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曼城風景如畫,守城修士無精打采,沒有了往昔的強橫暴斂,收取入城稅的時候顯得小心翼翼。

五天前,澤曼堂主被一個元嬰修士打敗。澤曼堂改名換姓在即,他們不知道將來的主人德性如何,唯有暗中祈禱,不要遇到兇殘無道之輩。

讓他們奇怪的是,五天過去了,澤曼堂風平浪靜,也不見執法出來發話。打敗堂主的那個醜鬼,據說像極了從油鍋裡撈出來一般,也不見了蹤影。只有修士間傳言,澤曼堂主被打掉了整口牙齒,並被搶走了乾坤袋。

澤曼堂主是實打實的元嬰後期修士,竟然如此被打臉。守門的幾個修士誠惶誠恐,看每一個進出的人都如臨大敵,不敢掉以輕心。

一個紫衣女子降在城外,抬足向城裡行去。眾神之巔有一條規矩,除了元嬰修士與本堂護法,其他修士不得飛行入堂主大城。長此以往,西殤修士便養成了這一習慣,到了堂主大城,自然而然開始步行。

當然,偶有一些桀驁不馴之輩,肆無忌憚直闖堂主大城,其結果都是被堂主轟殺,連渣都沒剩下。

紫衣女子戴著面紗,體態輕盈優美。一個守門修士神念探到她身上沒有反應,眼睛一亮,攔下女子道:“姑娘是哪裡人氏,可有進出澤曼堂的憑證?”

女子掩口道:“憑證?眾神之巔各分堂間,允許修士自由出入,從未有過憑證一說啊!”

守門修士傲然道:“那是對我們眾神之巔行會成員而言,普通凡人沒有憑證不得入城。再說了,修為不到家亂竄分堂,被搶被殺也怨不得別人。眾神之巔可沒禁止同行相殘。”他越看這女子越喜歡,就算是普通凡人,能擄回家去享用一翻,也是值了。

一個練氣期修士悄悄給他傳音道:“頭兒,這女子如此美貌,身邊卻無人陪伴,敢孤身一人入城,想來不是簡單之輩。行會成員大多習慣釋放威壓與氣勢,但總有個別例外,萬一她是金丹或元嬰前輩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守門修士築基後期修為,在這方城門口是眾人的老大。但眾神之巔金丹修士數十萬,還有近千元嬰修士。這些都是高高在上的主兒,他聽到傳音,身上一激靈,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紫衣女子冷眼看了那個練氣期修士一眼,輕聲道:“還算有識相的人,今天就不取你的小命了。”她身上氣息一變,金丹威壓一放一收,施然進了城門。

守門修士如大夢初醒,一把抱住那個練氣修士道:“小祖宗,你今天真是救了我一命。老哥一定幫你晉級到築基,這城門口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就由你說了算。”

澤曼城地域寬廣,城中有一座靈山,澤曼堂主府高居山頂上。紫衣女子散去頭上面紗,露出了嬌美的容顏,正是晉級到金丹境的張初雪。

澤曼堂主府前石階上,還有斑斑血跡未乾。張初雪伸手在府前法陣上輕觸,過了半響才有一男子開啟房門。

男子神念掃過張初雪,繃緊的神情快速緩和道:“道友何事?”

張初雪道:“我欲在堂主手下尋個差事,不知道友可否向堂主通報一聲?”

金丹初期修為,最多在分壇做一個護法,壇主大都要金丹中期才能勝任。但面前女子相貌極美,男子下意識的喜歡,點頭道:“我是澤曼堂執法,等我向堂主稟報後再行定奪。”

他剛要關閉護陣,忽想到堂主被人打傷,現在正是療傷的緊要關頭。如果把這漂亮女子送給堂主,如這女子讓堂主“傷愈”,說不定喜歡之下,自己便有了成就元嬰的機會。

他開啟護陣,迎進張初雪往後院領去,邊走邊道:“姑娘以前在哪個分壇任職?”心有所盼,稱呼從道友變成了姑娘。

“我是無憂堂下青竹分壇修士,因為壇主霸道,我晉級金丹後便前來投奔澤曼堂。”

金丹執法奇怪道:“你是無憂堂修士,為何不投奔杜無憂?反而遠其道而行之,到我們澤曼堂來?”眾神之巔各分堂間,常有安排探子去其它分堂臥底。金丹執法越想越疑,停下了腳步。

張初雪莞爾道:“執法多心了,我對澤曼堂主仰慕已久,很早就有拜在麾下的想法。想我一個小小的金丹初期,也不可能在澤曼堂翻起風浪。”

她口中如是說,心中卻是暗道:“我在無憂城悄悄吞噬了數十個築基修士的精元,連金丹修士也有三個,更有一個是無憂堂裡的執法。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已有人對我起了疑心,在尋我的蹤跡。這澤曼堂也決非我久留之地,過一段時間,穩固了境界或是達到金丹中期就再換一個堂口。”

她現在金丹修為,只有從金丹修士,或是元嬰修士身上吸取精元,修為才能直線上升。練氣期、築基期等修士的精元,已是杯水車薪沒有多大用處。但張初雪的修為,接不下元嬰修士一招。她拜見澤曼堂主,是想尋個分壇安身。

當然,她更希望澤曼堂主招她入幄,做那床頭之伴。如果以交he的方式盜取元嬰修士精元,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圖之。如她遇到孫輝一般,等孫輝發覺之時,已修為大降,拿她無可奈何了。

眾神之巔元嬰修士近千,大部分在各分堂與總部任職。少部分遊離的元嬰修士,要麼是還未去挑戰堂主,要麼就是挑戰失敗者。

張初雪沒有精力去尋找隱居的元嬰修士,更不敢去眾神之巔總部。先祖張真坤是怎麼死的,那是血的教訓。不管這功法多麼強大,修行境界達到什麼級別,一天不成神階位,在神使面前就是螻蟻。

她肚子裡念頭萬千,很快就被領到了內院。金丹執法稟告後,一個淡淡的神念影子在門前成形。影子形象漸漸分明,是一個短鬚中年男子。

影子圍著張初雪打量,突然撲向張初雪,然後透身而過。張初雪打了一個冷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進我屋裡來,以後就做我的內侍。”

果如所想,張初雪對自己的容貌與媚功越發自信。從她來到澤曼堂,就一直在暗中運轉媚功,悄然間已影響到金丹執法與澤曼堂主了。

張初雪推門款步而入,金丹執法恭維道:“姑娘一步登天,以後還請多多照拂。”

張初雪回身掩上房門,眼眸如春道:“我叫張初雪,謝謝金丹執法引見。”轉身間已是風情萬種,顧盼生輝望向坐在蒲團上的人。

澤曼堂主被楊炯打敗,傷勢並不嚴重。但他被打落滿口牙齒,被搶走乾坤袋卻是不爭的事實。他在下屬面前大失顏面,便以重傷為由閉關。

當然,他宣佈閉關的主要原因,是怕楊炯捲土重來。楊炯打敗他後,並未宣佈佔領澤曼堂,讓他奇怪了很久。他不知道楊炯是何用意,唯有閉關悄然觀察動靜。

如果楊炯夫婦再來,他便可以暗中退走。如果楊炯夫婦真的只是為了尋找萬年降龍果,那他這個堂主便穩當了。他不知道楊炯之名,只知道打敗他的男子奇醜無比,便以醜八怪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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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美人笑靨如花,小心而卑微。澤曼堂主忽想起了醜八怪身邊的女子。那個女子比面前之人還美一疇,高貴、清純而典雅。他就是因為褻瀆了那個女子,被那醜八怪打掉了滿口牙齒。如果不是他跑的快,怕是舌頭也會被撥下。

眼前女子嫵媚中帶著一股風塵味兒,雖然比不上那個醜八怪身邊的女子,但也勝過他的妻妾幾分,算是傾城之姿了。澤曼堂主法力一衝,震去張初雪身上衣物,一具美侖美奐的身體出現在他眼前。

一個月過去,楊炯並未再回澤曼堂。澤曼堂主提心吊肚了一個月,總算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這一天,他突然發現口中牙齒的生長速度變慢了。修士不能斷肢重生,但可以催動精血,重新長出牙齒來。他元嬰後期修為,催生出一口新牙要不了多久。但一個月過去了,口中牙齒竟然還沒徹底成形。

他細細觀察全身,突然驚奇的發現,自己的精血竟然嚴重虧損。這種情況前所未有,澤曼堂主百思不得其解,卻沒有把原因往張初雪身上想,蓋因整個西殤,還從未聽說過有吞噬精元之功法。

一千五百年前,張真坤不男不女,如彗星般崛起,然後如流星般隕落。他曇花一現,世人只知其功法強大,卻不知道他的功法有吞噬之能。但凡知道他的功法有吞噬之能者,都被他吞噬而死掉了。整個西殤知道張真坤功法特點的,除了張初雪,就只有前任神使了。

張初雪整理好房間,小心服侍在他身旁。一個月中,她數次承歡雨露,小心翼翼運轉吞噬功法。元嬰修士的精元何其強大,此時她的境界早已穩固,大有向金丹中期晉階的勢頭。

她神采奕奕,憑添幾分美麗。澤曼堂主食心大動,一把拉過張初雪,相擁到了床上。張初雪輕扭身子,低聲道:“堂主,我剛整理好床鋪呢!”欲拒還迎,引得澤曼堂主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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