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王逸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間裡,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昨天與老李喝的不省人事,自己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推開房門,冷粉吹來,王逸拉緊自己的一副,一夜過後,天氣變化的有些快。

走出房門,來到大堂之中,王思端坐在桌子上,無聊的小家夥趴在桌子上,小腦袋不停地轉動。

看到王逸走進來,王思急忙起身,來到王逸的身邊,一本正經地彎腰作揖,極為標準,一看就是有人教過她,“好人先生,我知道錯了,昨天我與秦姐姐借錢,還給了巷子口的那位老爺爺。”

王逸聽過之後,輕輕摸了摸王思的小腦袋,輕聲道:“王思,這次的教訓你記住了嗎。”

王思聳了聳自己的鼻子,小雞啄米,“記住了先生,我不會再這麼做了。”

王逸微微一笑,心情大好,帶著王思來到桌子邊,王逸拿出一本書,書不是世面上廣為流傳的那一種,只是一本山水遊記,王逸開啟書籍,一字一句教給王思。

王思坐在一邊,小家夥聚精會神,聽得十分認真,但是小家夥只是記得書上哪位大俠行俠仗義,路見不平出手。

又有那武功蓋世的前輩,結識了江湖上同樣性情的朋友,兩個人結伴同遊,斬盡那些貪官汙吏。

又或者是那個地方的東西好吃,有什麼特色,有沒有秦姐姐做的那般好吃。

小家夥不知道這樣對不對,偷偷看了一眼好人先生的神情,好像沒有什麼不妥,王思這下就放下了自己的心,專心聽著王逸的講解。

時間飛快過,半點不由人。

在教導王思之後,王逸走出大堂的時候,太陽快要到達頭頂了,而醒過來的戒塵大師與戒通和尚,智深和尚站在院子之中,好像等什麼人,李太白佩劍站在那裡。

見到王逸走出來,戒塵大師微笑著走上前,默唸佛號,“王施主,貧僧謝過兩次救命之恩。”

王逸急忙回禮,受寵若驚,“大師言重了,不過是,路見不平。”

戒塵大師繼續說道:“我這徒弟與我說過,我那靜心寺師弟曾經贈予王施主一串佛珠?”

王逸點點頭,將佛珠拿出,“確有其事,這就是住持大師臨終前,交給在下的。”

戒塵大師接過佛珠,摘下自己的佛珠,將兩串佛珠放在一起,而後閉上雙眼,身上金光亮起,宛如一位得道高僧。

智深和尚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被一旁的戒通攔下,戒通搖搖頭,示意智深和尚

不管,智深和尚只好作罷。

片刻後,金光散盡,戒塵緩緩睜眼,將佛珠交還給王逸,“王施主,貧僧當日在長安城外說過,什麼時候王施主可以徹底將佛家氣數化為己用,那麼聖人之境,如囊中之物,現在貧僧將自己的一身氣數交給了王施主,望施主今後成就無限。”

王逸看著手裡的佛珠,呆呆站在那裡,他知道戒塵大師送的禮數有些重了,因為就是這東西,戒塵大師才引來禍患。

“大師,我。。”

戒塵擺擺手,繼續說道:“王施主放心,現在的天機恢復了正常,他們再謀奪你身上的氣數,無異於是逆天行事,不可能成功,所以王施主大可以放心。”

“山高路遠義氣長,希望王施主有空來小佛寺做客。”

王逸向後一步,彎腰行禮,一個正宗的儒家禮儀,“大師如此厚愛,王逸受之有愧。”

戒塵滿臉的笑意,“這世界上,想王施主這樣的人太少了,貧僧能力有限,但是總不能讓王施主這樣的人寒心,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老和尚還是可以的。”

王逸站在那裡,久久沒有起身。

戒塵搖搖頭,就此離去,智深和尚一步走出,拍拍自己的胸膛,“王逸,灑家是個粗人,也不會說想師父那樣的話,但是灑家今天把話放在這,有一天你有用的上灑家的地方,派人到小佛寺說一聲,灑家絕不含糊。”

王逸點點頭,輕聲道:“智深大師言重。”

智深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嘿嘿一笑,抱拳與王逸告別。李太白走到王逸的身邊,拍了拍王逸的肩膀,“王小子,老夫也要走了,這次老夫收的那個徒弟,有機會讓你見見。”

“不再待幾天。”

李太白擺擺手,“不了,先將戒塵大師送回小佛寺,接下來就要教徒弟了,但願那小子不會像你當年一樣笨。”

王逸十分委屈,欲哭無淚,自己哪裡笨了,是你的劍道太難。

李太白將手中的仙劍太白高高舉起,而後轉身離去,只留下戒通站在那裡。

王逸腦海裡想起一句話。

江湖路遠,來日方長。

“這次佛家可以躲過劫難,多虧了王施主,戒通只是個大佛寺的住持,沒有什麼可以送給王施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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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連忙拒絕,戒塵剛剛送的禮,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要是再來一個,那麼王逸都要考慮要不要出家了。

忽然王逸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著戒通大師懇求道:“大師,不知道您

會不會超度。”

戒通聞言一愣,雙手合十道:“當然可以,不知道王施主要為誰超度。”

王逸呼吸開始沉重,“為我爹孃,當年爹孃去世的時候,家裡沒錢請高僧做法,只能是置辦棺材與靈堂,草草了事。”

戒通點點頭,神色肅穆,“可以,貧僧雖然算不上高僧,不過超度一事,王施主可以放心交給我。”

戒通說罷,對著王逸又念了一聲佛號,而後緩緩離去。

小院之中,王思的讀書聲漸漸從房間裡面傳了出來,王逸一個人站在原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輛馬車從子午巷緩緩駛出,離開長安城。

李太白坐在外面駕駛著馬車,智深和尚坐在師父的身邊,靠在那裡,既然知道了師父無事,那麼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返回小佛寺,可是一路上無聊的很。

“師父,為什麼不找出幕後的人?”

戒塵看了一眼身邊這個急性子的徒弟,“徒兒啊,你們這代人就是什麼都想著看清楚,活的太明白了,所以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鄭懷先先生有一句話說的好,難得糊塗。師父這把老骨頭就算交代在這又怎麼樣,三教再次迴歸平常,就是幸事。”

智深和尚氣哄哄道:“可是師父不應該被這麼對待。”

戒塵看著為自己打抱不平的徒弟,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師父,戒通師伯去做什麼了。”

戒塵向著馬車外面望了望,喃喃道:“他啊,他去為佛家討說法去了。”

戒通在與不知道多少個人問路之後,終於找到了欽天監的所在,作為皇帝親自下旨建造的欽天監,就坐落在長安城的東城。

戒通站在欽天監的大門處,深吸一口氣,而後,整個長安城的人都聽見了一個聲音,“佛家,大佛寺住持,戒通和尚,今日問佛法於欽天監。”

“敢問高道長,何為我佛慈悲。”

這一日欽天監練氣士死傷大半,無一人敢於阻擋戒通的離去。

戒通一身鮮血返回馬車之上,將食指放在嘴邊,對著一旁有些驚訝的李太白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長安城外,馬車行駛在夕陽下,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這一日,大明的四位大將軍之一,太祖親自封為魏國公的徐天德以死進諫,撞死在雞鳴寺中,要求徹查梁王治下,將士殺害百姓,以百姓頭顱冒充北齊士兵頭顱,換取軍功一案。

朝野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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