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的兄弟雖然替你擋下了我的一劍,但是想來那一劍的劍氣應該還是將白先生的五臟六腑震的不輕,不如積點口德,省的下一次沒人替你擋劍。”

王逸的這句話無疑是觸碰到了白如霜心痛的地方,水鬼便是因為替自己擋下王逸的那一劍而死。

“王兄弟你要是想要與我呈口舌之快,那麼請自便,我們剛剛與馮鏢頭談完,現在要帶著人離去了,不過請王兄弟你今後走陵江的時候小心些。”

白如霜冷冷丟下這句話,便帶著自己的手下離去,馮周等長安鏢局的人都沒有阻攔,顯然是談妥了具體的補償。

馮周看著乘坐小舟離去的白如霜等人,先是遣散了眾人,之後便來到了站在欄杆上,看著白如霜遠去的王逸身邊。

“王老弟不想知道我們與白如霜達成了什麼協議?”

王逸搖搖頭,毫不在意說道:“達成什麼協議都與我無關。”

馮週一笑,從懷裡掏出一物,放到了王逸的身前,王逸伸手接過,開啟仔細一看,原來是銀票,看樣子數目不少,數過之後,足足一千兩。

“馮大哥,這是不是太多了。”王逸說著,便要將銀票退還回去,這等數目的銀票,恐怕王逸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可能也只有劉書義作為劉錢的孫子見過。

馮周沒有動作,只是看了一眼銀票,說道:“王老弟,這是你應該得到的。”

王逸見到馮周沒有動作,便是知道馮周態度堅決,只好將銀票放入懷裡。

“馮大哥可是問出了他們為何要在這裡劫走楊小姐?”

馮周點點頭,“自然,不知道王老弟有沒有聽說過楊家的功法?”

王逸搖搖頭,雖然楊釗身為楊家族人,更是王逸的仇人,但是錦衣衛對於楊釗的資料可是少之又少,辦事楊釗修習的功法都是一無所知。

“楊家族人的功法在江湖都是隱秘,不知道也是正常,不過此次我們遇到白如霜算是知道了楊家的有些秘密。”

“楊家核心族人的功法,名字叫做桃花。桃花作為楊家的祖傳秘籍,為楊家帶來武功的同時,也帶來了隱患,便是白如霜之前所說的散功。”

“桃花,桃花。”王逸眉頭緊鎖,默默重複道,“既然他們楊家每個人每年都會有散功的時候,那麼每個人散功的時間都是一樣的嗎?”

王逸這般發問,便是心裡想著萬一要是楊家散功都在同一天,那麼楊釗身為楊家族人自然也會在那一天散功,這樣一來只要知道了散功的時間,那麼王逸報仇的事情,便會變得容易些。

只是可惜,馮周搖搖頭,“白如霜剛剛與我單獨交談的時候,便說了這個問題,他們散功並不是固定的,而是在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悄然發生的,所以楊家人每次出行身邊都會帶著幾名高手,這次死去的那名僕人,便是楊金靈帶出來的高手,只是可惜,為楊金靈擋下了太多的攻擊,當場便死了。”

“你可知楊金靈這次隨我們前行,是為了什麼

?”

聞言,王逸一臉地好奇之色。

馮周解釋道:“當年楊家老祖出自一個神秘的門派,天刀門,這個門派十分神秘,一代人中,只收取兩人作為真傳,楊家老祖便是其中之一。”

王逸聽著天機門三個字,眉頭緊鎖,他好像在哪裡見到過這個名字,“可是百年前大秦王朝最為著名的天刀門。”

天刀門,大秦當年最為鼎盛的門派,門派弟子無數,天刀門的刀法獨步天下,為當時江湖中人所稱讚,不過天刀們不知道為何,在一夜之間,門下弟子盡數死亡,無一存活,成為當時大秦王朝的懸案。便是當年的大秦皇帝親自下旨調查此事,最後也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正是那個天刀門,白如霜為何查清楚這些事情,可是花費了不知道多少的人力物力,當年楊家老祖曾經救下過一個人瀕死的老人,老人為了報恩,便將一部心法與武功秘籍交給了楊家老祖,這次才有了楊家之後的事情。”

“那為何會散功呢?”

馮周嘿嘿一笑,說道:“當年的那位老人其實便是天刀門的棄徒,不過這位棄徒不甘心這麼被逐出師門,便偷盜了天刀門的武功秘籍跑了出來,你不過這武功秘籍卻是殘缺的,這次才有了楊家族人每年都會散功的事情。”

王逸看著雪花滿肩的馮周,像是猜到了什麼,滿眼震驚地看著馮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楊金靈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應該是找到了天刀門的後人,想要補全武功秘籍。”

對於王逸的猜測,馮周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算是預設。

“楊家這麼多年來最為注重便是這件事情,經過很多年的查詢,終於是找到了天刀門的後人這次楊家出動的人可不少,光是高手便來了不下五十餘位,其餘的手下更是不計其數,聽說是要買下另一部分的武功秘籍,不過看樣子倒像是明搶。”

“那這陵江七雄?”

馮周微微一嘆,陵江七雄這麼多年來在江湖上的名聲不錯,在楊家統轄的地方,一直以來便是反對楊家,處處與楊家作對,劫富濟貧,搞得楊家這麼多年來都不敢走陵江這條線路,但是各為其主,鏢局這次走鏢,護送的活鏢便是楊金靈,自然不可能讓白如霜他們將楊金靈帶走,到時候雖然長安鏢局後面有錦衣衛坐鎮,不怕楊家,但是這樣一來,去往北齊的線路便不能再走庭州這條線路,隨時自然是十分巨大的。

“天刀門在青州境內,也算是有些勢力,白如霜他們是受了天刀門後人的委託,前來這邊截住楊金靈的,作為楊家的下一任家主候選人,抓住了楊金靈,自然便有了與楊家談判的籌碼,這樣一來,也不怕他楊家做什麼了。”

青州。

王逸心裡默唸這個地名,作為大明北部直接與北齊接壤的三州,青州在王逸的印象裡可是不差的,當年齊王府裡有不少下人的家鄉就是青州,那裡的與幽州一樣,皆是英勇善戰。

現在聽馮周分析,能夠與楊家談判的勢力,那自然是與楊家同等的家族

或者宗門才可以。在青州這樣的勢力可是不多,離開幽州太久,王逸都記不住幽州的事情了,更何況青州。王逸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起來青州境內有何種勢力可以與楊家抗衡。

“看來楊家這次可以說是下了血本了。”

站在欄杆處,馮周伸了一個懶腰,說完了自己從白如霜那裡知道的全部,馮周感覺自己一身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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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這麼多,是因為馮周覺得王逸既然肯出手幫助鏢局度過此次的難關,自己要是連真相都不告訴他的話有些說不過去,實則是心裡難安。

“再有半個時辰,便到對岸了,王老弟是跟著我們一起走,還是自己單獨離開。”

王逸慢悠悠拿出自己從房間之內帶出,放到腰間的酒葫蘆,輕輕晃了晃,裡面還有些酒水。他並沒有著急喝下酒水,舉目遠望,怔怔出神。

與鏢局一起走,便是一起繞到青州,本來應該走幽州那條線路的鏢局在徹底暴露楊金靈的行蹤之後,決定不在掩飾,反而是從這裡出發,直奔青州境內,力求將楊金靈快速送到楊家人的手上。

不與他們一起便是要王逸擺脫鏢局帶來的方便,自己帶著王思與李長明前往幽州,雖然現在距離幽州並不算太近,但是一路上除了李長明的那批老馬,自己與王思可是都要步行。

“那到了岸上,我就自己走吧。”

馮周點點頭,算是知道了王逸的選擇,雖然有些遺憾,不能與王逸一起走完接下來的路程,但是能夠認識王逸,也算是一種緣分。

“王老弟,我在這裡要道歉。”

王逸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馮週一笑,雖然王逸不在意,但是自己還是要說的,畢竟按照鏢局原來的計劃,是要從幽州那邊轉道進入青州,現在改道有一點不厚道。

“臨走前,也沒什麼送你的,要不與馮大哥再喝一次酒?”

“就用這大雪做下酒菜。”

聽到喝酒的王逸笑呵呵走到船艙裡面,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兩罈子酒,遞給馮週一壇,自己留下一罈。

兩人面對著陵江,大雪做下酒菜,痛飲起來。

“王老弟,你說說這天底下除了我們兩個,恐怕沒有以大雪做下酒菜的酒鬼了。”

“馮大哥這話說的,我不是酒鬼。”

“王老弟這話就差點意思,不如這酒水美味。”

“馮大哥說話太糙,應該多讀些書,否則罵人都是無趣。”

“。。。”

“王老弟劍術不錯,不知道剛剛那一招叫什麼名字啊?”

“哈,名字是百步穿楊,怎麼樣,霸氣吧。”

“百步穿楊,好名字啊,不過怎麼聽著這般的耳熟,好像太白劍仙的成名招式便是這個吧。”

“馮大哥好記性,說實話,其實我就是李太白的不記名弟子。”

“屁。就你王逸這樣的還是能是劍仙的徒弟?那我還是顧愷之的徒弟呢。”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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