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我不死?”楊炯忍不住失笑。雖然六位元嬰修士當面,他卻勝券在握,心中無懼。

當然,他原本的心思是打敗六人,取了上幾個乾坤袋,尋找萬年降龍果。此時看六人不好好意,眼睛直在薇薇身上打轉,便暗暗起了殺心。

他打敗或打傷六人方法多多,但要一次殺掉六名元嬰修士,也力有不逮。元嬰修士一心逃走,沒有數倍的力量合圍,基本上是留不下他來,何況對方是六人,身邊趙薇薇也需得他照顧。

那名元嬰執法祭出飛劍,其他五人不約而同都祭出了自己的法寶。四劍一鞭一錘,竟然有五件是極品法寶,唯有杜無憂的飛劍是上品級別。

楊炯凝出法力護盾,把趙薇薇護在其中,悄聲道:“緊跟在我身邊,有人襲擊你時,便挖他一鋤。”

趙薇薇臉兒微紅,緊張又興奮的道:“夫君,他們六人都是元嬰中、後期,你打得過嗎?”

“從你認識我以來,什麼時候看到我打過敗仗?”楊炯大言不慚的道。

趙薇薇道:“夫君吃敗仗的次數多了去,近的不說,墮落之森,夏侯明……夫君那次敗了,便落下了這般模樣。”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有忍不住的調笑之意。

楊炯氣狠狠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叫道:“那是一對十五好不好,現今他們只有六人而已,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兩人打情罵俏之際,趙薇薇對楊炯的愛意濃烈而明顯。圍觀六人心裡嚴重失衡,一股怨氣直衝九霄。似乎不約而同,六件法寶都避開趙薇薇,齊向楊炯攻過來。

楊炯輕吼一聲,祭出一柄上品飛劍,擋開攻來法寶。收回飛劍時,上面已密密麻麻佈滿缺口,再擋一波攻擊就要破碎了。

杜無憂暗道:“他有一把靈器極別飛劍,一個照面就毀了我的極品法寶。現在他以一敵六,明顯處於劣勢,怎麼不用出靈器?”

修士間攻擊,只要法力不竭,攻擊便如狂風驟雨。楊炯幾個呼吸間,便損了一件上品法寶。他雙手一閃,各出現一柄極品法寶,堪堪擋下了六人的攻擊。

“爽快,真是爽快!”楊炯狂妄的大叫道。他搶了幾個元嬰修士的乾坤袋,極品法寶、上品法寶有數件。他也不祭煉這些法寶,就拿在手中,或是用法力驅使,一碎就更換。短時間內,竟然真的抗住了六人的進攻。

雄渾的法力,超強的神念,冠絕修真界的《萬相浮生經》,讓他在元嬰中期,便有了力敵同階數人的本錢。當然,在不用出中品靈器和鎮魂印的情況下,他不可能這樣長久堅持,敗落是必然之事。

牽一髮而動全身,六人攻擊循環往復,意在消耗楊炯的法力。等他法力耗盡,便是沒有爪牙的老虎,任由六人宰割。

護盾經不住六位元嬰修士法力的轟擊,碎了又開,開了又碎。楊炯以一敵六,除了捱打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長此下去不是辦法。

他煉體未達法體巔峰,不能扛住極品

法寶砍殺。數個呼吸過後,他全身鮮血淋漓甚是駭人。如果不是他身體自愈力強大,傷口肉眼可見的癒合。此時他便已失去戰力,一敗塗地了。

趙薇薇心急,張開雙臂護在楊炯身邊,努力用身體去擋攻來的飛劍。她渾然忘了自己有靈器鋤頭,何須用身體去擋。

圍攻六人哪捨得傷害趙薇薇,她身體所護之地,飛劍便饒道讓開。一名元嬰執法心中嫉恨,衝上前道:“你護著這個廢物做甚?你跟了我老濯,前程無量,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豈不消遙快哉。”

他邊說邊伸手向趙薇薇抓去,卻見楊炯突然抬頭一笑,一掌迎了上來。

楊炯等這個機會久矣,他放棄靈器不用,便是不想驚跑六人。他以法力、法寶與六人對攻,身上傷痕累累,一是想檢驗自己的戰力,二便是想吸引對手近身。否則對手忌憚他的靈器,只是遠攻,或是逃走,楊炯就束手無策了。

有人捷足先登,另一執法也衝上前道:“濯四弟,我這個二哥還沒發話,你怎麼出頭了?”

他們幾人都是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趙薇薇元陰未失,還是一個初兒。如此美人,老濯一旦得手,他哪有臉去搶奪。現在美人歸宿未定,人人都有機會,他喜歡女色,自然捨不得錯過。

他剛衝到楊炯身邊,便看到老濯向後倒退過來。老濯腳步虛浮,雙眼望天已沒有焦距。

執法大驚,扶住老濯叫道:“四弟,你怎麼了?”老濯沒有回應,楊炯跨前一步,一掌轟了過來。

執法下意識的抬掌對轟過去,然後與老濯一齊後仰,從空中跌落,地面被砸起一棚灰塵。六人去二,楊炯壓力大減。

突然的驚變讓剩下四人失色,神念掃過,地上兩人生機盎然,明顯活著。但任他們如何呼喚,兩人卻沒回應。

領頭的元嬰執法喝問道:“你是誰?對他們做了什麼?”他與杜無憂幾人攻擊加驟,示意一名執法去檢視地上兩人。

“兩位哥哥的元嬰變成空殼了!”那名執法抬頭之際臉色蒼白,說話已是牙齒打顫。一個照面就讓對方元嬰變成一片空白,任誰也要嚇個半死。

鎮魂印歷經天雷洗禮,果然威力大增,隨便一印轟出,便可以抹殺一位元嬰修士。楊炯喜歡之餘卻又暗歎,鎮魂印實力強大,對神念的需求相應猛增。

以目前情況,他還可以轟出兩印。如果以碎嬰為目的全力施為,只怕轟出兩印,神念便捉襟見肘了。

圍攻的三人身子一抖,中電般向後跳了開去。這情況太過匪夷所思,他們一瞬間便向後退了數十丈。

得此空閒,楊炯拍了拍衣上的血點,對四人道:“怎麼不攻了?是了,你們攻了我這麼久,想來是累了,該歇息歇息了。既然你們不攻,那就該我進攻了。”

他手中一閃,出現了一把鋤頭,頭頂一把不起眼的青色長劍遊動。他伸手一指,長劍與鋤頭分襲兩名執法,身子

則猛竄向另一名執法身邊。趙薇薇嬌呼一聲,也祭出鋤頭向杜無憂砸去。

長劍臨身,領頭的執法突然心中一股惡寒,全身汗毛倒豎。他是五名元嬰執法裡功力最深,見識最多之人。千鈞一髮之際,他指揮極品法寶迎向長劍,然後想也不想向遠方閃去。

他的極品法寶應聲而碎,長劍如風,繼續向他追來。領頭執法嘶啞著嗓子叫了一聲,轉身便逃了。

“可惜,中品靈器突襲都沒殺掉他。”

楊炯回頭看了一眼倒向地下的元嬰修士,不解的問道:“明知與我肢體相觸有危險,你還敢與我對掌,你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

當然,沒有人能回答他。

“大哥,等等我。”最後一名執法學著老大的辦法,舍了自己的法寶逃走了。

杜無憂肝膽俱裂,脫了戰圈向後逃去。趙薇薇雖然有靈器,但受限於法力與修為,遠遠不是他的對手。他原本有大把機會戰敗趙薇薇,或是殺掉她。但他隱隱有一個念頭,那樣做的結果會讓自己屍骨無存。

此時楊炯殺掉三人,最後兩名執法無心戀戰逃之夭夭。他突然想起擒了趙薇薇作要挾時,楊炯的飛劍與靈鋤已攻了過來。

元嬰執法與杜無憂同時逃離,楊炯不能同時留下兩人,只有取捨其一。他此行的目的便是捉住杜無憂,自然不會舍主留次。

飛劍如電,與靈鋤配合得天衣無縫,幾下就把杜無憂逼到了絕境。

曾經彪悍而睥睨天下的杜大堂主,可憐巴巴,淚眼汪汪的看向逼近的楊炯二人。楊炯眼睛一瞪,他心裡一慌,一下跪在地上,垂下雙手如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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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脊樑頂天立地,一旦被打垮,一蹶不振再也撐不起來者居多。西殤的修士,上至元嬰期,下至練氣期,都有一個典型的通病,喜歡持強凌弱、欺軟怕硬。

當然,這與他們的生活環境,幾任神使的武力高壓有關。神使是管理大陸的最高統治者,一般都不會插手修真界事務。

葉開組合大陸門派為眾神之巔,形成一家獨大本是好事,但他又喜好分壇、分堂間廝殺,不禁止以大欺小事件。長此以往,上行下效,便形成了西殤修士獨特的風格。

杜無憂是死是活全在楊炯一念之間,他忽想起楊炯與他初次見面之時,探聽萬年降龍果的訊息。降龍果是一品靈果中的珍品,萬年份的降龍果更是可遇不可求。但靈果對元嬰修士的作用已經不大,這對夫婦非要尋萬年降龍果做什麼?

“是了,這男子奇醜,媳婦卻美如天仙,定是給他妻子提升修為用。當初我對他妻子出言不遜,今天該如何是好?”

楊炯眼光掃過他腰間乾坤袋,杜無憂乖巧的取了乾坤袋遞上道:“前輩,我前次多有得罪,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晚輩的無禮行徑。現我將全部身家獻給前輩,望前輩饒恕晚輩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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