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僧衣,象徵清心寡慾。穿上僧衣的心如,定然沒有此時好看。

常靜放下僧衣,對心如道:“教中凡元嬰級數的長老,師叔們都不在了。留下的,只有幾個金丹初期修為的師兄弟。金丹後期弟子,也都莫名其妙的不見了。我給幾個好姐妹們發了飛符傳信,一會兒就有訊息過來。”

心如道:“你可找到王瓊?她能不能尋到破界符?”

“我沒能聯絡到她,可能她回南冥的地方,與我這裡距離太遠,飛符不能到達。你不要著急,我的身子好看嗎?”常靜突然語意一轉問道。

“嗯,好看”。心如沒有反應過來,不假思索的道。

“那你喜歡嗎?”常靜臉紅了,眼角看著心如,內心忐忑。這個上天給她安排的男人,會不會不喜歡她?

“你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我很喜歡。”沒有絲毫猶豫,心如毅然答道。男女之間的情愛,心如無師自通,非楊炯所教。

常靜笑靨如花,含羞低下頭去。她這一生中,還是第一次有男人,當面如此認真的說喜歡她。

房間裡氣氛有些旖旎,一男一女四目間有火花濺出。突然,幾個飛符打破了房間中的沉默。

常靜把飛符招到手中看了看,奇怪道:“師傅與師叔都傳信,他們在辦一件緊要的大事。這麼多人去做什麼了?”

師門中長輩不在,這正是毀婚的好機會。常靜想了想道:“你先安心呆在我這兒,等外面沒人時,你再換了僧衣出去。”

心如道了一聲好,忽然想起一事,問道:“我不知道東方奮強是誰,如果他懷疑你我之間清白,我可以向他證明。”

常靜輕咬嘴唇,幽幽的道:“你就這麼想向他證明,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心如暗道了一聲慚愧,默唸道:“你不是說,他知道我從你這裡出去,就要來砍我的腦袋嗎。鬼知道東方奮強是什麼級別的人物,萬一是元嬰修士,我的小腦袋那經得住他砍。”

常靜嘆了一口氣:“東方奮強是道教聖子,四年前與我訂婚,原定的婚期是三月之後。剛訂婚的時候,我原以為他是我今生最好的選擇。可是相處四年來,他的心中只有修煉,根本沒有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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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靜沒有提及東方奮強嫌棄她一事。其實東方奮強嫌她,純是自尊心做怪,理由找得牽強附會。

常靜莞爾一笑,輕鬆的道:“各派掌門、長老都沒在,趁這個機會,我正好悔婚。”

“你為什麼要悔婚?”

“我身子都讓你看過了,你說我還能嫁給他嗎?真笨!”

常靜嗔道:“你捨得讓我去和別人雙修嗎?”

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心如感覺大腦失去了靈光。

這個漂亮的尼姑,雖然比趙薇薇略輸一分,但姿色不輸王瓊,也是億萬裡挑一之絕色。在西殤的時候,他一直暗戀著趙薇薇、

王瓊。但他知道,兩女是他可遇不可求,高攀不起的物件。當知道她們心有所屬時,心如的內心更有過隱隱的傷痛。

現在,一個同樣美麗而優秀的女子,說喜歡上他了,這是何等的幸福!

心如突然上前幾步,抓住常靜的手道:“我怎捨得你與別人雙修。但我能力低微,是沒有根基的浮萍。為了你,我願意剃髮再入佛門。”

常靜輕輕抽了一下手,越抽心如捏的越緊。她輕聲道:“笨蛋,你再入佛門,怎麼能娶我?他們讓我嫁給東方奮強,就是要我還俗再嫁。”

“你到底是西殤修士,還是南冥修士?你身邊有沒有親人?有沒有加入門派?”

心如坦然道:“嚴格的說來,我是一個散修,是我大哥帶我走進了修真大門。如果我大哥在就好了,以他的能力,定能為我想出辦法來。”

“你大哥什麼修為?他現在在哪裡?”

“他與我在西殤失散已四年多,一直沒有找到他。他的修為進境神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說不定是元嬰境界了。如果你願意,我們以後就去西殤生活。”

遠水解不了近渴,常靜抬頭看向這個眼神純淨的男人,心中忍不住一陣失神。她暗暗下了決定,既然上天給自己安排了這個道侶,就一定要好好對他,與他相伴相守一生。

兩人越靠越近,心如突然用力,把常靜拉到了懷中。常靜嬌呤一聲,柔順的靠在他胸前。

男人大都是得寸進尺之徒,雙唇交匯之際,心如的雙手憶悄然在常靜身上遊走。陣陣嬌嗔中,常靜臉色潮紅,出氣漸粗,眼神已經迷離。

如果楊炯在這裡,他一定知道花兒可以採摘了。心如卻是一個初哥,氣衝牛斗,喘著粗氣的時候,卻不知道對懷中的女人,該如何採取下一步動作。

幸好在西殤十幾年時間,特別是與沙盜相處幾年。心如耳聞目睹,隱約知道一些男女之事。在一片慌亂的喘息聲中,初哥對初女,摸索著終於完成了雙修大業。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五……數個時辰過去,疲憊的男女相擁側臥在軟榻上。心如圈著常靜道:“三個月後,如果師門依舊要給你舉行婚禮怎麼辦?”

“我是女人,你現在是我的天、我的地,我一切就交給你了。你總不會讓我一個弱女子來承擔吧?”

心如駭得跳起來:“我才金丹境,而且還是初期,你的師門長輩都是元嬰修士。我哪有辦法和他們對抗?”

“哼!剛才那麼兇猛,勁都用不完的樣子。一聽到元嬰修士就慫了?”

心如臉紅道:“那好嘛,你如果願意守寡,三個月後,我大鬧婚場就是。”

常靜捂住心如的嘴道:“傻瓜,怎捨得呢。我會想法找到破界符,到時我們去其它大陸生活。”

碧落谷中,王瓊發瘋似的衝入未央宮,聽到父親不在的訊息後,又往太上長老之地衝去,她要急瘋了。如果薇薇落在那個元嬰

修士手裡。她甚至不敢深想,越想越害怕。

長老一個都沒在,連金丹後期的護法、堂主都消失了。問堂中辦事的築基弟子,都是搖頭。王瓊坐在未央宮門口哭出聲來。

一個年青而俊挺的男子從旁邊路過,看到王瓊忍不住歡喜。他對王瓊施禮道:“師妹,遇到什麼事了?”王瓊是王瑞安的唯一獨女,碧落谷的金花,也是所有年青男人的夢中情人。

王瓊擦去眼淚道:“王倫,你是金丹後期,怎麼還在家裡?全派的金丹後期不是都去做任務了嗎?你知道是什麼大任務,要那麼多人去做?”

王倫搖頭:“我也不知道,掌門讓我在家裡呆著,三個月後,三派兩教集中主持我與東方兄、經年兄、夏侯兄等人的婚禮。我們幾人都沒出去做事,好像覺明大師也在聖靈寺未走。”

“這幾年小姐不見蹤影,掌門尋了你很久。幸好,真靈殿中,你的真靈牌一直沒有異樣,掌門才漸漸放心。這一次,掌門與太上長老一眾去做任務,就給我留了口令,一有你回來的訊息就傳信於他。”

他剛拿出飛符,王瓊阻止道:“我已經給父親發過飛符,報了平安。我與薇薇姐其實去了西殤大陸,現在我回來了,薇薇姐卻沒回來,我急需有人去救她。去晚了,她,她可就……”話沒說完又哭了起來。

趙薇薇是五朵金花之首,王倫與趙薇薇有數面之緣。但西殤是另一個修真世界,他一個金丹修士也無能為力。

一個飛符飛到王瓊面前,王瓊接過飛符看了一眼丟在一邊。這個飛符是常靜發的第一道飛符。

王瓊失神的回到自己的別院,實在想不出解救趙薇薇的辦法。她一愁莫展之際,又一道飛符到了她的面前。她拿過飛符一看,還是常靜的,飛信中提到了一個人,心如。

王瓊衝進常靜的檀院時,心如換了一身月白長袍正在喝茶,常靜優雅的跪坐在軟榻上。

王瓊顧不得招呼常靜,對心如道:“我在虛空通道裡只看到你跟進來,薇薇姐到底怎麼了?”

心如放下茶杯道:“我是被薇薇小姐踢進通道的。她來不及進入通道,被那個元嬰修士堵在外面了。”

王瓊哭道:“那個元嬰修士離我們那麼近,我就知道她被堵住了。她為了救你,自己身陷囫圇,你快想辦法去救她啊!”在遇到緊急事情的時候,女人往往會六神無主,把期望放在男人身上。

心如嘆道:“對不起!我現在想不到辦法。要不你去龍騰宮真靈殿,檢視薇薇小姐的真靈牌有什麼變化。等王掌門回來,求得破界符,我們再去西殤。現在我們兩個金丹初境過去,遇到那個修士也是羊入虎口。”

“你要去西殤,我也要跟著去,不準丟下我亂跑。否則,哼!”常靜露出了兩顆小虎牙,惡狠狠的道。

心如說的在理,王瓊終於冷靜了一些。她一靜下來,便發現常靜與心如之間,氣氛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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