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陽光灑在長安城中紅磚綠瓦,或者輝煌亮麗的閣樓屋簷之上。

王逸站在書院的門前,抬起手臂擋住刺眼的光芒,認真的打量著漢白玉的大門,看著書院門前的先賢雕像,生出了嚮往的感覺。

無數年前,這座大地之上,大國紛爭不斷,小國依附於大國只求自保。大國之間,戰亂四起,民不聊生,小國為了自保只能跟隨大國征戰。

夫子於亂世之中建立書院,旨在救世利民。奈何沒有一個國家願意和夫子一起安民利學。

後來,大明朝先祖橫空出世,建立大明朝,願意與夫子一起為百姓謀得一個平安。經歷過無數年的征戰,終於統一了大陸上的大部分國家,只剩下北齊與南楚。

時至今日,大明朝當代明皇文治武功。歷經數十年,文重用張居正,鼓勵科舉,任用賢臣。武傾向於燕王,北方打擊北齊,南面與大楚議和,大明得到全面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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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之中,有人仰慕夫子出現了專門教授修行的各種書院。

而王逸面前的就是百子學院,這座學院是大明書院的頂級書院,自然也是最難進入的書院,報考的人數眾多。這座書院對所有的學子不論出身豪門還是出身貧賤,全都一視同仁。作為頂級書院,大明特意為百子書院設了朝試——百子朝試。

王逸就是參加百子朝試的一員。

漢白玉的門前隊伍很長,從門前延伸到了街道的盡頭,好在天氣炎熱,路上的行人沒有多少。

王逸身上洗的發白的粗衫顯示著他的身份並不是那些豪門裡的貴公子,也昭示著他太窮了,窮到買不起衣衫。

在書院的一座牆上,有著兩面極大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近百個名字。隊伍裡的人熾熱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那些名字,努力著找尋著自己有沒有在上面。

王逸的眼睛也在看著榜單,凡是上榜者,皆是這次百子書院招收的學員。自己苦讀聖賢書十幾載,不過是為了眼前這張榜單。

他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第七十六名。不高不低,正好。

“教習出來了。”這是人群中有人高喊道。

眾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太陽的光芒反射在漢白玉上,映照著從大門裡

走出來的人。

幾名教習神色嚴肅的看著門前的人們,像是感受到了他們火辣的目光,為首者高喊道“現在準備發放百子身份牌,領到牌子者明日就可以來上學了。”說罷,在一張他們抬出來的桌子上,準備開始登記,發放牌子。人們開始你爭我搶的的向著前方看去

“肅靜,現在點到名字者上前領取自己的身份牌。”一個年輕的教習對著前方長長的隊伍喊道。

頓時,在場的眾人開始安靜了下來,都在安安靜靜的等著自己的名字被念到。

十年寒窗苦,一朝天下知。

說的就是今天的這個時刻。

前面的人都很快的領到了屬於自己的身份牌,漸漸地人越來越多。王逸不斷地聽著名字。

七十四,七十五,七十七。

在場的人們都很詫異,為何單單跳過七十六的名次。

王逸十分震驚,為何略過自己的名字。自己明明在那張榜單之上啊。

王逸走到教習的面前“你好,我是七十六名,為何沒有念我的名字。”

教習抬頭看了一眼張生“你來自幽州?”

“對的,我是來自幽州。”王逸早就知道他要這麼問自己。

“有人要你這個名額了,你可以提出你的條件。”教習冷冷地看著王逸。

王逸一時間呆呆地愣住在原地“我能問一句為什麼嗎?”

教習居高臨下的看著王逸。

“沒有為什麼,我說不能就是不能。”

“你一個寒衣破布的窮書生,何德何能進入我百子書院。”

“有貴人看中你這個名額了。”

教習看向王逸的眼神帶著些許的嘲弄,你一個鄉下來的,還透過我手裡進百子書院,那才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王逸站在熾熱的陽光下,看著教習。周圍的人也都聽了教習的言語,儘管教習的話語讓在場的好些寒門子弟頗為生氣,但是此時卻沒有一個人來為自己說出一句公道話,人不為己,人更畏懼強權。他很不理解,百子朝試的名額在那些大人物眼裡不應該是唾手可得的嗎?為何要來拿走自己這個小人物的東西。

自己十幾年的努力,才拿到這樣一個名次。這是屬於我的東西。

“說出你的要求吧,我的時間有限。”教習再一次的對著王逸不耐煩的說道,這次教習的眼中毫不掩飾的流露出輕蔑的情緒。

“我拒絕。”王逸身體微微顫抖,但是聲音卻是異常的清晰:“我說我拒絕這項交易!”

教習聽得很清楚,眼前這個寒門子弟,這個窮的連一件好衣服都買不起的小子,拒絕了自己的提議,拒絕了那位貴人。

“你再說一遍。”教習有點不敢相信,究竟是因為自己被太陽曬得中暑了還是年紀大了,要不就是這個年輕人失心瘋了,他可以肯定,只要是王逸答應了這次交易,這代表著,他可以在擁有太多的東西,金錢,地位,貴人的情誼。只要是他不叛國,那麼接下來的日子,王逸絕對可以在大明橫著走。

“我說,我拒絕!”王逸不卑不亢,十分認真的回答道。

周圍的幾名教習率先回過頭,看向了這裡。幾人對視起來。緊接著在場的眾人也看向了這邊。

這一刻,現場的氛圍凝重了起來。

這是一件對於自己名譽十分不好的事情。有人當中敢拒絕自己的提議,並且還是兩次。

王逸指著牆壁上的紙張,“我,王逸百子朝試的七十六名請求發放我的身份牌。”語氣十分之堅硬,態度十分之堅決。

教習的眼裡閃過一絲怒意,憤怒地將手中的身份牌扔給了王逸。

王逸接過身份牌,轉身就要離去。忽然對著教習說道“你可以不給我身份牌,可以看不起的出身,但是你萬萬不該看不起我幽州,當年之事,我幽州何錯之後。連陛下都為我幽州平反,你這小小教習難道連陛下都要反抗嗎!”

王逸直接將一個反抗明皇的罪名扣在教習身上。

“你!”教習十分憤怒,卻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妄論朝政,那是要被請去欽天監喝茶的,而進過欽天監的人沒有一個完好無損出來的。

在場眾人沒有一個敢於出聲的,全部遠離此地。

“明日我會去京兆府,將我的名額取消。”王逸整理了一下衣衫,“你們不是想要我的名額嗎。我王逸就是要你求不得。”

少年的心,從未像現在這樣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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