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逸與盧忠走在長安城街道之上的時候,李太白帶著張長生來到了一處小鎮。

張長生經歷過御劍飛過錢塘江之後,現在對於李太白不再懷疑,崇敬更勝往昔。在路上的時候,李太白買了一匹老馬,老馬聽那賣家說是前些年從邊境退下來的軍馬,同一批退下來的軍馬還有很多,賣家自己有路子,將這些軍馬統統買了下來,大部分都賣了出去,就剩下這最後一匹的老馬。

要價一百兩,不過李太白可是個老江湖,最後經歷過一番砍價還價之後,以十兩銀子成交,惹得張長生心疼不已。

李太白也不在乎這些,將張長生放到老馬之上,牽著老馬繼續行駛。張長生其實早就累的不行,本來年紀就小的他跟隨著李太白走了很長時間的路程,腳都走出了許多的水泡,可是這些張長生都沒有說。

李太白其實知道一些原因,無非就是怕自己丟下張長生,不帶著他行走江湖。當時將張長生帶著離開那座村子的時候,他的奶奶與父母都是有些心疼的,但是奈何張長生就是要跟著李太白行走江湖,半點不願意待在村子裡,無奈之下的張長生父母之後答應自己的兒子。

一路上,李太白帶著張長生邊讀書,邊行走江湖,見識過了不少的山山水水,秀麗景色,人間世態,百姓生活。

李太白還沒有教授張長生什麼劍道,更不要提那個經常被張長生掛在嘴邊的百步穿楊,只是交給他幾種劍招,讓他在無聊的時候練習。

老馬的身上,掛著一個書袋,那裡面裝著的都是張長生最近讀的書,還有那些個被張長生視為寶貝的江湖雜談。

小鎮之上,沒有注意到這對師徒,一個中年人帶著一個孩子,還有一匹老馬,平常的很。

李太白找到一處茶樓,將張長生抱下,師徒二人一起走進茶樓,天寒時候,和尚一杯熱茶暖暖身子也是極好的。

坐到椅子上,自然有那店小二走上前來,詢問要點什麼,李太白說著來及杯熱茶,再來點大魚大肉,行走江湖,吃飽為先。

店小二記下他們點的菜餚之後,邊招呼著李太白兩人,邊走向後廚。落座之後,張長生坐在與自己差不多高的椅子上,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桌子上空蕩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店小二端著店裡做好的吃食上桌,酒肉皆有,李太白看了一夜你坐在椅子上,不停咽口水的張長生,微微一笑,“吃吧。”

張長生嗯了一聲,隨即大口吃了起來。李太白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滋味是沒有王逸送給自己的那一車的酒水好啊。

“師父,你說過,你去長安城是為了救下一位前輩,去見一位故人,你做到了沒有啊。”

李太白放下手中的酒杯,面帶微笑,“見到了,也救下了。”

張長生拿過一直雞腿,狠狠要下一塊雞肉,腮幫高高的鼓起,“那位前輩師父說過了,

是小佛寺的住持大師,是一位高人,那師父給我講一講師父的那位故人唄。”

李太白想了想,“他有什麼好的,你只需要知道你師父就可以了。”

張長生可不依,手拿著酒杯,為自己倒上一杯熱茶,“師父,到時候我要是見到你的那位故人,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嘞,這樣不好。”

李太白沒有理會張長生的話,那個小子能夠活著來到自己面前再說吧,前幾天李太白聽到了不少關於長安城的訊息,王逸被封為歸鄉侯,又封爵又給銀子的,還讓王逸這小子代替明皇去祭奠那些死去的大明將士。明皇要是有這份心思,怎麼可能拖到現在。王逸也是有些著急了,怎麼可以當眾將幽州的事情講出,這樣一來,無異於將自己擺到明處。

但是好在有著錦衣衛的這層身份,那個自己見過幾次面的紀綱還是個不錯的人,只是現在不知道在哪裡,那個盧忠,李太白在子午巷見過,修為在江湖足夠保全王逸他們了,但是朝堂之上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張長生忽然高喊道:“師父,師父,我想明白了,我終於知道你為何不與我說說那位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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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心中有些疑惑,問道:“來,說說為何。”

張長生笑著回答道:“因為師父的那位故人與師父都是同道中人。”

張長生拍拍自己的胸脯,用上了前幾天自己從書上看來的一句成語,頓時覺得自己讀書沒有白讀。

李太白疑惑道:“怎麼是同道中人?”

張長生悄悄移動著自己的椅子,向著遠離李太白的那個方向移動了一大步,“都與師父一樣,喜歡耍酒瘋。”

李太白舉著放在自己嘴邊的酒杯,頓時覺得這酒喝得沒啥滋味,沒有節目可以看,用餘光看了一眼,在不遠,哈哈大笑的張長生,“你小子會聊天啊。”

張長生極為有禮貌的說道:“那是,我可是讀過書的。”

李太白笑著伸出手,就要打張長生,張長生再次遠離李太白,做到了李太白的對面,當然,也不忘了吃一口手中的雞腿。

忽然,李太白坐回了椅子上,手中拿起酒杯,轉過身,眯著眼,看向遠處。

街道盡頭,有一個揹負雙劍的女子映入李太白的眼簾,女子不過二八年華,駐足遠處,雙手垂立,看著酒樓這邊。

幾乎同時,李太白在張長生驚訝的眼神中,一步跨過門檻,走出酒樓,走下臺階。

而後瞬間,街道之上,不斷出現揹負雙劍的女子,足足有二十位之多,容貌與佩劍都與那先前的女子一模一樣。

李太白高舉手中的酒杯,一個轉身就來到那女子的不遠處,看著皮膚有些黝黑的女子,李太白笑了一聲,緩緩開口,“女子劍客在老夫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來,還是少見。”

這個本命金刀錯的女子抿了抿自己的嘴唇,身上那不知道什麼野獸的皮毛落在

李太白的眼裡,再看看女子身後的雙劍,對於女子的來歷,李太白有了猜測。

“前幾年的時候,大明北部有傳言說是出了一位女子劍客,揹負雙劍,在邊境上殺了不少的北齊斥候,應該就是你吧。”

金刀錯緩緩點頭,聲音沙啞道:“沒想到太白前輩還知道我。”

李太白哈哈一笑,心中感慨,“老夫在江湖上數十年,見慣了男子劍客,這女子劍客老夫只是見過三位,你是第四位。”

金刀錯拔出背後的雙劍,雙腳拉開站立,雙劍在身前,時刻準備出劍。

李太白看了一眼金刀錯,隨即說道:“大明練劍之人極多,但是大部分都是些沽名釣譽之輩,老夫看了心煩,所以大多數與老夫問劍之人,都是被我一劍打落境界,遂帶著將他們的劍心打碎,但是那些個真正想要練劍的人,老夫從來都是惜才,將他們的劍道修整,從以境界欺人,都是用劍道比試。”

“你這個小女娃娃不過是星君的境界,劍道更是比不上那些個練劍多年的老劍客。”

金刀錯絲毫沒有收到李太白言語的影響,只是握緊手中的雙劍。

李太白再次說道:“老夫在江湖一日,那些個後輩想練劍就練劍,反正也超越不過老夫,不過單論劍術而言,老夫不如你。”

不遠處的張長生聽到自己師父的言語,更是一驚,這世間上還有比自己師父在用劍上更厲害的?

街道之上,那些個百姓早早就逃離了這裡,但是有那些個膽子大的躲在暗處,偷偷觀察著兩人,這般劍客比試,在這座小城鎮可是從來沒有過。

張長生正在思考之際,身邊一陣微風吹過,一個麻衣老者做到了張長生的身邊,笑著說道:“小娃娃,你師父的劍道的確是天下第一,但那只是劍道,單論劍術這位出身涼州金刀門的女娃娃可是天下第一,這不是境界的問題,是天賦。”

張長生有些疑惑,摸不著頭腦,這個老爺爺是誰啊,聽著說話的語氣,好似與自己的師父相識一般。

站在長街之上的李太白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酒樓的方向,坐在張長生身邊的顧愷之一笑,高聲說道:“李太白放心,老夫不會對你徒弟如何,儘管放心去吧。”

李太白冷哼一聲,收回視線,看著眼前的金刀錯,“大明練劍的幾家,除了劍閣,西蜀劍冢,涼州金刀門之外,統統步入老夫的眼裡。”

“所以老夫當年只是問劍了這三家,又以金刀門那次出手最重。我到了那裡,想要與那位老門主問劍一番,但是當年那個莫權篡位的門主,看樣子應該是你的叔叔輩,推脫說老門主去世了,老夫豈會看不出這些,所以一劍就將金刀門的那些人殺了個乾淨,但是我從不啥婦孺,所以那些個家眷我一個都沒有動,至於老門主確實早早就死去。”

“你這個出身金刀門的女娃娃想要替你的父輩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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