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的如此之快也是王逸沒有想到的,原來錦衣衛一直在防範著這群外來的人們。錦衣衛怎麼可能會放任他們在自己的門前如此的猖狂呢,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看著不遠處坐在石頭上下棋的兩個人,王逸也是十分地新奇,暫且不說來人的身份,就說馬順這個平時看上去一個只會衝鋒陷陣的形象,原來還會下棋。

“不可思議吧。”盧忠的聲音自王逸的身邊傳出。

王逸扭過頭看去,盧忠此時已是十分淡然的站在自己身旁,也同時看著馬順。

“馬順當年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洛陽的時候,在年輕一代中可是個名人。”盧忠看著王逸疑惑的表情,解釋道。

“那怎麼會。”後面的話王逸沒有說出口,在錦衣衛官員面前說錦衣衛的壞話,即便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也是不好的,況且那還是自己的朋友。

“怎麼會加入錦衣衛?”盧忠看著王逸欲言又止的表情,倒是搖搖頭,毫不在意地說道:“要是當年他們家沒有被滿門抄斬的話,你應該會見到一位禮部或者戶部侍郎,最次也是大理寺卿。”

“畢竟,當年的成國公也是開國元老。”

王逸聽聞此言,猛地想起了那在一本書上記載的歷史。

太宗萬曆年間,太子勾結成國公,齊王意圖謀反,後在起兵期間,被錦衣衛及時發現,將謀反人員全部抓入大牢,太子自盡身亡,成國公滿門抄斬,齊王不知所蹤。

“不是說滿門抄斬嗎?”王逸問道。

“馬順加入錦衣衛的第三日,成國公被人揭發造反,然後滿門抄斬。”盧忠向王逸解惑道:“回去看看錦衣衛條例的第三章,凡加入錦衣衛者,不謀反,不投敵,皆可豁免死罪。”

“所以有人說我錦衣衛是反賊的聚集地也是十分準確的。”

“你以為我錦衣衛人才濟濟,哪來的,被朝廷針對這麼久,還能在短短時間內崛起,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嗎。”

盧忠從未覺得錦衣衛這麼厲害,不愧是自己帶出來的,都他娘的是人才。

“去看看吧。”盧忠說罷,大步的向著馬順所在的方向走去。

王逸剛剛從記憶中回到現實,就看到盧忠筆直的向著馬順走去,自己值得快步跟上。

“馬大人的棋藝還是一如當年啊。”老者摸著鬍鬚,感慨道。

“哼,你這老家夥也不過如此,從當年的書童成為給人看大門的了。”馬順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別看這老家夥現在談笑風生的,剛剛下手可是一點也不輕。

對面的老人笑而不語,靜靜地等待著馬順的落子。

馬順也是不著急,一隻手託著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著棋子,在棋盤上不斷地尋找著落子的位置。

盧忠不一會就來到了二人的面前,看著棋盤上零星的落子,再看看二人坐下的石頭碎裂的樣子,也是無奈的發出了嘆息。

老者見到盧忠到來後,當即放下棋子,站起身,對著盧忠施了一禮:“見過盧大人。”

馬順也是急忙爬起身,來到盧忠旁邊,一臉賤兮兮的笑容:“大人,您剛剛那一掌出的好啊,一掌排出,瞬間地動山搖,亂石飛空,看的屬下那是對大人

的敬佩之情又提高了幾分。”

“滾。”盧忠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傢伙的言語了,在說下去不知道又有什麼詞彙等著馬順從嘴裡說出來。

“好咧。”馬順一刻也不想耽誤的跑開,來到王逸的身邊。

“你也滾。”盧忠看都不看一眼那老人,自己不把他扔出去,都算好的了。

老人也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過分,盧忠沒出手把自己抓入錦衣衛也是給足了自己面子,更準確的說是給足了自己背後之人的面子。

老人收起棋盤,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子午巷。

盧忠看著天空上的那輪已經爬上中間的彎月,說道:“收工,回府。”

王逸也是有些想早點回去,因為自己身邊的傢伙正在抓著自己的衣袖,對著自己講他剛剛與那老人大戰的激烈場景。

“王逸兄弟,你是沒看到啊,那老家夥第一步就直接想要殺入我的中心位置。”

“我是誰啊,我是馬順啊,你王逸的兄弟,盧大人最得力的屬下,哪能讓他得逞啊,我瞬間就反應過來,直接反擊。”

“那老家夥這麼多年,年紀漲了,修為沒漲,真是白活了。你看看我以前他一直手能打我三個,現在與他也就能打兩個。”

“所以說,最厲害的一直是我啊。”

“哎,王逸,你等等我啊。”

王逸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想打死馬順,實在是自己的修為不夠啊。

生無可戀。

盧忠看著離去的馬順與王逸,雖然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但是內心十分的歡悅的,錦衣衛後繼有人了啊。

不遠處的一座樓頂之上,有著一人穿著一襲黑衣,披著黑色的披風,正在時刻的關注這裡的情況,剛剛的打鬥與後續都被他盡收眼底。

突然,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頭猛獸盯上一般,緊接著他看到盧忠正看著這裡,兩人雙目對視。

“噗。”

一口鮮血自他口中噴出,此人手臂一揮,帶動身後的披風,瞬間消失不見。

“哼,跑的倒是挺快。”

盧忠冷哼一聲,對著前方的空地說道:“給我查。”

身後一處黑暗的角落突然傳出聲音:“是。”

說罷,一道黑影自那裡飛出,去向子午巷外面,瞬間消失在黑夜裡。

諸葛先生在離開子午巷後,就來到了不遠出的街道上,那裡停著一輛早已等候多時的馬車。

“大人。”諸葛先生站立原地,彎腰對著馬車作揖道。

“如何。”馬車裡的人回問道。

“失敗了,錦衣衛準備充分,補下天羅地網,盧忠親自出手,馬順又是攔著在下,天府的人戰死的戰死,被抓的被抓。”

“唉,一群廢物,有勞先生了。”馬車裡的人發出一聲嘆息,頗為遺憾的說道。

“無妨。”諸葛先生倒是毫不在意,自己此行也是沒有幫上什麼,只能是盡力而為,那馬順的修為也是精進的迅速,。

“以您看來,那盧忠的修為此時應該是在何處。”馬車裡的人倒是不在乎此行的損失,畢竟對方出動的人馬也是那些人所不能敵的。

“眾所周知,在引導

靈氣入體後,便算是踏入修行了,修行分為七境,聚靈,通玄,真命,星君,聖人。在達到聖人後還有那傳說中的仙人。”

“那盧忠在當年就是星君境的強者,雖說是在錦衣衛這麼多年閉門不出,但是屬下懷疑他早就步入了聖人。”

“叮。”

馬車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緊接著,馬車裡就出來一個人,來人光潔的臉龐,烏黑深邃的眼眸,煩著迷人的光澤,腰間佩戴著一塊古玉。

一個典型的世家公子的模樣。

“諸葛先生此言當真。”

“只是可能。”諸葛先生看著驚慌失措的公子,臉上帶著笑意,耐心地解釋道:“盧忠在正是出手之前,誰也不知道他的真正境界,還有那王逸踏入修行了。”。

公子也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但是剛剛的訊息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畢竟這個世界上聖人實屬罕見,就連自家的老祖也不過剛剛一隻腳邁入這個境界,那王逸在幾日前還不過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廢物,現在也是一個修行人了。

“諸葛先生請上車,我們回府。”公子在穩定了情緒之後,恢復往日的風度,邀請諸葛先生一同進入馬車,以便快速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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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還是趕車的好。”

諸葛先生說罷,坐在了馬車的前面,公子看諸葛先生坐在了那裡,也是沒有勉強,隨即馬車緩緩駛動。

那黑衣人自逃離後,就快步的來到裡一處屋子內,那裡有著幾個人正在房間裡焦急地等待著同伴。幾人都注意到了黑衣人的回來,急忙迎了上去。

“你受傷了。”其中一人看著黑衣人衣服上的鮮血問道。

“我被盧忠發現了。”黑衣人從懷中拿出一枚丹藥吃了下去,剛剛逃跑,還沒來得及療傷。

“你修煉的可是神影,竟然會被發現。”另一個人十分疑惑,這幾人中黑衣人的藏匿功夫可是首屈可指的。

“神影是隱藏功夫獨步天下,但是那盧忠的修為實在太高,我看不透。還有那王逸踏入修行了,我們的人也被抓了幾個。”

“什麼!”幾人也是大驚失色,畢竟之前那些人說的可是與如今的一切都是不一樣的,這情報也是十分地不準確,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在場的人也是沒有幾個修為高深一輩,更多的是剛剛邁入修行,就被判定終生沒有問鼎修行最高之巔的人。

“別急,還是回去問問上頭如何應對。”過了一會,一位像是為首之人終於是發話了。

在場眾人也是連連點頭,急忙附和。

為首之人走到桌子後面,拿起桌子上的筆,在一張紙上面書寫起來。等到書寫完畢,大步的來到窗戶旁邊,從懷中拿出一隻鴿子,裝入剛剛得到的情報,開啟窗戶,將鴿子放飛了出去。

子午巷的路口,王逸此時站在那裡,剛剛錦衣衛的人已經是將這裡打掃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的打鬥痕跡,只是牆上與街道上的裂縫,在訴說著剛剛這裡的不平凡。

王逸向著子午巷外面走去,今夜他要去見一群人,一群與他同為幽州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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