丐夫婦都死了,若蘭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並未出手阻止。這樣的結果,對他們兩人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年輕的凡神揮手讓眾人離開,最後向破屋掃了一眼,卻突然發現破屋中一處地方有靈力波動。他剛剛神念已掃過整個屋子,什麼都沒有。現在突然出現靈力波動,讓他驚奇莫名。

靈力波動處正好是若蘭設定法陣的地方,她與楊炯就在那處法陣中。眼看凡神要離去,若蘭觸動法陣,洩出一絲靈力,引起了凡神的注意。

有靈力波動的地方,要麼有靈石存在,要麼就是有法陣。凡神奇怪的走到法陣處,細細打量。

天神設定的法陣,凡神不能感應,更難以破解,何況若蘭坐鎮在法陣之中。年輕凡神在法陣處來回尋找,一直尋不到頭緒。

突然一道強烈的靈力閃過,法陣自動開啟,一個比仙子還美的女人出現在眼前。年輕的凡神兩眼瞪直,狂咽了幾口唾液。

兩個呼吸後,他永遠躺在了地上。又過了一個呼吸,那個中年人與十多名打手也躺在了地上。

若蘭在小院中挖了一個大坑,埋了乞丐夫婦與他們的孩子。那名凡神與中年人,作跪伏狀被埋在乞丐夫婦面前。

這裡不安全了,若蘭變成乾瘦老漢,推著楊炯走出煌王城,尋到一處山洞,在裡面靜等楊炯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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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楊炯的呼吸越來越平穩。若蘭靜靜的看著他,眼睛一刻也不敢挪開,嘴角終於出現了一絲笑意。

兩個月後一天,楊炯突然睜開了眼睛。若蘭提到了嗓子眼兒的心終於放下,抱住楊炯輕聲哭了起來。

楊炯虛弱的拍拍她的背道:“好了,好了,雖然我沒有清醒,可我足足聽了你兩個月的哭聲。再哭下去,眼睛都要腫了,小心保不住神界第一美女的名頭。”

若蘭破渧道:“誰要那個名頭,我只要你好起來。”

“媳婦,我有不死神功,身體碎了能自動癒合,神嬰碎了也能自動癒合。我這種人,想死也死不了。”

“如果葉玄通捏爆你的腦袋,你也能復活嗎?”若蘭恨恨的道。

楊炯笑道:“這個不好說,要不要現在試試?我總感覺,就算他捍爆我的腦袋,只要拼合在一起,我一樣能活過來。”

“貧嘴,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擔心,有多擔心啊!”若蘭說著說著,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楊炯伸手擦過她的眼角,安慰道:“為了不引來葉玄通懷疑,我把神嬰炸成了小碎塊,恢復時間就長了些。”

“可惜葉玄通本體沒來,法象中沒有神嬰。不然非得用鎮魂印打他幾印,讓他嚐嚐鎮魂印的滋味。”

若蘭道:“會有機會的,等你渡神尊因果劫的時候,就拿他渡劫吧。只要你晉級神王,我相信這個世界,就沒有多少人能威脅到你了。夫君,我以後不會再任性,一定聽你的安排。”

楊炯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如果你真的要聽我的安排,那就不是歐陽若蘭了。一個寧願死也不放下自己親人的若蘭,正是我最喜歡的。不用你改變,該改變的是我。我要努力變強,不讓我的親人受到傷害。”

若蘭小心翼翼的抱過楊炯,問道:“你現在恢復的如何?”

“我現在就像一個嬰兒,還需要老婆大人的傾情照顧。神嬰剛剛癒合,裂紋重重,不能動用神念。法池也沒恢復,存不住神力。想要完全恢復,怕是要一年以後了。姚崇呢?”

“家兄被他們害死了。”若蘭眼圈又紅了。

“我是他的妹夫,為他報仇義不容辭。這份仇,我楊炯擔下了。”

“媳婦,你看一下我納戒裡傳信符,雪茹她們怕是急壞了。”

若蘭拿出楊炯的傳信符,果然裡面有幾十條訊息。雪茹與雪琳的詢問,一條蓋過一條。若蘭幫著一一回信後,帶著楊炯向東方行去。

煌王城離天水城路途遙遠,若蘭幾個月中一直沒有去打探訊息,也不知道張朝煌封鎖的情況。楊炯重傷未愈,再受不得半點波折,她不敢隨便帶著楊炯就走。

楊炯笑道:“我只要改變模樣,你變成男人,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行走,毋須擔心什麼。葉玄通與張朝煌親眼目睹我與姚崇身死,更不知道你有‘萬妙無雙’之法。他們的重點尋查物件必然是天神中的女子。”

若蘭看了看遠方的煌王城,說道:“這裡距離王城不遠,不如去煌王城打探一下訊息。張朝煌必然不會想到,他們追捕的物件,會大搖大擺的返回王城。”

楊炯點道頭:“你還想當爹不?”

於是在崎嶇的山路中出現了一對父子。年邁的父親推著小車,小車上是病重而醜陋的兒子。

若蘭推著楊炯繞過煌城時,專程來到了城門口。城牆上對楊炯三人的通緝令變成了若蘭一人,畫像中美麗的女子,引得無數神人在那裡駐足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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