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眾人盡數逃亡青銅門處,姜大人在身邊護衛的帶領之下,瘋狂逃跑。張公公望了一眼已經瘋癲的韓立,大袖一揮,也是想著外面逃去,秦白霜最早發現韓立的舉動,此時除了先行逃走的王逸,就是他最靠近青銅門。
堆積在青銅門的石頭由於大殿的搖晃,此時已經是有不少的石塊碎裂,碎裂的聲音時時響起,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張公公與秦白霜,姜大人紛紛逃去青銅門,至於那些還在逃命的普通人,他們是想管也管不了,好在秦白霜有些善心,從懷裡又拿出一張符紙,符紙飄到青銅門處,將碎裂的石塊穩住,好讓更多的人逃命。
張公公看了一眼秦白霜,沒想到這個秦家的小子倒是有些善心。不過他現在關心的是那個王逸,剛剛自己由於分神,被王逸跑掉,有鑰匙此次自己沒有踏入星君,又沒有將王逸帶回去,王爺一定會發怒。
雖然有著秦白霜的幫助,但是不知道韓立觸發了什麼機關,青銅門最終緩緩關閉,將沒有逃出來的人徹底關在裡面,與坍塌的大殿一起,深埋地下。
秦白霜喊道:“這裡也不安全,先跑出山洞。”
眾人聞言,看著頭頂上 有些鬆動的石塊與上面傳來的聲響,才從大殿裡面逃出來的眾人急忙再次爬起,向著山洞外面跑去。
眾人快速跑出這裡的山洞,來到了山洞的外面。
山洞隨著大殿的坍塌,終於也是到了下去,隨著一聲巨響,眾人的身後激起一片的塵土。
待到塵土散去,山洞之外,有著各家的人馬在這裡看守這自己剛剛從裡面搬回來的金銀財寶。張公公隨手開啟一箱子的金銀財寶,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剛剛逃走的是我家成王的座上賓,各位要是能夠將王逸帶回,咱家就將這箱金銀財寶贈予他,並且還親自收他為徒。”
秦白霜苦笑一聲,他知道張公公這是病急亂投醫,有些著急了,不說這裡大部分都聽見了王逸是錦衣衛中的人,就說可以在張公公眼皮子底下能夠逃跑的修為,在場的眾人都是不能夠戰勝的,何談能夠將他抓回。
雖然有不少的人心裡有些自己的算盤,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於當面說出來。
姜大人走出來,對著張公公與秦白霜說道:“兩位,在下這就走了。”
說罷,就帶著身後的眾人,抬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財寶,向著外面走去。
秦白霜一直對於這個在半路殺出的姜大人十分的感興趣,來到張公公的身邊問道:“張公
公,這姜大人是?”
張公公沒好氣地說道:“一條狗而已,不過是主人有些地位,連我家王爺都要給幾分面子。”
秦白霜更是好奇了,誰可以讓身為諸侯王的成王給面子,“不知那位大人是?”
張公公淡淡說道:“長安城裡的那位楊御史。”
秦白霜深深吸了一口氣,誰都知道最近的楊釗與張居正因為馬車的事情,鬧到了明皇那裡,雖然明皇明擺著和稀泥,但是誰都不難看出,明皇有些對那位張首輔有些不正常了。
秦白霜不在追問,而是對著張公公說道:“張公公,那我們就走了。”
張公公點點頭,“到時候我家成王的壽誕,還請秦公子務必到場。”
秦白霜點點頭,回覆道:“沒問題,就此別過。”
張公公微微彎腰,“就此別過。”
那位跟隨在張公公身邊的將軍沒有進入山洞,反而是留在外面,看守搬運出來的額金銀財寶。待到秦白霜走後,將軍來到張公公的身邊問道:“張公公我們回不回府。”
張公公搖搖頭,從小太監手裡拿過手帕,擦去臉上的塵土,看著大江鎮的方向,厲聲道:“去大江鎮,既然韓立死了,那大江幫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那王逸?”
張公公沒有言語,沉默片刻,想了想,說道:“先派將士們尋找,王逸中了我一掌,雖然逃了出去,但是逃不遠。”
將軍連連稱是,對著身後自己的部下交代著任務。
群山之中,王逸與周立元火速向著大江鎮逃去,剛剛自己一刻沒有停留,在假裝自己是搬運金銀財寶出來之後,找到周立元,兩個人馬不停蹄地趕往大江鎮,王逸知道,那個老太監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來到雜貨鋪,王逸將小乞丐從地窖裡面帶出來,與周立元火速離開大江鎮。
站在距離大江鎮遠處的山上,望著大江鎮裡面火光衝天的景象,王逸知道,那個老太監開始吞併大江鎮了。
王逸望著大江鎮沉默不語,自己不是不想幫助他們,但是自己的能力有限,更何況自己還是那老家夥的目標之一。
小乞丐可不知道這些,剛剛自己在地窖裡面睡得好好的,這個壞人將自己叫醒,強行將自己帶離自己生活多年的大江鎮,小乞丐乘著王逸沒有注意,自己狠狠踩了幾下腳底下的大地,就算是為自己出氣了。
周立元沒有任何言語,但是對於自己生活多年的大江鎮還是有些感情的,看著大
江鎮如今的樣子,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王逸看了一會,轉過身,聲音遠遠飄來,“走吧。”
小乞丐撿起一直樹枝,握在手裡為自己壯膽,周立元看透了小乞丐的動作,但是沒有說破,跟在後面,向著遠處走去。
王逸走在樹林裡,這次的逃命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自己的腦海重視回想起山洞裡的一幕幕,想起自己在山洞裡感受到的熟悉的感覺。他總是感覺有一隻手在暗地裡操控著一切,這次的寶藏出現的太突然,各方勢力都沒有急事做出反應,還有自己的身份是如何洩露出去的一切都充滿著疑點。
走在月色下,王逸猛地止住身形,轉過身。小乞丐一個不注意就撞到了王逸的腿上,王逸沒有在意,對著周立元說道:“走,去靜心寺。”
在靜心寺的大殿之外,住持大師早已遣散寺廟中的眾人,坐在蒲團之上,手中一串靜心寺住持一脈相傳的佛珠,緩緩轉動。
王逸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的住持。小乞丐看著這個自己前幾天剛剛出去的靜心寺,一臉的好奇。周立元則是一頭的霧水,這個靜心寺自己平時也關注過,但是沒有發現絲毫的異常。
住持聽到王逸的推門聲,緩緩睜開眼睛,微笑著說道:“王施主,來了。”
王逸沉默不語,沒有理會住持的言語,而是盯著住持身邊的那一個蒲團,他好像知道自己要來一樣。
王逸走下臺階,來到蒲團前,慢慢坐下,盯著住持。
住持念了一聲佛號,默默唸經,王逸沒有打擾住持的唸經說法,一隻手拄在地上,仔細看著這個自己平日裡來過很多次的靜心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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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動著手腕處的佛珠,王逸眼睛裡漸漸有了明悟的神色。
小乞丐與周立元坐在臺階上,看著王逸與老和尚,只是有些無聊。年紀尚小的小乞丐止不住自己的睡意,拄著自己的腦袋,沉沉睡去。
靜心寺裡,只有住持的唸經聲與木魚聲不斷響起。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住持唸完了佛經,放下手裡的東西,看著王逸說道:“王施主有什麼要問的。”
王逸竟然一時語塞,自己有太多想要問的了,為何這靜心寺現在一個人都沒有,那些僧人都去哪裡。你坐在這裡等著自己有事何意,你與那寶藏有沒有關係。
但是王逸都沒有問出口,他在怕,他怕這位佛法高深的住持會是寶藏一事的幕後之人,也怕自己看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