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又不是三教中人,聽著這些難免有些心煩,隨即出言打斷還要繼續說的年輕道人,“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年輕道人嘿嘿一笑,“我來是想著與太白前輩說一聲,近期可否不要再找丁洪升的麻煩?”

李太白斜著眼睛,看了一眼一身道袍的年輕道士,“怎麼,什麼時候袁天罡的徒弟要為魔教中人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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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道士解釋道:“並非如此,近期小佛寺的戒塵大師打散了天機,三教中人苦不堪言,江湖中的氣數又有向著朝堂之上匯聚的痕跡,對於一個百廢待興,國泰民安的大明來說,此舉甚是不好。”

“而太白前輩公認的劍道殺傷力最高,一劍遞出,天機再次混亂,在下只求太白前輩不要再找身負氣數之人的麻煩,當然,要是有不開眼的人找到太白前輩的頭上,就當小道我今天沒有來過。”

躺在樹枝上的李太白嗤笑一聲,“什麼時候老夫出劍要你們來管。”

有些出塵的李太白此刻十分霸氣地說道:“小子,不服,你打我啊。”

一旁有些無奈的年輕道人身影逐漸單薄,開始緩緩消散,“小道沒有這般意思,就是希望太白前輩以大局為重。”

李太白再次揮出一劍,年輕道人長大了嘴巴,還未來得及說出最後一番話,就迅速消散在天地之間,“你他娘的要是武當大先生與老夫說這些事情,老夫會考慮考慮,你一個老烏龜的徒弟,小烏龜想阻止老夫出劍,活的不耐煩了。”

李太白出劍之後,天地之間滿劍氣,不在掩飾自己劍道的老人緩緩站起,蜀州大地之上,每個人的耳邊轟然炸響,“丁洪升,老夫李太白,此劍送你出蜀州。”

之間蜀州大地之上,又一劍自大地而起,劃破天際,向著某一個方向而去,而躺在樹枝之上的李太白不見了蹤跡,再次消散在天地之間。

長安城,徐府。

老國公用過晚飯之後,難得來了興致,帶著跟隨自己多年的老管家,走上街頭散散步,同行的還有自己大兒子派來的一位護衛。

走在街上,老國公不由得想起剛出自己與太祖,還有一幫兄弟打進這長安城的時候,自己在同樣是風和日麗的一個晚上,太祖,自己還那個平日裡喝酒就喜歡耍酒瘋的葉瘋子,當時他們三人站在城頭,對著護城河就開始比誰尿的遠,接過自己可是牢牢佔據第一,至於太祖十分遺憾排到了第二,那個葉瘋子第三,接過第二天葉瘋子就說昨天喝多了不算,嚷嚷著非要再比一場。

老國公拄著柺杖,走了幾步就開始有些勞累,隨行就坐在一座石橋之上,睜開有些渾濁的雙眼,想要好好看看這座長安城。

“老嘍,走幾步就開始喘氣了。”

一旁的老管家只得低頭,不敢言語,有些話老人自己說可以,外人不行,正是因為深知這一點,老管家才可以在徐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管家,近幾年是因為年紀大了,才在老國公身邊伺候,不在管理府中事務,但是老國公的幾個兒子對自己這個老人都是有些尊敬的。

那名護衛站在一旁,時刻注意著周圍的一切,老國公嘿嘿一笑,這小子與自己的大兒子一樣,不懂得變通。

忽然這座石橋附近的人流開始變少,漸漸大街之上,沒有一個人的影子存在。街角處,一座鮮紅的轎子緩緩出現,來到石橋上,慢慢落下。

裡面走出一人,老管家與護衛呆呆地望著來人,這位在大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張宰相。

老國公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雙手拄著柺杖,將腦袋放在手上,就這麼靜靜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

張居正一身的官袍,先讓應該是剛剛從翰林院出來。張居正沉默片刻後,擺擺手,遮蔽左右。老管家與護衛對視一眼,在看到老國公沒有半點動作之後,十分為難的看著張居正。

“你們先下去,我與老國公有話說。”

老管家與護衛哪裡敢有半點動作,但是沉默許久的老國公終於是點點頭,在得到答案之後的老管家與護衛長長吐出一口氣,急忙遠離這座石橋。

張居正坐在石橋上,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張居正所做的位置正好比老國公稍稍靠後,但是又可以與老國公一起看見長安城的景象。

“張大人找老夫何事?”

張居正將官袍的袖子整理一下,靜靜看著街道,夜晚之後,雖然沒有宵禁,但是由於剛剛張居正的來臨,實行了清街,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只是幾盞燈火在街角處隨風飄蕩。

“老大人,今日陛下的御書房在陛下走後接到了一個摺子。”

老國公輕輕哦了一聲,顯然興致不高。

“那你應該與陛下說去,與老夫何干。”

有些吃癟的張居正哈哈一笑,也不惱怒,“老大人可是知道這摺子上寫的什麼。”

說罷,張居正從懷裡默默掏出那個本應該存在於御書房,陛下案頭的摺子,遞給了徐天德。

老國公輕輕看了一眼,沒有伸手接過。

“怎麼你張居正現在連

摺子都可以隨意拿出御書房了?”

“這是副本,真正的摺子還在御書房。”

聽到這話,徐天德冷哼一聲,總算是接過了張居正手裡的摺子,在手中緩緩展開。

摺子上的內容令人髮指:在梁王治下,有一夥邊軍屠戮了十幾個村子,謊稱偶遇北齊軍隊,將其盡數斬殺,以百姓的人頭,充作戰功。

在大明,各自的藩王都有著自己的軍隊,這些都是他們作為藩王的權利。這些軍隊名義上歸屬大明,但是實際上都是他們的私軍,所以一切的開銷與軍功都由藩王自己定奪,這也是為何明皇執意要削藩的原因。但是如果明皇被人攻打或者圍攻,這些藩王的軍隊們有責任保護明皇的安全。

許久,看過摺子的老國公將摺子緩緩遞給張居正,看著遠處的搖曳的燈火,一言不發。

“摺子上說的是真的?”

張居正將摺子放回懷裡,“不知道,錦衣衛派人去查了。”

老國公有些憤怒,將手中的柺杖狠狠敲在地上,“這群人真就是不想活了,敢做出這種事,老夫還沒死呢,真當我沒有本事將他們殺了?”

張居正可以理解老國公的心情,作為一個在軍隊待了半輩子的老人,對於發生這種情況是極為痛恨的。

“這摺子是誰遞上來的?”

“當地的一個縣令是晁錯的學生,寫了封血書,交到了晁錯的手中,依著晁錯的性格,一定會上書,請求皇上嚴查。”

老國公猛地回頭,看著張居正,心中有個不好的想法。

“這是一場陰謀。”

張居正露出一抹笑意,看著恍然大悟的老國公,“不錯,這是針對晁錯削藩請求的毒計。”

“這人十分瞭解晁錯剛正不阿的性格,所以他斷定晁錯看到血書之後,一定會上奏皇上。”老國公微微一嘆,在憤怒之後,難免有些勞累,但是更累的當屬心裡的那抹失望。

“能看出是誰的手筆嗎?”

“在長安城裡有一座寺廟,名叫雞鳴寺,而雞鳴寺裡。。。”

“夠了。”

一旁的老國公出言打斷了張居正的言語,他不相信,也不能相信那個早就退隱的老和尚會做出如此之事,也不敢相信當年那個最敬佩言官的老和尚會親自出手,將一位忠心耿耿,敢於直言進諫的御史,打落塵埃。

要知道這封摺子要是第二天被明皇看到,就會瞬間激發明皇與七大藩王的矛盾,之後,大明就會陷入無窮的戰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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