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裡,李文璇沒有想到王逸會直接過來,也沒有想到盧忠會幫助他們兩個創造見面的機會。

兩個人好久沒見了,從上次的天南關那裡,到現在,兩個人沒有見過。即便是同樣都住在子午巷,僅僅一牆之隔,但是為了李文璇與王逸的安全,沒有見過,所以這是他們回到大明之後,第一次見面。

王逸看了一會李文璇,李文璇也看了一會王逸,看著看著,李文璇臉上有些紅潤,有些害羞。李文璇在心裡都在罵自己:李文璇,你一個平日裡說一就是二,什麼都不怕的人,怎麼他來了,你反而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了,真是沒用。

王逸嘴角微微上揚,並不是嘲笑,反而抱拳,主動開口,“臣王逸,見過太平公主殿下。”

李文璇聽到王逸的稱呼,被氣得不輕,直接一腳踩在王逸的腳上,用力踩了一下,“王逸,你真是混蛋。”

王逸吃痛叫了一聲,跳了一下,而後捂著自己的腳,“李文璇你怎麼不講理。”

李文璇可不管這些,有些生氣道:“你叫我什麼?”

王逸下意識回答道:“太平公主殿下啊。”

李文璇抬腳就要再踩一腳,王逸瞬間明白了過來,連忙改口,“李文璇,李文璇。”

李文璇還不滿意,重複了好幾聲,“是文璇,是文璇,不要帶姓氏。”

王逸算是明白了李文璇為何生氣,原來是因為自己叫了他李文璇,王逸試探地叫了一聲,“文璇。”

本來十分生氣的李文璇聽到王逸叫自己名字,忽然笑了起來,笑逐顏開。王逸一瞬間被驚住了,李文璇現在穿著的便是剛剛他們想見時候所穿的那一件衣服,青衣長裙,外面披著一件大紅的錦袍。腰間佩戴著一枚令牌,看來李文璇能夠自己站在這邊,是藉助了這塊令牌的權利。

“你。。。近來可好?”

李文璇笑著說道。

王逸點點頭,“我很好。”

然後就是長時間的寂靜,李文璇等待著王逸詢問自己最近好不好,沒來這裡的時候,在路上,李文璇覺著自己肚子裡面有著好些的話,想要與王逸說,你好像瘦了,你從那日消失之後,為何去了西蜀,我就住在你隔壁,你為何不去看我,哪怕一眼也好。但是李文璇發現,真的當王逸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發現那些話都沒有了,自己只是想靜靜看著他,不願意有一句言語,打破這點寧靜。

王逸看著李文璇,眉眼如畫,一如當初兩人相見,只是現在的李文璇比起那時候,更加驚豔動人。

王逸看了一會李文璇,輕輕嘆出一口氣,在這裡耽擱了一會,再待下去,盧大人那邊不好交差,畢竟放任一名男子在後宮之中亂走,這是御林軍的最大失職。

“你要小心,最近皇城裡面不太平。”

李文璇輕輕嗯了一聲,囑咐道:“你也要小心,昨晚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後宮之中幾位娘娘早就鬧翻天了,太后到現在都沒有出來說一句話,皇兄更是躲在玉華行宮,不

見任何一個娘娘。”

王逸拍拍自己胸膛,豎起大拇指,“放心,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在錦衣衛當中,我是這個。”

李文璇捂嘴一笑,“好好,不過你也要當心。”

王逸點點頭,然後在懷裡翻來覆去的找東西,掏出來一枚簪子,輕輕拉起李文璇的手,將簪子放到她的手中。

“這是我回來的時候,在路上買的,這些日子裡面,每當想起你的時候,我便會拿出來,看一眼,就像是你陪在我身邊一樣,現在我就講這枚簪子送給你了,可不許扔了哦。”

說罷,不等李文璇反應過來,王逸向前抬起一手,拇指與食指留出些距離,在李文璇的臉上輕輕一掐。

李文璇本來看著手裡的簪子,還是有點高興的,但是感受到王逸的動作,恨不得殺了他。好在王逸見情形不對,連忙跑開,離開了這邊。

李文璇也就沒了再去追趕的心思,握在手裡的簪子此刻在李文璇的心裡是那麼的滾燙,原來他也喜歡我呀。

時間歡喜事,莫過於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

李文璇覺得自己今天已經是自己回到大明以來,最為開心的一天,見到了自己所思所念人,知曉了他像自己一樣,想念自己。

李文璇拿著簪子,輕輕待在自己的頭頂上,一枚普普通通的簪子,只有簡單的裝飾,在頭頂上,陽光的照耀下,各種裝飾十分耀眼,與這枚簪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殊不知李文璇的頭頂上,那些個後宮之中,各位娘娘與皇兄送來的裝飾,要比這個好看又名貴許多,但是在李文璇看來,那些東西再多,也比不上王逸送給自己的這一枚小小簪子。

想著想著,李文璇有些高興,最近皇城裡面給自己造成的那些個煩悶,隨著王逸的到來,消散不見。

王逸急匆匆趕路,盧忠他們走的很慢,有意無意的等待著王逸,所以王逸在一處大門前跟上了盧忠他們一行人的步伐。

御林軍有人前面帶路,盧忠與眾人走了不一會,便來到了一處師父普通的院落面前。

這裡便是那位常年跟在太后身邊,服侍太后宮女的所住的地方。王逸仔細地檢視了一下周圍的房子,發現這裡距離太后的寢宮很近,怪不得自己會見到李文璇會等在自己的必經之路上。

前面,馬順與周立元早早就走了出來,盧忠先是與御林軍小統領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御林軍便在那位小統領的帶領下,紛紛站到了房子的外面。

馬順領著盧忠一行人走進了房子,錦衣衛早就把這裡面翻了一個遍,遍地的器皿,衣物,吃食,還有一些桌椅,都被放到在地。

王逸走進其中,發現這裡的裝飾可以說的上豪華,單單是地上那一雙銀的筷子,便是價值不菲,更不要說擺放在那裡的古董花瓶。

馬順拉著盧忠與王逸走進了房間,說道:“大人,都查了一個遍,什麼都沒有發現,除了一些銀子,還有一些書信之外,沒有什麼了。”

盧忠嗯了一聲,視

線巡視了一邊房間的屋內,“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周立元搖搖頭,“大人,所有都翻遍了,沒有,周圍的宮女也問了,她們什麼也不知道,但是我們發現,最有嫌疑的便是那些書信。”

王逸皺著眉,有些不解,“最有嫌疑?”

周立元說道:“對,那些書信上的內容要是被內侍監拿去了,那麼這個宮女可以說必死無疑。”

深知皇城裡面規矩的盧忠眯著眼,問了句,“是謀反,還是私通?”

馬順嘿嘿一笑,讚歎道:“大人就是大人,一語中的,是私通,書信裡面大部分都是宮女與外面一個叫趙慶商賈互訴衷腸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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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趙慶的?”

馬順從懷裡掏出那些書信,遞給了盧忠,說道:“早就派人去抓了,那小子我知道,這書信上字語行間透露過,這小子是長安城的本地人,在街上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家中好幾房妻妾,就是不知道這小子怎麼勾搭上的宮女,嘖嘖嘖,真是厲害。”

盧忠翻看著書信,挑眉問道:“怎麼,你也想勾搭宮女。”

馬順嘿嘿一笑,他可是知道這件事情做不得,只能是想想而已,“別,我老馬可還沒有活夠。”

盧忠看過大部分的書信之後,將書信遞給了王逸,“現在就等這個趙慶能不能抓到了,你派了多少人?”

馬順從一旁錦衣衛的手裡拿過一個小瓶子,“人不少,最起碼有五十多人,將大人留在皇城裡面的人派出去了大半。大人,這就是那宮女裝毒的瓶子,據錦衣衛裡面的老人說,此毒不過是一些刺客常來用作自殺的毒,無色無味,沒有解藥。”

盧忠接過瓶子,放在陽光下面,瓶子透過陽光,裡面的倒影落在盧忠的眼裡,還有至少半瓶子的量,這麼多的毒水,要說是宮女自己得來的,沒人會信。

王逸走在房間之中,這裡面的東西雖然大部都留在了這裡,但是錦衣衛搜查一番之後,早早就打散了原來的佈置。

房間之中有一種清香的氣味,王逸聞著氣味,有些神清氣爽,轉過身,王逸就看見了一個香爐,上面青煙升起,王逸仔細地聞了聞,味道便是這裡發出來的,看樣子這個宮女還挺會享受的,就連香爐都有。

王逸看了一眼盧忠三人,他們還在那邊談論,王逸有些無聊,他就只好繼續在這裡面隨意逛了起來。

這裡的房間不大,但是應該比一些普通宮女的房間要好一些,畢竟是侍奉太后多年的人,想來生活上,沒有人敢於刁難,甚至還會有人主動前來討好宮女。

王逸來到了床榻附近,他準備在這裡好好的搜查一番,因為人一般會將自己最為寶貴的東西都會藏起來,不讓外人知道。

雖然錦衣衛將這裡面的床褥弄的很混亂,王逸還是將這裡翻找了一遍,什麼也沒有。

王逸手放在床榻的木頭上,仔細的摸索著,忽然,王逸發現有一塊木頭是鬆動的,王逸抱著試試的心思,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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