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幾個月之前。

南冥大陸佛教興盛,金碧輝煌的廟宇連綿起伏,佛教聖地比比皆是。

一座小院依山傍水,流水潺潺,鐘聲悠揚。院中佛香繚繞,鳥語花香。

在一間雅緻的房間裡,一個寬大的千年沉香木浴桶擺放在正中。桶中水波微瀾,一個美麗的女子突然鑽出水面,神情憂鬱而無奈。

她是常靜師太,南冥五朵金花之一。三個月後,她將與道教聖子東方奮強舉行婚禮。

尼姑也愛美,房間中靠窗處有一個精美的梳妝檯。她從浴桶中長身而起,光潔如玉的身子飄到鏡子前。鏡中人皎若秋月,而又楚楚動人。

“就要嫁人了,再也不能自由自在了。”

常靜手一揮,浴桶中的水飛到空中,結成一道光亮的水鏡。她環顧水鏡中的自己,神情幽怨道:“唉!所託非人,這美麗的身體,要給東方那個混蛋去享用了。”

從她表明對東方奮強有好感以來,東方的態度不冷不熱,不即不離。究其原因,原來是因為她最初被長輩默許給了夏侯明。東方奮強一直認為,自己是撿了別人不要的東西,心中耿耿於懷。

水鏡中的身體美麗而妖嬈,常靜左右轉了一下,突然福至心靈,對著天空拜道:“老天爺,我的夫君真的就是他嗎?如果可以,請你重新給我賜一個男人吧。”

她原本是無聊間的一種自我安慰,隨口說說而已。剛自我調侃完,她突然記起,修真之人不能隨便許願。她自嘲的笑道:“老天爺,莫當真啊!如果你真能現在賜給我一個男人,我就把自己給他,氣死東方那個混蛋。”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水鏡突然破裂,從水鏡所在的空中掉出一個人來。還真是一個男人,頭髮凌亂,血跡斑斑的背後,衣服裂成碎塊。

男人站在地上,喘了一聲長氣,左右看了看,再然後,他的眼睛就定住了。

任誰面前突然出現一個面容嬌美,而且光著身子的女子,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回過神來。

常靜被嚇住了,她甚至忘了自己是強大的金丹修士。她雙手驚慌的上下亂捂,小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心裡有一個聲音在高叫道:“老天爺啊!我純是一句戲言,你怎麼就當真了呢。”

男人驚詫過後,整了整凌亂的頭髮,然後合什道:“阿彌陀佛,貧僧心如打擾比丘尼沐浴,罪過罪過。”對面女子是一個尼姑,男子彷彿找回了塵封的記憶,行了一個佛家禮節。

原來他便是被趙薇薇一腳踢進黑洞的心如。他剛被踢進黑洞,林廣之便趕到了。林廣如沒能力去虛空通道中抓人,便用一件法寶打到他的背上。

那件法寶把他背後衣服打爛,同時破壞了傳送座標。他被鬼使神差的被傳送到常靜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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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靜呆呆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甚至忘了穿上衣服,如玉的身子,被心如錐子似的眼睛看遍。她喃喃念道:“上天啊!幸好我只要了一個男人。如果我許願是兩個……十個……”

心如說話,常靜終回過神,招了一件衣服穿上。她瞬間變身成強大的常靜師太,嬌聲喝問道:“你是誰?從哪裡來?你自稱貧僧,怎麼會有長髮披肩,看著女人目不轉睛的和尚?”

她一道神念往心如身上刺去,立生反應,上天賜給她的這個男人是金丹修為。

心如道:“阿彌陀佛,貧僧真是和尚,只是留了長髮而已。”

他用手分開頭髮,露出燒過的戒疤:“你看,戒疤都還在,當然是真和尚了。”

這個上天給她送來的男人,眉清目秀,英俊挺撥。雖然身上又髒又亂,但洗洗應該會好很多。常靜越看越心跳加速,難道這個男人就是自己命中的道侶,是上天的安排?

心如不知常靜所想,再次合什行禮後,踱著方步往外走去。

常靜問道:“你幹什麼去?”

“這是你沐浴之地,我呆在這裡不好啊!”心如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全然沒提自己冒犯常靜之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跟著楊炯十年時間,已學會聲東擊西,顧左右而言他,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小和尚了。

“這裡是我的靜室,你這麼大搖大擺的出去,是想毀我清譽嗎?”常靜忘了追問心如的姓名來歷,更沒追討他的罪責。她身子一晃,擋在心如面前,不準他離開。

在她心中,這個男人應上天的召喚而至,便是老天爺許配給自己的男人。既然是老天爺指定的,被他看了身子又何妨。

“三個月後,我就要和東方奮強成親,結為雙修道侶。一旦讓他知道你從我靜室裡出去,你有多少腦袋也不夠砍。”

心如誠懇的道:“我用破界符到南冥,進你的房間純是誤入,並無褻瀆之意。女菩薩,我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吧?”

“你不是這個大陸的人?你是誰?你從哪裡來?你要做什麼?”面前這個男了溫文儒雅,常靜好奇之際,連珠炮一樣問道。

“我名心如,從西殤大陸過來,我要尋找王瓊。”

“哪個王瓊?不會是碧落谷的王瓊吧?”

“她曾說過自己是碧落谷掌教之女。”心如點了點頭。

常靜心中瞬間失落,這個男人不是來找自己的,是為找王瓊而來。

她臉色變冷道:“你找王瓊就應該去她的房間,你到我的房間來做什麼?你要走可以,留下一對招子,我的身子不能讓你白看。”

心如急道:“對不住了,我不是有意要看你的身子。我與王瓊同時出發,哪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裡。你可看見她,她是否也到了這裡?”

“好啊,你們都在一起了。”一股酸味直衝大腦。

常靜越想越氣,怒道:“你為什麼過來的時候,不閉著眼睛?你都有了王瓊,還來招惹我做什麼?”

“沒人給我說,使用破界符的時候要閉著眼睛啊!對不住了,我要找王瓊去救趙薇薇。這雙眼睛暫時留下,等我救了人回來再送給你。”

還牽扯到趙薇薇,不對!難道趙薇薇落難了?

常靜沉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否則我不會放你走的。”

心如低眉垂眼,合什道:“我們同為金丹修士,你留不住我的。等我救了人,再到你這裡來任你處置。”

常靜急道:“趙薇薇與王瓊是我的朋友,她們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告訴我,我或許可以幫到你。”

常靜的表情不是做假,心如把事情大略說了一遍。常靜心中一寬,暗道:“原來她們兩人喜歡的另有其人,也真難為她們,為了給情郎治病,不惜去另一個大陸尋找藥材。”

思考了一下,常靜道:“你最好不要再去西殤大陸了。東贏、南冥、西殤、北彊,四塊修真大陸禁止相互穿越,如果被神使發現,會被直接處死。能直接穿越的,只有下轄的低階大陸。”

心如道:“神使總有吃飯、打盹兒的時候。再說他也沒能力隨時監管整個大陸,我從西殤過來都未被他發現。他定下不準穿越的嚴厲條款,其實是嚇唬你們罷了。趙薇薇正在被敵人追殺,後果不堪設想,我一定要去救她。”

“追他的是些什麼人?有多少人?”

“是個元嬰修士,我背後的傷就是他造成的。破界符啟用後,只來得及跑了我與王瓊,趙薇薇被他堵住了。”

常靜吸了一口冷氣:“元嬰修士啊!等你尋了破界符,趕去西殤大陸,再找到她的時候,黃花菜兒都涼了。也許,小孩都可以叫媽媽了。”

“能不能求到元嬰修士去救她。”

“三派兩教的元嬰修士,都被派出去做一件大事了。現在一個留守的元嬰修士都沒有,能找誰去救?”

心如與王瓊、趙薇薇沒有其它關係,常靜心中莫名的輕鬆起來。她看了看心如的眼睛,尋思道:“看來可以不用挖他的眼睛了。”

心如察言觀色,知道面前女子心地善良,問道:“我對這裡人生地不熟,你能幫幫我嗎?”

常靜想了想道:“你暫時留在這間靜室裡,等我打探好消息,再回來與你商量。那裡有浴桶,你洗洗身上,我過會兒給你尋套衣服來。”

心如道:“我有衣服”,話還沒說完,常靜已出了門。

也許常靜說的有道理,等他尋著破界符過去,再找到趙薇薇,一切都遲了。況且他金丹修為,就算找到那個元嬰修士,也不是他的對手,無疑是白白趕去送菜湯。

修真之人大都會清潔咒,一道小小的法訣,就可以讓身體乾淨、整潔。但是洗澡這個習慣,在人的本性中已根深蒂固。連那些修到至高境界的人,也會經常洗澡,不為其它,只為享受那種過程。

心如剛洗完澡,穿好衣服,常靜就抱著一套僧衣,急匆匆回來了。

常靜眼睛一亮,老天爺給自己送來的男人,比東方奮強好看多了。那種沉靜如水,溫文雅爾的氣質,讓她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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